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小學生的戀愛方式(2 / 2)

今夜他估計在劫難逃了。

「堂,堂弟……」

「你們先下去,不准任何人靠近這里!」

靳長恭冷聲向震南震北下令道。

等他們離開後,靳長恭舉著燭台進房,再將沉重的鐵門關上了。

「堂,堂弟,有事好商量,別激動啊!」

靳淵柏看著拿著一束光映照出靳長恭那張陰森森的臉,頓時快嚇尿了。

「堂弟?若我是你的堂弟,那暗帝又是你的誰呢?」靳長恭勾唇一笑,但一雙幽深的黑眸卻沒有半絲笑意。

事情一被撕破,靳淵柏臉上的惶恐漸漸消彌無蹤,他看著靳長恭,平靜道:「他是與我血脈相連的人,既然他不想要這靳國了,不想要靳長恭這個身份了,那么你就是我堂弟,是永樂帝了,不是嗎?」

靳長恭冷笑一聲,然後走到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嘩啦地全部倒在他的臉上與身上。

然後走近他,她拉起他的衣襟粗糙地擦干凈他的臉,他臉上的易容膏被擦掉,露出那一張與巧弄一模一樣的艷冠桃花妖灼的面容。

「靳淵柏,你當我是你的堂弟?呵哈哈哈——」靳長恭陰下眼睛,冷聲道:「不!你其實一直只把我將我當成暗帝的影子,一個替身,甚至是一個背叛過你堂弟的女人罷了!」

靳淵柏神色一閃,桃花眸卻陰晴不定,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不是嗎?你覺得我利用了你的堂弟,你覺得是我使用手段令他舍棄了靳國,你覺得我得到靳國就源於他的施舍,你覺得我欠他的,所以他才設計了昨夜一幕,不是嗎?」靳長恭咄咄逼人,令靳淵柏臉色亦沉了下來。

「難道不是,你一個孤女,若不是我堂弟的關系,你以為你現在是什么,你也許是路邊一個乞丐,也許是街邊一具屍體,也許會因為這一張長得還算不錯的臉,被賣進妓院當妓女,你以為你現在的生活是誰給你的!」靳淵柏薄唇諷刺地勾起,漂亮如畫的容顏顯得尖酸而刻薄。

靳長恭聞言卻不怒反笑,她放下燭台,脫下吊著的靳淵柏上身的衣服,靳淵柏臉色微變,卻靜立不動,就像跟她扛上了一樣,既不退縮,也不求饒。

似很滿意他現在的狀態,靳長恭甚至還抽空抬頭,對他微微一笑,但靳淵柏看到那一抹笑容,卻不知道想到什么恐怖的場景,竟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她走到那羅列成排的道具,拿出兩個類似夾子的圈環,然後果斷地將它夾住靳淵柏的茱萸。

「你!」靳淵柏看到胸前的兩個吊環,面覆薄怒,想要動,但手腳被鎖得嚴實,而這種材質就算是武林高手都掙脫不了的玄鐵鎖鏈子。

「我是不是孤女,就算你堂弟不清楚,那你皇叔也該清楚,你以為一個才幾歲的小女孩子,會覺得被擄進深宮,又被關在牢籠里,喝著鮮血,吃著生獸肉,作為一個替身而活,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嗎?」靳長恭勾唇笑得很溫和,但一字一句卻透著陰冷。

說完,她將夾子一用力便扯了下來。

呃!靳淵柏痛哼了一聲。

這該死的女人!

靳淵柏呼吸微重,道:「哼,就算你小時候受過苦,但就能成為你背叛的理由嗎?」

靳長恭又漫不給地取出一根紅色的蠟燭,於燭台上點燃,然後將十字架拉倒下去,原來站著的靳淵柏便轉換成躺著了。

如今這種由下而上的角度,令靳淵柏身子一僵,產生一種不安的情緒。

「我從來就不屬於他,又何來背叛?」靳長恭將蠟燭點在他身上,這種痛倒比不上剛才的拉環,可是她偏偏滴在他的嫩肉敏感肌上,令人他的肌肉不停要放松收緊放松收緊,刺激異常啊。

