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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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絕對不會妨礙到她……

這話,莫名就讓名可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怎么都忘不了,幾天之前在商場試衣間里那一慕,這男人,色心未免太大了些。

努力忽略掉那雙在自己身上的大掌,三個多月的相處,讓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有了不少的了解,這種時候她越是反抗,他就會越沖動。

她要是再反抗,誰也保證不了他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她握緊木勺子,咬了咬唇,聲音有幾分沙啞,但至少還算清晰:「先生,我好像是第二次給你做飯。」

北冥夜指尖頓了頓,星眸微沉,認真思索了起來。

似乎,真的從來沒有。

別人家的女人都時常給她男人做飯,他怎么三個多月才吃過一次她做的飯?

不滿,因為不滿,大掌在頓了頓之後,在她身上有點重地掐了一把。

名可忍著尖叫的沖動,悶悶地哼了聲,繼續道:「我做的寄居蟹炒飯據說味道不錯,我做給你嘗嘗好不好?」

他沒有說話,只是埋首在她頸脖間,呼吸有點沉重。

她深吸了一口氣,側頭看了眼他烏黑的短發,又道:「好像還沒有特地給男人做這個炒飯。」

幾秒鍾之後,他放開了她,一把挽起睡袍的袖子:「要不要我幫忙?」

「不要。」她暗中松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似有幾朵不知真假的桃花:「廚房不適合你啦,不如到房間里看報紙吧。」

見他眉心微微蹙了下,完全沒有半點反應,她又擠出一點笑意,輕聲說:「其實你看報紙的時候,那模樣真的很好看,帥氣得很。」

「……」

十幾秒之後,房間里頭多了一個坐在桌旁看報紙的男人,本來只是隨意翻翻,後來翻到感興趣的地方,終於是專心看下去了。

名可偷偷往外頭看過好幾次,見他真的饒有興致地翻閱了起來,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氣,繼續和與阿嬌一起撿回來的小東西作斗爭。

都說女人是聽覺動物,怎么到了他們家,就換了對象了?北冥大總裁呢,耳根子竟然這么軟,好神奇。

不過,他們家……這三個字,更神奇。

半個小時之後,坐在桌旁的男人開始有幾分不耐煩了起來。

名可端著飯菜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收起報紙,准備再次闖入廚房看看他的小女人都在做什么。

名可有點無奈,她男人就是特別特別沒耐性,讓他等半個小時,真的很了不起,半個小時沒有發飆,她滿足了。

雖然,她真的很想大聲告訴他,人家做飯都要兩個小時呢。

看著她端出來的東西,北冥夜濃眉再次擰了擰,這亂七八糟的東西,真的能吃嗎?

寄居蟹……還能這么吃?

「嘗嘗。」名可給他勺了一碗海螺湯,又進去捧出來一碟小青菜,之後便是一大盤的清蒸生蚝。

生蚝白花花的,看得出多有新鮮,熱騰騰的蒸汽升起,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這么白嫩,和她細嫩的肌膚一樣……他眼底的顏色微微溴黑了幾分,看著解開圍裙坐下來的女人,他挑了挑眉:「聽說吃了生蚝,晚上精力大,你做了這一大盤,是為了讓我今晚更賣力伺候你么?」

她抿著唇,不理會他的污言穢語,和北冥總裁在一起,心臟得要足夠的強大。

「這耗,你是想要我一口吞進去,還是慢慢吸進去?」他拿起一只捏在手里,似乎真的在仔細觀察,看看要怎么「吃」它。

名可努力讓自己維持平靜,拿了一雙筷子遞給他:「夾起來吃吧,別把手弄臟了。」

「沒關系,沾上汁液的話,舔掉就好。」北冥夜伸出沾上了一點耗汁的長指,放在唇邊,輕輕將汁液舔去。「好像,味道差了那么一點點,不如某些時候。」

她低著頭,一張臉徹底紅透了,流氓,這流氓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怎么?不一起吃嗎?」他勾起了唇角,笑得愉悅:「大概你不喜歡吃這東西,下次給你弄點烤香腸,我手藝應該還不差。」

說罷,終於低頭吃了起來,這次,用吸的,只是輕輕一吸,半生不熟的耗就這么被他吸了進去。

耗汁沾在唇上,說不出的妖冶,名可雖然被他說的話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但還是沒忘記去過紙巾給他拭去唇角殘余的東西。

你說這人怎么能平時看起來高貴冷艷的,讓所有人看到他就知道畏懼尊敬,可一到了私下無人的時候,居然就能無恥到這地步,一個人,哪來這么極端的兩面?

