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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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楚寒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在龍珊珊身上。

其實龍珊珊過去在東陵的事情他們也調查過,但和龍珊珊說的似乎出入不大。

她還有一個養父叫名敬華,她過去的名字叫名珊,只不過後來她養父養母感情不和,分居了兩年,她一直跟在養母身邊,而她另一個姐姐則跟著養父一起住。

當時去調查的並不是龍楚寒,而是老爺子手下的人,老爺子見孫女心切,在找到之後就立即讓人把她們帶回來。

回來之後,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醫院做鑒定,因為鑒定出來的結果,龍珊珊確實是龍家的孩子,所以這件事情老爺子就不再去調查了,對他來說,血脈才是最重要的。

事實證明眼前的是自己的孫女,其他事情就變得不重要了。

至於龍珊珊的養母宋芙,她和珊珊一起被接回來,又因為防著北冥雄的人把人搶過去,回來之後這件事他也沒有再繼續去追問。

後來是老爺子覺得龍珊珊在這里已經穩定下來,才開始對外公開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孫女。

龍珊珊畢竟是二十歲的人了,他先把孫女的感情培養好,讓她認定自己這個爺爺,到時候北冥雄過來找人,只要她的心向著自己,不願意去見那糟老頭,北冥雄也是沒轍。

所以這段時間,他做的更多的是和龍珊珊培養感情。

龍珊珊似乎對他的感情也是不差,回來之後一直很乖巧,哪怕知道自己還有個外公,她的心還是向著他的,所以老爺子對過去的事情也不愛提及了。

只是買了套豪宅讓宋芙住在那里,也給了她一張金卡,算是報答她這些年來對珊珊的養育。

至於名敬華那邊的事情,大家並不在意。

昨天晚上那個女孩叫名可,她姓名,直到這一刻,龍楚寒這么問出了口,大家也才都好奇了起來。

龍珊珊眨了眨眼,一雙圓溜溜的眸子很快就蒙上了一層水霧,似乎對過去的事情很不樂意提及。

見此,龍敬忙把她拉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頭,聲音是對著其他人的時候從未有過的溫柔:「不說就不說,這件事情以後誰也不許再提起,走,珊珊,我們回房去,爺爺有禮物要送給你。」

他所說的禮物全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龍珊珊怎么可能不知道?雖然心里在高興著,但臉上還是一臉凄苦的模樣。

她笑了笑,勉強擠出一點想要讓大家安心的笑意,只是笑起來卻似乎苦得很:「她就是我在那個家的姐姐,兩年前芙姨和敬華叔還住在一起的時候,我和她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

沒有人說話,難得她主動說起來,其他人也只有聽的份。

老爺子本來是不願意讓她繼續說的,看得出她心里不好過,但既然她願意說,他也不阻攔。

龍珊珊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了點,才又繼續道:「我這姐姐人可厲害了,學習成績比我好,人又長得比我漂亮,就連唱歌也比我好聽……所有人都喜歡她,都寵著她,可能因為她太優秀了,和我的關系一直都不怎么好,不管我怎么靠近,她對我都不怎么願意理睬。」

她淺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失落:「大概是因為我樣樣條件都不如她,她覺得和我在一起掉了身價,更何況我又是撿回來的……」

「什么撿回來的?你是我龍敬的親孫女!」龍敬一聽又怒了起來,只差沒拍桌子了。

昨天看那女孩時還覺得慈眉善目的,看起來乖巧得很,卻不想在家里居然是這樣對待他的珊珊,連他活了幾十歲的人也差點被她騙過去。

那個家根本就是亂七八糟的,名敬華在外頭找情人生了個女娃帶回來,還要宋芙去承認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宋芙忍了她這么多年,直到兩年前才終於忍不住與他分居。

珊珊也說了,這十幾二十年來一直只有宋芙是真正關心自己的。

既然名敬華和名可都不關心她,那兩個人他們龍家也沒必要跟他們打交道,只要珊珊回來就好。

「走,我們回房去,爺爺還有很多禮物要送給你。」龍敬站了起來,牽上龍珊珊的手,掃了一眼同樣站起的三個男人,他哼了哼:「以後珊珊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聽任何人提起,那些流言蜚語你們好好去處理,如果還有以前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騷擾她,你們知道要怎么做。」

