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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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名可一點都不餓,晚飯吃得太晚,到現在胃里還有點撐著。

如果不是慕子衿拉著她來,她也不會到這里,和他一起坐下來吃宵夜。

一頓宵夜,因為有慕子衿在,他們吃得很快,直到慕子衿把最後一只空螺殼扔了下來,拿起紙巾將自己的手擦干凈,才發現名可還一直在看著他。

他擦了擦唇角的油跡,垂眸對上她的目光,笑了笑:「怎么樣?我吃完了,你說話算話,以後別再生氣了。」

她沒有說話,其實她生氣不生氣對他來說真的沒什么區別,何必呢?

但得不到她的回應,慕子衿的臉色卻又沉了下來,眼下透著絲絲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不安:「你不會要出爾反爾吧?」

他聲音低沉了些,盯著她的臉,認真道:「是不是還要我做些什么?」

「不需要。」她忙搖了搖頭,勉強對他擠出一抹笑意:「都過去了,以後不提就是了,不過……」

唇角被她咬了下,她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又問道:「如果北冥夜一直不放手,你還要對我下手嗎?」

慕子衿心頭不知道被什么用力揪了一把,這一揪,立即揪得他心間有幾分發疼。

那句話果然還是傷到她了,這本來真的是他的想法,只是和她接觸了一段日子之後,對她下手這個念頭早就已經被拋諸腦後了。

那天晚上會和北冥夜說得這么無情,也不過是想要勸他對她放手,因為名可不在,也因為沒想到北冥夜會用這樣的方式,讓名可聽著他們說話,他說話的時候也是有幾分放任,根本沒有注意措辭。

不過,話說出了口,始終是說了,現在再向她解釋,他不覺得有這個必要。

他抿了抿唇,眼底的晦暗散去了些,正要告訴她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傷害她的想法,可話還沒有說出口,旁邊那一桌,一個喝高了的男人忽然就站了起來,向名可靠了過來,一臉猥瑣的笑意:「這個小女娃長得真不錯,要不要過來和大哥們喝一杯?」

名可抬眼一看,一眼就看出這個人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手里還拿著酒瓶,對於這樣的醉漢,她絕對是有多遠想要躲多遠的。

想要站起來退開,但那醉漢已經走到她身邊,他打了個酒嗝,低頭向她湊近:「小丫頭長得真好看,真是越看越好看,哥兒們,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同樣喝高了的男人坐在那里,一陣邪惡的笑意立即傳來,其中有一人笑著說:「這么好看的小女娃,大哥快帶她過來和大伙們喝一杯。」

名可皺著眉,心里厭惡極了,在這個醉漢想要握上她的手之前,她霍地站起,還沒來得及退開,手腕便一緊,人已經被慕子衿拉了過去。

她連他什么時候走到自己身後都不知道,只是被他這么一拉,被拉到他身後護著,提起來的心總算安定了些。

身邊,至少還有個男人護著。

「做什么?」那醉漢看到有人阻止自己觸碰這個小女娃,頓時便不高興了起來,盯著慕子衿粗聲粗氣道:「小白臉還想學人家當英雄?給老子滾開!」

他身後那幾個兄弟依然坐在那里看熱鬧,小白臉長得挺高挑,但那身段怎么也不如他們大哥彪悍,一看就知道是個不中用的。

所以大家也沒在意,依然笑盈盈地對飲著,順便看他們大哥怎么收拾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其他桌子上的人看到這情形紛紛躲了去,就連大排檔的老板也下意識往角落里躲去,不敢過來勸架。

那幾個男人在這里是出了名的混混,一般人誰敢惹他們?

