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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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

北冥夜眯起星眸,目光將身下的小女人緊緊鎖住:「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行,而是不想?」

名可不敢說話,怕自己說些什么會讓他更生氣。

不管心里有多少懷疑,不管對他有多抗拒,但有一點卻是從頭到尾沒有變過的,她怕他。

當他眯起那雙比黑濯石還要明亮的眼眸,眸底明顯透著危險光芒的時候,她總是會情不自禁害怕起這個男人。

他脾氣真的不好,不管他有多寵她,也改變不了他脾氣暴躁的事實。

氣氛莫名就變得緊張了起來,因為緊張,她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急促,胸口在他身下不斷起伏,一下又一下擠兌上他已經燒得滾燙得的胸膛。

他眼眸的顏色在一瞬間變得更為黑亮,一種不斷在狂燒的蘊欲,轉眼間燒得更為瘋狂。

「是真的不願意?」大掌碰上她有幾分蒼白的小臉:「你最好給個我能接受的理由。」

她沒有理由,就算有理由,這一刻也變得沒有了。

呆呆地搖了搖頭,搖過之後,又迅速點頭,心很亂,總之,思考能力在這一刻徹底變為負數了。

終於在北冥夜再次低頭想要向她湊近的時候,她啞啞地說了兩句連自己都快要聽不清楚的話:「洗……洗澡,洗過澡才……才安心。」

北冥夜沒有繼續吻下去,只是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

箭在弦上,這個時候讓他去洗澡,簡直和飯吃了一半讓他去洗手間解決問題更加讓人接受不了。

不過,如果這就是她今晚拒絕自己的原因,至少,他還能接受。

長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刮了下,他終於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如你所願,先去洗澡,不過,等會要是還敢拒絕,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男人。」

她閉上小嘴,一個字都不敢亂說。

男人,她早就知道什么叫男人,在認識了他之後,她還能不知道嗎?

只是,這些話也就只能放在肚子里腹誹幾句,真要在他面前說,她還沒有這個勇氣。

眼睜睜看著他從自己身上爬起來,走到衣櫃前拿了一件浴袍,轉身走進浴室,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也直到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她才猛地清醒過來一般,張嘴,大口喘了幾下。

北冥大總裁穿上衣服的時候還算得上是優雅風度翩翩的,但,在床上的時候……

她曾努力告訴過自己不要怕他,不可以怕他,但,每每到了面對的時候,怕,照樣還是怕。

如果他下定決定要懲罰自己,就算今晚能僥幸熬過去,明天一整天,她還是會過得很痛苦。

這男人瘋狂起來的時候,真的很沒有人性。

從床上爬了起來,將自己身上這套保守的睡衣重新穿好,在床邊坐下,好一會她還是回不過神來。

直到游離的目光忽然看到剛才回來的時候被她放在書桌上的收音機,她才猛地清醒過來。

從床上下來走了過去,將收音機拿了起來,目光不自覺往浴室的方向飄去,還能聽到北冥夜在浴室里洗澡的動靜。

雖然明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很難躲避過去,但,能躲一時是一時,她現在真的不想單獨面對他。

將桌上的手機拿了起來,她立即撥通一個最近熟悉起來的號碼:「連城隊長,我的收音機壞了,你能不能幫我修一下?」

北冥連城過來的時候,北冥夜還在浴室里沒有出來,聽到浴室里傳來的聲音,他頓時就皺起了眉,心里生起了點點怪異的感覺。

她的男人在浴室里洗澡,自己這時候進去……這情況,怎么看怎么不妥。

但,在看到坐在桌旁的女孩那張蒼白的臉之後,所有的疑慮頓時就被打消了。

這丫頭看起來不怎么來勁,在害怕些什么?

