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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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回去。」她什么時候說過要回去?如果要回去,早就已經回去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不想說這個話題,夏千金又求道:「夜哥哥,你要出海玩,我也要去,我已經病好了。」

想要拉上他的手臂對他撒嬌,可她的指尖才剛碰到他的胳膊,不知道為什么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回去。

她知道是夜哥哥不願意自己去碰他,可是,他懷里還坐了個女人,這時候,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夜哥哥,你就讓我陪著你吧,你的游船那么大,我又占不了多少地方,我還可以和你作伴……」

「船上沒有吃的,回頭先去買點菜再上船。」北冥夜根本不理會她,側頭看著名可,見她選得認真,忽然眼底便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光芒,大掌趁著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竟從她腰上往上一探。

「啊!」名可低呼了一聲,被那觸感嚇得連鼠標都差點扔了出去。

忙低頭把他那只邪惡的大掌拉了下去,恰逢外頭小助理將早餐送了過來,她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又繼續看著屏幕,一邊吃三明治,一邊專心在照片中挑選了起來。

這家伙究竟有多少游輪,居然要用一個文件夾來存放照片,隨意掃了眼她看過和沒看過的,至少有上百艘。

真是……暴發戶都沒他那么浪費,一個人要上百艘游輪做什么?就算天天出海,也得要三個月還能輪一次,還真當自己是古代的皇帝,游輪是他後宮的妃子了!

奢侈!

「是俱樂部的。」北冥夜怎么會不知道他這個小女人愛節儉的美德,她就是見不得別人浪費地球資源是不是?

目光柔柔的,或許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這一刻他的眼神居然可以用溫柔這兩個字來形容,輕輕攬著她的腰,他笑:「不過,俱樂部是我的,現在時間還早,你挑上的,撥個電話過去應該都能拿得到,要是晚了……」

「我正在挑。」名可立即就明白了,今天周末,晚了的話,說不准喜歡的就被人預定上了。

不過,他的俱樂部不能提前預約嗎?就算現在挑,說不准也已經被人預約晚了。

當然,北冥夜也不會跟她說,就算被預約了甚至已經被開走了,只要是她喜歡的,他也可以立即一個電話過去,讓人出海將游輪攔截回來。

橫豎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俱樂部的幕後老板是帝國集團的總裁,就算半路被攔截回來,誰敢在他勉強哼一聲?

很多時候,不管願不願意,你也不得不承認,財大的,就是可以氣粗。

兩個人在這里算得上打情罵俏的,夏千金就站在一邊,居然被徹底忽視了。

她知道夜哥哥一定是生氣了,氣她自作主張讓火狼去傷害那些和他走得近的人,今天才會當著她的面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試問她認識他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見過他這么接地氣的一面?為一個女人而改變,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現在表現得這么願意討論這個叫名可的女孩,也不過是因為他在生氣,在故意懲罰她而已。

她咬著唇,一想到這些,眼淚又止不住滑落了一臉。

「夜哥哥,求你不要這樣,我知錯,你別不理我好不好?」她真的知錯了,下次,她不會再讓火狼做得這么不干不凈,她不會在明目張膽去對付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了。

她就是在直率,太沒有心計,才會讓這些女人反咬一口,整不死她還讓她有機會在夜哥哥面前說她的壞話。

她真的知錯了!

「夜哥哥……」欲語淚先流,話都沒有說得利索,眼淚已經又滾下了一串串。

北冥夜又看了她一眼,依然笑得雲淡風輕:「你做錯什么事了嗎?」

「我……」夏千金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一直在咽咽嗚嗚的輕聲哭泣。

名可也不理她,這種事情還真的輪不到她來理會,所以,她坐在那里,依然不言不語,繼續挑她的游輪。

「夜哥哥,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夏千金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再次央求道:「我會乖的,我一定會乖乖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願意,就算……」

她咬著唇,臉上淌過一點羞澀的暈紅,輕聲說:「就算你想要我做那些……事,只要你肯原諒我,我……我都願意的。」

名可一聽,差點忍不住爆笑起來。

夏千金究竟是大腦結構與別人不一樣,還是說是故意的?