雖說東陵是個法治的地方,但是,有許多黑暗面警察是管不到的,像這種人,你要是得罪了他們,以後他們天天來鬧事,你這生意也不要做了。

所以分明看到醉漢想要欺負這對小情侶,也沒人敢過來阻攔,甚至有兩桌的人扔下錢就趕緊走了。

那醉漢也是惡慣了那般,看著慕子衿,揮了揮手里還剩下半杯酒的酒瓶,一臉凶神惡煞:「老子今晚就要這個小女娃過來陪酒,你識相的就趕緊讓開,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名可被他那粗魯的話語嚇出了一陣不安,手微微抖了下,卻被慕子衿握得更緊。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柔聲道:「別怕。」

說完,便拽了拽她的手,慢悠悠地從兜里翻出了錢包,取出兩張鈔票放到桌上,再把錢包放回到兜里,整個過程他動作優雅,不緊不慢的,完全沒有半點受到威脅的窘迫。

那醉漢本來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見他又是翻錢包又是取錢的,還以為他是怕了自己,想拿錢來討好他,沒想到,他拿錢是為了結賬。

見他把錢包收了起來,他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揚手里的酒瓶,又粗聲吼了起來:「把這小女娃送給老子玩玩,要不然……」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醉漢完全看不清對方是怎么出的手,眉心處已經吃了一記重拳,人就這樣直挺挺倒了下去。

別說是他,就是其他人,也沒有一個看得見慕子衿是什么時候出手,又是怎么樣出的手。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大哥已經倒在那里,而那個小白臉,他牽著女娃的手,早已經遠遠跑了出去。

直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跑到十字路口,正在過馬路。

「混蛋!」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霍地站了起來,敲了酒瓶就要追過去。

其他人也才像是被驚醒那般,紛紛抄了家伙,有的過去扶老大,有的跟著先頭那個男人快步追過去了。

可惜慕子衿已經牽著名可跑到了馬路的對面,就這樣一直牽著她往帝國集團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完全沒有半點停頓。

繞了幾個街口,直到那些人再也追不上他們,也直到名可已經喘得幾乎呼吸不過來,慕子衿才放慢了腳步,慢慢停了下來。

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不斷喘氣的女孩,他笑了笑,大掌落在她背門上,給她輕輕拍了起來:「體質這么差,真要出個什么事,你怎么跑得掉?」

名可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聽到慕子衿的話,下意識抬頭瞪了他一眼,又繼續大口喘起了氣。

跑得這么快,幾乎把她的小命都跑掉了,居然還嫌她體質差。

她一邊不斷喘氣,一邊回頭張望,心里還是有幾分不安,就怕那幾個人繼續追過來。

慕子衿的大掌還在她背門上輕輕拍著,拍了好一會,等她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他才笑著說:「追過來也不怕,我們快到了。」

看了眼不遠處帝國集團那棟大樓,又垂眸看著名可,他目光柔和,臉色忽然正了正,聲音也從未有過的認真:「那次海灘上的事不是我安排的,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我確實騙了你,從一開始就是懷有目的靠近你。可可,對不起,原諒我吧,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好嗎?」

名可抬頭看著他,依然微張著小嘴在喘氣,心里卻又莫名酸楚了起來。

她是不是原諒,對他來說真的這么重要嗎?他從來就不是個多事的人,也不喜歡主動搭理人,但今晚,卻一再請求她的原諒……

看了他好一會,她才輕輕點了點頭,唇角終於挽起了一點笑意:「原諒你了。」

海灘上那事真的不是他做的,就憑這一點,她也就原諒他了。

過去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吧,朋友,她有點不敢奢想,但至少他們不是敵人。

慕子衿的心因為她這一句「原諒你了」,頓時便輕松了起來。

好幾天了,他整個人綳緊了好幾天,心里一直有一種莫名的壓抑,直到她今晚跟他說了原諒,他才真真正正放開了。

「走吧。」又拍了拍她的背,他催促道:「很晚了,那幾個家伙估計都散場了。」

回到帝國集團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剛進了電梯,名可就開始感覺到困意了。

剛才跑了一路,現在停下來,不僅困,還累得慌。

她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站在身邊的慕子衿瞅了她一眼:「明天是不是還要出門拍外景?」

「嗯。」她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什么,猛地抬頭對上他幽深的目光:「你怎么知道?」

慕子衿淺咳了聲,別過臉看著電梯的等,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當然,他不會告訴她,自己這幾天有點犯抽的一樣,一直在關注著她的動向,知道火狼來了之後,他對她就更加沒有放松過。

「今晚你救我……」她眼底下的目光微微閃了閃,主動閉了嘴,不再問了。

天地下哪來這么多的巧合?這話原來是真的,她只是不明白,這家伙跟著她做什么?如果她沒有記錯,「分手」之前,他一直是很忙很忙的。

總是隱隱覺得,這幾個人都在忙些什么,北冥夜,他,南宮烈,東方辰,北冥洵,甚至北冥黛黛和俞霏凡,他們……是不是早已經聯合在一起,在籌謀些什么?