北冥夜的房間,過去他也時常會過來,所以進去的時候,他還是習慣性地隨手將房門關上,只是在聽到關門的聲音後,又似忽然反應過來。

關門,似乎沒那個必要,他很快就會離開,大晚上的,也不想妨礙人家。

名可本來還在桌旁發呆的,聽到關門的聲音才忽然被驚醒一般,猛地回頭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

「想什么想得這么入迷?」北冥連城走了過去,還是忍不住往浴室的方向望去。

老大還在洗澡,估計也聽不到他們在這里說話的聲音,有什么事情他趕緊幫她弄好了,也好快點閃人。

名可卻沒想這么快放他走,等會,最好大家拿幾瓶酒什么的,到天台上去坐坐,說說話喝喝酒好了。

只要別和北冥夜單獨留在房間里就好。

心里打定了注意,她才將手上的收音機遞到他面前,正在思考要以什么借口邀他一起去天台喝酒。

就說慶祝自己考完試?還是說他們從東方國際回來之後就沒有好好聚過?但,北冥連城這種人,會願意和他們一整夜待在一起嗎?

似乎,難度很大……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北冥連城已經將她的收音機接了過去,研究了起來:「年代太久遠,早該換個新的了。」

更何況,這年頭哪里還有人用收音機的?手機什么功能沒有?

「這是我爸爸的東西。」名可輕聲說,說起這個,眼底還是不可避免淌過一絲幽黯。

北冥連城目光凝固了下,一瞬間想起太多事情,但他只是怔了一下,便又恢復了一貫的淡然,看了眼桌上那對耳麥:「這個也是?」

「是配套的。」名可點了點頭,「就是……好像連耳麥也不好用了,如果修不好……」

「我試試。」北冥連城將耳麥拿起來,插在收音機里,慢慢調整收音機的頻道。

直到是名敬華的東西,他比平時還要專心,在北冥夜的抽屜里取出一套小工具,直接給她研究了起來,只想早點修好還給她。

琢磨了一會,他忽然道:「這里信號沒那么強,我到陽台看看,你稍等,應該能修好。」

名可不說話,要是真的能修好,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那畢竟是爸爸的東西……

看著他走出陽台,再將落地窗關上,連同窗簾也落了下來,她吁了一口氣,倒是有點不希望他這么快就給自己修好了。

最好他可以在這里修上一個夜晚,這樣,她也不需要再找什么借口,去天台喝酒什么的。

喝酒,還真不是什么好事兒。

北冥連城出去沒多久,浴室里水龍頭的流水聲也漸漸停了下來,因為有北冥連城在這里,在看到換上睡袍的北冥夜從浴室走出來時,名可也沒那么緊張了。

房間里還有其他人,至少,不需要怕他又要硬來。

北冥夜身上的水珠還在不斷往下滴,看著坐在桌前的名可,這次從浴室出來之後,明顯感覺到她比自己進去之前要輕松不少。

「連城來過?」他將擦頭的毛巾隨意丟下,向她走去。

隨著他的靠近,那份濃烈到讓人完全沒有辦法忽略的霸道氣息頓時又狂襲而來,名可還是不可避免有幾分不自在。

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一點默契,以及兩個人相處在一起時的融洽,因為最近這些事,轉眼間化為虛有。

她點了點頭,從桌前站了起來,迎上他的目光:「連城隊長……」

「你在怕什么?」男人忽然一步上前,下一秒已經將她鎖在懷里。

回頭看了眼被關緊的房門,只道北冥連城已經離開了,北冥夜垂眸看著想從他懷里掙扎出去的女孩,目光再一次變得幽深難辨:「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給我個解釋。」

他不是木頭人,不可能完全感覺不到她對自己態度的變化,只是之前她要考試,他決定等她考完再說。

從東方國際回來的那天晚上開始,她眼里就時不時蒙上幾分他看不清的不安和怨恨,她在怕誰恨誰?他?

被他一問,名可頓時就慌了,北冥夜的心思有多慎密,她就算不清楚也不難想象。

如果讓他知道她現在的心思,知道她想要在他身上查些什么,他會怎么對她?

他說過,只要不背叛他,他可以一直一直寵她,那她現在這樣,算不算是一種背叛?

對於背叛自己的人,他會用什么方法去懲罰?

