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報復社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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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與花滿城紅家家主紅雅連夜抵達上京的消息,在宮中很快便不再是秘密。

契昨兒個一夜睡不安寧,這不一大早便灰溜溜地進宮,原想「負荊請罪」可一聽到說花公公回來了,那張末睡好泛青的臉開始油然轉白,心中直犯抽:媽呀,那奸佞回來了,這一去估計不僅討不了好,十成十還會「屍骨無存」,看來眼下告罪一事,還是容他再三思量吧!

當他正准備腳底板滑溜原路潛逃時,正巧碰上前來宣旨召見他進宮面聖的小岳公公,這一下算是狐狸撞上狗籬笆牆,心中惴惴糾結地進宮了,得知陛下還同時宣聽了鶴、智者與平徹候,他貓撓似的心才稍微安穩下來。

在內閣門口四人匯合了,契看向鶴,掩嘴小聲道:「喂,鶴,知道陛下召我們進宮是為了什么事情嗎?」

鶴冷清俊秀面容漸漸成長得落落大方,仍舊齊肩的短發,一身衣質較硬的筆挺寬袍,手腳皆綁束成武士裝,腰配一柄彎弧刀,整個人煥散著儒雅大將之風。

「什么事情等一下自會分曉,總之不會是為你那點破事兒鬧的。」他並末跟契咬耳朵,一句話便堵得契臉變成醬紫色。

「玄鳳鶴軍師,商族智者,契大人,還有平徹候,陛下有請,請隨奴才來吧。」小岳子碎步來到門口,一掃拂塵,白凈的臉上帶著微笑,躬身引進。

小岳子帶路將他們帶到內閣的書房內,此刻他們看到永樂帝依著書架取了一本書依在窗欞邊,長睫纖長,似黑翎蔭翳覆在眼瞼下,在陽光下顯得透明質感的肌膚,薄唇嚴肅地輕抿,專注的模樣令整個空間都靜謐下來。

她身邊是一襲艷麗似火,張揚妖孽的花公公,震南與震北眼觀鼻,鼻觀嘴,嘴觀心地靜佇著當布景。

「陛下,鶴軍師,智者大人,契大人,平徹候已經來了。」小岳子道。

四人分別行禮道:「臣等參加陛下。」

本來像契與智者這種末封爵候的平民,見帝皇需行跪拜伏首之禮,但靳長恭早就免了他們的重禮,便與平徹候、鶴同等,行躬身之禮。

「不必多禮了。」靳長恭抬眸,擱下書遞給花公公,他自覺地替她記住頁數,等她繼續翻閱的時候好提醒她。

「寡人找你們來,或許你們也該猜到了就是為了風國一事。」靳長恭視線一一劃過他的面部,語氣似清水般平靜。

「陛下,敬請吩咐。」金銘並末往返邊關,得到召令後,得知與陛下最信任的商族同伴一道議事,便知陛下或許已經信任他了。

他想得沒有錯,靳長恭經過一番考查與試探,有意培養金銘成為她的心腹之一,畢竟金銘在朝中有著商族,抑或是別人沒有的優勢存在。

「昨日寡人已經將風國的情報以及戰事情報派人份發給你們了,接下來寡人交待事情,需要你們四人按部就班地去實施。」

靳長恭先派金銘率先帶一對人馬立即前去風國邊境支援,人數並不足以令風國完全脫險,她的目的只是幫助風國暫時擊退對方,並不需要完全替他們消除隱患。

接著,她便會派使臣勸服風帝,若風國願意與靳國合作,便合作,不願意的話他們便撤兵,所謂的先禮後兵,亦是給風國一個求援退路的選擇。

(靳長恭私心認為,以風帝性格優柔寡斷,再加上外戚干涉嚴重的情況下,鐵定不願意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的。)

若他們執意不肯歸降於靳國,那便暫時撤兵,再由契與鶴兩人率重兵秘密抄小路分別去三小國的北商、酋長與陣小國以購買糧食、貨品與鹽為由,暫時變裝駐守觀望。

另則,靳長恭令智者隨金銘一道上路,暗中聯系上樂絕歌,讓他幫助他們勸服風國,至於為何樂絕歌在幫助他們,自然是以樂族族人為餌,當初暗帝逼迫樂絕歌與他合作時,手中便握有樂族做籌碼,雖然有一部分被樂絕歌暗中施計救走,但仍舊有部分被扣押。

這件事情是靳長恭在七怪口中挖出的,自從她救了暗帝之後,這七怪對她的態度尤其恭順,甚至有種討好意味,令她有些莫名也有些懷疑,她可不信,七怪單單是因為她救了暗帝便改變了秉性,「恭順」她能理解,可是「討好」何解?

「你們的任務可記下?」靳長恭輕點桌面,黑眸帶著威嚴掃去。

四人臉色一肅,齊聲道:「臣定不辱聖命!」

「戰況與情勢隨時可能發生變化,到時候寡人在京亦鞭長莫及,你等且多咨問智者范的意見,隨機應變。」靳長恭語重心長地看著他們。

「臣有幸能為陛下分憂,自當傾盡全力。」智者溫和長者的面容露出微笑,回視著她。

契挺著胸膛道:「契能得陛下之一二真傳,那些個螻蟻不足掛齒,定當順利完成任務。」說完,他黑矅石般閃爍的眼睛,流露起掙扎、動容與歉意:「對不起,陛下,還有謝謝您。」

這句「對不起」與「謝謝」他沒有絲毫別扭,全是真誠而發。

這一次任務的臨時變更,令靳國從一開始的冷眼置身觀望,變成如今的主動參與並暗中挽救,他知道陛下為此改變了很多既定策略與方針,甚至不惜耗費埋伏下更多心思,這樣聰捷敏慧而充滿大仁大義的陛下,令他由心地敬佩又心悅臣服。

