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惹上一個禍害!(1 / 2)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男色後宮太妖嬈最新章節!

「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公冶眸光瀲灧溫柔,絳皓駁色,秀美的五官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光澤,此刻的他,就算不以容顏絕世,亦能以男色傾世。

靳長恭怔怔地看著他失神了一瞬,心似被古銅鼎鍾敲響,煙光凝而暮光紫,萬物俱籟,天地無色,唯余他那清晰而深刻,虹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他衣袂飄渺,攬月天下。

此刻,被男色所擄,她亦不惱了,狹眸微眯生邪魅,輕吐息:「只要有心,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是不知道的。」

公冶聞言,眸底笑意更深了。

她懶得理會他形現於色的高興,她伸手取過他手中的傘,巧妙地按住傘柄某一處,此傘面便自動收攏起來,她將傘尖輕敲於地面,傘帽處森凜的寒光一閃,便數十柄尖銳的刀片滑出,她再將傘指向某一棵樹,頓時咄咄聲,如暴雨梨花般,那樹就整了一個篩子了。

這是靳長恭根據現代收縮傘的原理而簡易制作,本以為不需要多少工序,當然其過程亦是撓心撓肺地不斷推敲演練而就,特別是精骨傘架,用細鋼制作,卻要保持傘整體的重量,尤其考驗工匠的手藝與材質的選擇。

而傘面則是她讓內務府引進質底最綿實再加上商族引進的堅韌細蠶絲內反兩重織成,乍一看並無華麗的鋪陳與驚艷,但細細觀察,用手去觸摸傘面,卻能感受到它的厚度凹凸與針角編制的細致無雙。

在主傘骨與支傘骨相連接的鉸接座部位,分別在呈u形傘骨的凹槽內予以注膠射出形成一包復位及鉸接座,該鉸接座與主傘骨yiti成型,並供支傘骨一端鉚接固定,主傘骨被包復體所容置,在鉸接座兩側主傘骨凹槽內,以及在主傘骨周緣予以注膠射出數個環狀體,該環狀體與主傘骨yiti成型。

「這傘叫守護,它除了能蔽陽遮雨之外,它亦是一種多功能性的兵器,制作它的初衷,是希望它除了能夠照顧好你的身體之外,亦能守護著你。」靳長恭演式了一遍,重新將傘擱在他手中。

「這傘……很有心,亦很特別。」他專注的眸光似膠著在她的臉上,許久,他才游離目光至那把精制的傘上,真誠而感動道

「它內部暗藏數十種用途,我就不一一闡述了,等你慢慢摸索出來,也算是一種驚喜,你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出來的嗎?」靳長恭難得耗費了無數精力制作出了一把現代化的傘具,她除了給公冶慶生,其實腦中還有另一個想法。

所以說,別指望她這個女人腦中有多少浪漫細胞,實則她裝得更多的是利益與現實。

公冶彎唇溫潤微笑,寵溺地看著她:「想。」

緊接著,靳長恭便描聲描聲,興致勃勃地將「守護」傘從頭到尾的步驟一一講解。

等她講完,迎著公冶愈發炙熱的眸光,才將心底的野心暴露出來:「現在靳國市面,乃至整個軒轅大陸都根本不可能制作出這種傘吧?不如我們兩個人合作,將守護傘推廣開來,當然精細程度,乃至功能用途性能不可能與你這把相比,可絕對比其它商家的竹骨傘更好用,不是嗎?」

公冶表情愣怔了一瞬間,認真地看著她璀璨明亮的星眸,有些頭痛也有些無奈,道:「雖然你的主意很好,這傘也很好,不過我不會賣的。」

「為什么?」靳長恭眼睛瞪圓,她心底的小算盤才剛打響,他就告訴她已經破產了?!

「它是你送給我獨一無二,我怎么能允許它最終成為一件商品呢?我會買下它所有的價值,它就當已經被我買斷了,以後你制作的所有傘,都歸我一個人,可好?」

靳長恭瞪直了眼睛,瞳仁迅速劃過一道懊惱,她鼓囔著腮幫子,暗自跺腳,她竟漏算了男人的獨占欲,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擁有的東西是獨一無二,就像頂尖的名牌每一件商品都只有一件,不容模范與復制,以滿足買家的購買的**與獨特心理。

「聽別人說,奸商都小氣,特別是那些高端道貌岸然的奸商,更是小氣,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靳長恭偏過頭,削薄的紅唇譏諷地揚起。

「我只對你的東西小氣而已。」

公冶看她肉痛的模樣,心底好笑,伸出月白青蔥的手指微彎,摩挲著她的臉頰,指尖那滑膩似酥潤玉如脂的觸感令他心中一動,按耐不住滿心的柔軟,然後他傾身,重新將她略小一號的身軀擁入懷中。

