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團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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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百般紅紫芳菲糜爛,靜謐熏煙裊裊的御書房內,靳長恭剛處理完政事,擱筆面容糾結了許久,方挺直背脊,轉眸,面容嚴肅地看著另一張桌子的兒子。

「靳徵!今年你已經小十歲了,以軒轅大陸論稱你也該是一個小男子漢了,在這里父皇以大人對大人慎重的態度,想請求你來辦一件事情。」

靳徵愣了愣,立刻放下手上研讀的「春秋史記」,抬起臉來。

那雙與他親生父親如出一輒的狹長鳳眸微訝地上挑,黑黝黝眼珠子黑白分明,正身端顏起身,認真道:「父皇想跟兒子談什么?」

看著此刻比她更嚴肅正經的兒子,靳長恭恍惚,若不是他那出口稚嫩的清脆嗓音,她還以為她面前正坐著的是一個刻板的小老頭兒呢。

一晃十年過去了,她兒亦是能夠與她同朝商議朝政,同桌批閱奏章了。

十年歲月,並沒有在靳長恭臉上刻下痕跡,但在她身上留下了更沉穩,更神秘深沉大氣如海的氣質。

她起身上前,微躬著背輕輕地撫了撫了他揚起的小腦袋:「徽兒,你可千萬別跟那假正經的靳微遙學歪了,你適當地還是可以學你親爹一樣活得恣意而隨性一些。」

靳徵身子一僵,垂下頭,納悶道:「父皇不喜歡徽兒這樣,那當初為何要將徽兒交給太傅來教育呢?」

那是因為你爹那德行根本不適合教養孩子,而她除開抽點時間來陪伴他成長,亦忙得根本沒有足夠時間來語重心長地教育孩子,靳長恭一噎。

但不可能否認,她將孩子交給靳微遙養還是有別的目的的,她希望他能真心喜歡上徵兒,將來亦能忠心不二地輔助他,令其成為一國聖明之君,統領四海。

這十年來,靳國能夠從一個貧困潦倒,經濟民生皆墊底的國家,迅速地奮發為國強民富,拔地矗立傲視,她所耗費的精力與時間不可謂不大。

靳國已然於五年前從一介三等國,一躍而為尊臨於諸國十強之一,再用了一個五年計話,她因地置宜,一邊興建農業,一邊搞經濟建設,私下駐兵力屯米糧,築國防敵來御,帶著靳國一度力壓來犯敵軍,終於漸漸成為這軒轅大陸獨樹一幟的軍事化強國。

這其中的苦辣酸甜,她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但這么多年來,她幸慶她並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在努力。

她累的時候,有人溫暖地陪著她扛,她苦的時候,有人微笑著陪她分憂,她樂的時候,有人擁抱著她一塊笑……

她看向窗外,心惆悵亦沁甜,若不是因為有他們在,她想她會堅持得很辛苦,也估計不可能這么快地實現這計劃中的一切。

「父皇,你究竟想跟徵兒說什么?」靳徽那粉雕玉砌的小臉偏起,拉了拉靳長恭的衣角,打斷了她的深思。

靳長恭回過神,低下頭,望進他稚子般黑亮的眼睛,眸光一柔地捏了捏他的嫩臉蛋兒,微微一笑:「徽兒,這一次幫母後一個忙,好嗎?」

從西方大陸被接回軒轅大陸,這是靳徽這是第一次聽到她的「父皇」對他自稱為娘,不由得傻了。

以往無論是她自已,還是別人,包括他的親爹,都不准他私下或在外面喚她為「母後」的,因為爹說她在是他母後前,便先已經是靳帝了,所以注定母後並不只會是他一個人的母後。

這句話,從東方大陸被「父皇」接過來的時候,他並不能理解,甚至一度失落難過,可當他得知她的「父皇」究竟為這個叫靳國的國家做了多少事情,受了多少累與苦,完成了多少令人矚目與驚奇的輝煌時,他內心產生了一種炙熱激動亢奮的情緒,他知道——那叫做驕傲!

他為他的娘,他的父皇驕傲,他已經將她視為心目中神衹一般的存在了!

