第三十章 我…快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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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彎新月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的嶙峋宮殿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txt下載通靈詭遇。

一處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

樓閣高聳,遮天蔽月,整個世界就像在這一刻進入了沉寂。一道高大矯健的身影行動似暗夜使臣疾馳奔走在夜色之中,從驪山之北的宮殿,曲折地向西延伸而行。

過道地勢盤旋地、曲折地,密接如蜂房,回旋如水渦,矗立著幾千上萬道門檻,他卻熟捻如歸家一般,進出沒有半分遲疑停頓,沿路亦沒有任何人阻攔全文閱讀丹宗仙途。

他披著一件純凈黑質披風,整個人遮掩得密不可見,唯有從身形上猜測是一名高大的成年男子。

他最終止步在一座金壁輝煌的巍峨宮殿前,宮殿前巡邏著一排排禁衛軍,他跨上階梯,遠遠地就從懷中掏出一塊帶著「蒼」字令牌出示給看守的門衛。

門衛極快地掃視一眼,然後雙臂嚴謹地垂下,揮手打開殿門,隨著殿大門被打開,之後一扇扇內門亦依序打開,就像一個指標引領著他前去。

來者將令牌收進懷中,便沒有猶豫地筆直進入。

踏入的宮殿內部漆黑一片,連月光都被參天密布的樹蔭遮蓋了,只有房檐彎勾處裝飾著一些倒鈴般的琉璃花朵燈盞,那花萼潔白透明質感,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將宮殿點綴著似繁星一般,星星點點。

台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透著微弱的光彩映出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隔著層層黑紗帷幕,令人只看見一個不怒而威的身軀,而龍座旁邊,恭敬地站著兩道身影,一道清瘦卻高挑,一道豐腴而妖嬈,看身形一眼便能猜到是兩名風姿卓越的女子。

「穆梓易拜見吾皇。」黑衣人在跨進門檻之際,便將掀開頭上的帽檐,用一種虔誠而必恭必敬的態度跪地拜首。

「是流失之地的事情有進展了嗎?」殿內傳出一道如山澗幽深冷冽的寒泉,冰凌凌地在人心底流過。

穆梓易聞聲抑不住眉目驚聳,頭更垂低三分,謹慎道:「只是有些眉目了。」

當他話畢,只覺一道凜冽異常的寒氣刺痛了全身的皮膚,穆梓易禁不住身子瑟然一動。

「那你貿然從那里回來做什么?」嗓音異常低溫冰冷。

穆梓易恭聲,道:「聖上,是屬下有急事需要當面跟您稟報。」

輕紗浮動渺渺,里面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個字:「說。」

得到允許後,穆梓易暗中松下一口氣,立即道:「回聖上,您可記得前一段時間八歧塢的內部發生的一場內亂,正巧屬下在幾日前在流失之地抓到了八歧塢的高層人員,所以屬下想如果能夠利用她們的關系,與八歧塢的公冶少主取得聯系後,亦會為我們目前進行的事情多尋求一個可提供幫助的盟友。」

「公冶少主?」殿內的聲音終於出現了冰冷外,另一種起伏的情緒出現——那是一種遇到感興趣事情的沉吟。

「是的,這一塊就是證明她是八歧塢的人的身份令牌。」

穆梓易朗聲回道,然後從腰間掏出一片令牌舉手獻上,聽見一陣布料摩挲細窣聲響起,那道在微弱光線下映出的豐腴凹凸火爆的女子撩開紗幕,扭著水蛇腰,笑語嫣然地步步搖擺出來。

「小易啊,好久不見了喲,不知道,你跟我那二妹妹相處得可好~」女子看起來約二十歲左右,細長的媚眼,紅艷的薄唇,瓜子臉,總的形容就是一張狐媚模樣,一瞧就不安於室的輕佻女子,看她連說話都是一種暗示性地挑逗模樣。

「嗯。」明顯穆梓易並不是很喜歡她,僅冷淡地隨口應了一聲。

女子像是習慣了他這張冷硬剛毅的臉,也不生氣,她豆蔻艷紅的手指捏起他手上的令牌,便樂呵呵地扭身,衣裙搖曳帶起陣陣濃郁的香氣,漫步回到了聖上身邊。

「嗯。的確是八歧塢高層的令牌,知道他是什么人?」

穆梓易略微一頓,道:「是一對年輕姐妹,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妹妹瞧著比較平庸,而姐姐卻……」