「長恭,我舍不得啊……」

靳長恭瞳仁一滯,抿唇靜靜地沉默著,指尖微動,便後亦伸手緊緊地回抱著他的背脊,腦袋輕輕地依在他的肩膀,他的味道,他的溫度,他身體的曲線,她都記住了……

他們之間一切,就像已經雨過天晴,不復一點陰霾與隔膜,只盡求享受這一刻的溫存與相依,跟著彼此心臟搏動的跳躍,細數著時間逝去。

但他們也知道,屬於他們兩人之間不願觸及的最深層問題,就像一座牢固的堡壘,它固執而冷硬地堅定著,遠不如表面那般容易被瓦解。

他們都清楚,可是兩人都束手無策。

「明天你離開的時候,我不會去送你,你也不要回頭,這樣就不會舍不得了。」靳長恭語氣很堅決地道。

公冶身軀一僵,卻末出一聲。

傘,散,或許送它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透了,送了傘,便意味著一切可以終了。

翌日,靳長恭獨自一個人站在城牆之上,尤立足於天地之間,清風生而她似一座冰塑的雕像,極天雲一線,天色趨趨冉冉地撒落金輝,須臾成五彩,她背負雙手,神色淡薄而朦朧。

看著通過城門漸行漸遠一列馬車,公冶已暗中帶著瑪寶起啟去蒼國,准備交涉換回止蘭,臨行之前,他並末與她開口道別,就好像不說,他就只是暫時地出去辦事,事情辦完就會回來了。

馬車內的公冶的確遵守靳長恭的交待,他細細地摩挲著握在手中的守護傘,並末回頭,但是他一直知道,長恭的眼神定會伴隨著他走遠。

他瞳仁淺深層疊安謐清幽,令人看不透看不清,公冶感受身旁那灼熱而痴迷的眼神,淡淡覆下睫毛,蔭郁的陰影遮掩住他眼底的神色。

看來,逃避已經無濟於事了,該有一個決擇了,只是他希望,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那廂靳淵柏被靳長恭惡劣地折騰完了,被關地囚刑室內的地上躺了一夜,第二日靳長恭得空想起那倒霉催的人時,人家已經呈大字體,挺屍一般睡在地上,燒得暈暈沉沉,人事不醒了。

她低咒一聲,探了探他燙手的額頭,便皺眉成川,將人迅速抱回寢宮,她考慮了一瞬,便也決定不找御醫了。

他這一身被sm的痕跡,她可不想被人背地里亂議論,更何況靳淵柏名義上,還是跟她血親的堂兄,這**的名號砸她頭上,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於是她喂了他一顆強身健體的葯丸,再取來幾床厚被褥,將人牢牢嚴嚴地裹實著,再叫來小岳子搬來幾個火盆燒著,再交等宮人好好地看著他,等人醒來,若沒事就趕緊將他扔出宮去。

而靳長恭今日早計劃好要去參加莫家的家主繼位儀式,於是梳洗換好正式服飾,用過早膳便擺足派頭,帶著震南震北出發去了莫家。

上京街道不復靳長恭剛進京那般荒涼冷清,閉不出戶,整個城市顯得黯然無光。經過一段時間修養生息,街道巷尾路脈活涌,已經漸漸有了生機,恢復了往日的熱鬧景象。

靳長恭高壓暴政下實施的每一項政策都著實到位了,癱瘓的商業也逐步啟動了,來往商旅日漸增多,前景愈發看好。

莫家一大早便張燈結彩,門前人頭攢動,一片繁榮景象,從紅拱門正中央延伸至圍牆兩邊,大紅彩燈籠迎風飄擺,30人的鑼鼓方隊整裝待發。

周邊的百姓商賈皆來湊熱鬧,瞧這莫家這漲勢,心中暗自狐疑不定,究竟是何貴客要來,需要整出這么一片歡天喜慶的陣仗。

「聽說今兒個,那莫家家主要退位了?」

「前陣子那莫家家主不是鬧病氣嗎?聽說,於是有人借題發揮,想將現任莫家家主鬧下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頭來,還是便宜了莫家家主的女兒。」

「一個女子當家主,莫不是鬧笑話了,莫家族人肯答應?」

「不答應也不成啊,莫家就這個么一個嫡系子孫了,難不成讓庶子來繼位不成,到時候招婿進房,便也算是保住莫家了不是?」

「可女子」

「哎,我還聽說,這莫巫白背後可是大有來頭,本來鬧得凶的莫家人,竟然這么短時間內稍停下來,你猜是誰幫的她?」

伴隨著陣陣威風鑼鼓,街道遠遠駕來一輛宮廷馬車,雙轅四頭馬車,車身黑漆上刻描金纏藤紋飾,車輪卯著碗口大黃銅鉚釘,門簾綉的是銀絲盤龍,馬車之後森嚴有序地跟隨著一支靳軍部隊。

莫家人早已等待於門口,一張張臉眼巴巴地望著,直到馬車駛進,他們才一改滿臉陰郁,硬擠著笑臉上前行禮。

這時,從軍隊後跑上來兩名身著藏藍色,細膚白面無須的男子,架上車梯,撩起車簾,軀身請示道:「陛下,莫府到了。」

一聲陛下,不輕不重,但圍在周圍的人卻驚嘩了,竟是永樂帝親蒞?!

