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快死了!(2 / 2)

「我……是快死了,不是已經死了!你……你,你難道不能替我去叫一個大夫,救一下嗎?」

她覺得她如果要死了,絕對是被他的愚鈍氣死的,而不是失血過多而死的。

啊?穆梓易一驚醒,口中連著「哦,哦」,就一股煙地趕緊跑了出去。

「戚~」靳長恭等確認他走遠了,才收起一臉虛弱快掛的林妹妹模樣,她抬了抬看了看四周沒有異動,然後趕緊摸了一把**的額頭。

「擦,這也太狠了吧,真砸這么大個口子,算了,為了計劃……」她掃了掃地上那個「暗器」,收起一臉陰鶩的戾氣。

「阿恭小姐,一切已經准備好了。」

一陣風拂過,靳長恭一抬眼,她面前站著一個跟她一模一樣,卻面攤像木頭一樣的女子,要說這張臉像她,但氣質卻無限跟她那華韶師傅接近。

所以物似主人型,這個道理從這些人身上,絕對是可以證實的。

「嗯,接下為就需要你盡量拖著,我會盡快……」

「呯!」一聲鈍物砸碰的聲音,頓時嚇了靳長恭一跳,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女子果然夠絕啊,竟砸得比她還狠,一眨眼就是一頭血撲哧撲哧地噴出來。

「請阿恭小姐放心。」她就像沒有看見額頭噴出的鮮血,睜著一對死魚眼,對靳長恭點點頭,然後挺得直直地走到床上。

下一秒——「噗」一聲也直挺挺地摔倒地床上,再也沒有動一下。

靳長恭盯了半晌,嘴角猛然地抽搐,翻了個白眼,才將她整個人翻過來,四肢擺正位置。

這家伙!果然夠狠啊,瞧這力度,這個傷如果不養至少半個月恐怕都不能輕易移動吧。

師傅啊,沒想到你是人才,連你的屬下也全都是「極品」人才!

所以說,暗器就是一個破了口子的瓷杯,可是別看它體積小,可威力卻是得到她跟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動彈的家伙一同驗證的。

靳長恭從兜里拿出塊白皮擦了擦一臉的血,然後走在銅鏡面前,拔開頭發看到額頭上的那條橫向發展的口子,倒不算太深,可就是挺長的,現在血也自動止住了。

她又從兜里扯出一張白帶子權當綳帶,一圈一圈地繞過頭綁得結實,最後發現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只露出一只眼睛。

呃?靳長恭眨了眨單眼,算了,她再放下頭發,看著單眼,配著一頭的綳帶,看起來就是整個木乃伊。

這種形象……估計連華韶師傅看見,都得猶豫一瞬吧。

考慮了一下,靳長恭決定不需要再特意回一趟神廟了,直接選在外面「守株待兔」算了,連番的進進出出,畢竟還在承擔風險。

反正有師傅暗中「操箱」,明天他們肯定都會從神廟出來,她只需要尋個機會跟蓮謹之碰面,之後順理成章地結伴而行就好了。

翌日,和煦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清新的紫檀的香味,彌漫在街道上,將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守了一夜蚊子的靳長恭,此刻根本無暇觀賞朝陽染滿整個無雙城,她只眼露綠光地牢牢盯著神廟的門口。

等啊——等啊——等啊——終於神廟那令人望眼欲穿的朱紅大門被里面的人推開了,她舔了舔微微干澀的嘴唇,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腦袋開始急速地轉動。

——等一下,如果蓮謹之出來了,她該怎么不著痕跡,又不被懷疑目的地接近他呢?

首先走出來的人,並不是靳長恭期盼已久的蓮謹之,而是像大人一樣喜歡背著手,邁著八字步模樣,長像卻是十足可愛正太的瑪寶。

他一進門口便左顧右盼一下,像是在確定些什么,然後疑惑地偏著腦袋停留了半刻,便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了。

靳長恭沒有理他。

第二個依舊不是她等的人,只見夏長生他穿著一件奇模怪樣的深墨色,極不易臟的那種款式,卻是短袖,他露出像蘿卜一樣白凈的手臂,然後一出門口,也是左右上下地看了看,確認沒有發現什么後,也就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了。

第三個出現的只能是蓮謹之了,只是他穿著也比較奇怪,怎么說呢,跟平時相比更為朴素了,乍一看還真像一個窮書生,然後沒有意外地,他也左看右看側看正看四周一眼,得不到什么線索後,就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了全文閱讀一夜纏情:女人,要定你!。

而將三個人的一舉一動從頭看到尾的靳長恭則眼角抽搐地想了想,怎么他們三個人走的那個方向,竟都是同一個方向呢?