好在北冥夜在吃了一只生蚝之後,發現了這蚝比他想象的還要鮮美太多,便忍不住一只一只啃了下來。

到後來拿起名可塞給他的筷子把其他菜也都嘗了個遍,爆炒海螺,還有那個寄居蟹炒飯。

他從來沒想到這東西看起來那么難看,吃起來味道居然那么好。

每個寄居蟹的腹部都被摘了下來,看著外頭有一層硬硬的殼,事實上那殼一點都不硬,再加上名可事先用油炸過,現在已咬居然酥酥的,可以連殼帶肉一起咽進去。

味道鮮美,再加上飯粒爽口,口感說不出的好。

吃了這么多年大廚做的東西,偶爾吃一次這種田園風味的飯菜,他居然就吃得停不下來了。

等到名可給他遞上第三碗飯的時候,他接了過來,瞥見名可眼底淌過的神色,他濃眉微蹙,哼了哼:「什么眼神?」

「會不會太飽?」她是怕他撐壞了,他竟吃了二十多個生蚝,留給她的寥寥無幾,現在連飯都吃到第三碗……

這里的碗還是比他們平時用的那些精致小碗要大得多,她是怕他撐壞,一下子吃那么多,胃會不會難受?

北冥夜看了她一眼,隨口道:「多吃點,晚上不是有更多的精力去伺候你嗎?」

名可抿著唇,早該知道吃飯的時候就不該與他亂說話,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看著又要開始了。

但幸而他只是隨意說說便拿起了飯,也不用夾菜,光是這飯就能讓他吃得爽歪歪。

一頓飯下來,桌上的飯菜十之*進了北冥夜的肚子,還好名可胃口小,要不然和他這種大胃王吃飯,自己不被餓死才怪。

往椅背上一靠,等她拿過紙巾給自己把唇角的油跡擦去,北冥夜才側頭看著她,薄唇微啟:「說吧,這么熱情伺候我,究竟想要求我些什么?」

名可一咬唇,沒想到自己這么一點小心思居然都被他看出來,還是說自己平時對他太差,就這么給他做一頓飯居然也算得上是獻殷勤?

她一邊收拾桌上的殘餐具,一邊偷偷看他一眼,細聲說:「下個禮拜就要開學了,我……我怕……」

「你怕你家里人問起名珊去了哪里?」他挑了挑眉,注意著她臉上的神色。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點了點頭:「她雖然犯了錯,我也不再喜歡她這個妹妹,但不管怎么樣,她是家里的一份子,下周一要上學了,爸爸一定會問起的,更何況你說過不影響家庭,不如……不如放她回來吧。」

「她就在這島上。」他哼了哼,站了起來,竟挽起袖子和她一起收拾餐具。

名可嚇了一跳,小手落在他大掌上輕輕推了一把:「不用你,油膩膩的,會把你的衣服弄臟。」

「上次不也是你做的飯,我洗的碗嗎?」他一點不以為然,把碗碟疊在一起拿了起來,便往廚房里走去。

名可忙收拾好桌上剩下的東西,手忙腳亂地追了進去:「真的不用你,先生,你到外頭坐著就好。」

他還好意思提上次在游艇的事情,碗確實是他洗的,但卻是用了幾個碗便摔破了幾個,到最後剩下來的是怎么摔都摔不破的白玉筷子,讓這樣的大人物收拾,她想都不敢想。

「先生……」

哐啷一聲,像是應景似的,不等她開口阻止,一只白瓷碟子已經落在地上,瞬間碎成一片片。

拿著沾上洗潔精的擦布,北冥夜回頭看著她,站在那里,一臉無辜:「它自己從我手上滑下去的。」

「我知道,是它太不聽話,自己滑下去的。」名可走了過去,把擦布從他手里奪過來,隨意扔在一邊,拿著他沾上洗潔精的手放在水龍頭下,給他小心翼翼清洗了起來:「這廚房的東西大概只聽女人的話,你還是出去看報紙吧。」