「陛下,風國鶴定會將它捧於您手中的!」鶴雙眸堅定地看著她道。

金銘看過昨天的夜報,也清楚陛下經過一夜所做的改變,她從一開始選擇的冷血征服者,變成如今的懷柔與鐵血並濟的政策,該是多不容易啊,他相信除了他的陛下有此能耐與魄力,這世上沒有任何的帝王會為了區區別國的生命,耗費如此多余的心思。

從這一刻,他徹底被她的王者廣垠懷胸而俘虜了!從此陛下讓他生,他便生,讓他死,他便二話不說地拔刀自裁!

「臣金銘,定不負陛下信任,不收服風國,金銘絕不搬師返朝!」他踏前一步,撩袍單膝跪地,豎起三根手指,認真而鄭重地立下軍令狀。

靳長恭緩緩勾唇淺笑,上前伸手扶起他,再看向他身後三人,瞳仁幽深地閃輝著一種類似頎慰的火花。

「寡人要你們四個人平安歸朝,收服風國寡人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完成,可是如果你們任何一個人沒了,即使寡人拼盡一生智慧計謀,亦也換不回來你們,所以相比起區區一個風國,你們才是寡人最珍貴不可失去的!」

她的一番話,足以震撼眼前四人,他們怔怔地看著他們誓死效忠的陛下,她沒有說什么華麗的詞藻,那平淡而鏗鏘有力的話卻像一股暖流涌進他們的心田,四人眼眶一絲灼熱,竟忘了想說的話。

風國一事還需要很多暗手去推動,靳長恭這邊人手不夠,便去找了一趟七怪讓他們兌現救暗帝的報酬——一隊死士。

暗帝仍舊昏迷不醒,但此刻他的情況已不適宜繼續躺在冰窖中,於是七怪找到靳長恭,吱吱唔唔地解釋了半天想改善一下如今現有的居住環境,靳長恭拿脅便趁機提出讓他們交接那批死士的擁有權。

七怪倒是沒有遲疑,蟒交給靳長恭一支紋綠銹鐵笛,約掌長,整根鐵笛只有一個聲孔,它鐵笛叫「御魂笛」,蟒一一講說,只要吹響笛聲周邊設伏的死士便會應聲走進來。

這笛聲經特殊設計,吹響時一般人是聽不見任何聲響的,只有那批死士才能感應到它發出的獨特音波,但與其說是死士感應到,還不如說是他們體來植入的蠱感受得到。

其實這批死士從真正意義上來定義已經不算是活人了,他們就像活死人一般,身體經過多種陰毒暗損的葯物不斷內服浸泡,最終**錘煉得幾乎刀劍不入,再加上他們本身末變成死士前,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如今受蠱控制而完全忠心於持笛者。

要說死士千般好,卻唯一的缺點就是這批死士沒有腦子,他們就像完美復制的一批殺人機器,沒有任何個人思想亦沒有任何想法,腦中唯一僅存的命令就是服從,絕對的服從!

對於這批適合暗殺圍攻居家旅行殺賊剿匪的死士,靳長恭表示很是滿意,於是她龍心大悅便豪氣地大手一揮:新居之事准了!她尋思著便將重宇殿重新送給暗帝了!

反正原來的殿宇被她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是他自己費了些工夫重修舊好,想必是喜歡的,那便搬去住著吧。

前幾日內史連上兩份折子,事關於北城牆牆於年前倒塌已久之事,一則需重申費用加以修補,戶部如今支銀需直接匯報於她,二則工部人員削減,供不應求亦是一苦事。

這件事情被重新提起,也激起了靳長恭被擱置的想法,她原先便有想法想重新改建整個上京城城牆的防御建築,考慮上這一次花公公攜帶著紅家家主一道上京,便給了她一個絕佳試驗的機會。

紅家一向對建築機關術很有研究,而花公公亦是這方面的行家,於是她令花公公出面,與紅家家主紅雅一塊設計出一個全新的城牆防御構架圖,理念上是令上京能成為一個防御與攻擊兼備的鋼鐵式堡壘。

此事她之前便有了想法,亦憑著自己的見解整理了一些要點要素,但具體化如何實施安排還需要花公公與紅家著手定准。

於是這剛回來與陛下膩歪沒多久,便又不得不忙起來的花公公,心情極度幽怨閨深,恨不得這世間只剩他與陛下,便不需要理這繁雜鎖碎煩事兒了。

而安陽城鹽潭湖的事情,公冶早前派人已經駐地圍地准務備開鑿了,靳長恭得知靳淵柏的一番做生意本事,便私下料想著將此事交由他去經辦,如聯系商家,或出國外貿等行事,只是此人品行與忠誠尚待考驗期,便耽擱了下來。

靳長恭與莫家秘密建造了一批精良武器,由於她設計的多為考究品種,所以在試造過程中,經常會出現一個浪費次品,或半成品,但畢竟用料堪絕,且功能仍舊比世面上鐵鋪攤賣的兵器優質,是以她將這些半成品讓莫巫白私下處理了。

以往靳國是絕對不願意做這種販賣兵器生意的,但是靳長恭卻並不在意,一來她擁有的武器絕非此次品所能比擬,更重要的是她靳國礦產要多少有多少,如今國庫空虛,之前商業癱瘓,礦產多滯留本國,造成糧少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