不過,她說這話倒是讓人挺羞臉的,也難為她能說得出來,要是這里只有她和北冥夜兩個人倒也沒什么,但是,她在,火狼也在,現在在門外只怕也聽到了。

不過,這時候她只能死死忍著不敢笑出聲,本來人家一個小姑娘家說出這么羞澀的話,已經足夠不好意思了,雖然她看她也不覺得有多少不好意思的成分。

但,笑她,似乎真的很沒道義,更何況她是夏千金,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她的背後還有一個火狼,她若是笑了,只怕連明天的太陽都不一定能看得見。

北冥夜唇角的笑意卻斂了去,抬頭看著夏千金,難得見他臉上有幾分嚴肅的表情:「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么?你是我的表妹,居然跟我說這種話。」

「我不是……」夏千金咬著唇,眼淚還在流個不停,她一臉委屈,又一臉羞澀:「我不……我和你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你是在提醒我,我被收養的事實嗎?」他一挑眉,眼底明暗難辨。

「我不是這個意思!」夏千金嚇了一跳,瞥見他眼底的寒光,立即嚇得後退了兩步,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雖然她真的很喜歡北冥夜,可是,不得不說他有時候真的很嚇人。

門外的火狼還是忍不住了,跨入了兩步,看著她,柔聲說:「小姐,你若想出海,我陪你出去就是,你想坐哪個游船,我都可以陪你。」

「沒讓你進來。」夏千金瞥了他一眼,剛才眼底的羞澀和難過,這時候全成了怨念。

火狼知道這時候他出現確實不適合,只是,他見不得他的小姐在這里被人欺負,北冥夜分明是在欺負她,對她哪里有半點真誠?

也就小姐才那么傻,為了她爸爸的意願,在這里低聲下氣求別人。

可憐的小姐,可他這時候真的沒有辦法帶她逃出這種漩渦。

被她含冤帶恨地瞪了一眼,他只好又退了出去,只是退出去的時候,那道冰冷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往北冥夜和名可身上投來。

名可微微縮了縮身子,北冥夜那條環在她腰間的長臂卻緊了幾分力道。

她吁了一口氣,知道他在告訴自己,有他在無需害怕,只好壓下心底的不安,從文件夾里挑出一張照片,回頭看著他:「坐這艘可以嗎?」

北冥夜沒有說話,從桌上一角把手機拿了過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之後,他開門見山地說:「我女人要a7902。」

「是,先生。」電話另一邊傳來了一把低沉的男聲。

北冥夜直接把電話掛斷,低頭看名可,才發現她小臉上浮著一層怔愣的神色,輕輕拍了拍她的腰,他說:「怎么了?是不是後悔了?想要哪個?我再幫你打個電話過去。」

「不是,就要這艘,這艘很好。」名可霍地回神,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張小臉紅紅的,眼底還有幾分驚訝淌過。

雖然那句話對他來說真的沒什么,但,「我女人」這三個字還是讓她心里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可回心想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他這么說有什么不妥?

「你剛才說還要買東西到船上去?船上沒有嗎?」為了錯開這一刻的尷尬,她問。

「有,不過沒有菜,我好像還沒吃過你做的菜,買點上去做給我吃。」他淡然的話語就像是命令一般,讓人無法抗拒。

知道他早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名可也不介意了,在他身邊如果連這些都介意的話,那么她就真的不用活了。

「好。」她應了一聲,便不說話,端起杯子小口喝著里頭的牛奶。

直到她將整杯牛奶喝光,北冥夜才輕輕推了推她的腰:「回去拿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嗯。」她乖巧地應了聲,從他腿上滑了下來,連看都不看夏千金一眼,越過她回到休息室里頭拿她的手提包。

