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沒有挽留他,等夏合歡離開後,他依舊**著身體站在寂靜的室內,直到從屏風後走出一名身著一身華貴精美的黑袍,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靳長恭」。
「你身材很好嗎?一直裸著?」
靳長恭翻了一個白眼,抓起擱在屏風上的一推衣服拋給他。
暗帝卻任由那些衣服從他身上滑落跌入水中,他涼涼地睨了靳長恭一眼。
「見過卸磨殺驢的,可偏偏沒見過這么快就卸磨殺驢的。」
「驢,那你死了嗎?寡人好像也沒有殺你吧?」靳長恭環臂,順勢調侃了一聲。
「現在你當然不會殺我,萬一那夏合歡覺得不對勁,突然轉回來,可又少不得我這個擋箭牌吧?」暗帝冷冷一笑。
看著他那瘦得骨頭嶙峋的身材,靳長恭似怕長針眼一樣撇開眼。
「小雞蟲子似的,還好意思顯擺。」
暗帝臉色一僵,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種藐視,特別這個男人是暗帝,藐視他的人是靳長恭。
「既然是小雞蟲子,你又為何不敢看?」他身上頓時散發一陣陰森的寒意,殷紅的薄唇諷刺道。
靳長恭見他被激怒了,傲慢地一抬頭,便看著他的眼睛道:「你說誰不敢看了?」
兩人的眼神都帶著針,你刺我,我刺你的,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哦~」暗帝拖吟了一句,他**著晶瑩剔透的足走到她身前,一濕一干,慢慢相貼近。
「那敢不敢試一試我的小雞蟲子?」
調戲,**裸的被調戲了!挑釁,惡劣惡質氣地挑釁!
靳長恭臉色漲黑,一把推開他的貼近,卻不想暗帝鐵了心要獻身,他整個身纖體瘦的身子便如惡慮撲羊地纏了上來。
靳長恭一惱火,退步到了床邊,而暗帝不依不撓地纏上去。她額頭青筋一突,五爪一抓從被褥中扯出一張被子。
先將他按在床上,束起他的雙臂按於頭頂,將被子使勁地將他一圈一圈地纏住,最後他就變成一只最剩頭在蠕動的蛹。
暗帝瞪著眼睛,黑黝黝的瞳仁怔了怔。
靳長恭則看到他這一副蠶寶寶左滾一圈,右滾一圈,想坐坐不起來,想掙掙不開的模樣,頓時心底一陣舒爽,便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小樣兒,看你還敢不敢亂來!」
暗帝憋悶,若想掙開只有用內力蠻干,可是看到靳長恭那副開心的模樣,心中一動,便道:「想不到這種模樣也能取悅你。」
靳長恭臉上的笑一滯,便鄙夷地冷哼了他一聲。
「都這副模樣了,你還得瑟個什么勁兒。」
「得瑟你終於會對我露出生氣、憤怒、惱恨之外的表情了,我原來並不渴求你的笑靨,但是只需要見過一次,便從此戒不掉了。」他干巴巴地道。
靳長恭聞言卻有露出生氣、憤怒、羞怯?之類他猜測過無數的表情,卻是一臉驚訝道:「你是從哪里背來的?」
暗帝似有些意外,道:「你怎么知道?」
「怎么不知道?你腦子里從來就沒有過正常的東西,像這種肉麻而惡心的話,你能說得出來?」靳長恭攤了攤手,不吝余地抹黑他。
但是暗帝卻笑了。
「原來你這么了解我。」
這並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吧,靳長恭被他一臉鬼畜後卻依舊享受的m模樣,給刺激得臉黑了黑。
「我問你,我家小金去哪里?」她不想跟他扯不清了。
暗帝雙眸黑如漆,深不見底,他湊上前,而靳長恭卻猛地退後一步。
「想知道,那便吻我一下。」他厚顏無恥地提出要求。
靳長恭陰陰地眯了眯眼睛,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道:「吻?好,那我就吻你一下吧」
呯!地一聲,暗帝頭一偏,眼角便腫了一塊,連之前塗的些許易容膏都遮不住了。
「可還要吻一下!?」靳長恭挑眉一笑。
「……好啊。」暗帝幽黑的雙瞳迅速閃過一道詭異而華麗光澤。
「……」
你就是一個禽受!
