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哪里受了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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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司徒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不遠處,俞霏煙似乎在低聲下氣地道歉。

司徒耀也似乎總算將那份不滿稍稍壓下去了,再加上對方也算是個美人兒,在美女面前,他總是可以維持一點風度的。

輕輕哼了哼,他才淡淡說了句:「沒事了。」

便又勉強直起身,繼續在音樂聲中尋找他的小美人兒。

現在他最大的興趣還是那個叫名可的女孩,對於其他女人,雖然從來都是來者不拒,但,目前興趣都沒那么大。

一點點異動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大家也就是多往這邊看了幾眼,便又繼續將自己投身於音樂和舞步中。

司徒耀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過去,輕易便能尋找到那對搶眼的男女,只是在他視線投過去的時候,北冥夜故意一個轉身,便將名可護在自己的羽翼下,背對著他。

他身材高大袖長,名可又是那么嬌小,從司徒耀這里看過去,根本看不到名可的半塊肉!

居然還這么護著那個小女人!看來,分手也許是真的,但,男人對名可的占有欲依然大得很。

司徒耀眼底淌過一點不屑的笑意,既然這么在乎,那,這個游戲就更好玩了。

「嘶……」心思還沒有轉完,忽然腹部一陣劇痛,痛得他頓時又彎下了腰,這次,再有風度也扛不住了:「你到底會不會……嗯!會不會跳舞!」

「對不起對不起,司徒先生,我今晚才臨時學的舞步,真是對不起……」

北冥夜冷冷揚起唇,不再理會那兩個人,低頭看著名可,正要說什么,卻見她蒼白著一張臉,額上臉上全都是細汗。

「怎么回事?」他皺起了眉,她不愛出汗的,今晚的會場也不熱,這一臉汗珠從哪里來?

「我……」名可已經痛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想要說什么,忽然,身後一股略嫌冰冷的氣息迅速靠近。

一只大掌落在她肩頭,慕子衿盯著北冥夜,聲音有幾分涼:「她今晚不舒服,讓她下去歇一會。」

「好,我陪……」北冥夜的話還沒說完,卻見不遠處本來還是一臉笑意的俞霏煙忽然皺緊眉頭,一把推開司徒耀,扶著額角跌跌撞撞地往舞池外頭走去。

被丟下來的司徒耀還在罵罵咧咧地,全然沒有半點風度。

「你看著她,我等會過來。」北冥夜松開名可,再沒看兩人一眼,轉身走了。

在他鐵臂收去的那一刻,名可徹底松了一口氣,身子一軟,幾乎要倒在地上。

還是慕子衿及時將她扶住,才免去了她落地的苦。

「你傷得到底有多重?那混蛋真的舍得對你出手!」慕子衿盯著她慘白盜汗的臉,忍著氣憤,扶著她往舞池外慢步走去。

他原是不願意相信,或許北冥夜確實一不小心誤傷了她,但,依他對北冥夜的了解,那家伙這么在意她,怎么可能真的會下重手?

但現在,很明顯這丫頭已經痛得快要站不住了。

名可沒說話,只是深吸了幾口氣,讓那份疼痛慢慢壓下去,才回頭看了舞池外一眼。

那頭北冥夜扶著俞霏煙,已經離開了舞池,看他們似乎有要離開宴會的意思。

她眼底的光亮暗了暗,才與慕子衿一起回到角落里的位置上坐下。

「到底哪里受了傷?」慕子衿看著她的臉,從一旁抽出一張面紙,想要動手幫她擦去臉上滲出來的冷汗。

名可伸手把他手里的面紙接了過來,勉強扯開了一點虛弱的笑意:「這宴會里可是有不少記者的,要是被他們拍到,就連你慕二少也會被牽扯進來。」

「如果花邊新聞的女主角是你,那我不介意。」慕子衿不理會她,高大的身軀往她身旁一坐,擋去了外頭所有的視線,他繼續道:「哪里受了傷?我帶你去看看。」

「不用了,只是撞了一下。」說起這個傷,名可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肋骨是沒斷,不過,大概里頭的血管是爆裂了,要不然不會疼成這樣。

事實上她今天早點去看一下,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大礙,只是一直拖得太久,又沒有上葯,怕自己身上有葯水的味道,不利於今天出門,弄到現在一不小心又碰過幾次,所以才會傷上加傷,愈發嚴重。

換個角度來說,也是她這個身體太虛弱,連一點小傷都扛不住。

「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歡這個行業?」慕子衿的聲音忽然又從她頭頂上方響起,聲音雖然涼,但明顯聽得出他的關懷。

這個問題名可似乎不是第一次想,是不是喜歡這個行業,她真的說不來,只是希望自己寫的故事,可以被更多的人知道,被更多的人喜歡。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回頭投資一家電影公司,以後你來我的公司上班,我不會用這樣的方式讓你去宣傳。」在娛樂圈,一個沒有背景沒後台的新人要爬上去實在太辛苦,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龍楚陽又分明沒打算在這事上護她一把。

看著她這么艱難地在這個圈里一直往上爬,別人不心疼,他的心能不疼嗎?

