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混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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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御輦離去不見了蹤影,息子豐仍舊一個人跪在那里,神色怔忡。

「既然陛下讓你明天面聖,這就表示你的事情有希望,快起來吧。」

息子豐望著靳長恭離去的方向,這時才滿眸復雜地笑了一聲。

「子羽說得對,事情並沒有我想得那么復雜,其實很簡單,這世上果然只有絕望的人,卻並沒有絕對的境地,我一直不敢先踏出一步,只是因為我害怕罷了。」

金銘並沒有全神貫注地聽他在說什么,因為他已經開始憂心另一件事情。

明日,陛下叫他也一道進宮這是何意?難道陛下真的如靳淵柏說笑那般,是陛下看中了他?

金銘臉色很是難看。

而正與幾名貴族小姐飲酒作樂的靳淵柏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該不是會哪家小姐正在思念我吧,哈哈哈——」

靳長恭御輦剛踏進宮門,契便帶著震南震北急沖沖地趕來。

「陛下,屬下有事要稟。」

靳長恭看出契黑矅石般的眼睛透露著隱匿的消息,她星眸環視四周一圈跪地的宮婢太監侍衛,便掀袍行梯下了御輦。

「你們帶著公冶少主先去正慧宮修歇。」她清朗嚴聲下令後,便踱至公冶乘坐的那頂骨花竹絲馬車旁。

「公冶,寡人有事便不送你了。」

青斛卷開青竹簾子,然後退身移了個位置,里面的公冶便看著她,清澈通透的黑眸似籠在月紗般氳氤生輝。

「好,你先且去忙吧,稍後……我再找你相商一些事情。」

靳長恭抿唇一笑,於金輝光澤下更顯眉目烏黑漂亮。

「嗯,一道用晚膳吧。」

說罷,她便轉身走向契與震南震北他們那邊,而花公公則在御輦前等著她。

公冶讓青斛卷下青竹簾子,那一刻光線隔線,他眼睛似注入了一道幽黑粹謎,神色清淡覆上一層冷清的光澤。

「公子,單小姐昨日便到了上京,您稍晚些時候,難道不去看看她嗎?」青斛看自家少主竟約了那個靳帝,不由得想起那可憐巴巴地盼著少主的單小姐,人家都來一天了,少主連面都末見她一次。

還有那個靳帝也忒小氣了,好歹人家單小姐也是咱少主的末婚妻,你接待了少主進宮住,怎么偏偏將末婚妻擱在宮外呢?

「暗部傳來止蘭的消息沒有?」

青斛聽少主談正事,立即收斂起臉上的埋怨情緒,一瞬間便從稚氣懵懂的小童變成一名穩重凌厲的男子。

「闥婆組已經接蒼國那方接洽,蒼帝末出面,但是派人送來消息,已確認了止蘭就在他們手中。」

「雲娘呢?」公冶慢條斯理地取過一杯暖茶,輕抿一口,只覺沁人唇齒留香,淡淡金玫菊的味道。

他一怔,看著杯中茶,淺淺笑了。

她倒是舍得,連靳國的底蘊貴茶都拿來給他喝了。

這金玫菊可是菊中極品,培育與栽種條件都十分嚴苛,是麗國茶中的極品,如今麗國已毀,這金玫菊算是一種罕跡茶品了,最重要的是它很適合調理他如今虛熱寒底的身體。

「少主……雲娘已經死了,在她臨死的時候,將一封信交給了一對柳姓姐妹讓她們交給您,信暗梟那邊已經送來了,可主母那邊……該怎么交待呢?」

青斛煩惱地撇一撇嘴,雙肩垮下。

想到主母那一張不苟言笑的臉,他便慘得慌,就怕她因為雲娘的事情大動干戈。

「這件事情你派人讓大哥『無意中』知道,他自會知道怎么跟母親說的。」公冶擱下茶,玉顏生輝,嘴畔沁了一絲意味深長。

青斛一愣:「少主是想讓大爺先替咱們探口風……可大爺會不會趁機興風煽火啊?」

「你以為呢?」

「絕對會!」

「既然如此,讓他先去承受母親的怒火,等母親心中的怒稍平後,我們再以理服人,母親便不會再尋你們的麻煩了。」

「少主,您高招呢!」

「蒼國那邊要如何換人?」公冶道。

青斛表情一頓,眉目沉沉,看著少主的神色,遲疑道:「蒼帝,要大皇子——瑪寶。」

公冶眉目依舊平靜發初,似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了。

「他倒是拿得起價。」

「可蒼國的大皇子如今在靳帝手中,會便宜我們拿去換人嗎?」青斛敲了敲腦袋,不以為然。

「其實蒼帝早就窺出我與靳帝之關的關系,他這一步棋更確切的就是一步試探,若靳帝真的肯拿大皇子替我們換止蘭,那他就確信八歧塢已與靳國有關聯。」

「那蒼帝算是白下這一步棋了,今日八歧塢與靳國結盟的事情已經不算是秘密了,他以為咱們要瞞著藏著,我們偏偏整一個世人皆知,可是少主,這么一來,不是也將我們八歧塢推上風口浪尖了嗎?」

青斛不懂,少主這么做不是太冒險了嗎?