那個方向就是西方,還真不是一個吉利的方位,奇門遁甲半桶水的靳長恭突然想到那一句,讓我送你上西天吧!噗~

無辦法,既然看到蓮謹之出現了,她就得繼續尾隨,話說最近她好像一直在干這種猥瑣勾當。

「公子,公子,等等我~」尾隨了一段時間,始終找不到機會「下手」的靳長恭郁卒地跺腳時,突然她聽到一道異常熟悉的娘娘腔叫聲從背後喊起。

蓮謹之回首,看到依舊女扮男裝的妙兒,提著一個包袱急匆匆地朝著蓮謹之跑去。

果然是她!

「公子,公子,你,你,為什么不帶著妙兒一起走!」她沖上去一把抓住微訝回頭的蓮謹之,死死扒著不肯撒手,氣吁喘喘地,蘋果臉蛋兒因為剛才跑得太急了,現在兩額紅撲撲的。

「妙兒?你跟來做什么?」蓮謹之面露不豫道。

「妙兒是公子的侍童,自然要跟著公子一起啊,公子去哪里妙兒都要跟著你去哪兒!」妙兒伸臂擦了擦額頭跑出的汗,一雙圓鼓鼓的大眼睛盯著蓮謹之,口氣固執道。

蓮謹之一攏煙眉顰起,伸手撥開她拽著的雙手,面色嚴肅,道:「妙兒,我讓你待在神廟是為了你著想,我即將要去的地方並不適合你,聽話,快回去吧,不要再獨自一個人亂跑了。」

「不要!妙兒不要!公子去哪里,妙兒就要去哪里!」妙兒看到蓮謹之認真的模樣,一著急眼睛就紅了,再次用力地抓了上去,有種死不撒手的蠻勁。

蓮謹之看著眩淚欲泣的妙兒,有些頭痛地側過臉。

「妙兒……」

「呵呵~我說在道路上拉拉扯扯的誰呢,一瞧,這不正是我們即將成為聖子的蓮聖童嗎?」一聲像指甲刮過玻璃一樣刺耳,夾帶著諷刺陰冷的聲音響起。

蓮謹之一看,從一個拐角處,便看到羅燁帶著一大隊人,搖搖盪盪地堵在他們前面。

「羅世子。」蓮謹之本能地感覺到一種威脅。

「怎么了,看蓮公子好像不願意看到本世子,是不是?」羅燁陰陰冷冷地笑了一聲。

「你,你都輸了,怎么還沒有離開啊!」妙兒一看到羅燁便想到上次的事情,雖然也害怕,可還是勇敢地擋在蓮謹之身前,鼓足一輩子的氣勢,咋呼呼地吼道。

而蓮謹之看著妙兒將他像雞崽一樣護著,只覺額頭更加抽痛了。

這種情況下,她還故意去踩羅燁的痛腳,這不是逼狗跳牆嗎?

「離開,哈哈~在沒有跟蓮聖童你們」好好「地道別,本世子怎么舍得離開呢!」果然,羅燁被妙兒的話刺激地臉色一變,一雙陰森的眼睛像兩把刀子一直在刮在他們身上。

妙兒一驚,心喊不妙。

「公子,快跑!」

她轉身便拉著蓮謹之就要跑,可是一回頭,也變了臉色,看著連後路都被一群笑得不懷好意,像貓抓老鼠的人堵實了。

嗚嗚~這是天要亡她嗎?妙兒哀泣不已~

而另一邊,早就窺視已久的某人,卻陰險地嘿嘿直笑。

「這還真是送來的好機會呢。」靳長恭笑眯了眼睛,原來將羅燁當死人一樣看待的眼神多少帶了點滿意。

她剛才撓頭搔耳地想要怎么能夠接近蓮謹之而不被發現異樣,怎么也沒有想到一轉眼就送來了一個機會上門。

「上!將他們兩個人給本世子打殘了,看他們怎么去完成聖子任務!」

蓮謹之,就算我當不上聖子,也絕對不讓你當!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一個弱國的男寵,一個變態的禁孌,這種低賤的人,也配搶他齊國羅世子的位置!看我不廢了你!

