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後記(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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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夠了!這種場合,是討論戰事裝備的時候嗎?」鶴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忍不無可忍,一巴掌拍扇到他腦袋上。

契「哎呦」地叫了一聲,抱著腦袋跟猴子似地跳開,瞪著眼:「哼,別裝了,明明你也想知道的好不好?」

鶴感覺再跟他爭執下去,實在太拉低他們商族的智商,便直接忽視他,真誠地跟陛下祝賀。

等商族的人離開後,四大家族紛紛前來敬酒,朝中重臣,鳳國使臣——國師棲鸞跟四皇女來了,四皇女一來,便四處找靳淵柏「敘舊」,而棲鸞則更雲莫深倒是談得來,等他們跟靳長恭問候過後,便散了去。

此時的靳長恭已然喝了不少,感覺腦袋微熏,她自忖酒量很好,但也架不住量多地灌啊。

一來今日是她的成年禮,不好拒酒,二來,來勢洶洶的暴發的戰爭暫時停熄,但混亂的局勢已然穩不住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屬於她的雄圖霸業亦即將推開帷幕,能夠像現在這般自由自在地飲酒作樂的時日,恐怕亦不多了。

她願意像這樣放縱一下自己。

晚宴中旬,臉皮子綳得死緊的秦帝跟一臉笑嘻嘻的祈帝一後一前而來。

「靳長恭,事先說明寡人並不是想來的,只是朝中無事,才順便來這么一趟,你別會錯情了。」秦帝一來,便先聲奪人,一臉虎聲虎氣地說道。

但靳長恭跟祈帝兩人聞言,卻差點嗆酒噴笑出來。

什么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什么叫睜著眼睛說瞎話,請看秦帝陛下是也。想他秦國離靳國何止千里,這么長一段路還能順便?他堂堂一國之君戰事剛熄,能朝中無事?

「咳咳,靳帝,恭喜你成年,我敬你,願祝祈靳兩國友誼長存。」兩人十分有默契地直接忽略那死鴨子嘴硬的秦帝,對飲一杯,豈不知那秦帝當即一臉黑炭糊面,咬牙切齒。

兩人低頭飲酒時,靳長恭微微偏頭,唇畔含笑地湊近祈帝耳旁,祈帝只感到一股令人陶醉的幽香襲鼻。

只聞,她道:「你體內的血蠱寡人已經替你解除了,從今以後,你不需要再擔心與我一命兩體了,祈伏樓,你自由了。」

祈帝渾身一震,愕然地抬頭看著靳長恭。

而此刻,靳長恭說完,已然帶著忠犬大宗師兩只,舉著酒盞,瀟灑地轉身走進另一扎人中,不拘身份,歡笑著跟他們打著招呼。

宴會氣氛異常熱鬧和氣,終於,等到靳長恭身邊稍微清靜些的時候,公冶夙亦舉杯前來:「恭喜你成年。」

「公冶,這句話,寡人都聽了整整一個晚上了,能不能來點新意的詞呢?」靳長恭此時,因為酒精上頭,一雙上勾的桃花眸蘊著一層氤氳霧意,薄唇紅艷淺勾,無意中展現一副橫波媚眼,輕佻的一笑卻帶著萬種風情,令在場的不少男女都看直了眼。

公冶夙先是與別人一樣,被迷住了眼睛,很快他覺醒到周圍的「有色」的目光,蹙眉沉眸,不顯山不顯水將她帶到一棵粗壯的槐樹下,利用樹桿遮擋住兩人身影。

他看著她此刻桃花染面,那不點而朱的紅唇水潤誘人,他暗中控制著心跳過速,一邊輕柔地牽過她的手,嘴角盪漾著溫柔得膩人的微笑,與他手臂相互勾了一個圈,如同成親喝交杯酒一樣,她的酒盞喂他,而他的則喂她。

「長恭,記得在我們成親當日,你被帶走得匆忙,漏下了重要的一環節,令我遺憾不已,如今是不是該將欠我的一杯交杯酒補上呢?」

說著,靳長恭被他半誘半哄地喂著喝了一口,想她腦袋有些昏沉,動作亦慢了半拍,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在稀里糊塗中將自己再「賣」了一次。

公冶夙不虧是奸商中的奸商啊!靳長恭撫額輕揉。

此次晚宴除了幾大重量級的諸強列國,亦宴請了一些小國,如鳳國來了國師跟四皇女,附屬國的國君亦來了,魔窟赫連眥暽師兄妹,風國亦來了使臣——樂丞相,樂絕歌。

樂絕歌跟靳長恭相遇得早,但可惜,種種原因兩人總是錯過,他有時候想,或許這就是人們常用的一句無奈借口——有緣無份。

想當初,從暗帝那里得知她是女子時,他一度無法相信,從沒有一個女子能夠如她一般,活得如此狂佞邪肆,那般鮮活而強烈,她曾經的壞,跟如今的好,都鑄就成一個特別得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他討厭過她,嫌惡過她,亦背叛過她,但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時候,他竟頎常過她,仰慕過她,亦心疼過她……