「此事以後自有定論。」

「少主,若靳帝不肯拿那個蒼國大皇子替咱們去換止蘭,怎么辦?」青斛不懂政治,他只懂得聽令行事,既然聽不懂他也就不糾纏了。

「靳帝會的,蒼帝畢竟屬於強勢一方,雖然靳國不堪一擊,但他多少需得忌憚夏國,神廟與八歧塢。」

「少主,你覺不覺得這靳帝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她自已沒有本事,卻能夠有一大堆的外圍支持,一個一等強國的夏國的青梅竹馬,她師傅是神廟的大祭師,臣子是聖子,還有咱們八歧塢為後盾。」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況且你覺得她當真沒有能力?」

青斛想了想,才道:「我看不透她,靳帝這個人很詭異,上次地安陽城,看她毫不猶豫地殺了那么多人,當時我就想這個人肯定就是一個暴君,但是後來接觸,又發現她並不是那么殘暴。」

「殺那些人,自有她的目的,如今靳國貧瘠泛生,不少百姓起義准備燒殺搶擄,她這么做,其一是起一個震懾力,其二,也是為了收服陽家。」

青斛看著少主,嘆息一聲道:「少主,您當真將他當成摯友了啊,什么事情都學著從她的角度出發,我怎么覺得她根本沒有考慮那么多事情啊?」

摯友?在別人眼中他們是摯友了嗎?公冶笑了笑。

「或許她遠比我想得還要多,別小看她,靳國崛起是必然的。」

看少主對那靳帝信心滿滿,青斛直覺少主必定是中了一種叫靳長恭的毒了。

雖然上一次他將少主交給了靳帝幫忙,但沒有想到她的確將少主完好如初地還回來了。甚至比他們這些長年的還處理得好。

連一片皮膚都沒有破損,對此他也算是認可他與少主的朋友身份。

但並不表示他認同他身為帝君,能夠將靳國帶向美好的明天。

到了正慧宮,公冶欲下車,青斛這才思緒中醒過來,他叫道:「少主啊,怎么讓你岔開話題了,單小姐的事情——」

「你帶句話給她,讓她先回八歧塢,至於她與安陽城暗中攜手販賣官窯之事,讓她親自於母親解釋吧。」

哎?!少主這是怎么回事,主母可是最討厭不懂分寸替八歧塢惹麻煩的事情,他讓單小姐自已面對主母,這不是找虐嗎?

更何況,這件事情他們不說主母又怎么會知道,少主這分明是有意懲罰單小姐。

回到內閣,契便道:「陛下,剛才得到的消息,靳微遙,不對,聞人微遙已經成功收服了利谷家的麥家了。」

靳長恭一震。

他真的成功了?!

「陛下,是真的。主人讓我們暗中跟隨他,我與震南親眼所見,麥家家主麥滿與他一道正准備回京。」

震北頷首。

「你們怎么他是怎么做的嗎?」

震南震北搖頭。

「他武功太高,我等不敢接近,只見他與麥家主麥滿一同進入了書房約二個時辰出來的時候,便已經談妥了。」

靳長恭沉吟許久,便闔眸輕嘆一聲。

「罷了,你們不需要再跟蹤他了,回到寡人身邊吧。」

震南震北道:「是。」

「契,你也不用再監視靳微遙了,你先去莫家幫助莫巫白穩定局勢,並且盡快輔助他成為莫家主,掌握莫家實權。」

「是。」契點頭便出去了。

「公公,寡人此期間沒有時間處理四大家族,最後花滿城的花家,就麻煩你親自前去一趟,替寡人解決了。」

靳長恭回過身,看著花公公鄭重道。

花公公伸臂攬住她的肩,將她的小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柔聲道:「別擔心靳微遙,此人雖然心計深沈,但奴才倒是看得出來,他是不會害您的,至於花家的事情,奴才自會替您妥善地處理掉~」

「寡人不怕他害我,你不是查出來是他殺了聞人長空的嗎?他為什么要殺他,再怎么他也是他如今唯一的一個親人。這個人的存在實在太令人琢磨不透,如今對他是除不得,又依靠不得,煩死個人了。」