這溫順而又心甘情願的模樣,讓北冥夜眼底的光亮越來越柔和,鬧了兩個禮拜,終於是好起來了。

現在這樣相處,才是他最喜歡的。

他也跟著站了起來。

夏千金依然站在那里抬頭看著他,兩眼淚汪汪的,哭得完完全全就是個淚人兒:「夜哥哥,你真的不帶我去嗎?」

「火狼就在這里,你想去可以讓他帶你去,這么多游輪隨便你挑,挑上了跟管事的人說句話就行。」他把筆記本關上,拿了起來往電腦包里收去。

「夜哥哥……」雖然夏千金還是很不樂意,但剛才被他瞪了那一眼之後,直到現在還有點頭皮發毛,她不敢靠他太近。

如果他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那她也只能認了,誰叫她之前確實弄傷了他兩個女人。

她也知道像他這樣的成功男士,身邊的女人沒一百也有九十九個,其實她弄傷幾個也沒什么,不過,這次他跟她較真,那就始終是她的錯。

她一直咬著唇,哪怕不說話,眼淚也還在吧嗒吧嗒往下流,就連北冥夜也不得不皺起眉,開始疑惑起這女人怎么會有這么多的眼淚。

不過,他沒費太多的心思在上頭,見名可在休息室里出來,他拿起電腦包走向她。

名可下意識看了他手中的電腦包一眼,出海,他其實也還是要工作的,是不是?

這男人一直都是這么忙,出海也大概只是她自己玩,他在里頭工作罷了,等到他需要她的時候,他再把她招到自己的身邊,做那些他想要做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心里在失望些什么,不過,她並沒有把太多的失望寫在自己的臉上,轉身站在一角,等著他。

北冥夜卻在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忽然一轉身回到休息室里,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是空盪盪的。

「電腦包呢?」名可抬頭看著他,一臉訝異。

「陪你出去玩,帶電腦出去做什么?」既然要去玩便玩灑意一點,帶上電腦,不就是說,出去玩也還要工作嗎?那還玩什么?

她剛才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他看得清清楚楚,難得鬧了近兩個禮拜,好不容易才好起來,今天,就好好陪陪她算了。

東方辰說的,女人也是要哄的。

兩人從辦公室出去,一抬頭就看到趕回來上班的北冥洵。

北冥洵一看到他們這副輕松自在的模樣,頓時就惱火了起來。

「老板,不是很忙么?」話語,那是多么的怨念和凄涼。

周末也要他們回來上班,現在自己卻陪佳人出門,太過分了不是?

北冥夜勾了勾唇,居然連「老板」這個稱呼都出來了,看得出他有多委屈。

他摟了摟名可的腰,瞥了他一眼:「周末也主動回來加班,北冥部長精神可嘉,努力工作,看好你。」

說著,摟上名可往電梯間大步走去。

被丟下來的北冥洵皺緊了眉心,眼底,更加委屈的眼神頓現。

主動回來加班?這家伙,說話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些?

是誰說不許放松的?現在……

等等!

他忽然又覺得清醒了些。

主動回來加班,那是不是說,其實,他可以不主動的?

一抬頭便看到站在從辦公室那頭匆匆走出來的佚湯,還不等他開口,佚湯便搶先說:「我猜先生的意思是,今天想出海玩的都可以去俱樂部開走一艘游輪,費用先生全包。」

丟下這話,匆匆往電梯間走去了。

北冥洵在愣了半秒之後,立即追了過去:「喂,你一個人出海有什么意思?游輪這么大,會悶壞你的。公司的小妹妹也很久沒有休息過了,不如叫上大家。」

「我只負責帶漂亮的出海。」佚湯的聲音從打開的電梯門後傳來。

北冥洵快步追了過去:「公關部的就不錯。」

「人渣。」

「喂,我是你半個上司!」

「……」

北冥洵和佚湯的聲音慢慢被隔斷在電梯間外了。

二十八樓大堂里,兩個小助理立即站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向電梯間走去,臉上,都是笑意吟吟。

北冥部長想當人渣,估計公司大半的女孩兒都願意給他這個機會,當然也包括她們啦。

出海玩,想想都開心。

……所有人都走了,整個二十八樓便只剩下火狼和夏千金兩人。

夏千金始終站在那里,眼淚已經止住了,眼底的怨恨,卻藏也藏不住。

「小姐。」火狼走了過去,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安慰起。

每當這個時候,其實自己對小姐的安慰總是不管用的,這兩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但看著她哭,他心頭還是會被揪痛。

「我不會放棄的。」她抹了一把淚,抬頭看著他,眼底的怨恨瞬間散去,唇間扯開了一抹虛弱的笑:「你知道我很愛我爸爸,只要是我爸爸讓我做的,我都會去做,對夜哥哥我一定不會放棄。」

「我知道。」這也是他心頭最大的痛,為什么一定要她完成任務?一定要讓她去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如果小姐可以過得無憂無慮,那該多好!