她心思百轉,還沒有理清自己復雜的情緒,他卻忽然頭一低,薄唇擒獲了她的小嘴,立即將這一吻無限加深了進去。

吻,是暖暖的,也是熱熱的,不管心里在想什么,對於這個男人的一切,她還是沒有多少拒絕的能力。

從起初下意識的反抗,到徹底醉死在他迷人的氣息之下,前後不過幾秒鍾的時間,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放倒在床上,他高大的身軀重重壓了下來。

名可睜開蒙上一層薄薄水霧的大眼,不斷在喘氣,在他繼續低頭向自己靠近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頓時驚呼了起來:「連城隊長……」

「在我床上,還想提其他男人?」北冥夜眸色一沉,明顯不高興了,已經掌控了她身體的大掌忽然加重了力道。

還在陽台上,聽出里頭不尋常動靜的北冥連城正打算進去,好迅速逃離這個地方,不當惹人嫌遭人恨的電燈泡,不想,他還沒來得及將落地窗推開,只是長指剛觸碰到窗戶上,里頭已經傳來了女孩壓抑不住的低吟。

一聲淺淺的驚呼,嚇得北冥連城頓時將手指收了回去,盯著在月色下反映出自己一身輪廓的落地窗,竟在一瞬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過是剛拆開收音機的外殼,專心連接了下斷掉的線路,在感覺到不妥之後,已經想著要盡快離開了。

可現在……他是不是晚了一步?

里頭是什么情況?隔著厚厚的窗簾,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聽到女孩驚慌失措的叫聲慢慢盪開。

人,頓時就懵掉了,這種情況之下,他……還能不能經由他們的房間離開?

他真的很想爆粗!不過是半分鍾不到的工夫,他們居然……要不要這么性急?沒想起來外頭還有人嗎?

北冥夜不是沒想起來,是扎根不知道。

雖然洗澡的時候知道北冥連城曾經來過,但出來見不到他人,看到房門被關上,還以為他已經走了。

人站在陽台上,落地窗是關上的,外頭有風聲……最重要的是,他心里眼里就只有身下這個女人了,哪來的精力去理會其他人其他事?

名可也不是沒想起來,可怕的是,她根本沒有機會將事情說出來!

男人一把撕開她的睡衣,因為心里莫名的不安,今夜的他也變得特別瘋狂,幾乎沒有任何安撫,他一聲不哼直接將她占為己有。

也許是覺得只有這樣的方式,她才算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徹徹底底只屬於他一個。

這些日子以來,不僅她不安,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有許多說不出的苦澀。

先是名敬華,再來一個龍婉兒,他和她之間的路似乎越走越遠,也越走越艱難。

一個謊言,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掩飾,一旦中途某個謊言被拆穿,是不是這一路走過來的一切也終將會徹底被粉碎?

他不允許,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橫亘在他們之間,破壞他們的一切!

「夜……啊!等、等一下,連城……連城隊長他……」

「閉嘴!」男人一個俯沖,徹底打斷了女人未曾來得及出口的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在我床上想其他男人,會有什么後果?」

「我不是!我……唔……」

她說不出話,因為,他低頭,用自己的唇齒將她小嘴徹底堵死了。

瘋狂的夜晚才剛拉開序幕,在男人下定決心要讓他的女人知道,在他床上想其他男人會是什么下場之後,接下來那一個多小時,她除了無意識尖叫,叫得連聲音都沙啞掉,再沒有精力說半句話。

一切來的太忽然,也太快,根本讓人防不勝防。

到最後,在自己的顫抖中暈過去之際,她想的不是這房間外頭還有人在,而是,這輩子,她絕對不敢再在某男的床上喊別個男人的名字。

再也不敢了……

熱汗揮灑的夜晚,直到女孩承受不住昏睡過去,直到身體滿溢的熱情徹底釋放,他心里那一點莫名的不安依然揮散不去。

看著她汗濕的臉,那兩排長長的睫毛上沾上的點點淚花,忽然間,北冥夜有了一種發泄過後的無力感,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滄桑。

他很久沒試過對她這么粗暴,只除了剛開始弄不懂自己的心,只一味將她當成發泄的工具。

在他清楚自己喜歡上這丫頭之後,他已經在努力研究「溫柔」這兩個字了。

今晚是一場意外,他從她眼里看到了太多自己看不透的東西。

因為看不透,莫名……會害怕。

原來,當真的在意上之後,竟真的會因為對方一點自己捉摸不透的心思而患得患失。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與他做事只喜歡在有把握的情況下行動的習慣大相徑庭。