「我想幫你。」他真的沒想什么,只是見她在廚房里忙了那么久,心里微微有幾分憐惜,想給她做點事罷了,要不然等到哪一天,說不准她就會抱怨起他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

名可心里暖暖的,給他把一雙手洗干凈之後,又拿下掛在牆壁上的毛巾給他把上頭的水擦干,才抬頭看著他笑著說:「你不是說男人的戰場在事業上嗎?你負責賺錢養家就好。」

北冥夜目光閃爍了下。

她真的這么想嗎?賺錢養家,這四個字讓他聽著心里怪舒服的。

名可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都說了些什么,臉一紅,便不敢再多說了,什么家不家的,跟他哪來的家?

轉過身拿起掃把把地上的碎片掃到一起,北冥夜卻已經從角落里把簸箕拿了過來,彎下高大的身子將簸箕壓在地上。

他想幫忙,是真的想要幫她,雖然動作有點笨拙,但至少看得出他是認真的。

名可拿起掃把把東西掃到簸箕里,之後隨手指了指角落的垃圾桶:「倒進垃圾桶就行了。」

北冥夜走了過去,將東西精確無誤地全倒在垃圾桶里,才回頭看著她:「我能幫些什么?」

「你出去歇一會,這里不用你幫。」她搖頭道。

「好,那我去養足精神,等你出來。」丟給她一記意味深重的目光,他才轉身走了出去。

廚房有他在的時候實在顯得太擁擠,等他一出去,整個廚房便感覺空曠多了,身形這么高大,擠在廚房里確實有那么幾分維和的感覺。

名可垂眸看著盆子里那幾只碗碟,目光落下了幾分,想著名珊的事情,等會還要開口問他,想了想,便拿起剛才被自己丟下的擦布,趕緊清理了起來。

把東西收拾好,出來才看到本來臟兮兮的桌面被人擦得光潔亮麗的,再看他,他倚在窗戶邊,長指落在窗台上輕輕敲著,很明顯煙癮又犯了。

不過,他手里什么都沒有,並不在抽煙,至於剛才還在餐桌上的擦布,被他隨手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她揉了揉眉角,走到垃圾桶便把擦布拿了起來。

瞥見她的舉動,北冥夜皺起了眉,不悅道:「已經臟了。」

「擦桌布能不臟嗎?」名可真心感到無奈,這家伙一點家務事都不懂,還以為這餐桌布是一次性用品,有人會像他這么浪費嗎?

「去洗一洗就干凈了。」說著,她把擦桌布拿了起來,又走回到廚房里。

北冥夜盯著她纖細的身影,看著她進進出出,直到她把雙手擦干凈,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睡衣,他眼底又頓時染上了興奮的光芒。

「你今天累嗎?」他問道。

正要往浴室里走去的名可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一臉疑惑,半響才點頭道:「確實挺累的。」

是不是只要她累,他就願意放過她?不過,他有這么好嗎?

只見北冥夜來到她跟前,從她手里把睡衣奪了過去,高興地宣布道:「既然你累了,那我幫你洗澡。」

名可眼底的迷茫漸漸匯聚成驚嚇,兩秒之後,她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睡衣,匆匆奔到浴室里。

浴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里頭還清楚傳來了她把房門鎖上的聲音。

這小丫頭……至於慌成這樣嗎?都已經是他的人了,臉皮還這么薄!

他又哼了哼,沒嘗到好果子,只能繼續回到窗戶邊往外頭望去。

至於名可,一邊洗澡,一邊還想著他剛才所說的話,名珊就在這座島上,他讓她到這個島上做什么?

難道是讓她接受地獄式的訓練,想用這樣的方法來折磨她?但這對一個人來說,這應該算不上是什么折磨吧?

他讓人把名珊帶到這里來,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今天和阿嬌在島上待了一天,也沒看到名珊的身影,她現在在哪里?

