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求包養啊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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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恭看他如今兩手空空,之前一直被寶貝抱在懷中的三弦琴也不見了,再加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街角陰暗巷子。

她有理由相信——他被人搶劫了!

男子抬眸小心翼翼地覷了靳長恭一眼,看出了她眼中的善意,也許是出於動物(?)的直覺,他張嘴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我,幫。」

靳長恭微微詫目,這下她算是明白了,這廝原來根本不懂大陸通用語,所以剛才一直沒有說話。

這么說來,他也根本沒有聽懂別人在說些什么了?

她半蹲於他面前,伸出手撩起他垂落的一縷雪白銀絲,細細觀察不似染色,真的是純然的白發,但並不干枯粗糙,而是像一種冰涼的名貴絲綢,觸手即化,令人留戀忘返的觸感。

男子看著靳長恭在摸他的頭發,表情帶著本能警惕的防備,還有一種……緊張地害怕。

但隔了一會兒,看靳長恭並沒有做出任何准備傷害他的舉動,他才放松了身子。

「3neвaцwчъюФ……」他睜著一雙琉璃雪眸盯著靳長恭,長長的銀發披在雪白頸後,唇若施朱,額間佩戴的一枚幽色墨玉更襯他膚色晶瑩剔透。

一個男子,生得若他這一般皎潔無暇,竟也可以用「嬌艷欲滴,活色生香」來形容了。

「走吧,替你去找弦。」

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靳長恭指尖滑捋,放過了他的頭發,略帶頎賞地瞥了他一眼,便施然起身。

游吟詩人看她要走,慌張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溫暖,像溫水泡浸的暖玉,軟滑生膩。

他沒有聽懂她所說的話,只是在眼中溢滿流露出絲絲勾人的懇求:「幫,幫……」

若他能說大陸通用語,估計這句話的完整版就是——幫幫我吧。

靳長恭挑眉一笑,順勢將他拉了起來,出意游吟詩人的意料,他站起來比她高半個頭的身子被她輕松拽起,並且是直接拉著就走。

游吟詩人愣了愣,腳步猶豫了一下,霧靄的水眸微漾望著她,朱唇微啟欲言又止。

她側眸睨向他,盈盈生輝似月華流轉,他似懂了她的意思,便微微頷首似畫卷優雅的仕女便無一不雅,無一不美。

他帶隨著她的腳步,這才剛踏出一步,自他腰間處便傳來一陣悅耳的似簫似笛似吟似風的韻雅流水聲音。

游吟詩人頓時如雷蟄般一僵,驀地底眸看向腰間,那一雙水色交頸的蛇形玉佩。

瞳仁微縮,一臉不可思議。

剛才……玉佩響了一下?

「剛才什么聲音?」靳長恭頓住腳步,蹙眉,視線於四周環顧。

而游吟詩人看著靳長恭若有所思,似感覺到玉佩的吟唱便更為驚訝了。

這名少年……他竟也聽到了?這怎么可能?

游吟詩人沉吟地垂下頭,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布巾,將腦袋包起來後,反手拉住靳長恭朝前走。

靳長恭被他反客為主的形為弄得有些訝異,他這是做什么?他是要帶她去哪里嗎?

事實上,游吟詩人的確是被人搶了,不過人家搶得可叫一個光明正大。

被游吟詩人領到「客似雲來」客棧門口,大紅燈籠高掛一排,客棧人流量並不大,這跟靳國的整體國家有關,靳長恭也表示不意外。

游吟詩人率先先走進客棧,他緊了緊覆在頭上的黑紗布,卻被眼尖的兩名小二橫步一前攔住了。

「哎?怎么又是你啊,你又回來干嘛。我們掌櫃的不是說嗎?若你再來惹事鬧事,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啊!」

兩名小二橫眉怒目地掄起袖子,伸出手使勁將游吟詩人朝外推攘出去,直到門口處,凶巴巴地吼道。

游吟詩人抿住朱唇,眸露隱忍清流,雙手費力地比劃著手式,那模樣就像是在跟他們准備講一講道理。

「滾,滾,滾!老子聽不懂你個蠻子在胡扯什么鬼話,就你們這種從異域來的怪物,看著就令人討厭!趕緊走!」

不屑地呸了他一口水吐在他腳邊,連推帶撞地讓他離開,在推擋之間,手指不經意勾扯住了他的黑紗巾,並滑落了細微的銀色頭發,游吟詩人心下一驚。

他知道他的頭發不能露出來,否則一定會是一場災難,特別還是現在暴露在這種人多廣眾的地方。

他伸手扯住想趕緊地給包回去,但被那兩名小二誤認為他仍舊頑固抵抗,眼神一狠,一腳朝前踢去,而游吟游人一愣,猝閃不及。

但他拼死也不能松開手,唯有閉眸承受這一腳,但驀地卻被一道力扯著往後退,一只手俐落地替過他那慌亂的手,將蓋在頭上的布巾重新覆好。

「再讓我看見你們動他一下,便動哪里宰哪里!」

陰森滲骨的嗓音,令店小二瞳孔一窒,滿臉驚怔。

游吟詩人愕然回頭一看,正好看到靳長恭長身姿玉般站在他身後,她臉色沉凝一片,一雙幽亮的眼睛覆了一層冰清之色,她淡淡一瞥,那強大的氣勢便令剛才囂張跋扈的店小二驚得倒退了一步。

