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所謂緣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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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一間成衣鋪靳長恭卻停了下來,她看了看蓮謹之那一身單薄的夏衫,便示意蓮謹之跟她進去,以為是靳長恭想要買新衣,蓮謹之沒有多考慮便跟著她也一同踏進去了。

靳長恭一進去,首先環顧四周,看著牆上吊掛著的樣式倒是挺新穎,便走到櫃台前,敲了敲桌面提示正「在噼里啪啦」埋頭珠算的老板。

「老板,接照他的身形,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冬衣?」

「哦,客官請稍等。」

老板趕緊撥算完最後一筆帳,揚起歡迎光臨的諂笑,抬頭准備招呼客人,可下一秒在看清眼前站著人的模樣時,眉毛不可抑止地驚然聳動著。

霍~他當即倒退了一步,拍了拍受驚的胸脯,然後轉眼看向一旁的蓮謹之,霎時雙眼一亮,在與女子那一張抽象驚聳的臉對比後,眼前男子那張五官精細完美的臉,簡直美得驚天動地了。

到底是做生意的人,美色再好也抵不過真金白銀的誘惑。

他很快回過神來,瞧著眼前的情景,像是那個包得像是重病患者的女子准備給這份貌美驚人的男子買購衣服。

打量了一下男子的身材,觀察他身上衣服,款式雖然朴素簡單,但料子卻是好貨,便打發著在一旁看人家美男看傻了的小廝,趕緊去內室取幾件款式的冬衣來。

「柳姑娘,蓮某的衣衫已經足夠了,你不需要特地為我選衣服的,你隨意添置你需要的就行了。」蓮謹之看不透靳長恭的心思,也弄不表她此舉的目的,況且春末夏至的氣候,就算要置添衣物也該是准備一些薄衫才對,為何去采購那沉重的冬衣?

「你有我知道,可是明顯你現在沒有將它們帶來,不是嗎?而且這些衣服是你用得著的,自然由你付帳,我可沒打算替你買的。」靳長恭斜睨了他一眼。

「……」蓮謹之啞口無言了。

老板剛才是打量了兩人一番的穿著品味,倒也沒有拿最好的襖子。

看著攤好在櫃台上的幾件素色襖子,靳長恭並不滿意,她道:「拿你們店里里料最好的棉襖,然後在棉襖外層細補一層布料最差勁的黑麻布,銀子不是問題,我們急需要拿走,你們現在就去處理吧。」

第一次聽到這種需要這樣處理衣服的方式,令成衣店老板微愣了一下,最後怪異地瞅了他們兩個一眼,看在銀子的份上,他也不講究那么多,打算親自進去操辦了。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成衣老板拿著一件剛做好,符合靳長恭條件的衣服出來,靳長恭大抵看了看,便讓蓮謹之拿著衣服試一試。

蓮謹之看靳長恭一臉不容置疑的態度,考慮到一路上她做事縝密,從不會無的放矢,況且既然都高價錢買了,也不推脫在場穿上。

當蓮謹之穿著一身素得就像剛披麻戴孝,一身氣質幾乎被掩蓋在陰沉的黑袍熬子下,無光流彩的俊臉亦失色不少。

這件衣服展示出來的效果出奇的好!令靳長恭滿意地頷首。

當然這種「好」是放在靳長恭眼里,而旁邊看著直想搖頭的衣店老板卻直犯嘀咕,唉~還真是糟蹋了那一張好臉了。

將衣服暫時包起來備用,兩人便踏出了成衣鋪。

「柳姑娘,這些是為了進入流失之地而准備的嗎?」蓮謹之想了想,便掂量著可能性問道。

「嗯,等去了那里你自然就明白了。」靳長恭直接承認,卻沒有對他詳細說明。

那些事情,等他親身經歷一遍後,才能夠真正明白,道聽途說的解釋,實際上沒有多大意義。

之後,靳長恭又帶著他去鐵鋪里購買了一把小巧鋒利的匕首,交給蓮謹之讓他貼身帶著,之後又去葯鋪買了一些傷葯,雜七雜八的葯材,最後逛了一圈,他們再次回到港口。

此時等到撓耳搔頭,焦急踱步的林妙兒,一看到他們回來,便驚喜地跳起來,沖了過去。

「公子!你們剛剛去哪里了?妙兒在這里都等了快半個時辰了!」

看著公子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包,又跟靳長恭一道,想著他們撇下她一個人,在街上游玩購物,好不快活,妙兒心里就直冒酸氣,自然語氣也不好。