但她拒絕深想,只因為很清楚,就算想再多,也不會有人給她個明確的答案,想多了只會自己找罪受。

電梯門在「叮」的一聲之後被打開,名可和慕子衿邁步走了出去,離開電梯間,一抬頭便看到北冥夜的辦公室里還亮著燈。

辦公室的門依然敞著,那幾個家伙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關門,她就這么走了進去,一抬頭,唇角那點點笑意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頓時凝固住了。

眼底的光亮,也在一瞬間散了去。

慕子衿走在她身後,還沒進門就已經感覺到名可的身體頃刻間僵硬了起來,他蹙了蹙眉,後她一步進了門。

抬眼,眼前這一幕對他來說倒也沒什么,但很明顯,身邊這個小丫頭被驚到了。

其實真的沒什么,也就是俞霏凡趴在北冥夜腿上,安安靜靜在流著眼淚,至於北冥夜,不知道是第幾根香煙在他長指間夾著,看著名可和慕子衿進門,臉上並沒有任何神色的變化。

長指往唇邊一松,一口煙霧再度緩緩突出,另一只大掌還在俞霏凡腦袋上放著。

他輕輕揉了揉她的發,平靜地說:「他們回來了,收拾一下自己。」

俞霏凡才像是後知後覺地發現有人走進了辦公室,忙站了起來退到他身後,轉身背對著他們,拿起手里的至今,似乎在擦眼淚。

其實,真的沒什么……

就連回過神的名可也覺得剛才自己的表現似乎太莫名奇妙了些,他們兩個人有不尋常的關系,她早就知道,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們就算不是情侶,也差不多了。

而她……不過是他用一份協議留在身邊的女人,和他的關系只有一張紙那么薄,等協議結束,就會各散東西,連普通朋友都說不上。

她和他……真的沒什么特別的關系,他和什么人抱在一起,甚至滾在一起,她有什么資格去質疑?

「很……晚了,先生,你還受著傷,早點睡吧。」她走了進去,主動忽略掉辦公室里那一點點低沉的氣息,轉身走進休息室,沒過多久便從里頭出來,手里還拿著幾包葯。

看著回到北冥夜身邊的俞霏凡,她把要一一展示給他:「這是楊醫生留下來的退燒葯,他怕先生晚上會發高燒,走的時候他吩咐過,超過四十度再吃,不到四十度可以不用處理。」

又拿了另外三包,她繼續說:「等會他睡之前讓他再吃一次葯,明天早上醒來,吃過早飯後再吃一次,一天三次。」

俞霏凡沒有伸手接過,她只好把葯放在辦公桌上,俞霏凡對北冥夜是真的喜歡,她一定知道怎么照顧好自己的男人。

這里,其實沒她什么事了。

轉身再次走進休息室,從外頭還能聽到她收拾東西的聲音,兩分鍾後,她拿著電腦包出來。

來沒有機會開口說話,北冥夜平靜中摻雜這一點冷漠的聲音響起:「去哪?」

「這里……」她回頭,看了休息室敞開的房門一眼,臉色微微沉了沉,聲音也細了:「只有一張床……我明天還要和他們准備外景的拍攝工作,會很忙。」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她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而這里……只有一張床,這張床自然是要留給北冥夜和俞霏凡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北冥夜曾經在這張床睡過,今晚就要換成他和俞霏凡滾床單,一想,心里莫名就有點悶。

她絕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在難過,只是忽然覺得很臟罷了。

是的,臟。

他臟,俞霏凡臟,就連被他碰過的自己也臟。

很臟,從未有過的臟,臟到連在那張大床多睡一次,她都覺得反感。

只是,她有什么資格反感?

