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人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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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跟隨著靳長恭左右,那氳著溫顏輕輕揩拭了一滴被濺在額上的血跡,他輕輕地喚了一聲:」柳梅……」

靳長恭嘴邊擒著邪惡嗜冷的笑容,身體內潛在的殺意不斷被眼前的鮮紅,血肉殘骸撩撥得心臟突突地正興奮,根本沒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那隱隱泛著紅猩色澤尤如不祥夜空般妖冶的黑眸鋒利眯起,她此刻便如那殺戮無數的魔神降臨,揮殺如麻,血灑如雨。

公冶輕顰岱眉,音量稍微加重了一些:」梅,醒醒……」

她手中的銀絲飛舞如織如刃,像天女織衣無縫地切割著眼前一眾撲殺而來的傀儡屍體,他們四周不斷地產生新的殘骸斷肢,淅瀝嘩啦的血臟內腑,那一切切的腸子,切爆的腦漿……

眼前的殺光了,她便想要繼續找」獵物」,而公冶臉色微變,想叫住她,卻一腳踩在了那一攤粘稠腥黑的東西上……

」夠了!你究竟想胡鬧到什么時候!」

那沉寂溫和的聲音突然間爆發,驚得靳長恭動作一怔,她眨了眨眼睛,那赤月般異妖的瞳眸漸漸恢復清潭般幽澈。

她驀地回頭,便看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公冶。

只見他原本那一身干凈的灰袍沾著些暗紅色跡,新月般無暇的臉頰污了一小塊兒,還有腳邊那稀泥一直粘著的東西……那些難不成是她剛才分屍時噴到他身上?!

……那高雅似清山綠黛般——有潔癖的公冶被她弄臟了……難怪佛都生火了……

她不由得訥訥地伸出手幫他柔柔地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污漬,看他沒有動彈便訕笑一聲,眼神閃爍道:」呵呵——那個,稍微有點激動了……」

他袖擺微盪漾,便伸手握住她那溫涼的手指,那一雙此刻柔中帶著無奈,又略帶責備的黑眸凝視著她。

」你可胡鬧夠了?險此被迷了心智。」

似清水洗滌過的柔和嗓音,撫平的靳長恭那一顆浮燥的心。

不過,那像大人責備小孩子的膩人語氣令靳長恭嘴角一抽。

她記得她好像還沒有這么年輕一爹吧?

她想了想自己剛才有些亢奮的舉止,暗暗詫異,卻一番思前想後便悟了,想來她曾經練就的浴血魔功,雖然如今內功盡失,然而那從小便練就的魔性卻已經根深蒂固植入她心中,非輕易能夠拔除。

見兩人一番舉止曖昧,雙手」親密」相握,暗帝卻不爽了,額間吹拂起的碎發,氤氳的濕氣帶著他周身拂不去的死氣撲面而來,帶著他陰冷地睨了一眼公冶,勾彎卻笑得滲人,但眉目之間那一份天生清貴之氣,倒沖淡不少他身上的煞氣。

」公冶少主倒是矜貴,一點點血氣都能嚇得受驚。」

公冶聞言,不急不緩地回視著暗帝,橫波清眸,唇畔含笑道:」公冶自然是比不上靳帝陛下的『身經百戰』。」

兩人的視線相交,一溫一陰,卻能在空氣中迸射出一種激烈摩擦的火花鮮血染征袍。

靳長恭挑了挑眉,悄然撇開眼,決定遠離那屬於男人的」戰場」。

她看到了那廂依舊躺在地上暈迷的雪無色,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被那些屍體傀儡們傷害,靳長恭撫唇想了想,突然回頭,道:」我懂了。你們兩個也干脆扮成死人躺在地上,只要你們不動彈,那些屍首傀儡就辨不清死人與活人的區別,也不會攻擊你們了。」

兩人都愣了一下神地看著靳長恭,當他們視線移到不遠處那躺地碎屍中尤不自知的雪無色,與他周邊那血肉模糊的地面時,都同時噤聲並緘默地看著靳長恭,那眼神都有著一抹不容輕圜的堅決。

想那兩人是住慣了豪宅,吃慣了希饈百味,眾仆簇擁圍繞,那種高高在上不懂人間疾苦的人,他們哪里能容忍得了裝死,還躺在這種污穢之地。

靳長恭看著他們那一副認真的模樣,不由得撲哧一笑。

他們倒是認真了,可實際上她只是在開玩笑而已,既然威脅已經差不多快解除了,又何必讓他們裝死呢?

她這一笑,便讓暗帝與公冶清楚她根本就是故意作弄他們,不由得都瞪了她一眼。

幾百具屍體很快便解決在他們八人手中,其間蒼帝寒冰掌凜冽似常,將一具具屍凍結成冰,那連番不亞於靳長恭的破壞力與有效性,尤其令人欽羨。

瑪寶根本不需要出手,只用一種崇拜的神情,專注地盯著他。

歌笑嫣一柄雙影重重的鴛鴦劍舞得似一輪明月趨趕烏雲移出身姿,雪膚冰肌,剎那芳華綻現煞是好看,她劍起身斷,手段比較直接,從屍身中斷攔腰砍斷,干凈俐落。

夏合歡腰間藏有一柄飲水寒軟劍,劍花朵朵似海嘯洶涌襲面,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他的劍法確是比那歌笑嫣更加震撼。

夏長生則以一路乾坤八卦掌,身形巧妙移位,一掌擊出數十數的殘影,直接擊攻那些屍體的筋骨關節,令他們最終變成一攤軟泥,如沒有鋼筋的水泥,轟然倒塌,根本無法起身。

在他們幾人通力合作之下,終將那群死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呼~終於解決掉他們了。」夏長生擦了一把額頭上累出的汗,環顧一周,忍不住彎眸璀璨一笑。

」像這種程度的把勸,簡直就是拿來惹人發笑罷了。」歌笑嫣冷冷甩掉劍上沾上的血跡,白裙仙渺,身姿妙曼,翩然踱回蒼帝身邊。

而瑪寶大眼微垂,板著小臉,卻突然,道:」父皇,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靳長恭聞言,驀地低頭一看,她看著地面上屬於死屍流出的血跡慢慢地滲入地面,那濃稠的血跡像是被地面汲食進腹,那凹陷灰石的地面漸漸用紅色描繪勾勒出一幅詭異的畫面。

這時,夏合歡第一時間反應便飛身躍向靳長恭,一把拽著她的手,緊聲道:」危險,快走!」

而夏長生則僵硬著身子,震眸看著朝著靳長恭飛奔而去的夏合歡,眸中隱忍許久,漸漸露出一種極其復雜的——怨懟。

靳長恭揮開他,連連退了幾步,將那些血繪的圖騰全部映入眼底後,瞳仁一窒,抿直了紅唇。

那是一道雙環型陣術,中間有一只圓眼吊睛,長頸四足,虎齒人爪,性凶悍,頭有一對角,全生寒氣圍繞的獸型巨物。

聽到夏合歡的話,眾人才震醒,一涌而散,飛快地離開原地。

」來不及了!我們都中計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自己在不自不覺之中將陣法啟動,現在我們已經被完全困住了九歲小魔醫。」

轟轟!只聽一陣巨響,以那圓型的陣眼為中心,四周圍起一堵銅牆鐵壁,它不斷地急劇升高,一直高得他們幾乎看不到牆頂的程度。

」你破不了,並不表示我們便出不去,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呢?」蒼帝冷喝一聲,蹙然疾射而去。

」陛下!」歌笑嫣一驚,連忙飛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