「妙兒,你找到買馬的地方了嗎?」蓮謹之沒有在意她的小任性,直接問道。

「找到了。」林妙兒一經蓮謹之提醒,就想自己剛才辛苦所做的事情,立即笑逐顏開邀功道:「公子,就在前邊不遠處就有一個馬販子正在賣馬,我磨了他好久,特地叫他為公子選了一輛舒適又大方的馬車預留著,千萬別賣給了別人。要不,咱們現在趕緊去將它訂下來吧。」

林妙兒興奮得臉頰紅通通的,便一臉「快快誇我吧,我很聰明吧」,眉飛色舞。

「馬車?」蓮謹之清淡的眸光,看了一眼靳長恭。

「嗯!嗯!是馬車啊,公子,我們要去的那個叫什么流失之地的地方不是還很遠嗎?不坐馬車怎么辦,如果聽那個雇佣兵的話全程騎馬的話,恐怕到時候一身骨頭顛都要顛散了。」林妙兒厥起櫻桃小嘴忿忿不滿地掃了一眼靳長恭,直起脖子理直氣壯道。

雖然靳長恭是吩咐她去買馬,可是公子跟她都是一身矜貴,當然是坐馬車上路才更加方便的,不是嗎?

「走吧,先去看看。」靳長恭並沒有對林妙兒的擅作主張而產生任何情緒,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很是平靜。

可是越是這樣,反而就越讓林妙兒心中忐忑不已。

根據她以往經驗,她覺得這該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像那個陰險邪惡的女人,肯定在蘊量著什么陰謀想害她。

果然馬販子處並不遠,繞過一條杳繁錦杏花巷道,就搭棚居住在一座四合院子里。

馬販子一眼就看到率先蹦到門口的林妙兒,一臉熱情上前招呼,道:「哎,這不是剛那個那名小公子嗎?怎么樣啊,您要的馬車我一直給您留著呢,只要付了錢就歸您了。」

林妙兒眼睛一彎,露出雪白的貝齒,笑著連連點頭。

「好,我……」

「老板,給我挑兩匹腳程好的馬。」靳長恭越過林妙兒,她移步來到馬欄前,打斷了林妙兒跟馬販子的談話。

馬販子有些意外地掉頭,這個臉上包著綳帶的女人不是跟小公子一塊兒來的嗎?還有那一名俊雅似蓮般的公子,想他們三個人坐一輛寬松的馬車就足夠了,怎么還需要買馬?

不過有生意就做,他趕緊上前。

「姑娘您想要哪種馬呢,老販我這里有日行千里腳程特快的汗血寶馬,還有經得起長途跋涉耐勞的青悍馬,這兩種馬算是老販我這兒最俊的馬種了。」

馬販子輪流著將汗血寶馬跟青悍馬牽出來,然後著習性與特點仔細給靳長恭介紹著。

沉吟片刻,靳長恭摸了摸那匹額頭有一縷棕毛的馬匹。

「就來兩匹雄的青悍馬吧,價格怎么算?」

馬販子捋了捋胡須,笑道:「兩匹雄的青悍馬老販不算姑娘高價,一共就算兩百兩銀子,至於小公子訂下的那一輸馬車就算一百三十兩,一共合計三百三十兩。」

「那輛馬車的錢另算,兩匹青悍馬我要了。」靳長恭轉過身,喊著蓮謹之:「蓮公子,付錢了。」

蓮謹之聞聲,心中悠悠嘆息一聲,卻很自然地上前付賬。

「喂,你什么意思啊!為什么你想要就要,公子想要的馬車就不要,況且錢都是公子付的,你這個雇佣兵是不是太霸道了!」林妙兒此刻氣紅的臉。

她一直都忌憚著靳長恭,看到她打斷她的話,跑去買馬,她想她或許是個怪脾氣,不喜歡坐舒服的馬車,偏愛受罪,如果那樣的話,馬車里只坐著她跟公子兩人那樣就更好了。

可是在聽到她那句「錢另算」的話,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壓根兒就沒有打算買馬車!

