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風雪險情(補29號)(2 / 2)

他毀了……

兩排銀牙幾乎快被靳長恭咬碎,她雙唇顫抖,她無法想象,他究竟是靠什么才撐到將她拖上岸,脫下衣服替她遮擋風雪,才脫力昏厥的。

此刻,他就像一個耗盡了生命,油盡燈枯的行者,再也無法邁開一步了。

「不能放棄!我不會讓你死的!」如同誓言的聲音,在風雪的呼嘯中,擲地有聲。

——

也許走了一個時辰,亦或者是走了半天,還是走了一天,二天了……靳長恭麻痹著神經地走著。

「夏合歡,活下去……」

「夏合歡,堅持下去……」

如同他曾經鼓勵她一樣,她每走一段時間,便會探探他的脈搏,確定他還活著,便一句一句地在他耳邊訴說著。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走到她全身都麻痹,只能憑著本能僵硬地移動。

越過一個石坡林,不知疲倦的風雪中,她心中一跳,隱約看到天寒處,出現一間木屋。

是幻境,亦或是真實,她已經抽不出精神分析,她空洞的眼神淡淡垂下,看著夏合歡,啞著嗓子道:「已經跨出了最,最艱,艱難的一大步,怎么,怎么也,也不能在,最,最後一步,步倒,下,阿歡,歡,撐下去。」

這段時間,她一直用內力替夏合歡續命,基本上,體內再也擠不出一絲余力了,但是即便手僵硬地快要斷掉了,她也依舊抱著他,一步一個腳印,朝著木屋走去。

抱著夏合歡,她踉蹌地走到木屋前,一腳地踹開了門,屋內一如顧往地安靜,並沒有發現有人或者潛在的威脅,她眼底綳得筆直的弦才稍松一分。

勉強用腳將關上門,她當即腳步一浮虛,膝蓋一軟,半跪地撞在地上,險些將夏合歡給摔下地。

她心臟跳動過快,一陣陣昏旋涌上頭腦,眼睛內一切事情都重影迷茫,憑著本能觀察了一遍四周,這間約四五坪米的小木屋,應該是附近獵戶所建的一個臨時休憩據點,屋內角落處有著干燥的稻草,旁邊堆著一些木塊,牆上掛著一把簡易弓箭。

屋內並沒有食物,亦沒有暖和的衣物與棉被,卻有一串掛在牆上的干果。

屋內即使沒有保暖的物品,亦沒有溫暖的爐火,但怎么樣也比外面風雪寒冷強,靳長恭喘著粗氣,搖搖晃晃地將夏合歡放在稻草上,終於,腦中最後一根弦崩斷了,耳中翁翁直響,整個人便脫力地倒在他旁邊,雙唇泛白,不知生死。

窗外依舊呼呼地刮著凄厲的風雪,窗門被撞擊得哐哐作響,不知道暈了多久,靳長恭悠悠轉醒,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緩慢地聚焦。

稍微呆滯一瞬,她立即坐起來,當即只覺全身似散架一樣麻、痛,似被大象踩了一腳,沒有一處肌肉,骨骼,不痛苦地叫囂。

她醒來一剎那,第一時間便想起夏合歡,轉頭一看,他依舊昏迷不醒,臉色難看,仍屋外「呼呼~」冰雪肆虐,亦無法令他感知。

兩人當時一同掉進冰河,後來上岸,依舊冰雪浸落,雖然不知道他們昏睡了多久,但身上的衣服依舊潮濕冰冷。

靳長恭將身上濕粘的外袍脫下,內力枯竭,勉強能夠運功將身上的薄衫弄干,接著她看向夏合歡,她已經重新將他給她的衣袍穿在他身上,雖然濕寒,但總比穿著一件單衫強些。

如今,能夠歇一口氣了,她就將夏合歡身上穿的衣服都全部脫了,感覺到他身體冰冷刺骨,便將她身上的單衣脫下,雙人**地抱在一起取暖。

再用單衣裹在身上,重新披上潮濕外衣。

此刻,她腦中根本沒有男女有別,只有一種信念——她跟他,都要活下去!

她稍微打坐一會兒,積蓄一些內力,便再次渡用內力給夏合歡,等漸漸他的身子暖和一些了,強撐的靳長恭卻撇頭一旁,猛地吐了一口血。

她知道體力消耗過大,再加上真氣不足強硬地輸送內力,已傷了肺腑經脈。

「阿恭——」

尤記得朦朧中,她想起在昏迷中,那一聲聲哽咽焦急的叫喚,她想,他都能為了她而輸竭內力,而導致經脈斷裂,丹田破碎,不畏生死,她又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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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感冒一直拖著不好,於是昨天去看了病,老爹不給上網讓靜吃了葯就睡覺,於是連上網告假一聲都來不及,不過,缺的今天補上,晚上會有二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