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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用力咬著唇,閉了閉眼,不管願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有錢有權還真的是了不起,像她這種弱女,根本沒辦法與他對抗。
遲疑了好一會,忍下心頭那口氣,她又輕聲道:「先生,究竟有什么事?電話里頭不能說嗎?」
「我找你還能有什么事?當然是想要你。」北冥夜理所當然地哼了哼,一點不掩飾對她的渴望:「我想你的身體,再不過來,我就要行動了。」
名可是真的被氣瘋了,可哪怕真的被氣得發狂,她還是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只是心里對那個男人又咒罵了千萬遍。
穿上衣服的時候衣冠楚楚的,在外人面前一副大企業家成熟穩重的模樣,為什么在她這里就成了一個地痞流氓?無賴到這地步,這天底下只怕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和他比了!
每次總是說得這么*裸的,從來沒有半點掩飾。
可是,她沒有辦法,真的被這個男人給逼死了!
她又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的怒火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才輕聲說:「我很快出來。」
「十分鍾。」
「你別亂來。」
「應該不到十分鍾了。」
名可用力握著電話,如果她力氣夠大,手機一定在她掌中化成碎片,可惜她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已。
把電話掛斷,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肖湘一眼。
對面床位被子里頭,肖湘悶悶的聲音傳來:「事情你自己把握,我不會多問,只要你能把握得住。」
名可心頭微微酸了酸,她真的沒辦法把握,可現在真的不能和肖湘說那么多。
從床上翻了下去,沖忙換了一套衣服,便拿了自己的電腦包匆匆出了門。
學校後門老地方,那里,北冥夜的車子安安靜靜等候在夜色之下。
這么晚了路上也沒幾個人,唯有佚湯靠在車門邊,看到她立馬站直身軀,以目光迎接。
名可還是遲疑了下,最終才下定決心般大步走了過去。
佚湯立即為她打開後座的門,這次名可也不想再和北冥夜在這里鬧,直接鑽了進去,只是依然坐在最角落里,防備地看著他。
他還是老樣子,穿著那一身一絲不苟的玄色襯衫,西褲筆直,把他修長的腿勾勒得更加完美。
他兩腿交疊,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側頭看著她,目光再燈光之下微微流轉,看起來如同會發光的寶石那般,那兩片薄唇不知道為何今夜似乎更加紅艷,更加誘惑了。
名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是,一看北冥夜就知道這男人肯定喝了酒,而且看起來還喝得不少。
眼神有幾分迷離,陳色的光澤更加耀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三分慵懶七分妖艷。
那種分明沒有一點點女性化,可卻嫵媚動人的姿態,看得她幾乎傻了眼。
不管她心里有多怨恨這個男人,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她見過的所有男人中當中最美最美的一個。
一個男人可以用「美」這個字來形容,你可以想象他帥得有多瘋狂。
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什么,有點慌,有點疼,也有點酸酸的。
「坐那么遠做什么?」他向她伸出手,「過來。」
名可卻始終躲在車子的角落里,瞪著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是,問完這句話她便立即住了嘴,人也後悔了。
做什么?他不是已經回答得清清楚楚了嗎?再問,連她都覺得自己太無聊了。
北冥夜勾起唇,盯著她眼下的窘迫,那一點笑意風華蓋世,天地萬物在他這份笑意中頓失了光彩。
他笑道:「你也已經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還要問嗎?過來吧。」
名可卻始終還是不願意過去。
北冥夜也不在意,從後視鏡里瞟了佚湯一眼:「回公司。」
「我不要去那里。」名可又抗拒了起來。
「那你想去哪?是不是想回帝苑,我可以告訴你夏千金還在,她還沒有離開。」
名可咬著唇,其實連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既然都出來了,除了去他的地方還能去哪?
倒是北冥夜挑了挑眉,忽然傾身向前,向她靠近:「要不我們去酒店,我似乎還沒試過和女人半夜三更去酒店的滋味。」
名可白了他一眼,轉過臉,拒絕回應。
這個男人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些齷蹉的事情,你想和他說些正經的,比登天還要難。
她分明記得他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總是正兒八經的,也不喜歡說廢話,為什么在她面前就變成這樣?她實在搞不懂,他是不是真的就這么喜歡欺負她?
