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大戰於學舍,屈牧可知?」
「大戰之後,我攜眾大夫、門客趕到學舍時,學舍已然殘破,其中情由,我也不知,其後聽聞孫行走搜查廷寺,我立即命人協助,終於將微叔芒三人搜到,果然藏於韓束私宅。」
「你為何要助他搜查廷寺?」
「趙符師有所不知,韓束平日欺壓良善、胡作非為,城中民怨沸騰,我輩也深恨之,只嘆其位乃郢都所賜,我雖為壽春尹,卻也對其無可奈何。今有學宮出面拿人,自我以下,無不稱頌,故此孫行走一聲號令,人人振奮、個個效死……」
「陶門尹,揚州行走孫五搜拿韓束時,景泰何在?」
「回趙符師,當日屈牧見了孫行走時,詢問景泰行蹤,孫行走也很迷惑,他說他也不知景泰何在,正在尋找。」
「聽說微叔芒三人,是你找到的?」
「不瞞趙符師,景泰將人藏於韓束私宅,自以為隱秘,但韓束為壽春毒癰久矣,受屈牧之令,我早已搜羅其為惡罪證,他私藏不法贓物、私偷國人之妻,大都在這私宅之中,此處早為我等所知,一查便有!」
「景泰平日於壽春如何?」
「回趙符師,景泰乃學宮行走,吾不敢妄言,但其摯友韓束,卻為國人憤慨多年……」
「鍾監司,韓束是怎么死的?」
「回趙符師,他是畏罪自盡而亡,當時光天化日之中、眾目睽睽之下,斷然做不得假……」
「樂監司,韓束死時,你也在他身邊?」
「是,他自毀經脈,七竅流血,我看得清清楚楚。」
「為何拿人後,不封了氣海?」
「人是隨城行走隨樾拿下的,移交我方後,隨行走沒說此事,我們也沒想到,應該是交接時的失誤,罪責由我和鍾監司承擔,屈牧已經罰我二人各十金,交付韓束兩位遺孀……」
「余峨眉、晏休,你二人說說當日詳情。」
「回趙符師,當日孫行走來訪,請我壽春學舍將微叔芒等人轉交給他,景行走卻說沒抓到人,唉……我等於堂下聽了,均感不滿,爭功到如此境地,實在有損堂堂行走令名。其後孫行走要離開,袁家兄弟卻關門留人,又命我等從旁相助……趙符師,出於義憤,我和余峨眉再也忍耐不住,將大門打開了,其後游目、何篤也大為不平,詰問袁氏兄弟究竟何故,卻被他兄弟殺了……」
「余峨眉,你怎么不說話?」
「小女子……待罪之身,實在無話可說……」
「那就請其他學舍中人再來問話。」
「回趙符師,如今壽春學舍只剩我二人了。」
「什么?」
「袁氏兄弟、游目、何篤等人皆死,還有數人不願再留學舍,陸續離去,如今只剩我和余峨眉。」
「不願再留學舍?為何?」
「對景行走和袁氏兄弟所作所為,十分失望,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其實今日問話之後,我和峨眉也打算離去的。」
「何至於此?」
「燕奉行、趙符師、王丹師,不走不行啊,若是景行走回來,我們將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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