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將軍說李龜禎他們幾個不幫忙,李龜禎說潘將軍自作聰明,非要跟吳賊賭斗,結果連累三軍……」
「賭斗?」
「當時潘將軍和吳賊對陣,說是接吳賊一箭,結果沒接住,賭斗輸了。」
公孫達思索片刻,搖頭道:「換我也接不住……然後呢?」
顧綜問:「然後什么?」
公孫達道:「不是賭斗嗎?輸了什么?」
顧綜苦笑:「沒有然後,一箭就射死了,兵解了,哪里有然後?」
公孫達倒吸一口涼氣:「老潘被一箭射死了?就一箭?」
「就一箭。」
「……他不是自詡黃庭世第一神箭嗎?什么八馬箭,吹得天花亂墜的……」
「反正就是一箭……」
顧綜帶著公孫達往大廳里熘達,看見宣義俠和水西大仙正在探討道法,於是湊了過去。
水西大仙打了個招呼:「公孫也來了……」繼續向宣義俠道:「你的方法不對,那柄拂塵可以破開虛空,所謂的拂塵絲,就是虛空裂縫,怎能以法寶應對?」
宣義俠爭辯道:「我那是炫音萱花斧,非同一般的法寶……」
水西大仙神情嚴肅:「其實有句話早就想跟你說了,你那斧子就不行,你自己不知,多少人都暗中譏笑,只不過礙於情面,不跟你道明……」….宣義俠臉色通紅:「我的萱花斧不行?誰說不行?公孫,你給評評理,我的萱花斧行不行?」
公孫達拍了拍宣義俠:「別爭了,都兵解了,還說什么行不行?」
水西大仙笑道:「你看,公孫還是礙於情面,不好明說。」
宣義俠反唇相譏:「你的水波神通就行?你行為什么也在這里?」
水西大仙道:「我也沒說道法神通行啊。」
宣義俠問:「那怎么才算行?」
水西大仙搖頭:「反正法寶和神通道法都不行。公孫,你是怎么死的?」
公孫達苦笑:「和二位一樣,被那柄拂塵掃死的,我的斷尾求生罩連扔了四個都沒擋住,委實厲害,也不知他從哪里得來的法寶,我懷疑是上古某位大神的遺寶。真要我說,只有一種辦法行。」
水西大仙和宣義俠齊問:「什么辦法?」
公孫達回答:「別被拂塵掃著,沒掃著就行,掃著就怎么都不行!」
離開這里,顧綜拉著公孫達道:「給你找個地方歇會兒。」說罷,指著幾個煉虛陽神斥道:「沒眼力嗎?把座騰出來!」
那幾個煉虛陽神也不知是誰家子弟部眾,慌亂起身讓座。
公孫達卻沒立刻就座,而是發現了旁邊不遠處的天蓬郎和荊十三娘,兩人依偎著坐在一起,荊十三娘正伸出芊芊玉手,給天蓬郎按摩額頭。
天蓬郎指著額下寸許,道:「不是這里,是這里。」
荊十三娘柔聲道:「知道啦!給你揉。」
天蓬郎都囔道:「那白光,好厲害,好疼,疼到心口上。」
荊十三娘輕笑:「好,給你揉揉心口。」
天蓬郎又指著腹部:「這里被吳賊打了一下。」
荊十三娘又往下揉他腹部。
公孫達正看得出神,身後一人湊了過來,重重哼了一聲:「越來越下流……奸夫淫婦!」
此人正是許寄,公孫達問他:「這倆什么時候湊一塊的?」
許寄恨恨道:「就在剛才。」
公孫達大為不解:「十三娘以前不是冷若冰霜的嗎?」
許寄仰天長嘆:「她就是個騙子,說什么兒女情長影響修行,不到大仙大神境界,絕不與人結為道侶,都是騙人的!」
說著,眼眶中已經滿含淚水。
公孫達咂摸著嘴,盯著荊十三娘如玉般的香肩和臂彎,咽了口唾沫。
顧綜拉著他們坐下道:「好了好了,大家既然都進來了,就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照我說,還是應當同舟共濟才好,齊心協力,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我的意思呢,還是按照進來先後次序,大家排一下座。我是第一個進來的——當然煉虛後輩們不算啊,他們也不敢跟咱們爭位,二位以後呢,可以稱我顧大……」
「好的,顧兄……許老弟,天蓬是怎么勾搭上十三娘的?」
「顧某也不是要做老大,就是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報到顧某這里來,顧某再梳理清楚,以備諸位抉擇。第二個進來的是潘將軍,以後你們稱他為潘二哥……」
「好的,潘二哥……公孫兄,天蓬當時見了我和十三娘,第一句話是,十三娘,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你我又在這里相見了。十三娘就說,對啊,當真是緣分。天蓬說,這是不是天賜良緣啊?」
公孫達催促:「然後呢?接著說啊。」
許寄沮喪無比:「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
公孫達苦思不解:「沒道理啊,這兩句話沒什么出奇的啊,當年類似的話,我也說過啊……」
許寄怔怔道:「公孫兄,你也……」
公孫達道:「不要誤會,我沒有得手。」
許寄松了口氣:「我就說嘛,都說你喜愛的是素螓仙子。哎?素螓仙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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