佚湯沒理會他們,車子已經開動了起來,在前方路口掉頭之後,便直接往帝國集團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名可只是看著車外不斷變化的景色,不說話。
東陵的夜色還是很美的,只是這會映入她視線,點點燈光卻越來越暗淡了。
他們又要回那個地方,今晚還要怎么鬧?她是不是真的要放棄自己的堅持,順從他算了?反正不管她答不答應,他想要做的事情也是沒人能阻止得了。
他總是那樣,自己反抗得越厲害,他鎮壓得越瘋狂,她其實還在糾結些什么?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不成嗎?
北冥夜一直沒有打攪她,只是靠在椅背上,安安靜靜地盯著她的側臉。
她看著外頭的景致,他便一直看著她,這抹倩影映入他眼底,讓他心頭暖暖的,此時此刻看著她,心里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和。
東方辰說她會反應得那么激烈,只因為心里在意他,這丫頭……真的是在意他嗎?
這個想法讓他心情特別的好,不知不覺中也多喝了幾瓶酒,到現在雖然意識還清醒,腦袋卻是有點沉重了。
不過,她就在他身邊,這份喜悅感讓他完全不把那份沉重當一回事。
車子在帝國集團的地下車庫里停了下來,佚湯率先下車給北冥夜開了門。
北冥夜卻沒有下去,依然看著名可:「過來,和我一起下車。」
名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把自己這一側的車門打開,拿了電腦和手提包直接下了車,用力把門甩上。
還在生氣呢!
北冥夜的唇角又勾了起來,看著名可繞過車子前頭走向自己這一邊,他才把修長的腿放到車外,一步跨了出去。
佚湯二話不說,從名可手里把她的電腦包接了過來,兩個人回頭時,正好見到北冥夜出來的情形。
這家伙原來真的喝了不少,名可看出來了,他出來時高大的身軀還沒站穩,就已經晃了晃,分明有幾分醉酒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勁,竟下意識走了過去想要扶他,可還沒靠近,意識已經清醒了過來,忙住了步,轉身就要遠離。
誰知道他那條長臂一下落在她肩頭上,輕輕一拉,便把她拉了過去。
「我想……我有點醉了。」他低頭,炙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身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重量壓了下來。
這么一壓,名可差點被壓得連呼吸都幾乎順不過來。
抬頭瞪了他一眼,想要抱怨的,可對上他那迷離的目光之後,抱怨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下去。
他真的有點醉了,眼波瀲灧,看得出醉意不輕。
「他究竟喝了多少?」她忍不住問著站在他們身旁的佚湯。
佚湯揉了揉眉角,回想了片刻才說:「紅酒……應該差不多喝了十瓶。」
十瓶紅酒,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嗎?別說十瓶,有些人一瓶就要倒了,頂多喝三瓶就會睡死過去,哪像他現在這樣還能走還能說話?
當下名可也不想和他計較了,和一個醉漢計較,有什么好計較的?
三個人往電梯間走去,直接上了二十八樓,名可卻不願意離開電梯,看著佚湯:「你把他扶回去。」
「做什么?」回答的不是佚湯,而是她身邊這個高大的男人。
又往她身上壓了壓,他低頭湊近她耳際,呼吸的炙熱氣息燙得她幾乎兩腿一軟,差點跪倒下去。
「你要上二十九樓嗎?你還想睡那個公寓?難道那公寓比我的休息室要舒服嗎?」那里雖然環境也不差,但哪里比得上他的地方?她還在跟他鬧小別扭,但他今晚不想再跟她鬧了。
長臂又往她肩頭上一收,繼續把自己的重量強壓給她,他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先送我回去,我快站不住了,你也不想和我一起摔倒在這里吧?倒下去之後,我大概就不會再想爬起來。」
她咬著唇,哪里聽不出他威脅的意思?
見佚湯站在一旁完全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她似乎已經明白了,這兩個人是串通好的,她今晚又得要被逼去那個地方嗎?可她,真的不想!