心里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等名可洗過澡,把頭發吹干,再換上一套睡衣出來的時候,牆壁上的鍾已經指向晚上的九點。

吃頓飯,洗過澡,就九點了,這時間過得還真快。

北冥夜依然站在床邊看著外頭的景色,身形還是那么高大,從窗戶滲入的夜光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看起來竟讓人莫名有幾分心酸。

那身影好孤單。

她下意識走了過去,走到他身旁。

不等她開口說話,北冥夜已經伸出長臂把她摟了過來,讓她站在窗戶旁,他從她背後貼了上去,指著外頭的景色:「好看嗎?美不美?」

「美。」她回道。

這座島嶼的夜景真的很美,沒多少燈光,全是月色灑下來的光澤,不遠處的海平面上波光粼粼,將整座島嶼映照出幾分瑩白的光澤,神秘柔和,說不出的美。

「我聽阿嬌說,那座小島和這座島是連在一起的。」她指了指附近一個小島,兩座島相隔不遠,中間只有一點點海域的范圍,從他們這么遠的地方望去,把拳頭放在窗戶上,基本上就能把兩座島中間的海域給完全擋去了。

北冥夜點了點頭:「確實連在一起,這本來就是同一個島。」

「那座島用來做什么的?」阿嬌說一般人都不能上去,那么神秘,究竟里頭有些什么?

北冥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更用力把她摟在懷里,那雙大掌又開始有幾分不安分了起來。

名可緊了緊掌心,努力壓下因為訝異的觸感而升起來的點點戰栗感,她還有事情跟他說,不能因為他的挑逗而亂了心性。

「你剛才吃飯的時候說,名珊在這里?」抬頭看了他一眼,她又回過頭看著遠方的海平面:「你讓她在這里做什么?什么時候放她回去?她一直都在這里嗎?」

「嗯。」他點了點頭,淡淡應了一聲,對於其他人的事情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明天就放她回去。」

名可松了一口氣,不管他把名珊帶來是做什么的,至少他答應明天放她走了,後天就要上學,再不放她離開,確實會影響她的前程,不管怎么說,懲罰過就算了。

原先她還想著他的懲罰也許會恐怖得叫人不敢直視,但現在看來,只是到這座島上接受地獄式的訓練,偶爾有點小傷小痛倒也沒什么。

如果名珊能改過自新,這樣的訓練對她來說說不定還是好事。

瞥見她眼底柔柔的光芒,北冥夜眼中卻是明暗難辨的,幽深的目光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這小丫頭還是太善良了,而他自己的世界又是如此黑暗,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

忽然,心里就有幾分煩躁了起來,他一把將她抱起,舉步朝大床走去。

名可嚇了一跳,抬頭看著他,急道:「先生,才九點……」

「那我做的時間長一點,睡覺的時候就能過十二點了。」嫌太早,這不是很容易解決的事情嗎?他勾起唇,笑得邪惡。

名可真的被他打敗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揪上他的衣襟,又側頭看著窗外:「窗簾……」

「沒有人敢偷看。」她不覺得一邊看著外頭的景色,一邊與他親熱,這滋味更美嗎?

名可卻沒有他這么浪漫的細胞,這么敞著窗戶,心里怪別扭的,雖然她也很清楚這個地方根本不會有人看到,外頭下去不遠處便是海灘,附近根本沒有其他建築,可是,心里還是有幾分發毛。

「這么緊張!」北冥夜低頭輕輕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才從她身上爬了起來,走到窗戶邊大掌一揚,把窗簾拉了過來,回到床上的時候,她依然躺在那里安安靜靜等他。

「我就喜歡你這個乖巧的模樣。」低頭咬住她的唇,他笑道:「今晚讓我吃了那么多的蚝,我是不是得要好好表現,才不負你所望?」

她呶了呶唇,不想和他說這么無恥的話題。

衣服扣子被他打開之後,她伸手攀上他的肩頭,閉上眼:「輕點。」

「我盡量。」低頭,便在她脖子上啃了下去……

……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陣長笛的聲音響了起來。

北冥夜倏地睜開眼眸,下意識想要坐起,可才剛動了下,便想起來自己臂彎里頭還有一個小女人。

他小心翼翼把自己的長臂從她脖子下抽了出來,給她蓋好被子,再翻身下床,走到衣櫃前隨意撿了一套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再回頭時,名可已經坐了起來正在看著他。