「老板,幫我挑兩匹最好的牽過來。」靳長恭烏黑漂亮的眼睛似覆了一層霧靄,令人看不清,她徑自對馬販子說道。

馬販子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綳帶女子,與被她忽略著一臉氣極敗壞的小公子,他想,看來這一次馬車的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好,老販一定為姑娘挑兩匹最俊的馬,姑娘您稍等一下。」

說著,馬販子就准備進棚挑馬了,可這時林妙兒卻野蠻勁上來一步沖了上來,不管不顧地抓住他的手臂,凶巴巴道:「站住!誰准你走了,這馬車我還沒有買呢!」

「這……」馬販子被逮住,有些頭痛地看著眼前不依不撓的小公子,再求情地看向靳長恭。

蓮謹之看到妙兒如此失禮的舉止,白皙的臉頰染上清冷的光澤。

「好啊,你想買——那你就付錢吧。」靳長恭終於跟不再無視她,開口了。

可是一句話便讓林妙兒像被捶子擊中腦袋,整個人都愣住了,付錢?!她哪里來的錢!

「公子……」林妙兒思默了一瞬,便立即轉眸,向蓮謹之求救。

「妙兒,別鬧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柳姑娘比較熟悉,該怎么安排自然比我們來得妥當。」蓮謹之冷淡道。

雖然他甚少騎馬,也唯恐自已的體力會拖累行程,不過他卻沒有懷疑過柳姑娘,他相信她這么做一定有其原由的。

「公子!」林妙兒被蓮謹之一口拒絕,簡直快要氣瘋了!她用快要咬碎兩排銀牙的力度,道:「可是她為什么只買兩匹馬,我們明明有三個人啊?」

蓮謹之尚末回答,靳長恭已經斬釘截鐵地道:「你的行程到此為止了,接下來就不必再跟著了。」

「你說什么?!你憑什么安排我的行程!」妙兒難以置信,瞠大眼睛。

蓮謹之眼睛清淡似水,映著她怒氣沖沖的模樣,道:「妙兒,等一下尋一間客棧你暫時先住著,然後等我們回來。」

林妙兒用一種刺痛,似被背叛了的酸楚眼睛看著蓮謹之,驀地尖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妙兒!若你再如此不聽命令,便且自行離去,不必跟在我身邊了。」即使一貫情緒冷清的蓮謹之,此刻都被林妙兒的胡攪蠻纏惹得隱隱動怒了。

「我,我不要,我不要離開公子你,公子,公子……」妙兒從末看過蓮謹之對她如此嚴厲的態度,她心頭一慌,便想伸手拽住蓮謹之,卻被他側身避開。

「你先去找一間客棧住一段時間,等我們從『那里』回來,便去接你。」

林妙兒知道蓮謹之對她生氣了,她捏緊拳頭,垂下頭,半晌沒有回話。

可眼尖的靳長恭卻沒有錯過,林妙兒抬眸掃過她時,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陰鶩與恨意。

「……公子,我知道了。」

她不甘不願地哽咽著回了一句,便癟起嘴,眼睛一紅,哭地跑了出去。

經過一場鬧劇,馬販子將兩匹馬牽給靳長恭後,她決定暫時並不著急著出發,她對蓮謹之道休歇一夜再啟程。

坐了六天的船,如果又騎馬長途奔波,身子肯定會吃不消的——當然這話是針對蓮謹之那缺乏鍛煉的身體。

月夜當空,萬籟寂靜時分,靳長恭盤腿坐在床鋪上,像拔絲一樣抽動著經脈游轉周身,不一那雪白的皮膚便泛起淡淡的淺紅,粉紅,緋紅,深紅……

隨著經脈自主推動急整運轉,她整個背部,手臂的皮膚都痛得發麻,發燙,就像被炙熱的鐵塊烙熟,連著神經末梢都痛得撕心裂肺般,痛得有時候她都想拿指甲將那片肌膚一片片抓爛。