但北冥夜完全不給她思索的機會,摟緊她的肩頭,大步跨了出去。
力氣這么大,走得這么穩,哪里像個醉酒的人?名可心里怨死了,小拳頭掄了起來,又想去反抗。
只是他身上的酒意真的很濃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佚湯所說的喝了十瓶紅酒,喝了那么多紅酒,會不難受嗎?
遲遲疑疑的,哪怕心里不想,人卻始終是被他帶進了辦公室。
跨進休息室的時候她還是莫名抗拒了起來,兩腿一收便不想往前邁步。
北冥夜忽然站直了自己的身體,見佚湯把她的東西放下之後便退了出去,隨手把辦公室的門拉上,他低頭看著名可,眼底微微透出幾許認真的神色:「我把床換過了,剛才打電話叫人換的,你不信去看看。」
名可心頭一抖,猛地抬頭看他,對上他深幽卻透著一點誠懇的目光,她薄唇抖了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把床換了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嫌這張床臟嗎?既然被其他女人睡過了,你不高興,那我就讓他們換了,我沒有騙你。」他說得認真,在她失魂的時候,已經摟著她與她一起跨了進去。
長指胡亂地往牆上摸了一把,「啪」的一聲,把休息室里頭的燈光打亮。
名可下意識抬頭望去,床真的被換了,還是那個顏色,可之前的床頭是方形的,如今已經換了半圓形。
床單和被褥全都是新的,一眼便能看出來,整張床從頭到腳確實已經換了。
心里一酸,她不僅沒有釋然,反倒更氣憤了起來,用力推了他一把,就想要轉身離去。
卻沒想到她這么用力一推,北冥夜腳下一個踉蹌,居然沒站穩,重重摔了下去。
不知道背部哪里磕上了茶幾尖銳的角,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濃眉立即揪了起來。
名可被他臉上痛苦的神色嚇了一跳,剛才又聽到他倒下去撞上矮幾的聲響,她便什么都顧不上了,隨手扔了手里的包包,在他身旁蹲了下去,查看著他的背:「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哪里受傷了?」
本來這一摔真的摔得夠嗆的,哪怕他銅皮鐵骨的,卻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茶幾那個角真的很尖銳,他的身體又足夠的重,這一摔,換了其他人早就已經哭爹喊娘地哀嚎起來。
他皺緊了眉,是真的覺得痛,不過看到這個小女人眼中淌過的擔憂和焦急,心里又舒服了,那點痛也似乎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背上被撞了下,應該沒什么大礙。」他啞聲道。
名可本來還在審視他的背的,沒看到有血跡她才松了一口氣,一抬頭便見他唇角又掛起了笑意,她心頭一悶,頓時放開他的手就要站起來:「沒事的話,那我……」
「別走。」他一揮手扣上她的手腕,在她站起來之前將她拉了回去,力氣一下子沒收住,讓她直接撲倒在他懷里,他便順手摟上了她的腰,把她禁錮在懷中。
「北冥夜,放開!」
「我都已經把床換了,你還不滿意嗎?」他低頭認真審視著她的臉,聲音不再像平時那么淡漠,而是柔柔的,帶著一點醉酒的沙啞,這時候停在耳中,就如同一陣風輕輕拂在心間那般。
那么柔,柔得讓人心里莫名有幾分心酸。
名可咬著唇,不想和他鬧的,難得他現在態度這么好,可是,換一張床能說明什么?
床可以換,其它東西的?人呢?他的身體是不是也可以重新換一個新的?
