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濕傅道:媳婦是偶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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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潺潺,杏花初露紅妝,酒旗揚逸,古築憧憧,青石意幽道詩意無限,春雨瀟瀟。

魚龍橋是古城粵城古橋之一,取鯉魚跳龍門之意,半月圓拱橋上刻著銘文,橋旁翠竹小徑,楊柳依依,從橋頭一道裊裊煙雨青煙的身影,撐著一柄骨紫傘從朦朧的雨季,裙袂搖曳如花瓣綻入,漫步而來。

橋下酒肆茶館兩岸,歇坐著許多躲雨閑暇的人,亦有喝茶特意停駐賞春賞景賞美的人。

「咦,喂喂,你瞧瞧,對岸好像來了一個美人啊?」

「嗯嗯,的確像,看那身段,嘖嘖,極品!不過被那傘跟雨擋著臉了,瞧不仔細,倒是可惜了。」

「我猜估計就是一個丑八怪!看身形也能看出模樣,戚,你們就吹吧。」

這些個閑得無聊的人,抄著手便交頭接耳,一嘴溜。

這時,風揚起如霧如紗的細雨,如撩開一層朦朧的面紗,那柄遮擋的傘舉了起來,眾人在驚鴻一眼後,都倒吸一口氣,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睛,就怕是一場春意萌然的幻境。

「哇,好漂亮!」

「美!太美了!美而不俗,美而不媚,美而充滿了渾然天成的——魅惑,真不知道以後哪一家的男子能娶著這么漂亮一門媳婦啊。」

「喂!你們看,快看,那美人兒是不是梳著婦人發髻?啊,不會吧,美人兒嫁人了!」

「是真的啊!可惡!究竟是誰運氣這么好,娶了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在一大群扼腕嘆息的人群中,一道清泠泠,音質如清水擊石般悅耳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娶她的人是我。」

剛才一群熱鬧起哄的人,頓時鴉雀無聲,都怔愣愣地看著一名身穿著薄紗罩雪僧服,水木清華,如昆侖山上雪蓮花般冰晶無暇的男子從內棧撩開竹簾出來。

他一出來,頓時眾人倒吸一口氣,看傻了眼,難以置信——和尚!

等等!

美人嫁了一個和尚?!

也不對,應該是一個花和尚,且不論僧人講求貧苦節檢,他偏一身名貴華服僧衣,還蓄著半長發,膚白貌妖,長得跟一個娘兒們似的俊美,就知道不該是一個正經的僧侶,這些酸溜溜的男人們心中腹誹不已。

但莫名地,全部都是些卻敢怒不敢言的,似乎是震攝與他一身的不怒而威的氣勢。

「花和尚」沒有理會別人看待他的復雜目光,徑直步出客棧,走向樹下美人,兩人對視一眼後便相攜離去。

那廂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兩道如神仙伴侶般的剪影已然消失在茫茫煙雨當中。

將傘交給了華韶撐著,靳長恭扯了扯衣襟,偏過頭,挑眉看著他:「師傅,你好像很高興?」

「嗯。」他面無表情,語短意簡。

靳長恭蹙了蹙眉,看他不願解釋,便瞄了一下自己一身江南仕女般攪柔湄水香的裝扮,抱怨:「師傅,你特地約我來粵城一趟,並且一再叮囑要我穿成這樣,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天知道她在批閱奏折時,看到小岳子捧來一套女仕服裝,說是華韶師傅送來的,她那一七彩八顏的臉,何其精彩。

「難道你的女裝打扮只能穿給公冶夙一人看,就不能穿給為師看一看?」華韶語氣微沉。

靳長恭發誓,她敢擔保公冶是絕對不會將她穿女裝陪他回八歧塢的事情告訴他,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只能說,真不愧是她的師傅嗎?

竟神廣大到這種地步!

靳長恭眼神左右游移,緘默不語。

「等一下跟為師入內,且不要說話。」華韶帶她來到一家文豪竹苑,於門前交待道。

靳長恭一怔,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卻也沒有開口詢問。

她知道,華韶做事情一般是很有分寸的。

這間竹苑很漂亮亦很幽靜清雅,就像一位從仕圖畫中步出的偉大詩人,充滿了內涵韻味與儒雅古典。

這時一對中年夫婦走上前來,看到他們,立即哈腰笑道:「公子,你們來了?」

那中年婦人看到靳長恭,似愣了愣,回過神來,便點了點頭道:「這位想必就是夫人了吧?」

靳長恭挑眉撇向華韶,不置可否。

反倒是華韶,頷首道:「嗯,屋內收拾好了嗎?」

「嗯,會部按公子的吩咐,該碰的地方收拾妥了,不該碰的地方,便不曾動手,公子你放心吧。」那兩夫婦連忙道。

華韶看了一眼竹苑,外面打掃得挺是干凈,片葉不沾,便讓他們走了。

接著,他帶著靳長恭進了竹苑。

看華韶那神神秘秘的模樣,靳長恭笑了笑,便也抄著手放松心情,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帶著她進了竹苑,那里面的家具已然有些陳舊,卻周圍卻被收拾得很干凈,室內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味道,是屬於竹子的味道,源遠流長。

他們一路走近,華韶推開一間房,靳長恭瞧了瞧並無特別之處亦隨之入內,迎面便是一串串雨花石珠簾,襯得整間竹屋別具心裁,房中全部家具都是用原木制作,看得出來並非什么大匠所著,倒像是帶著溫情的家長在腦中描繪著美滿未來一刀一筆削裁而成。

房子並不大,珠簾背後擺著有一張小床,約一成人平躺橫寬,且床上擺著一些小孩子整齊疊好的衣裳,幾歲大的那種,款式種式各種,顏色也都很別致喜慶。

床邊放著一個竹搖籃,搖籃里放著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都很漂亮,有漆紅的波浪鼓,亦有一些穿著顏色鮮艷,軟軟呼呼的胖布娃娃,絨花團子——

房內的布置很溫馨,卻明顯是一間孩童的房間,師傅帶她來這時里做什么?

「師傅,這是……」靳長恭上前,從搖籃里拿起那個波浪鼓,「咚咚——」地搖著。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靳長恭微訝地看向他,半晌才道:「我該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