「我知道了,爸。」龍鼎天忙向他點頭道。

龍楚寒和龍楚陽也點了點頭。

龍敬這才牽著龍珊珊往二樓走去,一路上還能聽到龍珊珊關懷的聲音傳來:「爺爺,走慢點,不急,當下腳下滑。」

看起來果真是乖巧得很。

直到兩人上了樓,過了好一會龍楚陽才哼了哼:「名可不是她說的那種人,我跟她接觸過。」

龍鼎天和龍楚寒也看了他一眼,龍鼎天搖頭道:「以後在這里不要再提那些事情,連鑒定都做過了,其他事情還有什么好說的?不管她過去是個怎么樣的人,從今以後,她也只能是龍家的孫小姐。」

瞥了兩個兒子一眼,他舉步往門外走去。

今天不是公眾假日,為了一個龍珊珊,自己得要放下一個重要的會議,和兩個兒子都得要等候在這里聽老爺子的訓話。

老爺子對這個孫女兒的寵溺已經快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大概是因為覺得虧欠了他的父親,所以她現在回來了,就想在她身上把過去來不及給譯成的憐惜,全都用在龍珊珊身上。

還好龍珊珊是個孫女,要是個孫子,他可還真得要頭痛了。

龍鼎天走出去之後,龍楚陽和龍楚寒兄弟倆才慢步走出大廳,剛出大廳便聽到車庫里頭車子啟動的聲音,遠遠望去,父親的車子剛從院子里的車道上開過。

「奶奶什么時候回來?」直到車子遠離,龍楚陽才忽然問道。

龍楚寒瞄了他一眼,與他一起往車庫步去:「怎么?你想奶奶了嗎?」

「只是問一下。」龍楚陽隨口應道。

想不想什么的對他一個大男人沒什么好說的,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應該快了,大概一兩個月,療程就該做好。」他們的奶奶現在在帝斯醫院里接受著治療,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病情確實有點嚴重,龍珊珊回來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會趕回來的。

不過,龍珊珊始終不是她的親孫女,只怕等她回來之後,這個家又得要熱鬧了。

「你真的要在這里住嗎?」龍楚陽忽然側頭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笑得有幾分壞心眼:「我看這個孫小姐平時看著你的時候,眼神有點不大對勁,你確定你不需要出去躲躲風頭?」

龍楚寒瞥了他一眼,俊逸的五官微微沉了沉:「她是我們的堂妹,說什么混賬話。」

「我又沒說什么,是你自個兒在這里亂說,我說她喜歡你這個哥哥不行嗎?」龍楚陽笑了笑,忽然又湊近他輕聲道:「原來你也察覺到了?怎么樣?是不是很自豪?外頭拜倒在你西裝褲下的女人多得數不勝數,沒想到回到家,連有著血緣關系的堂妹也對你另眼相看。」

龍楚寒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說話,徑直走到自己的車子旁把車子打開,臉色並不怎么好看。

雖然龍楚陽似在開玩笑,但,那話卻是真的。

龍珊珊看他的眼神確實有那么幾分不大尋常,不僅這樣,有時候入夜之後,龍珊珊來找他時,穿的睡衣那叫一個火辣。

雖然兄妹倆沒那么多禁忌,但畢竟她才剛回來沒多久,在自己面前這樣也似乎不大妥當。

尤其她時不時就以一些小借口大晚上來找他,這一點也讓他不大舒服,到了夜里洗過澡之後,自己也穿得薄涼,她在自己面前這樣晃來晃去的,她不害羞,他卻有點不大自在了。

要是換了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可這是自己的親堂妹,總歸有幾分尷尬。

但他不像龍楚陽那混小子,說走就走,他哪怕在外頭有自己的公寓,也總得要時常回這里住,要不然老爺子又得要發脾氣了。

「大哥,今天有游*賽,我就不回公司了,我出海玩玩,你去不去?」

龍楚寒瞥了他一眼,哼了哼:「沒你那么閑。」

一抬腳跨了進去,把車門關上,先他一步把車子駛了出去,轉眼已經開得沒了蹤影。

龍楚陽這才鑽進自己的車子,手放在方向盤上,卻沒有第一時間把車子啟動。

他在想事情,想一些好玩的事兒。

昨天晚上北冥夜可是親口承認了名可是他的女人,看起來對著丫頭真的在意得很,但這丫頭又似乎對龍珊珊十分感興趣,仿佛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她。

本來不知道名可和龍珊珊的關系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至少,龍珊珊在大家面前撒了謊,誣蔑名可這是事實。

好端端的干嘛要誣蔑自己的姐姐?難道說兩個人的關系真有這么差勁?