「那個女人應該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是不是?」夏千金看著他,似在詢問他的意見,又似在肯定自己的答案:「她一定不重要,如果重要,夜哥哥不敢在我面前對她這么重視的,夜哥哥……他一定是在氣我。」

「小姐。」火狼看著她,從她眼底似讀到了什么,又似什么都讀不到。

小姐的目光有時候清純得如同一杯白開水,里頭清清澈澈的,有時候又像兩潭看不到底的深淵,就連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對於這次她被狗咬,以及自己被車撞的事,她到底知道多少?她究竟一點都不知道,還是什么都已經知道了?

「火狼,你在想什么呢?」抬頭對上他研究起自己的目光,夏千金微微怔了怔,小臉一變,眼淚毫無意境地頓時又滾落下來:「火狼,你怎么變得這么陌生?我一點都看不懂你了。」

火狼心頭一緊,一看到她的淚,整個人又難受了起來。

他走了過去把她摟在懷中,輕聲道:「我還是我,一直都是這個我,小姐,是我想多了,我不應該想那么多。」

「你想什么呢?」她眨巴著眼,眼淚還是落個不停,那雙眼眸水汪汪的,對火狼來說不出的蠱惑人心。

火狼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神還是有幾分復雜。

夏千金卻踮起腳尖,伸手牽上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火狼,我其實什么都沒有,我只剩下你了,我只希望爸爸能多愛我一些,他畢竟是我爸爸。」

「我知道。」在她親上自己的時候,他再也管不了其他,低哼了聲,用力摟著她,用力吻了下去。

小姐還是那個小姐,還是那么清純透徹,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北冥夜的手段這么厲害,以小姐的單純根本沒辦法與他抗衡,如果一定要和北冥夜在一起才能討得夏先生的歡心,他是不是也該為她做點事?

但北冥夜已經警告過,如果還碰那個叫名可的女孩,他不會放過小姐……

他目光沉了又沉,許多事在腦海里閃爍著,可這時因為他懷中有他愛著的女人,除了用力抱著她,用力親吻,便再也想不起來其他。

但他心里暗暗發誓,他不會讓小姐再受委屈,一定不會。

北冥夜和名可出現在公司大堂的時候,雖然還是一前一後走的,但任誰都看得出先生唇邊掛著一抹愉悅的笑意,這笑意和他往常那抹粉飾太平的虛假笑意不一樣,這笑,竟是真誠的。

而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名可小姐,她雖然一直低垂頭顱,大家也能感覺到她那份輕快愉悅的心情。

這兩個人,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錯呢。

老板既然心情好了,他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可老板出去的時候什么都沒說,只是走到玻璃門前的時候,忽然回身把名可小姐拉到懷里,擁著她往門外走去。

老板居然在他們面前攬著名可小姐的腰呢!這在過去也是極其難見的,這么說,他們現在是不是正式要談戀愛了?