「發生了什么事?」見他動作這么快,她心里微微染上了一點不安。

「沒事,島上的警報被拉響了,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北冥夜走到床邊,伸手把她拉了過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記,柔聲道:「再睡會,我很快會回來。」

說罷,不再理會她,轉身朝門外走去,還特地給她從里頭把房門鎖上。

雖然房門被鎖了,但名可還是感覺沒多大的安全感,畢竟身上連一塊布料都沒有。

等他走遠,直到再也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她才從床上翻了下去,把燈打開,走到衣櫃前找了一套運功服穿好。

島上警報被拉響,說明這個島出了點事故,這時候讓她自己一個人睡覺,總覺得有幾分不安心。

她走到窗戶旁將窗簾拉開,低頭望去,下頭隱隱約約有些人在走動。

再往前方望了眼,小島的某個角落里居然冒出濃濃的煙霧,月光照耀之下,那煙霧里頭似乎還參夾著火光。

火勢居然這么凶猛。

名可嚇了一跳,雖然從她這個角度看不清那邊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但燒成這樣,只把火只怕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琢磨著自己要不要下去看看,但北冥夜要她在這里,她也不敢隨意亂走。

站在窗戶邊站了一會,便看到下頭幾輛越野的摩托車開了出去,隱隱約約的,似還能看到坐在第一輛摩托車上的人就是北冥夜。

視線追隨著他遠離,直到他們開著摩托車進入叢林里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才把目光收回。

連他都親自去了,這一場火一定很嚴重。

看著下頭匆匆而過的身影,名可卻只能站在這里,一點忙都幫不上,心里莫名就有幾分失落了起來。

如果她能像阿嬌那樣,身手這么敏捷,那不管以後發生什么事情,她除了自保,或許也能幫到他。

長嘆了一聲,正要把窗戶關上,不料下頭一抹纖細的身影忽然跑過,這身影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她定睛一看,細看之下,人差點被嚇倒了。

她是不是眼花?有沒有看錯?剛才從這里跑過去的人,居然是名珊。

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的女孩,如果不是她抬頭往這邊看了眼,她根本認不出她來。

名珊,她怎么會這么狼狽地出現在這里?她嚇了一跳,看到名珊好像發現什么人追在身後那般,尖叫了一聲之後,急匆匆往下頭奔去。

那一聲尖叫,弄得名可心里徹底不安了起來,當下再也不顧得其他,把房門打開下了樓,往後面那塊空地追了過去。

果然有人追在名珊身後,那人身材修長,看起來很高大,這身形看起來和北冥都有得一拼,長腿一邁,已經走出了老遠。

兩個人沒入到一片叢林中,沒過多久便聽到女孩尖叫的聲音傳來:「放開我,我不要回去,放開……快放開,救命,救命呀……」

聲音雖然沙啞,也因為驚慌而在顫抖著,但名可卻聽得清清楚楚,是名珊,真的是她!

心里一緊,她下意識便追了過去。

名珊不是在這里接受訓練嗎?怎么會這么狼狽?尤其她剛才身上的衣服,為什么會破敗成那樣?

很明顯名珊已經被那個男人拖走了,名可一路急匆匆地追過去還是追不上,追了大概十幾分鍾,她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連呼吸都幾乎進行不下去。

撐在一棵樹下,用力喘了幾口氣,再仔細凝聽,卻已經聽不到名珊的任何動靜,再回頭一看,她頓時就慌了。

剛才糊里糊塗地追了過來,現在哪里知道自己站的是什么地方,這個島她一點都不熟悉。

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卻越走越心慌,總覺得這些小路越來越崎嶇難走,再往前走說不定是死路一條。

她又折了回來往身後的路走去,可這次真的把她嚇壞了,回去走了好一段路,始終沒有找到自己剛才停下來的地方。

這條路錯中復雜,稍微走錯一點,想要找回原路也就不輕易了。

這到底是哪里?附近有沒有人?想大聲呼喚,可一想起剛才那男人把名珊抓走的情形,心里頓時就慌了。

今晚島上出了事故,會不會是因為今晚這島上潛入了外人,剛才抓名珊的會不會是那些潛入的人?他們究竟想要對名珊做什么?