那做個簡單的對比,若是兩個人是敵對的關系,如果名可是好的那一方,那么龍珊珊就一定是壞的。

這個壞女人現在卻住進了他們家,成了他們家的公主……

他勾了勾唇,對龍珊珊其實沒有多大的好感,什么親情,那真是一點都沒有。

不過,對名可他可是感興趣得很。

從兜里把手機取了出來,撥了一個號碼,等對方接通之後,他才道:「去查一下名敬華一家現在的近況。」

……

……名可懵懵懂懂醒來的,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已經撐不住低叫了起來。

她下意識咬著唇,小手探出想要將身上的男人推開,可一摸過去,竟然又是一手汗濕,小手落在他肩膀上,再一次將他肌肉的力量感受了個徹底。

她微微睜開眼眸,看著他汗濕的臉,低聲反抗:「不要……這樣……」

這家伙整個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葯,居然興奮成這樣,他不累,她都得替他累了。

「能別……別這樣嗎?」她皺著眉心。

北冥夜終於讓自己暫停了片刻,垂眸看著她,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額角滑落,落在她的發絲里頭,轉眼便不見了影蹤。

「怎么樣?休息好了沒有?」他眉眼里頭含著愉悅的笑意,哪怕在喘氣,但聲音還是依然那么磁性,尤其帶著一絲情動的沙啞,只是聽到了,就足夠讓人醉死過去。

名可也真的醉了,可就算再醉,還是忽略不了他現在在自己身上的暴行。

「我才睡了多久。」她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卻紋絲不動,完全不受她半點影響。

她氣得掄起拳頭,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昨晚臨近十二點的時候,他一聲不哼,就直接進入了主題,還以為會有一個極度浪漫的夜晚,誰知道,還是又累又疼。

後來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凌晨時分才讓她迷迷糊糊睡了一會,現在天才亮了多久,連八點都不到,他又開始折騰起來了。

一個人哪來那么多精力?做的人不累,被做的人卻累得半死不活的,上天真的很不公平,這體力的差別簡直是差天與地。

「怎么這么喜歡打我?不知道打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嗎?」他唇角勾起一點笑。「不打了,我不敢打你了!先生,啊……北冥大總裁,放過我……行不行?真的……好累。」

「不是讓你睡了四個多小時了嗎?累什么累?」他整夜整夜看著她,連片刻都沒有睡過,他都不喊累,她有什么資格去抱怨?

「我不如你,行不行?我就是比不上你,讓我休息,我還想再睡一會。」她用力抵住他的胸膛,剛才那么一下,弄得她現在再也不敢放肆了。

可是,真的累,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憐香惜玉嗎?

北冥夜低頭在她耳垂上輕輕啃了一口,笑了笑:「好,等結束了,我就放你休息。」

名可還來不及抗議,又一陣天旋地轉的,讓她差點昏死過去。

男人,有時候真的是超級可怕的物種,尤其是那些精力過剩的。

名可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答應做他男朋友的時候,似乎還沒有和他約法三章。

就算沒有三章,至少,有一點也得要說好的。

以後,一個晚上,能不能頂多頂多一次結束?

每天都這樣,她還要不要活了?

那句不會再欺負她,但在床上的時候不算,原來,是這么解釋的……

北冥夜說到做到,結束了之後,果然放名可休息。

但名可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人又被他弄醒了過來。

萬幸的是,這次他是用正常的方式把她弄醒,而不是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羞澀萬分的方法。

醒來時北冥夜已經將自己收拾得妥妥當當,名可抬眼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穿上衣服之後他就是儒雅帥氣的大企業家,一抬頭一舉手全都是優雅迷人的魅力。

怪不得他只要一出門,那些女人上到八十,下到十八,不,或者十五十四,一個個全都盯著他,只差沒留下口水來。

這么帥氣的男人居然被自己撿到了,她是覺得幸運還是為自己感覺到不幸?和超級大帥哥在一起,壓力從來就不會少。

「怎么樣?舍得起來了嗎?」北冥夜走到床邊,俯身看著她:「要是睡好了就起來,今天帶你出海玩玩,東方國際的大海比東陵的還漂亮,想去見識一下嗎?」

「當然想。」雖然很累,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願意起來,還想再睡,這頭剛剛把皮毛披上去的狼不知道會不會又把狼皮給扒下來,繼續去壓榨她。

說什么協議撕了之後兩個人的地位就平等了,可依她現在看來,根本一點都不平等。

他還是像過去那樣,在床上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這男人,不管有沒有協議在,從頭到尾就從沒有改變過。

但她也算知足了,至少他昨夜說的話還是讓她挺窩心的。

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四肢無力的,想要下去都覺得困難。

忽然身上一涼,那條裹著自己身體的被子已經被他扯了去,名可還沒來得及驚呼,北冥夜卻已經把她抱了起來,大步往浴室走去。

「我……我還沒穿衣服。」她嚇壞了,揪上他的衣襟,只差沒尖叫起來。

北冥夜卻不理會,抱著她進了浴室,主動伸出腳讓她踩在自己的腳上。

看著鏡子里頭那具不小心被他留下無數痕跡的身體,又是憐惜又是激動,大掌再次探了過去。

名可一巴掌把他的手揮了下去,怒道:「你說過帶我出去玩,答應我的事情就要做到。」

「沒說過不帶你出去,現在把你抱過來不就是給你洗刷嗎?」反正她洗她的,他碰他的,互相不影響,不是嗎?