有了這丫頭之後,許多事情總是出乎自己意料,已經不能事事完全把握在自己手里了。

他淺嘆一聲,小心翼翼從她身上退出去,剛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忽然,他臉色一沉,伶俐的目光直射向落地窗。

目光如此森寒,如同能透過厚厚的窗簾和落地窗,看穿外頭的一切:「誰?」

北冥夜推開落地窗出來的時候,北冥連城正在對月研究手里的收音機,一雙耳麥掛在耳中,就連有人在身後出來了,也似渾然不覺。

北冥夜倚在落地窗邊,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背脊上。

終於還是忍受不了那兩道目光的凌遲,北冥連城輕吐了一口氣,回頭看著他。

落地窗邊的男人,一身衣袍松松垮垮系在身上,月色下,俊臉還透著點點細汗的光澤,一看就知道剛才的運動量有多大。

那些讓人完全無法鎮定的尖叫聲猶如還在耳邊響起,北冥連城氣息還是忍不住亂了,尤其在看到老大汗濕的臉和短發之後,旖旎的畫面更加肆無忌憚在腦海里閃過,焚心的熱,卻又刺骨的冷。

大冬天的,只穿單薄睡衣的男人在陽台上站了一個多小時,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濕了個透,全是被熱汗打濕的。

他不知道說什么,似乎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她讓你來的?」北冥夜終於開了口,視線落在他手中收音機上。

北冥連城還是忍不住往他身後望了眼,只是窗簾一直垂落著,根本看不到里頭的任何情形。

「已經睡了。」北冥夜淡漠道。

北冥連城心里有點說不出的滋味,剛才女人所有的動靜他聽得清清楚楚,但,那是老大的女人。

「我來不及出去,你們已經……」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如果只是老大玩玩的對象也就罷了,但,很明顯名可不是。

北冥夜的目光卻始終鎖在他手中收音機上,那丫頭究竟在想什么?這種時候讓北冥連城過來,怎么可能只是想請他幫忙?

他不是傻子,還不至於完全察覺不到她的異樣。

她一直在躲避,根本不願意和他親近。

「她說這是名敬華的東西。」將收音機遞給他,北冥連城有點呆不下去了,「雖然還沒有修好,但,我剛才放到最大聲。」

也雖然,就算放到最大音量,還是阻止不了那些亂人心扉的聲音落入他耳中,但,他沒有其他辦法。

北冥夜不說話,看著人從自己身邊走過,在北冥連城進去之前,他冷聲道:「注意你的眼睛。」

北冥連城立即低垂頭顱,幾乎是盯著自己的腳尖,大步往外頭走去。

幸好那丫頭睡著了,要不然,這一幕該有多尷尬。

等房門再次被關上,北冥夜才將落地窗拉上,回到床邊,看著依然在昏睡的女孩。

今天一整天,她的行為絕對不尋常!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就這樣盯著她的睡容,看了好一會,他才忽然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不顧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撥通了佚湯的號碼:「給我查查,今天丫頭都去了什么地方。」離開北冥夜的房間之後,北冥連城幾乎是用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用力將房門關上,甚至,上了鎖。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的居然不是老大的怒火,以及明天等某女醒來之後面對時的尷尬,而是,那些讓人徹底忘不掉的喘氣聲……

他不是沒有聽過女人這種聲音,男人這輩子沒幾部片子,他還真的算不上是個正常的男人,只是,那些片子他總是看過之後就立即刪除,因為,沒有哪一幕讓他看得滿意。

女人的叫聲,他一直沒發現有什么地方吸引人,可今夜……

他有點煩躁地爬了爬額前凌亂的短發,隨意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快十二點了。

走到床邊木然坐下,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倒了下去。

他想睡覺,但,雙眼只要一閉上,腦海里出現的全是女人被男人壓在身下的一幕幕。

那聲音,不經任何修飾,不摻半分假,全是真實而自然的。

帶著點點哭泣的沙啞,她分明想要拒絕,卻敵不過男人強悍的力量,好幾回想要提醒身上的男人這里還有另一個人,男人卻霸道地不允許她在自己床上喊別個男人的名字。

如果那個時候他闖出去,現在,自己是不是就不至於煩惱成這樣?