心里真的很緊張,越緊張,越想走出這片叢林,可是,走了走去除了發現自己越走越偏,她什么都做不了。

島上的警報再一次被拉響,聽不懂這些警報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萬分焦急,再不出去,她在這里會不會成了猛獸保護的美食。

看到前方有路,她想都不想便摸索著,一路走了過去。

「珊珊,珊珊,你在不在這里?」她一邊輕喚著,一邊往前走。

可這周圍安靜得很,安靜中還透著幾分死寂的氣息,越走越慌,越走越害怕。

此時此刻,真想放聲大呼北冥夜的名字,只是不敢,怕自己一喊,引來的不是北冥夜的人,而是闖進來的人,她已經潛意識里認定了這個島上今夜一定是闖進了什么人。

繼續往前走,這條路卻似乎越走越寬敞,心里有幾分微微的喜悅,不知道等待她的會不會是一條出路。

她加快了步伐繼續往前走去,慢慢的竟看到了一點點燈光,再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她走出叢林了。

從叢林離開往前一看,前方是一片海灘,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不安了起來,終是走出去的,可是,這片海灘上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北冥夜這座島真的很大,島上的海灘也有許多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方。

抬頭望去,海灘上面還有一條路,卻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向哪里的,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往路上走了過去。

本來只是想著這幾塊巨石吐出這么高,站上去之後說不准會看到這一方的情形,卻沒想到這石頭竟有幾分滑,站在上頭差點就滑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想要往最高處的石塊走去,可才剛爬過兩塊巨石,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把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寒冷的氣息迅速向她撲來,如同一張巨網來自四面八方,將她緊緊包裹:「你在這里做什么?」

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但因為來得突然,名可心里一慌,腳下一滑,還來不及驚叫,竟就這樣一頭栽了下去。

身後那個男人長腿一邁,動作靈活地踏過了幾塊巨石,在她的腦袋快要碰到下頭碎石之前,他跳了下去,扯上她背後的衣領,迅速將她扯了回來。

名可覺得自己就像是死過一回那般,眼睜睜看著腦袋要撞上下面的石頭,好不容易有人出手相救了。

可沒想到他的動作這么粗魯,抓著她的領子就這么提了上去,這樣一提,前面的領口頓時勒在脖子上,勒得她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小嘴一張,舌尖就忍不住往外吐,整副勒死鬼的模樣,長這么大,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這個出手相救的男人,敢不敢溫柔一點點,就那么一點點?

直到男人把她拎回到巨石上,她依然用力拉著自己的領口,連氣都喘不過來。

男人隨手一扔,她被丟在巨石之上,這塊石頭便是她剛才想要爬過來的目標,還好腳下的石塊是干的,這么被丟下去,人不至於弄得臟兮兮。

她用力扯開領口,小手在胸上不斷拍下,呼吸,用力地呼吸,不這么呼吸,她一定會因為窒息而死亡。

好不容易理順了呼吸,她深吸了兩口氣,才回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這么高大,和北冥夜一樣,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大山,她得要抬頭才能看清他的面容……

月光照在男人的臉上,細看之下,名可一雙眼眸頓時睜得大大的,差點沒站住又在石塊上滾落了下去。

從來沒想過這世上還有人能長得和北冥夜同一個級別,一樣的出色,一樣的完美無瑕,刀刻一般的五官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冰冷的光芒,冷,整個人徹頭徹尾冷得如冰山一般。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張嘴又吸了一口氣,才啞聲問道:「你是什么人?來島上做什么?」

看他這一身打扮,和北冥夜他們平時穿的迷彩服不一樣,純黑色的裝束,貼身的布料將他完美到讓人不敢直視的好身材徹底勾勒了出來。

她沒有心思去打量他足以讓女人尖叫的強悍身軀,只是迎上他冷冰冰、冷到沒有半點溫度的目光,小手緊握,眼底頓時浮起了防備的光芒:「你要偷襲這座島?」

男人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遠方天際,晨曦尚未起,但已經有一點白里透紅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