「陛下,可記得當初在流失之地,你承諾答應過我一件事情?」樂絕歌敬酒時,依舊穿著一身華麗到令人眼花繚亂的服裝,就像將天下最璀璨的光線全集中在他一身上。

靳長恭抿了抿唇瓣的酒氣,淺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你想跟寡人兌現些什么?」

「當初為救你逃離,暗帝扣押了我樂族一部分族人,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救下他們,從此,你我兩清。」樂絕歌說到「你我兩清」時,明顯語氣帶著一種悵然若失。

「好,寡人答應你。」

晚宴即將結束時,天空那輪皓月懸空高掛,像從來沒有那么明亮過,不帶一絲烏雲,整人天空黑得干凈不染纖塵,這時突地一束束耀眼的光線飛上天空,「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線突然地黑幕中炸開,那五彩斑斕綻放的花朵如此清晰。

頓時整片上京的天空,一片奼紫嫣紅,轉瞬即逝猶如曇花一現,但那瑰麗絢爛多姿的一幕,簡直令人流戀難返。

眾人紛紛抬頭,當煙花在寂靜的夜空中爆開那一刻,綻放出七彩花瓣如雨的美麗,讓人忘記了一切,仿佛忘記了一切,只安靜地沉浸在那破滅前的壯麗,為漫天煙雨的奇跡而仰望贊嘆。

靳長恭身邊,不知道何時,圍攏過來一群人,他們停駐在她的身後,以保護者的姿態,替她捍衛一方天地。

有清雅溫婉的,粗曠俊美的,桃花妖艷的,水色魅惑的,氣質絕倫的……一眼望去,陛下身邊的美男們竟比那天邊璀璨的煙火更奪人眼球。

震南震北感慨:美男皆如此多情妖嬈,等樞皇從西方大陸回來,陛下後宮恐怕已人滿為患了……

——

靳長恭從來沒有感覺這么開懷過,也沒有嘗試著喝過這么多的酒,她以為她是一個不會醉的人,但現在她卻連獨自站著都有點困難了。

最後,宴會結束,她被人迷迷糊糊地送回了寢宮。

靳長恭平日里是不喜太監們近身侍候,像換衣浴沐等私密活,更是嚴令喝退禁止的。是以即使她喝醉酒,平日里侍候她的太監們亦不敢替她作主,唯有先將她扶進卧室,待她清醒後再候其令。

腦袋昏昏暈暈地倒在床上,靳長恭感覺渾身燥身,特別是燙熱的臉頰似火燒,她難耐地呻吟一聲,唯有蹭著那涼絲絲的綢被面解饞,將腦袋埋進被褥中。

過了一會兒,當她漸漸陷入睡眠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子寒冷之氣襲上她的身上。

「靳、長、恭——」聲音闇啞,低沉,帶著淡淡的陰森,如水一般在寂靜黑夜中盪漾開來。

只見,屏風對面的陰暗處停著一截身影,因為站在陰影處,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很快他一步踏出黑暗,暗淡的月光透過窗欞微微照亮他的臉,顯現出一張面容蒼白,唇色妖冶,黑瞳幽深如萬丈深淵,不余一絲光澤,一個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男人。

一段日子不見,他看上去好似又瘦了一圈,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精神奕奕。

暗帝得不到她的回應,只聞到空氣中散發著的酒氣,跟她鼻間均勻的輕鼾聲,得知她醉酒醉得不知今朝往夕,便上前捏著她的下巴抬起,看她蝶翼般的睫毛呼扇幾下,還是沒有醒來。

擰緊眉心,他陰下視線,氣呼呼地湊上去,就著那水潤半闔的紅唇輕咬了一口,嗯,香甜軟糯,暗帝甚是滿意,便漸漸柔和下表情,手細致地摩挲著她腰間的嫩肉,他無限溫柔的吻住她嬌嫩的雙唇,輕輕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唇型輪廓,慢慢地品嘗。

正當他投入得聚精會神,半點沒覺著他趁人之危下手是多可恥的行為時,門似被人輕巧地一下推開,咯吱一聲拉長聲響,令暗帝一愣,隔著床帷薄紗碧翠捻珠流蘇,他隱約瞧著一道身影在黑暗中朝著床邊靠近。

他下意識將身子縮進被褥內,陰沉黑眸中閃爍著猩紅光澤。

「阿恭~」軟糯輕黏的嗓音,有著少年獨特地細膩好聽。

這么晚了,還敢闖進她寢宮的,不是奸夫,又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