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談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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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影子在歌劇院中跑動,他藏在光的影子里,就像借著黑雲遮蔽劃破夜空的梟鳥,他的雙翼就是手中的利刃,切開人的肢體就像鳥翼切開雲霧,淡泊無情地穿梭而過後,寥寥的霧氣才在他的身後騰起,沾不到一點在他的輕羽上。

屏幕里播放著秘密混血種小隊「歐米茄」最後一場遭遇戰的錄像,行刑人冷酷得像是工廠里切割豬肉的宰機,沉重的刀片哐哐地落下,將豬骨豬肉連帶著一起噶成數半,切口平滑不帶絲毫骨茬,這種高效的砍人手段任何一個業界人士見了都得贊嘆上幾句,為了執行人的手法以及他冷厲無比的心腸。

執行部部長辦公室,還是那大堆文件扎堆的海洋里,辦公桌後施耐德坐在自己的特制椅子中,胳膊肘撐在桌面上,雙手手指叩攏唯獨食指和拇指伸直微微並合著,視線從兩根輕貼的食指頂端穿過看向桌對面坐得松散無比的林年。

辦公桌對面,林年躺坐在椅子上,雙腿隨意地打開著,左手環抱在胸前托著手掌撐住下巴微微掩住嘴的右手,側著頭百無聊賴地看著桌上立著的pad里正在播放的霧尼歌劇院監控錄像。

視頻從頭到尾一共五分鍾,畫質很模糊,期間還穿插著慢放和回放。等到錄像放到頭了,聲音和畫面一起停止,部長辦公室里長達半分鍾的寂靜後,林年才慢慢把視線抬向馮·施耐德部長那張乍一看就會令人做噩夢的臉上說:

「what?」

「what_what?」施耐德反問。

「what...好吧,我不想連說三個what。」林年抬了抬頭拖住臉的右手轉成了用虎口微微卡在下巴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這個監控視頻有什么疑點嗎?還是說現場有我還沒有解決完的敵人?」

「這是校董會送到執行部的東西。」施耐德說,「但除此之外他們沒說任何東西。」

「很校董會的作風,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讓人自己猜,這算什么,變相的施壓嗎?如果是施壓他們應該送我洗澡的裸照視頻來,而不是我盡心盡力打工的視頻。」林年說。

「可能他們是擔心你的精神狀況吧?雖然你是不可多得的『s』級,你也證明了你在戰斗中的可控性,但你怎么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未成年人,在美國你甚至還不能飲酒,但卻已經在為秘黨的目的奔波了,事實證明這樣下去你的精神狀況很可能會偏離正常。」施耐德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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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校董會擔心我的精神狀況,聽起來很合理也很暖心,這倒是提醒了我他們除開資本家和野心家外還有一層教育家的皮。」林年諷刺地笑了笑,如果在外界他的這一席話可能會給他糟來麻煩,但現在這里是執行部,眾所周知執行部雖然是校董會的刀子,刀子用多了也是會生銹崩刃的,一旦保養不精反過來積累的怨言和怒氣可是足夠驚人的。

這和打工人跟自己的老板不對頭一個道理,執行部算得上是卡塞爾學院里最喜歡跟校董會嗆聲的組織了。

「你的確還年輕,今年才滿十七歲...」

「我已經十七歲了,5月份的生日。」林年指正。

「那祝你生日快樂。」施耐德淡淡地說,從他的臉上林年看不出任何祝福的意味,再者說這位部長本身就有夠駭人的,就算在林年生日當天出來遞上一塊蛋糕給他,他也會懷疑蛋糕里會不會藏著一把槍,彈匣里面塞的第一顆子彈彈頭是紅水晶制的。

「生日早已經過了,或者說根本沒有心思過,就跟我姐隨便吃了點東西。」林年隨口說道。

「還有跟你同一個導師的前大三,今年大四的學生曼蒂·岡薩雷斯,我記得不錯的話她應該也出現在了你的生日宴會上。」施耐德說。

「監視得這么仔細的嗎?她只不過是中途路過來蹭飯的,這非也得算進里面去?」林年揉了揉眉心,雖然知道自己在學院里一舉一動都會有人關注,但他沒想到居然會被觀察得那么細致。

「很顯然她不是來蹭飯的,因為蹭飯的人不會隨身帶著一份准備了很久的生日禮物。」施耐德說,「你也應該收到了她的禮物。」

「幾張ps3游戲的珍藏版光盤...嘿,施耐德部長,我們今天是專程在這里討論這些有的沒的嗎?」林年揉太陽穴的力量加大了點力度。

他不是太喜歡跟施耐德共處一室聊天,可能也不可能喜歡這么做,這位執行部的部長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冷厲霸道得要死,對林年也是直言不諱執行部的關注和監視,反倒是很有興趣想看林年知道這些後會做什么樣的反應。