今天的老板和過去兩個禮拜里那個沉著一張臉,一臉寒霜的老板真的完完全全不一樣了。

在北冥夜和名可離開沒多久之後,佚湯和北冥洵也一臉笑意地出現在大堂的時候。

當北冥洵宣布了今天可以休息、想要出海玩的還可以到俱樂部免費去坐游輪之後,所有人同時歡呼了起來,只恨不得要高呼「名可小姐萬歲」了。

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今天能休息,一定是名可小姐的功勞。

雖說公司里絕大多數的女孩子都對北冥夜有著某種程度上的喜歡,甚至有些喜歡他喜歡到發狂,但在公司這么久,除了那些新來不懂事的,來公司做一段時間的人都不敢對先生有任何奢望。

沒有人不知道,先生雖然唇邊時常掛著一點笑意,可是,他對任何人都疏遠冷漠得很,想要走近他半步比登天還難。

所以,來得女孩一批又一批,卻個個都是一開始傾慕,到最後看清事實,也就不敢再奢望了。

現在他和名可走在一起,基本上所有人也就是羨慕而已,妒忌那真是極少有的事情。

大概也只有夏千金這一類的敢對先生有幻想,所以才會妒忌得兩眼發紅,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來到大堂之後看到大家雀躍地收拾東西,聽著他們興奮地說要出海,夏千金心里簡直慪死了。

不過,看到北冥洵在沙發上坐著似乎在等人,她便也奔了過去,揪著他的衣角輕聲說:「洵哥哥,我也想要出海玩,我可以跟著大家一起出去嗎?」

只要出了海,就還有機會和夜哥哥在一起,名可那賤女人想要她的夜哥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今晚,只要有機會上夜哥哥的船,她一定會讓她徹底消失!

北冥洵其實是想拒絕的,有夏千金在,他真怕大家玩不起來,但既然她開了口,拒絕又似乎不好。

遠遠看到幾個女孩子收拾好和佚湯他們一起過來,他向他們招了招手,才看著夏千金笑著說:「千金也想出海,那我們一起好了,火狼也一起吧。」

反正就算不讓他們一起,火狼也不會離開夏千金半步。

當下,除了北冥夜和名可自己先一步出了門,其他人也集中在一起,開了公司的車子,浩浩盪盪往俱樂部去了。

名可和北冥夜沒有第一時間趕到俱樂部,而是先去了一個地方,海濱市場。

名可真的很懷疑,市場這種地方北冥夜究竟有沒有來過。

雖然他今天一身休閑的裝扮,但只要他人站在那里,你還是可以輕易將他和周圍的人區分出來,他那份尊貴的氣息,那份與生俱來的皇者風范,走到哪都是那么搶眼。

走在賣海鮮活魚的那些攤子前,賣活魚的老板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生怕自己那攤魚兒不聽話忽然跳起來,濺濕他這一身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衣服。

甚至還有老板緊張到只要一有魚兒動,立馬一張網撒過來,將所有魚最大限度網起來,不讓他們亂跳。

名可真有點忍俊不禁的,帶著這個男人出門總是會鬧出很多狀況,不是惹得女孩子尖叫連連,就是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她甚至在想,要是以後都在一起,那豈不是每天都得要自己一個人去買菜?帶他出去實在太麻煩了。

心里又微微緊了緊,好端端的想以後做什么?她和北冥夜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斂下這些心思,不想想太多,她在一個攤子前蹲了下來,那個攤子的老板看到北冥夜走在她身後站著,心里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真的怕他這一身衣服被自己的魚兒弄臟了,到時候讓他賠,他真不知道要拿什么賠給人家,就是給他魚檔一年的收入來賠,都不知道能不能賠得起。

名可在攤子前蹲了下來,其實也沒想好要煮什么菜,之時想著先買一點准備著也是好的,誰知道他們出去之後能不能從海里弄到吃的。

「螃蟹你吃嗎?」她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北冥夜。

「嗯。」北冥夜點了點頭,隨意應了一聲,吃什么對他來說其實沒什么區別,只要她挑的就好。

見他不反對,名可才伸手想要去抓那些螃蟹,可手還沒有碰到螃蟹的殼,身邊的人便忽然蹲了下來,一把將她的手拿了回去。

「不怕它咬到你嗎?」他哼了哼,自己伸手把其中幾只螃蟹抓了起來丟到一邊,這利落的動作,看起來還真不像是個新手。

「要不要再挑點蝦子?」她建議道。

北冥夜挽起袖子,居然真的在魚檔里蹲下了尊貴的身子,她要他挑什么他便挑什么,到後來名可居然有點惡作劇了起來,居然讓他去挑水蛇,說要做蛇羹,她真想看看有沒有東西是他不敢拿的。

