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微微一笑,說道:「京兆府是我的地盤,我說有,就是有。你無故毆打朝廷官員,我被迫反擊,就算上面知道了,也不會責罰我。」
余以安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已經不是朝廷官員了,我爹不會放過你的,罷免你的文書馬上就到了。」
白一弦又抬起手,余以安本能的往後一躲,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白一弦身邊的護衛這么厲害,他就不過來找麻煩了。
白一弦慢步上前,余以安都靠到牆上了,看上去有些狼狽。
白一弦說道:「余大少爺,怎么慫了?剛才不是挺橫的嗎?」
余以安說道:「白一弦,你得意不了太久了,今日之恥,來日本少爺定然會百倍千倍奉還……」
「聖旨到……」余以安話音一落,就聽到一個拉長了聲音的太監音響起。
眾人回頭看去,發現是幾個太監走了過來,余以安頓時大喜,腰桿頓時又硬了起來,急忙大吼道:「罷免白一弦的聖旨到了,快抓住白一弦,他想逃。」
隨後,他還沖著白一弦說道:「白一弦,聖旨到了,你完了,哈哈哈,我看你還怎么囂張。」
余以安惡狠狠的想到,等白一弦被關入刑部大牢,他非得好好折磨他一番,出口惡氣不可。
幾個太監走了過來,余以安說道:「公公,是不是皇上罷免了白一弦?他私自出了大牢,乃是個逃犯,公公回去,一定要如實稟告皇上……」
那幾個公公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尖著嗓子不屑的說道:「皇上是貶了一位官員,不過可不是人家白大人。聖旨到,接旨吧。」
牢里眾人都跪了下來,余以安有些懵:不是白一弦?這是什么意思?隨後他也有些不安的跪了下來。
那公公說道:「奉皇上口諭,白一弦無罪釋放,另賞蘇止溪錦緞十匹,以示撫慰。余以安仗勢欺人,目無法紀,禍害百姓,判,終身監禁,欽此。」
說完聖旨,那公公看著白一弦,笑道:「白大人,錦緞已經送回您的府邸了。」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白一弦站起身,余以安徹底傻了,他不敢置信的說道:「公公,是不是弄錯了?這不可能啊。我爹明明說過,他會稟告皇上,讓皇上罷免白一弦,定他的罪……
怎么會判我的罪呢?這一定是弄錯了,公公,麻煩你再回去問問皇上,我爹可是工部尚書……」
那公公再次翻了個白眼,說道:「喲,好一個工部尚書,還能指使皇上呢?實話告訴你,你們家的事兒,犯了。
你爹啊,已經不是工部尚書了,他被貶到通州做州判去了。你呢,是指望不上你爹救你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這輩子就待在牢里吧。」
余以安瞪大了眼,喃喃道:「我爹不是工部尚書了,他被貶了,被貶了……」
那公公又說道:「是啊,說起來,你爹呀,還是因為你才被貶的。
就是因為你強搶民女,奸淫未遂,你爹為了給你出氣,還跑到聖上那里顛倒黑白,誣陷白大人,這才被人彈劾了。
聖上大怒,自然就把你爹給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