感覺到他話語中停頓的不正常,蒼帝冷冷道:「姐姐怎么了?」

穆梓易頓時心神一震,趕緊道:「姐姐卻是一個簡單的人,她在惡魔城挑戰中贏了裴伊月。」

「什么,她竟贏了我二妹妹?」剛才那個妖媚如狐的女人驚呼了一聲,似有些難以置信。

「看來的確有些本事。不過公冶少主此人神詭莫測,就算那對姐妹在八歧塢的身份不簡單,但僅憑這樣,想跟公冶少主談攏與我蒼國合作的條件,恐怕亦是不易的,況且之前從夜裊那邊得到的消息,公冶少主半年前與靳國那方一直頻繁接觸,恐怕關於這次合作的對象他早就已經選定了人選。」

一聲清麗平靜的聲音緩緩地分析著,她就是另一個清瘦的女子。

「這公冶少主沒有毛病吧,他怎么會選擇跟一個朝令夕改的白痴暴君合作?」狐狸精女人冷嗤一聲。

「這又有誰知道呢?」清瘦知性的女子,淡淡道。

「夠了。」冷漠似薄陽染雪的聲音響起,兩名女子只覺從脊椎處躥上一股寒意,頓時垂下頭,不敢再多言。

穆梓易猶豫了一下,才問道:「那……陛下,屬下該怎么做?」

「流失之地的事情八歧塢肯定也會插上一手的,你依舊按照原來的計劃安排一切去接洽他方,無論結果成功還是失敗,至少他公冶少主都欠了我們蒼國一個人情。」

「是的陛下,屬下清楚了。」

「盡快回去,神廟那邊恐怕也即將要動作了,寡人倒想看看神廟的聖主這次要怎么跟我們玩!」蒼帝邪佞地安居龍椅,單腿支起,右手垂於膝前,眼里閃動的是冷酷如針的光

「遵命,那屬下告退了。」穆梓易暗吸一口冷氣,趕緊低首。

而待穆梓易下去後,殿內連謹有的余光都一盞一盞地被熄滅,諾大空曠的殿內再度成為一片漆黑。

~~~~~~~~~~~~~~我是蒼帝終於露了一面的分隔線~~~~~~~~~~~

峭壁岩上,他穿著一身天衣無縫,簡易朴素的灰袍,細白的手指撐著一把青骨竹傘,暖暖的海風吹著他翩翩衣角,那挺拔卻纖瘦的身姿似乎弱不禁風,迎風而立好像隨時會倒下他似的,

「嘩!嘩!」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涌到岸邊,他失神地盯著一處,久久不動,不移。

「公冶少主?」

看到那抹永雋的灰衣男子,一名穿著寶石青衣的女子,踏著小心翼翼的步伐,踩著碎石子慢步接近。

「單姑娘。」公冶少主悠然轉身。笑了笑,那蒼白的笑容生出幾分恣意怒放的美,很優美,如風中搖曳的風信子。

「少主怎么會親自來無雙城?」單凌芸停止了前進,看著那張令她朝思暮想人的臉,緊張地捏了捏手心,那蒙著面紗下的臉似火燒般炙熱不已,一雙盈盈美眸閃爍著光彩看著公冶。

「正巧有事情需要來這里處理罷了,順便來見見單姑娘,不知道單姑娘這趟前去靳國,可有任何收獲?」

單凌芸聞言,心中先是失望地嘆息一聲,可是能夠再次見到他已經令她欣喜若狂了,便收斂起失落的情緒。

她搖了搖頭,神情因想著什么有些陰郁而復雜,道:「沒有,這一趟去靳國實在有負公冶少主所托,凌芸竟探不到任何有實用的消息,此刻靳國朝堂與民間都是一片混亂,貨價亦膨脹起來,倒是聽說靳帝因為斬殺了後宮一些國寵,因此惹怒了朝中許多高權大臣,我根本沒有機會能夠進宮謹見靳帝一面。」

公冶聞言,那雙月華流泄的清眸似墜落的星辰陰霾了一瞬,他掩唇輕咳了一聲,單凌芸驀地從失神狀態醒來,抬眸擔心地看著他,想靠近又怕不被允許,緊聲道:「少主,您……您身邊沒事吧?」

「無礙。」很淡然的兩個字。

公冶緩緩轉眸,那側過的半邊臉被青傘透質的微微光彩暈染下,柔軟而高雅,他望著碧海藍天,輕聲道:「那一封信件呢?」

單凌芸一愣,想到他曾經交給她一封信讓她交給靳國的永樂帝,可惜她根本沒有辦法進宮碰見永樂帝,於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從懷中取出來信件遞給他。

公冶少主伸出那纖白,就像玉雕無暇的手,取過信件,看著那上面寫著「長恭,請啟」的字樣,眉一彎月,便沒有一絲猶豫地撕掉了它,讓碎成千千的紙片最終隨風飄散了在天地之間。

「沒想到……竟然也有失算的一天……」

「少主!」單凌芸看著漫天飛舞的紙片,失聲驚呼一聲。

為什么?那封信……不是很重要嗎?尤記得那日,他讓她替他送一封信去靳國的時候,露出無意識露出那一抹似暖陽的笑容,她以為……她以為,這對他很重要的。

兩人靜默了半晌,單凌芸打破了沉默,遲疑道:「……那少主還要去靳國嗎?」

「不需要了,已經沒有必要了限時婚約。」公冶彎唇,一笑,只是那黑玉的眼瞳,卻清澈得令人看不透徹。

是的,已經沒有必要了……

單凌芸怔怔地看著他,除了一閃而近的疑惑,眼中更多的就是痴迷,還有與至死不喻的情意。