神是沒有性別區分的,而他的父皇亦當是如此特別!無論是母後,還是父皇,她都是她最敬最愛的人。

「好!」靳徵幼小的心靈一直奉行「父皇」的話,便是神聖的聖旨,況且他的爹從小也便是這樣教育他的,所以不問原由,他都會絕對無條件執行。

——

上京,七月七,再次迎了一年一度的七夕放彩燈的節日,這一日滿城皆帶顏色如燦,花海淹城霓虹暖融融,一片蔚海繽紛美麗。街上男男女女都相伴而游,更為這一日的增添了幸福的意味。

這日特地推掉一切正事,難得有機會齊聚一堂的七男(花公公,蓮謹之,公冶夙,夏帝,暗帝,玥玠,靳淵柏)卻發現各自找了靳長恭一天,都沒有尋著人。彼此這么一問,才知道誰也沒將人偷偷拐走跑去甜蜜,那人去了哪里了呢?

最後,還是花公公靈光一閃,找著了在紫微宮中練刻録的靳徵,這一問才問出些線索。

靳徽看了眼緊迫盯著他的七人,便垂下睫瞼,平述道:「爹,還有各位叔叔,父皇今早好像是跟著鳳國來使的四皇女一道出宮去了,好像是說宮外正在舉辦一個什么最美男子選拔賽,娘說她對此很有興趣,便跟著鳳四皇女一塊兒去湊湊熱鬧。」

這么多年來,靳長恭雖然跟他們如夫妻一般生活在一起,亦在私下成了親,或有了夫妻之實,但因為始終沒有捅破那一層關系紙公布於世,是以至此也沒有讓靳徵開口稱呼他們為爹,一律喚叔。

鳳四皇女?那不是那個女尊國最聲名狼藉,花名在外的女色狼嗎?!長恭跟她混在一起,能做出什么好事?靳淵柏臉色微變。

「什么?!」

七男聞言,腦中一遍各種胡思亂想,頓變臉色難看,紛紛不約而同地轉身便沖了出去。

而徵兒看著他們如計劃般離開了,但卻不敢放松警惕,因為他那狡猾似狐的爹依舊站在那里,不動聲色,他備感壓力地背脊冒著冷汗,有些舉止不安地動了動。

「徵兒,這話可是你娘讓你這么轉告的~嗯?」

花閭丘俯下身子,那張魅惑若罌粟,媚絕勾魂的容顏緩緩湊近他,長眉一挑,上佻的鳳眸微眯,犀利地看著他兒子。

靳徵一僵,心跳加速,便迅速低下頭,緘默不語。

許久——

「罷了~凡是你母後交待的,你便是連我這個爹亦不願意說的,且去看看她究竟又想鬧什么。」說著,花閭丘眸露深意地斜睨了一眼靳徵,勾唇笑了一聲便亦隨之追了上去。

靳徽等他老爹終於離開了,這才擦了一把額頭滲出的冷汗,暗嘆一下:果然還是「父皇」料事如神,她說他爹一定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讓他也沒有證據,到時候被問話了就直接不說話,那么即使他懷疑,也不會有耐心地慢慢來逼問他的。

「娘,娘,母後,母後,偷偷地叫叫應該沒有問題吧?」靳徵抿了抿唇,回想上午那一聲「母後」感覺嘴里甜滋滋地,便撓了撓泛紅的小臉蛋兒,笑眯了一雙狹長的狐狸眼。

——

那廂七人分別沖出皇宮後,便個自投入了一片旺洋大海的人群之中,城中華燈初上熱鬧非凡,可謂人山人海,街邊各種余興節目多姿多彩:如噴火球,炸臭豆腐,捏小泥人,小吃雜耍技藝,到處都是人流為患。

夜幕籠罩,屋檐一片旖旎絢麗,想在這其中找出一個人的確很困難,天知道她被擠到什么地方去了?

「嘿,護城河怎么怎么那么熱鬧啊?」有人踮起腳尖,拉著伙伴朝前張望,突然喊了一句。

「哦~我聽說啊,護城河那邊正在舉辦了一個什么美男選拔的活動,聽說有好多長得好看的男人都跑去參加了,贏了就能得一份大獎呢!」

「什么,美男選拔?這倒是稀罕,以往可都是些什么美人啊,仙女啊之類的選舉,這今年倒是搞了個新花樣兒來啊。」有人新奇納罕。

「對啊,我聽說凡是選出來的美男能夠在一技之長技壓群眾,那么就——」

七男一聽,愣了愣神,再一加聯想,心中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說是遲那是快,他們七人從不同的方向而來,卻朝著同一個方向趕去,沿途經路人一指引,一片暖光融融,遠遠地他們看到一片深碧綠黑暗的湖面中央處,不知道什么時候搭了一方水謝平台,它如一朵暗夜綻放的玉荷花。