看著周圍喧嘩鬧事,震南一雙精煁如芒的雙眸一掃,頓時眾人只覺泰山壓頂,鴉雀無聲,帶來的將軍迅速將莫家周邊圍了起來一個鐵桶嚴實,禁止任何人驚擾聖駕。

當靳長恭從馬車內下來時,周圍的百姓真的驚呆了,他們本以為莫家整這么隆重是為了迎接什么朝中貴臣,卻不想來的竟是他們靳國的鰲頭帝王!

此刻震驚在他們心中的只有一句話:她究竟是來搞破壞的,還是來滅門的呀!

若靳長恭此刻有幸聽到他們的心聲,絕對會額頭青筋布滿,咆哮道:老子是來賀喜的,賀喜!別將老子當殺人魔王,好不好?

不過,就算聽不到,看他們那一張張怪異透青的臉色,也能猜個**不離十了,但至少民眾亦有進步了,以往誰只要聽到「永樂帝」三個字,不是跑得一溜煙,就是當場嚇屎了!

「莫氏,參加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以莫巫白領首,旗下一干等人跪於靳長恭身前參拜。

「平身吧。」

靳長恭漫不經心地整了整衣袖,斜睨微挑,震南震北形影不離地停留在她身後,其後跟著兩名小太監。

「謝陛下恩典。」

莫巫白率領起身,今日是他繼承家主位置的典禮,所以他特地穿了一身庄重的紫羅蘭色禮服,頭末挽髻,僅用一頂金累絲嵌寶石的挑心冠,他模樣本似芙蓉之容,海棠之韻,明眸善睞,活脫脫一個俏皮仙子。

但今日這一身中性打扮,卻顯得朗目疏眉,鉛華銷盡,面渡流光溢彩,似飄流回雪之俊俏少年,亦似顏甚色茂之絕代佳人。

在靳國黑色為尊,一般黑色只有帝王亦或是親王等人才有資格穿戴,一般普通人穿著淺色,而貴族富賈則由淺至深遞進,他今日一身深紫亦算是尊貴之色了。

「巫白,今日寡人特地來恭賀你繼承家主之位。」靳長恭那矜貴的神色在看到莫巫白時莫名地柔和了幾分,眸光似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朝後擺了擺手。

兩名太監聽令垂首上前,他們一人手中捧著一個朱漆盤子,上面用明黃的絲帕蓋著,莫巫白被靳長恭如此「深情」對待,只覺全身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雖然知道這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可是果然還是無法適應呀喂!

「陛下,您,您太客氣了,巫白受寵若驚了。」莫巫白頂受不住了,他避開她的視線,上前揭開一看,左邊盤子上放著一把金鑰匙,右邊盤子上面則放著一一銀鑰匙。

他微愣,事前他並不知道她會給他送禮。

靳長恭感受到莫巫白以及周圍人的疑惑,便道:「這是寡人送給你的賀禮啊,你來看看吧,來人啊,將寡人帶來的寶箱抬上來。」

不一會兒,靳長恭身後四名士兵便抬著兩大箱沉甸甸的箱子上來,並穩妥妥地放在莫巫白跟前。

「左邊是銀鑰匙的,右邊的金鑰匙的,你打開看一看吧,看喜不喜歡,若不喜歡寡人再給你換一批。」靳長恭再度狂飆演技,那一雙怒時令人膽顫心驚,溫柔時卻像無形的雙手將人的心緊緊纏繞捆緊,即令人心悸又無法逃脫。

莫巫白被她這般放著高壓電地盯著,薄嫩的臉頰忍不住紅了紅,他輕咳幾聲,再佯裝鎮定地去開箱子。

首先,他開的是那個銀箱子,喀擦一聲打開,他推開了蓋子。

里面放著整齊成三列的布匹,莫巫白訝異,原本以為會是什么珍寶金銀,卻不解為什么靳長恭會特地給他送布?

這時太監開始報禮:「頂級澄水帛一丈,瑟瑟幕五丈,火蠶棉三十丈。」

一開始普通百姓聽著沒有什么感覺,但是買布的商賈一個個卻驚呆了,瞠大眼珠子,直噴粗氣。

澄水帛是什么?據聞它薄如蟬翼,假如有人將它淋上水再掛起,所有在場的人都會感覺到涼爽舒適,即使三伏夏日、擁擠不堪的場所,人們都能身輕無汗。

而瑟瑟幕則輕薄柔軟,透明得象空氣一樣,透過陽光,可以看見它上面有青綠色的紋路。但是即便天下大雨,它也不會濕一點,更不可能滲過幕簾,幕中人可以放心安坐。

最後是火蠶棉,用它絮棉衣,一件衣服用一兩棉就足夠了,如果用多了,穿衣服的人就好象被火蒸烤一樣,即使數九寒冬,也熱得無法忍受。

這三種布料簡直就跟傳奇的之物一般,周圍的百姓聽到商賈驚奇詫目地講解一番後,都瞪直了眼睛,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