「靳長恭,你夠了!」

靳長恭放下蠟燭,捏住他的下鄂,陰聲道:「不夠!」

靳淵柏亦冷下臉,道:「你想怎么樣!」

「昨夜你給我下葯,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自然也要好好地招待你一番,令人試一試欲而不得的這種感受,如何?」靳長恭眯眼,眸光閃爍著異樣的光澤。

靳淵柏心底發寒,但面上卻咬牙道:「好啊,就讓我試試你的手段,是不是真的能夠令我欲而不得,還是最終敗興而歸!」

「現在你倒是嘴硬,可等一下只怕你下面——」她視線調戲他的腹部,彎眸一笑:「硬了,但嘴卻軟了。」

等靳長恭將手頭的道具都在他身上實施了一遍,靳淵柏已經滿頭汗濕,面色潮紅,他瞪著靳長恭,仍舊嘴硬道:「你就只有這些手段?」

求你了,就這些手段吧!內里咆哮的靳淵柏。

靳長恭哪里看不出他僅是嘴硬,她也決定不用道具了,直接取出銀針,此刻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遮掩布了,*裸的身軀在昏暗的刑室內,隱若隱現。

她迅速在他身上的幾個地方刺上,一開始靳淵柏還沒有反應,漸漸他開始激烈地喘氣,不住地扭動,全身肌肉綳緊。

「你,你做了什么?」

「抑精針,刺在這里,這里是興奮針,這里是敏感針,這里是性感帶,而這里,就是你身體內部的幾個興奮點,而幾個部位,是我剛才不斷試驗從你身上找出來的,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要啊?」

一開始靳淵柏還在抵死抗拒,後來漸漸桃花眸迷朦,里面水色泛濫,隱約間縈繞了*的旖旎之氣,越發顯得楚楚動人,他編齒死死地咬住紅唇,不住地呻吟:「給我,給我,我好難受,難受啊——」

靳長恭卻冷眼旁觀,那居高臨下俯視而嘲弄的眸光,令靳淵柏那依舊清醒的神智很難受,但是卻控制不住身體澎湃涌上來的*,淡淡的紅暈染了絕色的臉龐,胸膛起伏間喘息出不穩的熾熱呼吸。

「一邊理智地清醒著,一邊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這種感覺,好受嗎?」靳長恭慢條斯理地問道。

此刻靳淵柏已經說不出話了,他怕他一開口,會吐出令他尊嚴掃地的懇求話語。

「靳淵柏,別太自心為是了,若再有下次,事情就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了!」

靳長恭看他全身漲紅,雙眸痛苦地赤紅一片,知道他挨不了多久了,便迅速撥出針,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起身離開了。

只剩他一個人佝僂著身子躺在地上,睜著一雙模糊不清的桃花眸,怔怔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張闔著嘴唇,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回盪在寂靜的空間內。

「我討厭你,不僅是因為暗帝的關系,我討厭你,是因為你眼中永遠都只有別人,總是忽略我的存在……」

他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靳宮的御花園中,那時候她才十三歲,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堂弟,也經常聽暗帝提起她,那時候他心中好奇,這世上真的有跟堂弟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個女人嗎?

因為這一份好奇,他便打扮成太監模樣,興沖沖地跑去想看一看她,然後,在御花園中,那一片花圃盛開的美景中,他看到她那一張稍末張開,稚嫩卻精致辭的臉,笑靨如花地朝他跑了過來。

那個時候,他很緊張,亦很奇怪,他以為她是認出他了,然而,她卻錯過了他,連看都末看他一眼,就直接跑入了靳微遙的懷中,那個時候他的心情,估計是憤怒而不屑的吧。

第二次見面,是在滄海楓的游宴會中,他長年離京,甚少與她碰面,對她早已淡忘了,但因為上京百姓對她的種種描繪與宣傳,他對她倒是抱有幾分興趣,可又因為暗帝真的打算將靳國送給她,他對她亦抱有幾分惡意,心中暗道:這個女人的手段果然厲害!