荷蕊為平台中央,四周八瓣荷花綻放,沿著線條輪廓點燃璀璨的燈罩玲瓏琉璃,栩栩如生,美侖美奐,惹來不少人嘖嘖稱奇,作畫留戀。

平台離岸邊目測有一段距離,聽周圍的人說想要參賽的男人們如果想通過初賽,便必須得憑自己的本事到達,舉辦方是不負責接送。

是以岸上匯聚著很多看熱鬧的人群,無論男女都只能望洋興嘆,探頭攘擠地遙望。

花公公、夏合歡、暗帝,靳淵柏四人都會武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踏湖飛了過去,而公冶夙有錢有店有人脈,直接下令以最快的速度買了一艘畫舫船渡過去,而華韶則喚來金雕馱著飛了過去。

蓮謹之既不懂武,也沒有足夠的金錢去買一艘船,看眾人都到達了對岸急,面露焦慮,一介書生無奈就准備直接跳水游過去算了,這時節的河水並不冰涼。

好在周圍一些人群看不得如此一位清俊美男落得如此凄慘下場,便搬來一葉扁排,就是那種用竹子綁一起的簡易竹排,再交給他一根槁,讓他試著劃過去,不然這場選美的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他便得要先濕身了啰。

終於,七人各憑本事來到了正式比賽的水謝平台中。

這時,平台上儼然已經站著好幾十個不同種類款型的男人了。一眼瞧過去,霍!全是熟人!

一身風騷美貌的雪無色,穿得跟個衛道士的鳳國國師——鳳棲鸞;曾經的風國丞相,如今的風城縣主樂絕歌;甚至連祈國的國君祈伏樓,秦國的國君秦壽都在其列中;魔窟的赫連眥暽,七怪,莫巫白,止蘭,契,鶴……

這些人看得七男眼角一陣抽搐,全是來挖牆角的「舊人」啊!

「你們七個怎么來了?」暗帝眯眼看著一臉心虛的七怪他們,闇啞的聲音低沉厲道。

七怪一哆嗦,敢怕不敢言啊!

「聽聞靳國帝君正在各地選拔美男入宮為夫?我們聽了,怎么就不能來一趟湊湊熱鬧?」祈伏樓,秦壽,樂絕歌等國外份子倒是十分有擔當地擋在那些心虛的國內人士前面。

七男一聽呆滯住了!選夫?!

眾怒:有他們七個人還不夠!竟還要選男人來添充後宮?難不成是嫌棄他們七個人老珠黃了不成?

一看到這群為恐後宮不亂的男人們,七男倒是十分肯定,這場所謂的美男選舉,絕對是靳長恭搞出來的一款新花樣。

掃過對他們老婆有企圖的男人們,七人頓時都有一種斗志激昂的感覺。

「呵,即使是准備選拔美男填充後宮,只要有我們在,你們也只有落敗的下場~」花公公冷笑一聲,映紅著燈光的眸光,七彩斑斕流光溢彩,暗生諷意,他當仁不讓地率先放出話來。

「想贏,那就試試吧,第一關由我當擂,咱們就比試樂,先前我已經將那些雜魚都搞定了,現在就剩下我們這群人來比。」樂絕歌華麗麗地玩轉著手中玉笛,充滿挑釁。

「讓我來吧。」玥玠清透空靈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目光,他自信地對著其余六人道。

華韶與花公公對視一眼,其余的幾人笑,便相繼頷首。

樂絕歌看到如高嶺之花,空谷幽蘭般的玥玠,眸光微黯,笑道:「倒是聽過異域王擅蠱毒勝那毒宗宗主赫連狄,絕歌上幾次來京,都不曾有機會好好拜會一下,亦曾聽聞異域王更是一名著名的吟游詩人,這次便請多多賜教了。」

玥玠不習慣這種官腔詞令,他取過舉辦方送來的三弦,朝著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斗樂便是兩方一同開始,從選曲選樂先景,三方來斗,考的是機智亦是技巧。但這一場「樂斗」比賽,樂絕歌的技藝的確與玥玠的水平略勝一籌,但玥玠懂得樂曲卻獨劈溪徑,有中原的亦有異域高曠豪邁的,很多時候僅靠音域便壓下了樂絕歌。

再加上,據說評委是一排坐在離他們「花蕊」台,幾米之遠的「花瓣」台上隔著薄紗頎賞的女們,玥玠則巧用了一些心機。

他臨水奏樂之時,那幽暗的湖水為背景,在漆黑一片中,放出那瑩彩翩翩,色彩斑斕飛舞縈繞的陰陽蝶,那唯美的奇異景色,瞬間便秒殺一群愛美的女人。

美男,美色,美景,這一出,無人能敵,樂絕歌落敗。

連樂絕歌都敗了,其它人敢上嗎?