靳長恭頂他不順了,直接翻身便要走,但是暗帝卻第一時間便拉住了她。
靳長恭嘴角一抽,他什么時候掙開的?
「你若想知道它在哪里,那便來宗族祠堂時常來看看我,那許——我便告訴了你。」他望著她道。
靳長恭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再看到他那腫起的左眼,怎么看怎么怪異,心底不由得一陣發笑,但臉上卻依舊綳得死緊。
「你就等著吧。」
暗帝就像死豬不怕熱水燙一樣,攤直了身子躺下,懶懶闔眸,色淡唇艷,道:「好,我等著。」
靳長恭聞言,再度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一腳給他踢去。
「給老子滾下老子的床!」
呯!重物落地的聲音。
稍晚,靳長恭考慮了一下,特地派人邀請夏合歡入宮用膳,然而夏合歡卻婉拒了,這令靳長恭多少有些在意。
但是,她身上煩事不斷纏身,倒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關照他那鬧不清是哪樣的情緒。
宮中此時正值一番鬧騰,戶部,吏部,還有其它幾部紛紛有人請辭告鄉,看著案上那堆滿上呈的請辭信,靳長恭身上寒意飆升,一個頭變兩個大。
「蓮宰相呢?」
「據聞他得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無法上朝。」契撇下兩道眉毛,聳了聳肩。
看來他是打算對她棄之不顧了,或者說是對靳國自暴自棄了。
她蹙眉,想到另一件事情,沉聲問道:「蓮謹之找到沒有?」
契急燥地撓了撓眉頭,無奈道:「還是找不到,會不會……」
「不會!他為人聰明,就算不會武功,寡人也不相信他會這么輕易就死了,你加緊去找!」靳長恭揮手截下他的話。
「是,是。我,不,臣一定會加緊『鳥手』去查的。對了陛下,想我一直在你的身邊鞍前馬後,連鶴都身戴官職,你好歹給我封一個官吧?」契抿了抿唇,腆著臉,湊上前道。
「官?你覺得你該封個什么官?」靳長恭點了點桌面,笑眯眯地問道。
契驚喜道:「花公公是個什么官?我覺得,我跟他做著差不多的事情,那職位也該跟他一樣大才行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節。」
「……」靳長恭聞言險些憋不住笑,最後她清晰地問道:「花公公是宦官,你確定你要跟他一樣?」
宦官?!契臉刷地一下黑下來了。
「謝謝,那還是算了。」他擺擺手,像燙手山芋一樣。
「那可不行,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求了,還備注了條件,寡人怎么也不能夠辜負了你一片忠誠吧?」
靳長恭卻不打算就這么簡單地放過他。
「陛下,真心不用了。」契苦著臉。
「必須要!」靳長恭橫眉一怒。
嗚嗚,不帶這樣刷著他好玩著呀,陛下。「小說領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
「陛下,您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呢?」契險些沒給她老跪下。
靳長恭一掌拍在他肩上,笑得不懷好意道:「好吧,看你如此高風亮節的份上,那你去替寡人搞定那些請辭的官員,這件事就算抹過去了。」
「陛下……奴才口才不好。」契為難道。
那一批臣子誰不是人精啊,憑他去搞定委實有些困難。
「誰要你去說,你費點神去——監視他們家的丑事,齷齪事,各種見不得人的事一一記錄起來,然後再給他們寄過去,軟的不行,那就直接來硬的。」靳長恭笑得陰險無比。
契一頭黑線,小心翼翼道:「若有人一直循規蹈矩,為人兢兢業業,沒有什么丑事可挖,那怎么辦?」
「哼,若來硬的都不行了,那就表明他們確實已經活膩了,寡人便大發善心統統送他們回『老家』便是!」
此老家絕非他們請辭所言的「老家」,契十分肯定。
嘶~契被靳長恭那一臉的煞氣所攝,縮了縮脖子,暗道:果然長著這么一張臉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動不動就開口要送人家「回老家」!
太凶殘!太不人道了!
但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表面……
「陛下……您英明。」契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打哈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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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電腦藍屏,咱悲催的稿子就這樣費了,嗚嗚5555,又是重新急忙急趕地寫一遍,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