然而,在她真正出現時,他發現他竟難以移開雙眼,明明她跟暗帝長得相似,但他卻完全沒有錯認他們兩人。

可當他全副身心都集中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時,她的眼中卻仍舊沒有他,即使如今沒有了靳微遙,她全場眼中亦只有金銘一個人,沒有他的存在,這一次他的心情是失落並厭惡著!

第三次是在柳街,那一次大規模的軍隊混戰中,她意外地救了他,但她亦救了那個小胖妞,這一次沒有例外,她的眼中依舊沒有他,她關注著她的士兵,還抽空關心著那個小胖妞,那時候他的心底竟產生了一種很詭異的扭曲感覺。

下一次,下一次,他絕對要在她心中劃下一道痕跡,他要讓她痛,他要讓她記住他,他要讓她即使在萬人叢中,亦能一眼就能夠看向他!

這種心理叫什么,他不懂,可是他卻控制不住心底的這一股不甘與忿恨!

離開了囚刑室,靳長恭重新回到御書房,鬼使神差地再度拿出那一把紙裹的長條型物體,來到了公冶暫居的院落。

她的到來,並末驚動任何人,包括守在門邊的守衛。

她站在中庭,背負淡薄的月光,靜靜地,神色冷漠地對著公冶房門緊閉的寢室。

她知道她的到來,公冶身邊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想必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到了。

她不知道他是否還醒著,亦或者早已經沉醒了,此刻,他的房間黑暗一片。

站得越久,她的心情就越冷靜了,就像冷風中緩緩沉寂的黑夜,她將手中的紙包裹放在他的門口前,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情,終於啟唇說了一句:「公冶,生辰快樂。」

然後,她便轉身便走,她走得不快不慢,陰暗的光線里,她的背影孤絕料峭,她的聲音很輕末驚動任何人,但在走到門口時,突然公冶的房間「呀~」地一聲竟被打開了。

她全身一頓,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轉身,她聽到有腳步聲不輕不重,慢慢地靠近,然後在她身後停頓。

「這是什么?」

公冶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尤為清晰而如扣弦般悅耳動聽。

她這才轉過身,看著他硬邦邦道:「生日禮物!」

月光下,他末穿外袍,一身月白薄衫,愈顯身形清瘦許多,卻更加顯得風華絕代,當真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公冶將包裹的紙撕了下來,里面裝著的是一把他前所末見過的傘,細鐵制成的骨架,傘面是用雪蠶絲的堅韌與青綢布的細膩相交織而成,傘面側著角度尤似月光傾瀉而下,如絲如滑,幽幽銀輝,異常美麗。

「傘?」

「嗯。」

「……你親手做的?」

「是我親自設計的。並且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傘,它里面更有很多的巧妙設計——」

突然,公冶打斷他她:「你走近一點。」

靳長恭看著他微微顰眉,以為他是因為聽不清楚,於是她重新回到了中庭。

「你再走一點。」

他似並不滿意,而靳長恭唯有依言再向前走近幾步。

「能再走近一點嗎?」

當靳長恭與他僅隔一掌之隔之時,公冶單手撐起了那把傘,然後猝不及防伸臂攬過了她的腰肢。

傘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暗處窺視的目光,他那一雙柔潤微暖的唇印上她冰冷薄艷雙唇,靳長恭微怔,她能感受到他的舌尖以溫柔的羽毛觸感撫著嘴唇的曲線,細細摩挲著溫存。

「謝謝,這份生日禮物,是我收到過……最令我高興的一份。」

許久,他睫毛宛然蝶兒的翅膀煽動睜開,微啞的聲音忠誠地透露出它主人此刻的心情,感動而單純地快樂著。

「不用謝,這份生日禮物,是我送過,最令人郁悶的一份了。」

靳長恭這才回過神來,聽著他的話不知道為何心中憋了一股氣,便放肆用力地張嘴,呲開森森白牙,在他嘴角咬了一口。

讓你放我鴿子!讓你拒絕我!讓你害我心情不好!讓你害我等這么久!

而公冶卻愉悅而歡快地笑出了聲音,他的笑聲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亦如霧中荷香,幽然不絕,令人不自覺令到他的感染,由心而隨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