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蓮謹之的心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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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恭見到他此舉,似勸又似看熱鬧地說了一聲:「你這樣烤,最後它一定會變成縮成一團的焦硬物。」

瑪寶少年手一僵。

過了一會兒,他漲紅著臉,用一雙映著火光,比黑夜中的星辰還要亮晶晶的眼睛瞪著靳長恭。

賣萌可恥啊,少年!靳長恭嘴角一抽。

少年瞪了半晌,看靳長恭依舊無動於衷的模樣,心底火山似焰漿噴發,那張粉粉嫩嫩的小臉蛋兒因為別扭泛起一層粉紅。

「幫我……」

他用一種極度羞恥欲死,極度無可奈何,極度可恥的聲音,細如蚊吟憋了兩個字。

靳長恭虎軀一震。

口胡!這少年的存在難道就是為了考驗她對萌屬性的承受力嗎?!

矜持!hold住!靳長恭暗吸一口長長的氣,用了很強大的理智來抑止住,那雙蠢蠢欲動朝著瑪寶少年那可愛的小臉蛋,伸出欲蹂躪之的祿山之爪。

她想既然暫時決定不殺他,那么不妨借此賣他一個人情,考慮起他那那可持續利用的身份,她確信總能從他嘴里套取一些蒼國的有用情報。

她一轉眼便無恥地將一切事情梳正合理化,完全不記得上一刻她還想將人家少年大卸八塊,毀屍滅跡。

靳長恭轉身,從她自已的包裹里面,挑出了一件純黑色質地的披肩大衣扔給他。

「記得明天早上還。」

她可沒有說是直接送給他的,所謂有借有還,循環利用,才是硬道理。

瑪寶少年在接過那件黑色大衣時,低垂的小臉嘴角微不可見地翹起一咪咪,可是下一刻聽到靳長恭的話後,臉刷地一下黑了,嘴里當即挑剔不滿地惱道:「怎么是件女式的?」

靳長恭額頭「井」字青筋驀地一突,「好心」竟被嫌棄了?

「不要啊?那就還回來。」軟綿綿的聲音帶著陰森森的寒意。

瑪寶少年一驚:「喂!女人,你也太小氣了吧,不過就是一件平民的衣服而已,等我回到蒼國後,就按照一模一樣的還你一百件就是了!」

少年下意識抓緊黑色大衣,此刻一改剛才的囁嚅細語,肉肉的下巴抬起,囂張的聲音有種「我才是大爺」的高亢宣肆。

靳長恭眼皮一跳,突然發覺這小子鼻孔看人的囂張的樣子,將她剛才一直壓抑的蹂躪沖動惡從膽邊生了。

她嘴邊揚起一道戲謔的弧度,微眯顯得嚴厲的狹長眼角,冰冷的指尖撫著薄唇:「那倒不用,不過借一夜要支付的代價,我就現在收取了吧。」

話音剛落地,便見一陣火光閃爍,還不待瑪寶反應過來,靳長恭已偏過身子欺近他。

她一手輕易抵著蓮謹之失去依靠軟軟倒下的身子,身子向前挪近,另一手拽緊瑪寶小鬼的衣領拖近,看著他驀地瞠大的眼睛,笑得「不懷好意」地低下頭去……

啵~十分清脆響亮的猥瑣聲音響起。

一旁閉目專心運功調息的夏長生恰好收功睜開眼睛,正好那不河蟹的一幕傻傻地撞進他眼睛里。

他的畫面頓時定格在那一瞬。

而瑪寶則僵硬地摸上都被啵紅了的細白臉頰,小嘴張圓,呆若木雞。

明顯他的表情取悅了靳長恭,她退回原來位置,笑彎了眼睛,吧唧著嘴巴不吝贊嘆道:「味道不錯。」

更重要的是他此時的表情更加不錯,令她感覺神清氣爽。

看她完全沒有一副調戲了末成年人該有的心虛與愧疚,還如此不知廉恥地大放厥詞。

瑪寶頭生氣了,頂冒煙,臉上似火燒火燎。

「你……你敢親我?!」

靳長恭似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趕緊順毛了一句:「放心,不會要你負責的。」

看她那副事過境遷的平靜瑪寶少年的那把火就更大了,他咬牙咆哮道:「什么你不要我負責,是我不要你負責才對!」

「哦,那你也不要我負責,那就更好了。」靳長恭頎然地點頭,從善如流。

一個晴天巨雷劈下,瑪寶頓時臉如死灰,結巴申訴道:「不,不是是,我,不是負責的問題,是你,你干嘛親我?」

「這是代價。」靳長恭突然嚴肅得像一個研究學家般糾正著他,道:「一來我跟你無親無故,二來你並無有恩有情於我,你該不會覺得這世上真的有傻瓜會平白無故,稟著一股熱血聖母義務地幫助你吧?」

「你,你這個色女!」瑪寶暴怒了。

他想捶地,他想指大長罵,他更想殺了這個一腔正經地諷刺著他,拿他當白痴一樣耍的女人!

「謝謝贊揚。」

靳長恭微微一笑,略帶「羞澀」地垂下臉。

果然看著別人快氣爆的樣子,比自己憋聲生悶氣來得舒暢啊。

瑪寶眼前一黑絕望了,就像一個中年破產後妻離子散的大叔面對自己慘淡的人生一般絕望了。

瑪寶「陣亡」了,這時一旁的夏長生卻點燃了某一簇火活躍了,他可愛地歪著腦袋,指著自己,彎起新月般的眼睫毛,道:「是不是只要請求柳姐姐的幫助就要付出這種代價,那我不介意任柳姐姐隨意『欺負』哦~。」

純良的尾音故意拖長,聽著就成了一種絕對的意味深長,引人遐思!