緋聞、話題、炒作,什么都要親力親為,主意雖然不是她出的,但很多事情需要她自己去面對。

他心疼,可因為他不是她頂頭上的人,哪怕心疼也沒辦法為她多做些什么。

倒是名可聽他這么說,忍不住就笑了:「你不是第一個和我說這種話的。」

示意他從侍應手里拿了一杯雞尾酒過來,雖然,知道他不同意自己喝酒,但她現在真的覺得疼,喝點酒也許能舒緩一下。

慕子衿濃眉微蹙,把雞尾酒端到她面前,看著她小口小口喝完一杯,他話語中藏了一點不悅的氣息:「在這種宴會上喝酒,知不知道會有危險?」

名可卻只是淺笑,「現在坐在我身邊不是你嗎?你要是真這么危險,我只怕早就已經是你的人了。」

慕子衿一愣,臉微微紅了紅,但還是皺緊眉心,不悅道:「別跟我說這種混話,我是認真的,以後參加宴會一定不能喝酒,還有,那些飲料也最好不要亂喝,誰知道里頭會不會被人動過手腳。」

「我知道。」名可把最後一口喝完,才把杯子放下,看著慕子衿笑道:「我也說了,那是因為坐在我身邊的是你,我才會喝的。」

「你對我就這么放心?」慕子衿也不知道她這份信任到底讓他高興還是不高興,信任他是好事,但她知不知道,他其實也在一直壓抑自己?

名可揉了揉眉心,一口氣把整杯酒水喝完,雖然不至於醉,但腦袋瓜還是開始有點重了,看著桌上的杯子,忍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往外頭望去。

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舞池那邊的情形,但卻真好可以看到宴會門口,居然真的這么巧合,讓她看到北冥夜扶著俞霏煙離開。

俞霏煙又不舒服了,是不是?看得出她雖然一整晚都在笑,但臉色還是有幾分蒼白,和龍楚寒一樣的症狀。

這么想來,北冥夜這么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俞霏煙的身份。

但他還是這樣護著她,就像自己護著龍楚寒一樣。

其實這份心情她是明白的,哪怕知道對方是飛鷹的人,但他們想法都一樣,只希望他們以後想辦法脫離飛鷹。

為了讓他們脫離飛鷹,她可以為龍楚寒做很多事情,北冥夜對俞霏煙只怕也是一樣,所以,她不擔心了,至少北冥夜也不會愚蠢到還會給俞霏煙任何傷害自己的機會。

而俞霏煙,看得出也開始有點動搖了,或許,能讓她想起過去對北冥夜的感情是最好的,至少,對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她一定下不了手。

「到現在,你還在為他擔憂。」慕子衿不是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懶得回頭去看。

倒是名可聽了他這話,強忍著自己收回目光,對上他的視線,她輕聲問道:「你是慕家二少爺,出身那么好,什么都不缺,為什么和他們混在一起?」

這個「混在一起」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慕子衿能聽得明白,只是,沒辦法回答。

從侍應手中又拿過一杯酒,再給她遞上一杯飲料,他慢慢喝著酒水,直覺北冥夜已經離開了,才道:「你們上頭是不是安排了酒店?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怕被人家說閑話嗎?」名可挑了挑眉,事實上她也有點撐不下去了。

今晚的宴會和司徒耀跳過舞,和北冥夜也跳過,再和慕家二少爺坐得那么親密,等會說不准還會一直在記者的眼皮底下離開宴會,上上頭的酒店房間,她自問已經為劇組做了太多的貢獻,這個時候走,她心里沒有任何負擔。

一個工作而已,沒必要為了這工作連自己的命都真的不顧了,雖然這點傷要不了人命,但,還是不好受。

慕子衿懶得與她討論這個話題,他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反倒是她,為這部片子付出太多了。

「演完這部片子,以後不要再在這家公司呆下去,對了,你有沒有跟他簽長約,別怪我沒提醒你,那些長約你最好不要簽。」

「沒有。」名可擺了擺手,笑道:「龍楚陽在這方面對我還算大方,沒有強迫過我簽什么協議。」

一般情況下,把新人捧出來的電影公司,總是要和新人簽一份長約,以保證以後自己培養出來的人不會被人挖了去,所以,在這一點上,龍楚陽對她算是縱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