「先生,我先回去了,有事你給我電話。」再看了北冥夜一眼,看不到他有反對的意思,名可才松了一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去。

身後,北冥夜愈發低沉的聲音傳來:「這么晚,你去哪里過夜?」

她微微怔愣了下,剛要回頭,身後,他的聲音再次傳到耳際:「回學校,還是去子衿那里?」

名可的背脊骨不由得涼了涼,整個人都在一瞬間僵硬了。

去慕子衿那里過夜……原來,他是這樣看她的。

不過,有什么關系?他都可以和俞霏凡在一起,她為什么不能跟著慕子衿?協議上可沒有規定在她陪他之余,不可以和其他男人交往。

很多帶著怨氣的話想說,可在她回頭看他的時候,還是忍下來了。

今晚他受了傷,現在有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再折騰下去,對他的身體真的不好,不如,讓他早點安心休息吧。

又不是她男朋友或者老公,何必故意氣他?

「我回學校。」她笑了笑,笑得有點勉強,但至少很乖巧:「先生,真的不早了,我先走了好不好?」

人家這么問或許會被人說是矯情,但,在場的這幾個人都知道,她不是,她是真的想要離開,不想繼續和北冥夜糾纏了,眼皮底下那份倦意任誰都看得清楚。

北冥夜自然也知道,只是,她就這么走掉,仿佛要把他讓給俞霏凡那般,這淡然的態度,讓他一口氣堵了起來,根本散不去。

他承認剛才有點故意的成分,明明聽到他們回來的腳步聲,但,俞霏凡沒有從他腿上起來,他也沒有主動推開她。

更何況,她是和慕子衿一起出去的,他和俞霏凡這樣有什么不妥?

可現在……

深幽的目光鎖在名可臉上,他只是安靜抽著煙,不說話。

沒有回答,就是沒有放行,名可站在那里,真的很疲累,身心疲憊。

但他不松開,她也不敢就這樣離開,惹怒他對她來說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樓上還有不少公寓,這么晚了,不如讓可可到樓上去休息吧。」一直倚在門邊的慕子衿忽然說。

名可眉眼亮了下,原來樓上還有公寓,這下,總算有地方休息了。

她真的不想繼續留在這里,看人家秀恩愛,一點意思都沒有。

北冥夜彈了彈指尖的香煙,目光終於緩和了下,收回落在名可臉上的視線,他端起桌上早已經涼透的水果茶,喝了一口:「去吧。」

名可徹底松了一口氣,抬頭感激地看了慕子衿一眼,轉身離開。

身後那件辦公室里頭,還能聽到俞霏凡溫婉柔和的聲音慢慢傳來:「這種水果茶涼了之後會發酸,我給你再泡一壺龍井吧?」

名可眉心蹙了起來,忽然就有一股沖動,想要折回去跟她說,大半夜里還喝什么龍井?還讓不讓北冥夜睡覺了?

但一想,誰知道他們今晚要不要真的睡覺!

胸口悶悶的,不僅沒有回頭,反倒加快了步伐向電梯間走去。

「很晚了,早點睡吧。」慕子衿站直身軀,瞟了北冥夜一眼,也轉身離開:「她怕黑,我去給她開燈。」

北冥夜真想拿起桌上的水晶筆架向他砸去!誰要他多事,他的女人用得著他照顧嗎?

「自己有公寓,滾回自己的地方去。」

「困了,疲勞駕駛不好,你樓上還有這么多空出來的公寓,用得著這么小氣?實在不行,我可以和可可擠一張床。」

「滾!」

慕子衿真的滾了,快步走到樓梯間,名可還在那里等電梯,是因為聽到他說給她開燈,所以,她真的停了下來等他。

慕子衿有句話說得沒錯,她真的很怕黑,一想到整個二十九樓一個人都沒有,她心里就瘮得慌,還好,有他一起。

「擠一張床我可不願意,不過,我不介意你睡在公寓大廳里。」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點調皮的笑意。

讓那個該死的混蛋和別的女人秀恩愛去,氣不死他!