欺負個毛啊欺負!你變態啊你!瑪寶少年被刺激地「回光返照」一般死命地瞪著他,差點沒來個破口大罵!

靳長恭意外地睨了他一眼,爾後有些無奈地聳聳肩。

「我對你沒有興趣。」

有句話吼得好。哪里來的一個無恥妖孽!對待此物,無需廢話,直接就可以將他一棍打死。

夏長生聞言,臉上燦爛如陽的笑容因此黯淡了一分,囁嚅著,不甘心道:「為什么,難道我長得不好看嗎?」

混蛋,你的節操掉到哪里去了,有這么著急著出賣色相毛遂自薦的嗎?!瑪寶少年風中凌亂了!

「好看的人我也見過不少,只是我更喜歡小一點的。」靳長恭嘴角繪上一抹似笑非笑的戲謔,掃了一眼瑪寶少年,看他不由自主地渾身顫了顫,就像那被大色狼看中的小白兔。

「那真是可惜了,不過我雖然沒有瑪寶聖童小,可是至少比蓮聖童小吧,為什么你要討厭我呢?」夏長生細長精致的眉毛蹙起,透著粼粼波光的黑玉眼瞳浮著水轆轆濕意,有些委屈地瞅著她。

他知道她那番話是故意說來逗瑪寶的,不過三位聖童之中,她對他顯得特別疏遠與冷淡,這卻是明眼人都能夠瞧見的事實,他不明白,究竟是他哪里做錯了什么,才導致了她不喜歡他嗎?

「誰說我討厭你了?」靳長恭一臉無辜,略感驚奇反問道。

「可是你只對蓮聖童還有瑪寶聖童好……」夏長生鼓起腮幫子,像熟透了的櫻桃般的紅唇厥起,更加委屈了。

「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越是喜歡就越是想要欺負他,玩弄他,無視他,再反復地折騰他,將他欺負到哭,就是我對你的喜歡啊。」靳長恭嘆息一聲,似將心底里最深沉的部份挖出來吐露,帶著一份沉重。

語氣與表情都是那樣地鄭重與認真,但是她將蓮謹之摟入懷中,擱在腿上打著圈圈玩弄著他一縷頭發的動作,卻是那般愜意暇適。

她那一番所謂的喜歡代表行為,與幼稚園里的小朋友才會做的事情何其相似,靳長恭有些糾結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

夏長生眼前一黑,也徹底絕望了。對靳長恭所表達的一番「喜歡」就像患了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慢性咽炎般絕望了。

經過與靳長恭促膝長談一番話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興不起半點開口說話的**。

一夜無語——相顧無言至天明。

天剛破曉,細細縷縷的光線爬進洞口時,蓮謹之便醒了,靡靡雙睫緩緩掀開。

當他發現他竟一無所覺地躺在靳長恭的腿上睡了一夜之後,禁不住臉上迅速染上一層霞紅,瀲灧水色的雙瞳微微閃爍著異樣情緒,卻又在下一刻想到什么的時候,臉驀地一下又慘白一片。

他猛地起身,又似覺得自己動作太大,迅速回頭看靳長恭依舊靠在牆上睡得安穩的模樣時,才暗呼了一口氣。

他站起來撣了撣縮成褶皺的下擺時,透過撒落在洞內的微微陽光,怔然地看著跟前多了兩個人的存在。

夏長生還有瑪寶?!

他們兩人怎么會在這里?

因為剛醒來,蓮謹之腦子還處於飄渺的恍惚階段,他緩緩地直起身子,用手揉了揉有些漲痛的太陽穴,突然感覺一陣冷意。

他這才反應過來,昨夜吹了一夜冷風寒雨,他卻一眠無夢,睡得安穩無虞……

想著剛才他醒來的情景,蓮謹之悄然垂睫瞥向靳長恭的一雙彎曲弓起的腿,他的臉頰迅速飄過兩團紅雲,趕緊撇開臉去。

昨夜想必是她照顧了他一夜吧,他想想她將他從暴雨中強硬地扛回來,對他一副暴跳如雷,怒其不爭的模樣,他以為她會將葷葷噩噩他直接棄之不顧,任之由之,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竟不顧自已女子的名節,對他如此……

蓮謹之深吸一口氣,任心中那酸酸甜甜各種滋味浸滿他的胸腔,緩步走到洞邊,此刻外面天空衣舊灰蒙蒙一片,即便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也依舊無法洗刷掉那層水墨般的灰暗,這個地方就像是永遠處於白與黑這間的灰色空間。

他清透的眼睛遙遙地望向遠方,墨黑的丘陵蜿蜒起伏,深灰色的天幕,淺暗色的薄霧……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一片,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昨日遇到「那個人」的情景。

「你遇到她沒有?」

誰,他要遇到誰?

「果然不該對你的愚蠢抱太大的希望,不過看來她並沒有來找你呢~」

峨眉黛目,橫波媚眼,唇不點而紅,削薄而冷艷。

「蓮謹之,你遇到了那個他吧,有什么感覺?……為什么是這種表情,難道你沒有認出來嗎?」

他那柔媚冷森的聲音就像噬骨的毒液,令他渾身都痛得發顫,就像墮入了一場無法醒來的夢魘之中,眼前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