聽她說要水蛇,北冥夜抬頭便瞥見她唇角還沒來得及掩藏的調皮笑意,忽然唇角一勾,轉身往水蛇的籠子走去。

見他真的蹲下來伸手想要去拿,名可忙驚呼了起來:「我開玩笑的,別碰它,會咬你!」

「沒關系,買回去又不是我來弄。」直接把籠子提了起來,忽然一甩手,就要丟給她:「拿好。」

名可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人已經僵直在那里,一聲條件反射的尖叫之後,她轉身撒腿就跑,生怕那個籠子真的甩到她身上。

北冥夜站了起來,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的笑意尤為好看:「想耍我嗎?小丫頭。」

居然連他都敢耍,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

那攤子的老板看著他唇角的笑意,哪怕都是男人,可還是看得愣愣的。

好一會才回過神,小心翼翼地問:「老板,這……這蛇還要嗎?」

「沒看到我女朋友害怕了?我買回去拿來放生嗎?」女朋友這三個字讓他心情莫名的好,把籠子放下,再從錢包里取了鈔票遞給他,也不等他找了,拿著螃蟹和蝦子便向名可追了過去。

名可一下子跑到了這一排攤子的外頭,回頭的時候,見他手里拿了東西向她快步而來,她想都不用想,轉身就想跑,看這樣子,很明顯是以為他拿著的是剛才那些水蛇。

北冥夜唇角一勾,修長的腿一邁,又追了過去:「不是要著蛇羹嗎?我買回來了,快過來拿好。」

「我不要!我不會做,你把它扔掉,快扔掉。」名可連頭都不回,在前頭跑得氣喘吁吁的。

「真金白銀買的,扔掉太浪費了。」北冥夜大步追了過去,很快就追上了她,身後,他如魔鬼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不就兩條水蛇嗎?沒毒的,咬一下死不了人,我拋過來了,接著。」

「不要!求你不要……不要扔過來!」前面的女孩嚇得落荒而逃,每每聽到他說扔過來的話,總是嚇得尖叫出聲。

跑了好長一段距離,她實在跑不動了,回頭想要向他求饒的時候,才看到他手里拿的不過是一袋螃蟹和一袋蝦子。

她深了一口氣,頓時怒得眉心緊皺了起來,來到他跟前掄起拳頭,一拳便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你個壞蛋,為什么要嚇我?你根本沒買。」

「誰說我沒買,不在這里嗎?」他另一只手迅速從兜里伸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抓了東西往她臉上甩來,名可嚇得頓時又尖叫起來。

北冥夜卻長臂一勾,把她拉回到自己懷里,低頭便將她兩片顫抖的薄唇掠走了去。

膽子這么小,連兩條水蛇都怕,還敢拿著東西來捉弄她,這個小丫頭。

這個吻一發便不可收拾,直吻得名可完全緩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舍放了她,埋首在她頸脖間,輕聲呢喃:「早知道今天多要一次,現在就沒那么想了。」

落在她後腰上的長臂收緊了下,把她用力拉向自己,兩具身體貼得那么近,他身體的變化一下便被她感受了去。

名可睜大了一雙眼,抬頭死死盯著他含笑的臉。

老天呀,光天化日之下,周圍都是人,他居然在這個地方動起了獸性。

這個男人,怎么著這么惡劣!

這個時候,連罵他都覺得浪費力氣。

「快放開。」抱得這么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做什么。

「我沒辦法放開,放開了會被人看穿的。」他低低笑了笑,一側頭,竟張嘴在她耳朵上輕咬了一下。

名可心尖兒一顫,整個人一瞬間便熱了。

這一點高漲的溫度立即被北冥夜感受了個真切,他眉眼一亮,一時間,心情比起剛才還要愉悅,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興奮。

唇湊到她耳際,在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時候,他輕聲說:「其實你也是想我的,是不是?看看你身體現在在渴望什么,其實,你也想要我。」

想得這么明顯,這次,看她還有什么借口,可以解釋這一刻身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