好吧,一個個唯有乖乖地給他騰位了。

這一場初捷,於七男這邊倒是平常接受,但另一方卻炸開了鍋,一個二個抓頭發,撓牆想沖上來繼續比。

可花公公卻懂得規矩了,便先一步拋出比賽項目:「上一次是你們來比,那這一次也改輪到我們了,我要求你們來跟我比美色~」

皎潔的月光下,花公公那張月神般蠱惑的面容籠罩著一層幽幽的光澤,長著一副連女生都為之嫉妒的精致五官,飛揚的眉,堅挺的鼻,感覺如同神造般絲絲入扣,風華絕俗,媚妍入神,半斂著的鳳目掩不住深邃黑亮的瞳,眼波流轉間奪人呼吸。

噗~!這個無恥的男人啊!

雪無色、樂絕歌他們那方集體吐血!

不過,倒還是有十個更不知恥地竟邁步踏了出來,但一群山雞跟鳳凰一比,一瞬間就被比下去了,連渣都沒有給留點兒。

鶴跟契這對好基友遞了一個眼神,雖然他們也鄙視花公公的厚臉皮,但人家憑的是上天賦予的「實力」啊!堅決不上去給自己添堵。

莫巫白最恨自己這副男生女相,雖然長得漂亮,可也太陰柔了點,跟人家花公公的天生魅態一比,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些,亦縮了縮腳步,不肯上去丟臉。

論容貌,或許只有玥玠這種通透的容顏能夠與之媲美,可是人家已經勝出了,根本不需要再來比試了,況且兩人氣質不同,真比起來可真是讓評委們頭痛了。

於是,光用一張嘴,跟一張臉,咱威武的花公公很順利且輕松地完勝了!

這次,以秦壽為主攻方的人趕緊再次起哄了:「一人輪一邊,別總是讓他們出些歪題了。」

「那我們來比舞吧。」雪無色踏出。

此時,他臉上的疤痕早已祛除,一臉芙蓉出水般的臉蛋兒光潔如雪,他穿得清涼,一身淺系湖綠色的衣衫,風舞衣袂翻飛如宮,裊裊身姿惹人惜。

「好!比武!」這次應戰的是取下面具的暗帝。

十年的歲月,他褪卻了那稚氣的面容,五官俊美而陰魅,一雙黑魏巍的眼睛仍舊如煉獄一般,令人望之觸出萬般夢魘。

當比試剛開始,現場便發出一聲聲慘叫。

「啊!你犯規,我們分明是比舞!」

「沒錯,就是比武!」

事後,只聞一臉腫紫的雪無色慘敗趴地,只含淚恨恨說了一句:「你、這、個、禽、獸!」

噗——此話一出,倒是有不少人笑噴,亦有不少人撇開眼不忍直視,唯七男倒是十分有默契地一致看向了秦帝。

私底下,他們老婆一直都是這么呢稱他的。

秦帝一瞪眼,表示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等等,還是比吃飯吧!」契瞧著熱鬧也想沖出去,卻又被一眾鄙視的人強硬地拉了回去。

「該輪到我們了,這次我選擇——比錢。」公冶夙操著人蓄無害的笑容,一語出,再度瞬殺了一群漢子!

噗~比富莫比公冶夙,全大陸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能不能別太仗富欺人啊,公冶塢主!簡直叔能忍,嬸都忍不下去了啊!

可眾男既不是叔,也不是嬸,一數了數那卑微的存款,都只能默默含淚退下。

連華韶等人,都眸光閃爍地看了一眼他,默念:好在有錢人是屬於已方的,否則情況堪虞。

七男勝了三個,如今剩下華韶師傅,評語:超強;夏帝,評語:很強;蓮謹之,評語:類強;靳淵柏,評語:強。

最終,柿子還是挑軟的捏,敵方選擇了評語排末尾強的靳淵柏,聽說他文不最,武不強,屬於類型並不突出的一型,估計是比較容易攻略的一個。

「淵柏兄,聽聞你甚懂交際,不知道我們來比拉票如何?」揣著一張娃娃臉,裝可愛的祈王(祈國成為了靳國的附屬國,於是祈帝由帝改王)笑眯眯道。

靳淵柏十分裝x地搖開了一柄孔雀羽毛扇子,一雙桃花眸閃閃熠熠,粉瓣唇輕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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