那雙大手又探了過來,名可試過想要把它拉開,但她自己身上一片遮羞的布料都沒有,只要他想碰,不管是哪里總是能碰到。

她有點絕望了,把眼閉上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拿起牙刷和牙膏,不理會他,自顧刷起了牙。

這一次洗刷還真是香艷得很,男人站在她身後,如同抱著自己的玩具那般,玩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幾次名可都怒得想要一腳往他腳上踹去,可她沒穿鞋,光著腳丫子,對方卻連皮鞋都穿上了,踩他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不怕我把你的鞋子踩壞嗎?」出去的時候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眼那雙剛才一直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高檔貨。

「踩壞了再買就是,我女人喜歡踩,你想踩多少我都給你買。」北冥夜把她抱上床,轉身往衣櫃走去,給她挑了一條淺綠色的連衣裙。

回來的時候又看到她把被子拉了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他挑了挑眉,邪魅的笑意從眼底盪過:「你說你這身體我哪里沒見過?都親過也摸過了,在我面前還擋得這么嚴實,有必要嗎?」

名可只是紅著臉不說話,他耍流氓讓他耍就是了,她現在已經學會了要怎么樣跟他相處,當北冥大總裁說出那些流里流氣的話時,你最好裝著聽不到。

想要和他爭執,輸的永遠是自己。

「起來,我給你穿衣服。」北冥夜走到床邊把衣服放下,不僅有裙子,還有一套內衣。

名可紅著臉,伸手就要去勾她的小內內。

北冥夜卻先她一步把文胸拿了起來,垂眸目光從她身上掃過:「來,我試試能不能給你穿好,轉過去。」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她咬唇道。

「看來你是不想穿。」他笑了笑,隨手揚了揚手里的小東西:「既然不穿,那我們繼續,今天直接在床上度過就好。」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遲疑了好一會,才一咬唇轉了過去,把被子從自己身上拿開。

「這么乖,回頭獎勵你。」北冥夜笑得那叫一個得意,把小東西在她身上比劃了下,才執起她的小手穿了過去,只是在給她扣上的時候,扣了好幾回都扣不上,扣得連名可都有幾分不耐煩了。

「能不能讓我自己來?」扣個內衣都扣不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以前從沒要過女人。

但話說回來,北冥夜以前究竟要過幾個女人?像他這么有錢的人,女人應該不少吧?他是不是也這樣伺候過其他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情忽然就不好,一想到他過去也這樣對待過其他女孩,心便沉了下去。

「很快就好,急什么?」沒感覺到她的異樣,北冥夜依然在和那幾個內衣扣子斗爭著。

好不容易才終於將四個扣子都全部扣上,他抬起手背擦了擦額角的汗跡,雙手落在她腋下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讓她面對自己。

名可低呼了一聲,立即用手去遮擋,上半身的內衣是穿好了,可其他地方……

一張臉已經紅得幾乎找不到半點其他顏色了,抬頭看著他,又驚又羞。

北冥夜卻一本正經地把她的小內內拿在指尖掂了掂,這東西輕飄飄的,質地柔和,穿在她身上應該會很舒服。

不過,他又開始有點不高興了,看著指尖的小內內,頓時就嫌棄了起來。

這東西居然可以一整天都和他的女人貼得那么近,還把她所有的地方都給看光了,連他都沒有這么好的福利,一出門就得要規規矩矩的,扒開衣服看一眼都不行!