他們既拘謹又有些害怕地盯著靳長恭,憑著他們多年來跑堂練就的毒辣眼力,明白今兒個他們碰上鐵釘了。

明眼人一看,這位紅唇皓齒,邪中帶著倨傲,貴不可言的錦衣華服少年便不好惹,她身上隱隱透著一股不怒而威地霸悍氣息,眉目清冽生凜,豐神俊偉。

游吟詩人一回頭看到靳長恭,模樣就像小孩子受到欺負乍然看見家長一樣,那一刻秋瞳盈盈流露出不自覺的依賴,抿緊嘴唇。

靳長恭眼神一閃,拉著他的手,輕伐步履地進了客棧,而她身後的兩名小二見他們踏進了客棧,這才回神,連忙追上。

「哎,哎,這位公子,您,您等一下啊……」

靳長恭充耳不聞,而游吟詩人不自在地扯了扯手臂,面雖露怯,但心底卻因為靳長恭在而安心無虞。

而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掌櫃一臉怒意地步出櫃台,但一抬頭卻看到了那頭披黑紗巾模樣的異域人,掌櫃的怒目漸濃時,卻又看到他身邊一道走來俊美貴氣少年,心下一驚,忙收回臉上的不善之色。

「掌櫃的,他……」

「好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們去打呼別的客人吧。」掌櫃見機行事,趕緊出聲打斷兩位店小二的聲音,給他們一人使了一個眼睛。

店小二多看了幾眼掌櫃的,頓時明白過來,便點了點頭退下去了。

掌櫃的看來者不善,生怕因此惹了什么難以收拾禍事,畢竟這里是天子腳下,遍布皇親貴胄,他熱情上前作了一個揖道:「這位公子,不知道來小店是准備投宿還是用膳?」

靳長恭松開游吟詩人,薄唇勾起似笑非似,似在嘲弄掌櫃的自作聰明,亦似藐視著他的劣拙表演。

「你可是這間客棧的老板?」

掌櫃在靳長恭的眼神下,站立不安只覺全身上下都被看個透徹,連臉上的笑都有些抽搐:「是,小的是。」

不自覺連稱呼都改變了,在他心目已經將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公子定位為大人。

「那你可認得他?」靳長恭懶懶挑眉,指著游吟詩人出聲問道。

掌櫃的一愣,看著那一身有別於大陸的異域服飾的男子,他自然認得他是誰。

「小的的確認得,那位公子前些日子便是一直住在小的客棧內。」掌櫃不敢隱瞞,出實道。

靳長恭聞言,睫毛微眯,自有一種壓迫襲去:「那你可拿了他的東西?」

掌櫃一驚,額汗直涔,他擺了擺手趕緊解釋道:「這,這小的也是事出無奈啊,那位公子身上又沒有銀子,卻白白在小店里吃住數日,這,這小的沒有辦法才拿了他東西來抵債。」

靳長恭蹙眉看向游吟詩人,他亦懵懂,若雨露微潤地看著靳長恭,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靳長恭忍不住想嘆息一聲:「將他東西還給他,欠多少錢我來替他付。」

掌櫃的一聽,略一躇蹉,但在靳長恭的威逼下,他也不敢將事拖著,心底暗嘆一聲可惜,為那異域人的好運氣,於自已的倒霉運而嘖嘆。

他立即小二去將東西拿出來,取來一個布包裹,一柄三弦琴,一大長型的匣子盒。

游吟詩人看到被拿出來的東西,眸光若陽光初綻,美眸奪目,他驚訝地看著靳長恭,雖然不知道她跟他們說了些什么,但是她真的幫他將東西要回來了。

靳長恭使眼神讓他去查一查有沒有什么遺漏。

游吟詩人一一檢查後,全部都在,他回頭望著靳長恭,濕潤的秋瞳,無限惹人憐愛地抿唇一笑。

「嗯。」

這個簡單的單詞他還是懂的。

「給你。」靳長恭取出一顆拇指大小的珍珠拋給掌櫃的,便帶著游吟詩人離開了。

而掌櫃看著他們離去的背景,神色從剛才的無奈卑微而恢復沉吟一片。

「掌櫃此事需不需跟上面報告一聲?」小二謹聲地問道。

「你知道她是誰嗎?」掌櫃把玩著手上那顆玉潤流盈的珍珠,眉眼沉沉地問道。

小二皺眉,想了想剛才那豐神俊美的少年,卻沒有印象,但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覺。

「掌櫃認識?」

「本來還不確定,但是這顆珠子……南海珍珠,若我沒有猜測,她就是永樂帝!」掌櫃眸露一絲隱懼。

小二瞠大眼睛:「永,永樂帝?!」

「將此事盡快稟告上頭,游吟詩人的東西已被永樂帝取走,此事最後到此暫時不宜輕舉妄動!」

掌櫃深沉的眼睛斜向小二,慎重地交待道。

「是的,掌櫃。」

而游吟詩人將長匣子背於身後,左手抱著三弦琴,肩上掛著包袱,他看著靳長恭眼神充滿了感激。

剛才他看到靳長恭是給那個掌櫃一顆昂貴的珍珠才換回他的東西,他總覺自已好像欠了她些什么,可是他出來並沒有帶什么值錢的,不知道該怎么還她這一份人情。

從客棧步出來,月色朦朧,游吟詩人抱著若有似無地撥著琴弦輕彈幾聲,面露淺淺滿足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靳長恭驀地轉身,視線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三弦琴。

乍看一眼很普通的琴,但她剛才沒有錯過掌櫃在拿出這些東西時候,眼底劃過的不舍與遺憾,即使她送了他一顆遠超這些東西價值的珍珠,依舊沒有表現得很驚喜。

男子眨了眨翩鴻似羽的睫毛,顯然沒有聽懂。

靳長恭此刻方深深體會言語不通的苦逼之處,她耐著性子指著自己,張唇一字一字緩慢道:「靳、長、恭。」

「精,漲,恭?」他愣了一下,清透空靈而干凈的聲音聽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