「好啊,不過,能不能挑一個有兩個房間的公寓?」大廳里只有沙發,睡起來還真不如大床舒服。

「最好不過。」電梯門打開,她率先走了進去,頭也不回。

聽著電梯往二十九樓升去的聲音,北冥夜夾著香煙的長指微微收緊,那根還沒有被抽完的香煙立即被他掐成了兩段。

俞霏凡端著茶壺從休息室里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香煙從他指間掉下來那一幕,她目光沉了沉,便又揚起睫毛,給他倒上一杯熱茶,擱下茶壺,才在他身邊蹲了下去,把跌落在地上的煙頭撿了回來,放在煙灰缸里。

「要不,我去把她喊回來伺候你?」站在他身邊,她輕聲問,見他臉色不怎么好看,她嚇了一跳,忙解釋:「我不是故意這么說,只是想著最近都是她服侍你,我怕她不在你一下子不能適應。」

他臉色還是沒有緩過來,依然一臉森寒,就連習慣性掛在唇角的笑都沒了。

俞霏凡心里真的有幾分不安,名可對他的影響力徹底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咬了咬唇,輕嘆了一聲,才說:「最好……不要太沉迷,我還是幫你把她找回來吧。」

現在這模樣,看著今晚估計也會睡不著了,她也不想讓他太勞累。

就在她轉身打算離開辦公室,去樓上把名可喊回來之際,身後卻忽然傳來他低沉的聲音:「真這么想做我女人?」

俞霏凡一怔,心跳頓時加速,回頭看著她,她抖著薄唇輕聲說:「我……我想。」

「萬一我對你不感興趣呢?」

「我……我願意試試。」她咬著唇,雖然已經窘迫得手忙腳亂了起來,但,不願意放棄這個唯一的機會:「我知道你壓力大,我都明白,我只是……只是真的很想留在你……」

「那就試試。」北冥夜忽然一把扣上她的腕,站了起來,拉著她往休息室走去。

看著他抓住自己的那只大掌,俞霏凡臉一紅,一顆心頓時怦怦亂跳了起來,尤其在意識到他要拉她走向那張大床的時候,心里,更慌也更不安了。

但,不安中還是會有幾分期待和狂喜。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牽著她進房間,主動……想要和她做那事。

哪怕她看得出他這么主動全因為心里憋了一口氣,或許這個時候,他純粹想要把她當成名可來發泄,可他永遠不會明白,就算只是個替代品,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北冥夜隨手一扔,俞霏凡被他扔到床上,一下便趴了下去。

她想起來,他沉重的身軀卻已經壓了下來,就壓在她背後。

十指下意識揪緊身下的床單,俞霏凡緊張得連額角都在滲汗,背後那具身軀還是那么冰冷冷,冷的如同沒有任何溫度一樣,她在期待著,等他暖和過來,甚至熱起來的時候,他的懷抱會是什么滋味。

她從來沒有在他身上感受過任何溫暖,因為,他永遠都冷得像塊冰山一樣,不僅心是冷的,就連身體也是。

今晚聽到他和名可在這張床上讓人嚇掉眼珠子的對話後,她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變了,變得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但,現在感覺到他的冷,她心安了。

他還是那個他,還是那個對著任何人、做著任何事的時候,都冷得叫人心慌的北冥夜。

她的夜,她的男人……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這么多年來,他不僅沒有要過她,就連親她一下都沒有。

他……真的沒有親過她。

俞霏凡咬著唇,在他將她身上那件襯衫徹底撕下來的時候,她抱著自己的身軀,慢慢轉過身面對著他。

「夜……」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沒有任何舉動,只是冷靜看著。

她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會想到「冷靜」這兩個字,在這種時候,他不應該是冷靜的。

壓下心頭的不安,她站了起來,主動牽上他的脖子,往他懷里靠去,聲音極輕極輕,卻異常堅定:「我們在一起吧,我真的願意,求你……不要丟下我,我願意。夜,我們真的在一起好不好?」

他沒有說話,本以為在看到她的身體之後,沖動就會和往常對著名可的時候一樣迅速升騰,但,沒有。

把她壓在身下,撕碎她的衣服,讓她幾乎毫無保留地呈現在自己面前,他居然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把她身上最後一點布料扒去的沖動也沒了。

那丫頭究竟給他吃了什么葯?讓他到了今時今日,看著別的女人的身體時,想得還是她素淡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