額頭上的冷汗潺潺流出,這不是她第一次主動運勁,刺激那雕刻在皮膚上饕餮圖騰的葯力散發,因為只有這樣做,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身體虛薄的內力厚積。

她必須在再次進入流失之地前,達到小宗師級別。

所以,就算她知道每一次刺激圖騰的葯力都會令她痛楚失去知覺,渾身被汗濕透了,她依舊樂此不疲,並且一次比一次能夠維持葯力散發的時間長度。

大概在薄陽初綻時,靳長恭叫來小二打來熱水清洗了一下周身,換了一身干凈的孺裙,上身多加了一件普通款式的短褙,最後換了一條新綳帶將臉包扎實了,才去隔壁房間叫蓮謹之起身。

蓮謹之這幾日坐船也的確疲憊不已了,在靳長恭敲門了七八下時,才悠悠轉醒過來,他一看外面陽光已經爬上窗欞了,就趕緊穿上衣服,大抵整理了一下儀容前去開門。

一開門,靳長恭已經負手不耐煩了,她斂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走吧。」

兩人收拾好行李,買了些干糧,便下樓從馬廄牽出馬後,雙雙揚長而去。

在他們離開後,有一道纖細瘦小的身影眼中透著倔強,她抿了抿淡粉的雙嘴,悄悄地從馬廄里牽出一匹馬,一個俐落姿勢跨上馬背,便快馬加鞭地追趕了上去。

在朝著流失之地前行的途中,蓮謹之才知道為什么一開始靳長恭會堅決選擇馬。

因為走靠近流失之地,路途就更加險惡,一地的亂石雜物,包包坑坑,一點都不平順,如果這一路真的要選擇駕駛馬車趕路的話,肯定沒走多近就被顛簸的道路給顛散了。

隨著他們漸漸的深入流失之地的邊境,沿途能夠看到的植物越來越少。滿眼除了黑色沙土,就是荒蕪的干裂岩塊。

看著層層疊疊的黑土沙丘,一個挨著一個,沒有盡頭,空曠延伸的地界甚至有種永遠觸摸到邊境的遙遠。

一陣風過去,便能揚起一片灰蒙蒙的沙霧,四周都是一副永遠擦不干凈的灰暗與荒涼。

靳長恭帶著蓮謹之一般白天騎馬趕路,入夜便駐營休息,日夜溫差很大,晚上的荒原除了異常陰冷,也很危險。

靳長恭勒馬停駐,挑目看著愈發陰霾,烏雲翻滾的天空,她觀察著四周空氣驟然下降,冽風颯颯,她讓蓮謹之暫時在馬上等她一會兒。

她便駕馬奔馳而去。

等靳長恭和身影遠到蓮謹之看不到的地方時,他突然一瞬間竟然感到有些冷了,他轉眸望向四面八方,空盪得無邊無際,沒有任何生物的聲響,冷風吹亂了他的發,天地竟好像安靜得就剩他一個人了。

他突然拽緊了馬韁,淡紫的嘴唇抿緊。

大該一刻鍾後,遠遠濺起了塵霧朝著他方趕來。

她就回來了……蓮謹之無意識地放松了手中韁繩。

「等一會兒可能會有暴風雨,今天我們就不趕路了,我在前面找到了一個山洞,我們今天晚上先那里面躲一躲吧。」

靳長恭朝著他的方向喊了一聲,蓮謹之望了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亦有同感,便也放棄了再趕一段路的打算,駕馬跟在靳長恭後面,一起趕到一個土坡似的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