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樾就這么被丟在屋子的角落里,一動不能動,他也沒有興起任何抗爭的意思,聽天由命的躺在那里,心中各種胡思亂想。
正自怨自艾時,屁股下面什么東西忽然向上一頂,頂得他腰身都弓了起來,緊接著後面一緊,似乎有什么軟頭的棍子想往里鑽,駭得他想要使勁關門,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焦急間,一股力道涌至,隨樾頓時被掀翻過去。
忽覺腰腹一震,有真元涌入,片刻之後,便將被封住的經脈解開。
隨樾一骨碌翻身看時,不由大奇,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吳升。
吳升沖他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往窗縫處看了看,干脆將隨樾扯入地下,這才道:「氣海就不給你解了,明日估計還要過堂。」
隨樾呆呆道:「這地道……」
吳升道:「追查了魏浮沉那么多年,不學點他的手段能行嗎?時辰不多,快說快了,趕緊的,究竟怎么回事?瞞著我們什么?」
隨樾叫屈道:「不是故意要瞞你們,實在沒想到他會背叛我。」
吳升追問:「快點,別墨跡了。他是誰?孟金?飛龍子?」
隨樾憤然:「孟金!我族中外甥,至親骨肉啊,他背叛我有什么好處……唉……去歲時,他自杏河派學符歸來,我見他符法極佳,且又是其父親自送到學舍,便收了。他見事也伶俐,修為也不弱,幾樁事情辦下來,都很順利,我便漸漸倚重。」
吳升催促:「直接說事!」
隨樾點頭道:「今年正月時,他一好友至隨城拜訪他,此人生得頗有姿色,心思又玲瓏剔透,且具三分媚骨,我便沒能把持住,將其留了下來,尋歡三月之後,其人卻不告而別,當時我只是悵惘,並未多想,誰知竟是妖修,若早些知曉,哪里會犯這種錯?」
如果不是提前有了心理准備,吳升這口氣還真順不過來,那么多人達成攻守同盟,沒想到起源竟會是隨樾貪花好色,真是令人很受傷。
「不是我說你……一個女妖,你是分辨不出來還是怎么的?枉你多年行走,也算是老江湖了,怎么還能栽這個跟頭?」
「不是女妖,是男妖,還不是尋常男妖,我哪里分辨得出來?總之孫老弟你見了便知,實在是……嗐……」
「男妖?」
「對,不是女妖,尋常女妖我一眼便可認出……怎么了?孫老弟為何這么看人?」
「好吧……接著說。」
「烏笙離去後……」
「啥?」吳升駭了一跳。
「對,他名烏笙……」
「等會兒,烏還是吳?武?伍?」
「烏,烏鴉的烏,不過別誤會,他不是烏鴉出身,名笙,他吹笙是真的妙,隨某也是偶然見他吹笙,這才惜其才情,一曲秦風,至今在耳,唉……」
吳升擦了擦汗:「好吧,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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