「丫頭,還沒有鬧夠嗎?床都換了,你沒有看見嗎?」北冥夜又摟緊她幾分,用力把她拉入自己懷中,低頭往她臉上親了過去,氣息頓時又變得炙熱無比。
名可已經感受到了,他的體溫在不斷高漲,每每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一親她抱她就會這樣。
可是今晚她始終還是不樂意,在他親過來的時候,一直別過臉拼命躲避他的唇齒。
北冥夜心頭一緊,大掌落在她腦袋上,把她拉向自己,更熱烈的吻落了下來。
名可從剛開始的輕輕掙扎,到後來他愈發瘋狂的時候,她也掙扎得更加瘋狂,最終在他完全不顧她意願、依然親下之際,她忽然張嘴,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把。
咬得太狠,血腥的味道竟一下子傳來,她嚇了一跳,忙松開自己的貝齒,盯著他。
他的下唇已經被她咬開了一個口子,傷口不大,可血還是滲了出來。
「小野貓。」北冥夜似乎一點不在意被她咬出來的傷痛,探出粉色的舌尖在上頭一掃,把溢出的血珠掃去。
他垂眸看著她,聲音喑啞:「究竟還想怎么樣?是不是要我把這個休息室里的東西全部換掉?」
「那你為什么不把你自己的身體也換了?」她咬著唇,怒瞪著他:「床被她睡過了,隨意換了便是新的,你被她睡過了,你是不是也要把自己換掉?」
北冥夜盯著她,沉默,異樣的目光鎖在她小臉上,一直望到她眼眸的深處。
名可也一直在瞪著他,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北冥夜忽然唇一勾,淺淺笑了笑,長指探出,在她鼻尖上輕輕刮過:「就知道你在吃醋,你這小丫頭……」
「放開!」名可回過神來,不願意再與他糾纏。
她氣成這樣,他卻還笑得這么燦爛,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既然一開始就把她當工具,也不會在意她的感受,什么換床,換休息室里的一切,做這么多無謂的事情有什么意義?
「放開我。」一手揮掉他又要伸過來的大掌,她推著他的胸膛,又在他懷中瘋狂掙扎了起來:「北冥夜,放開我,我還你錢,我就算出去賣身,我也……」
「她沒有睡過我。」他的聲音啞啞的,雖然不重,甚至有幾分輕,可是,名可卻還是一字一句聽清楚了。
她心里猛地一震,所有的動作在一瞬間停了下來,抬頭,眨巴著清透的眼眸,如同受到驚嚇,又像是帶了一點期待那般,死死盯著他。
北冥夜吁了一口氣,大掌探出,想要觸碰她的臉,見她始終對自己有幾分防備,在他的長指快要碰到她額角之際,她還是下意識躲了過去,眼下還是有幾分憤怒。
他無奈,把她摟緊在懷中,盯著她認真道:「那天晚上她自己在這里睡,而我……」
「你怎么樣?」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不得不承認,她這一刻心里真的好緊張。
他……他沒有陪俞霏凡,這是真的嗎?有誰能證明?
「你這丫頭,難道真的不知道我在你房中看你睡覺,看到天亮才離開的嗎?」
說起來就有幾分委屈,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未曾對任何一個人有過這么大的耐性,站在她床邊只是安靜看著她睡覺,連碰都沒碰她一下,只是不想把她弄醒之後又惹她生氣。
可她呢?自己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不僅沒有和他好起來,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去挑戰他的底線。
他那些所謂的底線,在她跟前已經毫無下限了,她究竟知不知道?
名可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究竟是什么心情,心頭真的是百般滋味,但她知道他沒有騙她。
那個夜晚,第二天清晨醒來之後,她就在房里聞到過那股淡淡的煙草氣息,是他的味道,也是他所喜歡的那個牌子的香煙。
她知道他來過,可她真的不知道他一整個晚上都在看著自己。
原來夢里總覺得有人站在床邊,在盯著她,這事居然是真的,不僅僅只是個夢。
「我……」她薄唇動了下,卻不知道這一刻該說些什么,剛才還在抵死掙扎著,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半點反抗的心思了。
他和俞霏凡那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是真的嗎?