「公子!」有沒有搞錯啊,又要來一次這種悲催的事情嗎?,竟還是同一個人!妙兒簡直快要給羅燁這混球,還有無情的老天地撲倒在地了。

「妙兒,等一下等他們沖過來的時候,我會擋著一部分,然後你逮著機會就自己先跑吧。」蓮謹之雖然手心冒著冷汗,卻還冷靜道。

「不要~妙兒絕對不會離開公子的!」妙兒終於忍不住哭了。

「妙兒!」蓮謹之沉聲喝了一句。

「呵,還真是主仆情深啊,可惜越這樣,今天本世子卻越要好好地折磨你們兩主仆,去,一個都不要放過!上!」

羅燁振臂一呼,他身邊的那一群人就一擁而上,而蓮謹之此刻也保持不了冷靜了,額頭細汗密布,他想到他身邊的原本的四名暗衛,已經在昨天便被「靳長恭」全部收回了,現在他根本就是孤助無援。

想到昨天他看著的那張冷酷無情的臉,每一句都是不含絲毫感情的問話,他不由得苦笑一聲,這些日子以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遇到如此惡劣欺負人的把戲,實在令人看不下去了?」靳長恭逮著機會便從草叢,「刷」地一聲閃身而來,跟之前似曾相似的同樣情景,擋在了蓮謹之的面前。

這下不光蓮謹之與妙兒被此刻的變故弄愣住了,連羅燁與那群打手都同時傻呆了。

「是你!」

聽聲音那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再看衣著那灰襖子也熟,身形也熟,就是那張臉,呃,說實話不太熟,那誇長的綁法,他們還真沒有見過包得這么嚴實的一張臉,不過羅燁依舊憑著一股惡氣認出她來了。

「是我!」靳長恭十分正經地承認了。

「是你就對了!上一次你跟本世子的帳還沒有跟你算呢!正好今天便一起算了!」這下,羅燁氣得毫無理智,連後面的人都下令一起沖上來圍攻了。

剛才他還覺得群摳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太小家子氣了,可如今一看到這個讓他氣琍眼紅的程咬金,他現在什么也顧不得了,群挑都算太便宜了,揍死這個貨!

別以為你人多就有多了不起,靳長恭邪邪地勾唇一笑,十指揮動一舞,一個優美的姿態,手中十條透明的絲線,就像有靈魂一般替她束縛住了跑得最快的面前十個人。

傀儡術,那十人身體埋入了一個引子,一瞬間便目光呆滯,這是傀儡術的第二階段,它能夠完全控制身體甚至連思想一並都被奪取了,完全的傀儡,最聽從主人的命令。

讓他們嘗嘗狗咬狗的滋味估計也會很爽的,靳長恭眼底狡黠一閃而過。纖白的指尖一個起伏,便解決掉了一批沖上來的人。

看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不斷陣亡的已方,羅燁則在一旁難以置們地大喊道:「你們幾個在干什么,讓你們對付那三個人,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他看到靳長恭根本就是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可是他的人卻自已打自己人,口胡,這是怎么回事?!撞鬼了嗎?

「嗱,既然你們主子在叫你們呢,那我就好心地將你們還給他吧。」靳長恭看一地「傷員」也覺得玩夠了,便五指一抓一松手,那十人便像斷線的傀儡,失重地全部砸向嚇得臉青臉白的羅燁。

「啊~」十人體重均超過一百的壯漢砸下去,結果可想而知,呵呵~她想就算人不死,恐怕身體的某些部件也會不靈了吧。

或者,干脆趁機殺了他吧?靳長恭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不,不行!暫時還是放過他吧,畢竟周圍還有很多神廟的人派來監視著,如果她做得太過了,會給蓮謹之惹來麻煩的。

靳長恭掃了一眼擋在路上的剩余人,那些人臉色一變,手抖,腳抖,繼而渾身顫抖地停不下來,就差沒集體給她跪下了。

戚~靳長恭撇一撇嘴,干脆一人一個手刀地解決掉,然後就一把拉起怔怔看著她的蓮謹之的手,兩人就像私奔一樣快速地跑了起來。

「走吧。」

蓮謹之訝異地看了靳長恭,她飄起的縷縷發絲拂過他的臉頰,有點癢,有些熟悉的味道,可是自始至終,為什么他都無法看清她的模樣呢。

「啊~公子,公子啊,嗚嗚~公子別拋下我啊,等等我啊~公子啊~~」

跟屁蟲妙兒一回過頭,便看著那個剛才救他們的女人,竟私自拐帶走了她的主子,頓時哭著喊著拔腿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