好在只是一個死物,要是活的……

他哼了哼,眼底閃過了一抹濃烈的殺意。

要是活的,看他不把它碎屍萬段。

名可有點莫名其妙地盯著他那雙湛亮的眼眸,一會高興,一會想殺人,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還沒讓她想透,北冥夜的聲音已經又響了起來:「來,把腳伸出來,我給你穿。」

「……」

讓北冥大總裁給自己穿小內內,這畫面太美,她實在不敢看,所以在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反抗不了之後,名可閉上眼,眼不見為凈,隨他去吧。

好不容易,北冥夜才幫她把所有衣服穿戴好,連同那套流蘇連衣裙也給她穿得妥妥當當的。

只不過,名可收拾好,他卻不好了,身體綳得緊緊的,哪怕不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尷尬得很。

想要轉過身將自己的尷尬擋了去,身側的女人卻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死色鬼。」

眼眸往他小腹以下的地方掃了一轉,她紅著臉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還嘀咕道:「這么經不起挑逗,也不知道以前被多少女人勾引過。」

北冥夜這就不高興了,從頭到尾能勾引他的也就這個女人。

過去自己要過的女人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他甚至連她們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前前後後能出現在他床上留到天亮的人,不只有她嗎?

但名可分明有幾分不高興,走到書桌前倚在桌旁,回頭看著他,小嘴還有幾分撅嘴的幅度。

「怎么回事?大清早給我甩臉色,是不是協議撕了就可以當女皇了?」

名可白了他一眼,不說話,只是臉色還是不怎么好看。

「能不能講點道理?」北冥夜走了過去,長指探出,把她的下巴勾了起來,讓她對上自己的目光:「如果你繼續這樣不講道理,給我擺臉色,那就別怪我不講道理了。」

腰桿往她身上貼去,讓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沖動,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他總算笑得滿意:「在想什么?老實交代。」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為拿這種方式來協議,她就會服從嗎?

雖然她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會低頭,但還是看不慣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你以前談過幾次戀愛?服侍過多少女人?」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心里的問題問出了口,只要他老實交代,她可以原諒他。

北冥夜一愣,沒想到她在意的竟是這些。

「沒談過戀愛。」他也老實交代:「但要過幾個女人。」

「幾個?」是幾個還是十幾個,又或是幾十個?

她氣呀!自己跟他的時候還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可他呢?

又瞥了眼那依然高漲的氣焰,她恨不得一巴掌往它頭上拍去。

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些事情,說他以前的女人少於十個八個,她可不信。

「做什么?吃醋也不是你這樣吃的,我認識你的時候已經快二十八歲。」北冥夜有幾分無奈,二十幾歲的男人,心理生理都正常,需要一兩個女人來解決一下問題,不也是很正常嗎?

「和你在一起之後沒要過其他女人了,這樣的答案滿意嗎?」他哼了哼。

名可嘟噥起小嘴,滿意嗎?她當然是不滿意的,他要是和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那她才叫滿意。

不過,人家說的也沒錯,認識她的時候都快二十八歲了。

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有幾分無理取鬧,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知道:「那究竟是多少個?」

「不知道。」北冥夜有點煩躁地扒了扒劉海,轉身去收拾他們等會出門的東西。

不知道,是因為多得數不清嗎?

名可跟了過去,像個小管家婆盤根問底,就是不肯放過:「那你告訴我和她們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有多少個人帶回家見過家長?」

「不就只有你一個?」以為他隨隨便便就能帶人到這里來?

別說東方國際,就是在帝苑,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還在跟他糾纏,是不是女人都一樣?這么小氣,男人要怎么活?

名可就知道自己問這些他肯定不耐煩,她也不想問,但既然都問道這種地步了,不問個清楚明白,她又不死心。

「那你和她們……」

「我和她們每個人呆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或許還不到。」北冥夜放下手里的東西,回過頭看著她,目光依然那么深幽,可卻帶上了幾分真誠:「只是年少的時候不懂事,在夜總會找過幾個女人,一杯巴掌真的可以數得過來,你不信去問佚湯,我的行蹤他最清楚。」

名可沒有說話,心里終於是舒坦了些。

年少不更事,或許每個男人都會經歷吧,如果一次都沒有,反倒有點不太正常了。

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的不對勁,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眸,呶唇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才見你幫我穿衣服,忽然想起來你或許也伺候過其他女人。」

「狗屁。」北冥夜將包拿了起來往肩頭上一垮,走到她身邊將她拉入懷中:「我親過的女人只有你,在我床上過夜的女人也只有你一個,你當我是什么人?隨隨便便都會伺候人嗎?」

名可不說話,但心里卻有幾分甜絲絲的,不是隨隨便便伺候人,那就是說她不是隨便的人了?

她不再糾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也不多說了。

說到底其實他心里也有那么一點虛虛的感覺,這丫頭跟自己的時候,從里到外全都是干干凈凈的,就連她的心也是干凈純潔得很。

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對人防備。

這么脆弱的小東西,明知道留她在身邊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遇到很多麻煩,但,若是個甜蜜的負擔,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