但,那個時候出去,看到的會不會是兩個人衣衫不整的模樣?老大的女人,他不想看!

胡思亂想,卻輾轉難眠,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連兩三個小時,他的意識居然還是清醒得很。

終於,北冥連城在床上躺了下去了,滿心滿腦全是男人和女人瘋狂糾纏的畫面,一想到她的叫聲,想到她脆弱的反抗,心跳一次又一次瘋狂跳動,跳得連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一抬頭便看到不遠處酒架子上還有三瓶沒有開封的紅酒,幾乎連想都不想,他走到酒架子前,拿出起子將酒瓶打開,大口灌了進去。

一口氣灌了三瓶紅酒,還是一點醉意都沒有,北冥連城心煩意亂,想要下樓再去取兩瓶回來,但一想到下樓還得要經過老大的房門,一想就氣餒了。

他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試過想今晚那樣心緒不寧的,過去甚至曾經親眼見過女人脫光勾引老大,也是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從不當一回事。

雖然,那女人的下場是被人扒光了丟到大街上,和那丫頭不一樣……

不知道自己又在想什么,他重新倒回到床上,用力閉上眼。

時針還在一點一點慢慢挪動,從深夜到凌晨,再聞到天快要亮的氣息,又是整整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人才迷迷糊糊地,終於借著那點酒氣,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就連睡著也總感覺身體有幾分不尋常的熱度,被窩里越來越熱,熱得他連呼吸都覺得有幾分不順暢。

煩躁地伸手想要將被子扯下來,沒想到大掌伸過去,竟觸碰到了一手柔滑的細軟。

他連眼皮都沒有睜開,下意識便靠了過去。

軟軟小小的家伙,輕輕顫抖著身子縮入他的懷里,北冥連城看不清她長什么模樣,卻清楚知道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如今正躺在他的懷中……

如果不是她身上的肌膚滑軟到讓他舍不得放手,如果不是她一身清雅淡然的香氣讓他越聞越心醉,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將她扔到地上。

可是,她的身體真的很軟,很溫暖,她的味道那么好聞……

一切的一切,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好,美好到讓他不僅舍不得放開,甚至,想要更進一步與她靠近。

完全被自主意識帶動的一個翻身,人已經被他徹底壓在身下……

身下的女孩依然在不安地顫抖著,雙手落在他的胸膛上,似乎想要將他推開。

北冥連城甩了甩頭,卻依然看不清她的臉,可她想要反抗的動作讓他感覺太過熟悉,熟悉到連心尖都在震撼著。

他曾幻想過,如果今夜壓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是自己,如果,女人也是一樣脆弱地反抗,他是不是也會像老大一樣,不顧一切去鎮壓?

對著弱不禁風的女孩,鎮壓,絕對會是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滋味。

男人,都喜歡用自己的強悍,讓女人驚恐地顫抖,哭著承受……

他也想鎮壓……

他喜歡聽到她驚恐尖叫的聲音,就像夜里聽到的那樣,他瘋狂迷戀上那樣的叫聲,恨不得將她的聲音刻在自己心里,什么時候想聽,什么時候拿出來聽聽。

他真的很喜歡,因為喜歡,人變得更加瘋狂,如著魔了一樣……一個連臉蛋都沒有讓他看清楚的女孩,竟給他帶來了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愉悅……

他伸手勾上她的發絲,長發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將她的纖細和脆弱更加毫無保留地勾勒了出來。

脖子上,似乎還有他留下來的痕跡。

因為多年的訓練而長了些老繭的大掌在女孩的肩頭上輕輕滑過,一個小小的動作,似乎驚嚇到已經累得昏睡過去的她,小小的身子又在不自覺顫抖著,是不是因為害怕?

這一刻,北冥連城有一種放縱過後的罪惡感,雖然兩個人的身體還沒有徹底分開,也雖然女孩今晚給了他莫大的快樂,但,他已經在想著善後的事情了。

今晚是個意外,可,女人對他來說,從來都不重要。

「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盯著女孩細致的背,他淡然開口。

女孩的身子抖動了起來,一點點沙啞的抽泣響起,這哭聲,一瞬間揪緊了北冥連城的心。

聲音,好熟悉……因為這份熟悉,心似乎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