~~~~~~~~~~~~我是公冶誤會了的分隔線~~~~~~~~~~~~

靳長恭在華韶安排的卧室中換了一身衣服,穿著一件灰褐色的男式夏衫,再將頭發梳理一下,將額前遮了大半張臉的碎頭發梳側在一邊,這樣便成了半掩面容,僅露半邊臉。

跟易容過的「柳梅」交換回了身份後,她就回到了客棧,得知單家商隊一大早便帶著人員離開了,問了問流失之地的一等民,才知道穆梓易有事情也暫時離開了,估計會在午後時分趕回來。

本來靳長恭是打算親自找人聯絡八歧塢的,可是手中唯一代表身份的令牌還在穆梓易身上,她自然沒有辦法私自行動了,於是,她便待在房間里一直等著穆梓易回來再談。

中午的時候,穆梓易果然回來了,靳長恭立即去找他,穆梓易說他已經托人找到可以聯系上八歧塢內部的方法了,保證消息只會到八歧塢的公冶少主手中。

可是,他卻不打算帶著靳長恭一塊兒去處理此事,看出他可能怕暴露一些事情,那靳長恭也不勉強,只是拿出一封信給他,讓他與令牌一塊兒托人交給八歧塢少主。

穆梓易拿著信件沉吟了一會兒,看著靳長恭那雙黑亮的眼睛定定地回視著他,便啞然失笑地頷首。

其實這一封信是芸娘與令牌一塊兒當初交給她的,信自然不是在流失之地寫的,這封信她以為很重要,可是拆開來看,內容並沒有什么特別的,她想估計里面是一些暗語吧。

所以她想,即使讓穆梓易也拆封看了,估計也看不出什么明堂。

「等完事兒了,就跟我回去吧。」穆梓易突然看著她,認真道。

「你想拿我們姐妹換什么?」靳長恭聞言停頓了一下,便替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然後閑暇模樣地問道。

對於他的話,她直接忽視。

「此事需要回惡魔城與其它領主一同商議後才能決定。」穆梓易看靳長恭輕易避開他的話題,眼神暗了暗。

「……可以的話,希望是鐵礦。」這一句,他低喃了一聲,似隨意說的,可是偏偏靳長恭卻聽得實在。

鐵礦?這倒是令她多少有些意外,他為什么會需要鐵礦,在流失之地雖然鐵器很重要,但卻並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沒有冶煉鐵器的窯洞,就算鐵礦堆成山,也是一堆廢物,不是嗎?

……或者說,他果然還有別的目的。

「哦~那沒事兒了,我就先回房等你消息,你……小心!」突然靳長恭表情一驚,看著從窗邊疾速猛烈地扔進一個暗器,那黑影的東西因為太快根本看不清是個什么東西,靳長恭卻很勇猛地一把推開穆梓易,擋在他的背後,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反應過來。

義勇奮前,猛地就沖了上去。

只聽「啊!」的一聲,那個暗器「啪」地一聲,便砸在她的額頭上,不一會兒鮮血順著她線條流暢的臉頰潺潺地流了下來。

「什么人!」穆梓易一驚果斷扭身朝身後看去,正想立即沖出去追,卻被靳長恭一雙手死死地抓住。

「我說……你有沒有良心啊,我為了你……都要死了,你……你難道覺得追行凶的犯人,比,比救……我這條,危危可芨的命……命更重要嗎?」靳長恭一臉是血地湊上前,抓著他的衣襟,斷繼續續,後氣不斷地道。

而穆梓易也被她一臉是血的慘樣給嚇到了,一愣後,便放棄了追凶的行動,趕緊將她攬腰公主抱地放在床上,然後黝黑的眼珠有些慌張地轉動著,想摸她的額頭,又怕碰痛她。

「柳梅,你……怎么樣?」沒想到,剛才她竟然為了救他,連命都不要了!

一想到這點,穆梓易竟然覺得心頭一股子甜意涌上來,不過看到她傷成這樣,又覺得心痛不已。

「快死了……」靳長恭有氣沒有力地念了一句。

穆梓易聞言,臉白了白。

白?白你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