「她睡過的床我已經換了,但她沒有睡過我,我這個人不換行不行?」他低頭看著她,一雙眼眸湛藍湛藍的,目光依然那么幽深,可是這一刻,名可在他眼底卻看出了她不敢相信的真誠。
「這丫頭。」他長吁了一口氣,把她摟在懷中,將她一顆頭顱摁在自己胸前,不讓她看見自己這一刻臉上的任何神色:「心里有什么事情不能坦白跟我說嗎?你不告訴我,我真的不懂,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
微微停頓了下,或許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對她就這么特別,但特別是事實,想不明白就讓它不明白吧。
「我從來沒有討好過一個女人,你是第一個,我也不懂得怎么跟女人相處,你把什么事情都擺在心里,我怎么會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喜歡我碰她,我以後都不碰她就是了,這樣跟我鬧別扭,弄得我……」
這樣的話說出來都嫌丟人,他不想說了,這兩個禮拜以來真的過得很糟糕。
懷里的小女人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讓他摟在懷里。
過了好一會他才松開了她,因為不確定這一刻她還在不在生氣。
大掌落在她的下巴上,把她的一張小臉抬起來,他想認真看看她,沒想到這一抬起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沾滿了淚痕。
北冥夜心里慌了慌,驚慌過後,頓時都不高興了起來。
他都已經講得這么坦白了,她究竟還想怎么樣?居然還在他懷里哭,難道說跟她解釋過後她還不高興嗎?
瞥見他眼底慢慢聚起來的不悅,名可咬了咬唇,抬手把自己眼底的淚拭去。
知道他還是不耐煩了,也知道能花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甚至跟她解釋,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激動還是感動,又或者說是松了一口氣。
反正在聽了他說了這些之後,心里就一直一直沒辦反平靜下來。
他和俞霏凡沒有那種關系,他和俞霏凡那天竟是清清白白的!
那件事情弄得她這段日子以來每每想起心里都難受,不管出於什么原因,她不希望自己和他還有著那種關系的時候,他已經和其他女人糾纏起來。
現在,心里總算放開了。
小手穿過他的腰際,在他煩躁起來之前,她輕聲說:「謝謝。」
北冥夜眉心微微蹙起,因為不知道名可這一句「謝謝」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莫名其妙跟他道謝?他實在搞不懂這些女人想法。
她跟他道謝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意料,東方辰也沒有告訴過他,在這種情況下女人還會跟他道謝。
「你在想什么?」他沉了眸,此時心里莫名有幾分不安,只是不安被他一雙帶著不悅的眼眸給掩去了。
名可不說話,執起他的衣袖把自己的眼淚擦干凈,她才吐了一口氣,看著他:「你還要坐在地上嗎?要不要起來了?」
「起不來。」他哼了哼,不僅腦袋瓜沉重,現在就連背上也是火辣辣的痛,傷了他之後,自己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那里而沒有被他暴打一頓,這女人也真是第一個了。
名可知道他的「起不來」不是開玩笑,雖然有那么一點負氣的成分,但至少不是全然在騙她。
她微微掙了下,這次北冥夜沒有為難她,松了手。
名可從他懷中爬了起來,才扶著他從地上慢慢爬起。
剛起來他又皺了皺眉,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示,眼底卻是有一抹痛色閃過。
她注意到了,忙問道:「剛才撞到背上,是不是真的撞傷了?」
「有沒有受傷,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北冥夜長臂一伸,又把自己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他聲音還是那么沙啞,但這一次起來之後,聲音很明顯輕松多了。
是真的輕松,揪緊了那么久的心,這一刻在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溫順之後,終於松開了。
她真的要開始對他順從了起來,不是被逼無奈的那種,而是真心的。
其實他心情已經好起來了,甚至心里樂得開了花,但又不想在她面前笑得像個白痴那樣,怕被她笑話,所以依然故意板著臉。
不過,身上那股寒氣是徹底沒有了,這點變化名可感受得清清楚楚,不理會他故意板起來的臉,也不拆穿他大男人的假面具,她扶著他往大床走去。
來到床邊,北冥夜卻又哼了下:「怎么樣?床我都已經換過了,現在願意陪我滾下去了吧?」
名可不說話,這男人的貧嘴她已經習以為常了,真的搞不懂他在外頭這么穩重,甚至給人一種對任何事情了若指掌的超然感覺,在家里怎么就這樣了?
她忽然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家,難道,她已經潛意識地認定自己和北冥夜的地方是他們的家?
臉上微微紅了紅,心里卻將自己咒罵了好幾遍,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就算他們和好,他們也只是那一紙協議的關系,家,想得太遙遠了。
扶著他在床邊坐了下去,她便動手幫他把襯衫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