埋進他懷里,靳長恭直拿他的胸膛當牆地撞頭。

「陛下~您不用想這么多,男人其實都是很容易滿足的,你只需要這樣吊著他~」

花公公輕笑一聲,伸出兩根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殷紅似花瓣柔軟地紅唇印上去。

「慢慢地,一口一口地……」

他摩挲著她的嘴唇,伸出粉舌探入。

「吞了他!他就會死無全屍仍舊無悔的跟隨著您~」

靳長恭抬起下頜,嘴唇微張,接受他的雨露。

「哪里,哪里、來,來的歪理啊?」她含糊不清地嘀咕道。

「奴才不就是陛下這么得到的~?」

花公公將她抱上床,媚眼如絲,勾魂奪魄。

靳長恭當即瞪眼。

「喂飽」了花公公,他下午便啟程離開了。

而靳長恭則睡了一下午,晚間青斛面色難看地過來,給她甩了一句:「少主腸胃不適,今日便不前來赴約了。」

靳長恭表示疑惑,再三追問下,青斛才十分崩潰地吐出了一句:吃撐著了!

吃撐著了?這一路上也沒有見他吃什么,怎么就吃撐著了?驀地,靳長恭想起了自己送去給青斛的那一包肉,他該不會是全吃了吧?!

她想到了一個土辦法,曾經她自已試驗過效果還不錯。

靳長恭讓司膳房用大火將米炒糊至焦黑再沖上一碗水熬一會兒乘起,便給公冶送去,但她本人並沒有前去探望,以她了解的公冶,絕對不會希望她這種時候去看他。

晚間,公冶差人傳話,說是已經好多了,謝謝她送的葯。

靳長恭這才稍微安心,她讓廚房再溫上一碗,等到臨入睡的時候再給他送去一碗。

第二日,息子豐與金銘還有軟硬兼磨,死皮賴臉蹭著一道前來的靳淵柏,他們三個就這樣從夕陽還沒有升起,一直守在宮門前等著。

直等到陛下醒來,才放他們進宮。

靳長恭身邊的太監小岳子替陛下整理好儀容,便擺駕前去御書房內。

息子豐與金銘方一進房內,便看著端坐於寬大書案後的陛下,她嚴首批脫奏章,立即跪下:「臣息子豐(臣平徹候)見過陛下。」

靳長恭頭也沒有抬:「起來吧,小岳子奉茶。」

息子豐與平徹候微驚了一下,他們沒想不到陛下竟會給他們兩人奉茶。

御書房下側擺了兩排椅子,息子豐坐於左邊首位順數第三位坐下,而平徹候則會於右邊順數第二位坐下。

豐子息今日梳裝整潔,更顯儒雅面容清俊幾分,他看陛下忙於政事沒有理會他們,心中有些坐立不安,他再次起身,啟稟道:「陛下,臣有事上奏。」

「你先喝杯茶吧,寡人將這本奏折批閱完了再說。」

靳長恭依舊頭也沒有抬,揮毫於紙上書下批語。

靜謐的房內熏香裊裊,清風徐徐,一直等到靳長恭劃下最後一筆,外面卻傳來小岳子的怒斥聲。

「怎么回事?」

靳長恭抬首,蹙眉問道。

小岳子聽到靳長恭的傳召,立即進了御書房,他眼色機靈,看到靳長恭的神色有些不高興,立即跪下道:「回陛下,淵伯候此刻站在外面,說是想見陛下,可奴才勸他先離開,您正在見客,但他卻胡攪蠻纏,所以奴才——」

「淵伯候也來了?」

靳長恭不理會小岳子的長篇大論的辯解,視線轉向金銘與息子豐兩人。

金銘剛才一聽那太監的描述便知他那損友不安份,欲搞些動作覲見陛下,心中微些惶然,怕陛下不高興,便即刻起身,神色微緊:「回陛下,淵伯候一直想見一見陛下,是臣斗膽將他帶進宮的。」

「你們當寡人這皇宮是什么地方,誰都可以來面聖嗎?」靳長恭語氣不輕不重,但卻令金銘感覺通體發寒,背脊骨一陣涼意蹤上。

金銘知道對他的自作主張不滿意,便立即跪地。

「臣知罪!」

「陛下,此事微臣也有錯,請陛下息怒。」息子豐亦出聲求請。

「起來吧,下不為例。」

靳長恭這才平息了怒意,瞥向跪地的小岳子,擺擺手道:「去傳淵伯候進來吧。」

小岳子抿了抿嘴,不情不願地應聲,退下傳人去了。

「臣靳淵柏參加陛下,願陛下青春常駐,金槍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