「那說正事,校董會很不滿你在上次任務中最後的失控,控訴你的個人行為對整個秘黨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所以勒令執行部對你進行一次懲戒以效敬尤。」施耐德點了點頭說。

「我做什么了?」林年也學著施耐德手指交叉食指和拇指貼住打開成九十度,眼睛望著天花板,「被人為聚集在一起的危險煉金物品成功繳獲了,非法聚會被抓到了現成,每個知情人士也受到了心理部的控制,壞人也被我抓到了,甚至那部分混血種世家也被秘黨狠狠剜了一刀油水...好像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呢?我還以為校董會會給我漲工資啊。」

「這么急著漲工資?之前任務的儲蓄用光了么?」施耐德看著林年,雙眸里的鐵灰色不帶任何感情。

「用光了。」林年坦然回答。

「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在老家買了一棟樓。」

「數目好像還沒大到這個程度。」施耐德抬眸,似乎很清楚中國的房價。

林年偏了偏頭似乎莫名地碰到了笑點,垂首搖了搖頭,「爛尾樓而已,不值錢,但也值點錢。」

「錢怎么花是你的事情,執行部無權過問,也沒人可以批判你的消費習慣。」施耐德頷首。

「畢竟在我前面還有校長給我擋刀啊,聽說校長前段時間有公費去旅游了,還在論壇里貼了照片,威尼斯的春天一點也不比夏天差,水里都帶著花瓣和女孩的倒影。」林年隨口說。

「那你還知道,校長去了一趟波濤菲諾嗎?」施耐德說,他把pad放倒在桌上,單手拖動著進度條。到了一個節點上,在那兒是林年推倒玻璃罐一刀插死水蛭的畫面,「為的是針對你上一次任務提前召開的校董會議。」

「波濤菲諾?一直神神秘秘的校董會原來都在那兒?」林年掃了一眼屏幕里那歌劇院地板上花枝招展的血紅色面色平平。

「這都不是重點。」施耐德說,「重點是這次校董會里有一位相當有權勢的校董對你的行為很不滿,在會議上甚至為此跟校長起了沖突,這段視頻也是那位校董事後拿出的『證據』,為此校長跟他鬧了一些不愉快。」

「打起來了嗎?」林年輕笑,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了一把黑鋼匕首,在手里轉著玩。

「很可惜,沒有。」施耐德說道,對桌的林年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自家的部長,但那張鬼見愁的臉上依舊讀不出任何情緒。

「能告訴我針對我的那位校董的名字嗎?」林年問。

「你知道了後又准備做什么?」

「如果以後有幸能參加校董會議,在他開口針對我的瞬間我就會往他腦袋上擲刀子。」林年抓住了匕首的刀尖部位,拇指和食指輕輕捻著薄薄的刀刃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紋。

「那位校董認為你的心理不成熟,在行動上容易出現過激行為導致出現重大損失,並且更提出了你在上次任務中明顯脫離原軌跡的幾個疑點。比如你消失在了諾瑪和後勤部的監控中整整半天時間,再度出現時,已經在城中心的位置,可你的座駕那輛奔馳卻出現在了曠野里報廢得不成樣子。很顯然你經過了一次戰斗,但誰也不知道你跟誰戰斗過。」施耐德嘶啞著聲音說,「關於這點你有什么解釋嗎?」

「沒什么解釋,我撞車了。」林年抬頭說。

「很好,不需要串供了,因為校長在長老會上也是這么為你解釋的。」施耐德點頭。

「哦?」林年有些意外。

「校長的原話是『嘿,他才17歲,還沒有駕照,即使是混血種又怎么樣?該撞車還是得撞車的,我也沒駕照,所以我也經常撞車,這也能解釋為什么我的車庫里總是多出新車了,要么是阿斯頓馬丁,要么是瑪莎拉蒂。』」

林年笑出了聲音。

雖然施耐德復述的時候面無表情,語氣也十分乏陳可善寡淡無比,但他還是忍不主摸了摸嘴唇構想著當時昂熱漫不經心的戲謔語氣,跟他唱對台戲的那位校董血壓大概能突破新高,割開大動脈血花就能直接射穿房頂?

「那位校董當即提出你今後需要系統地進行培養,提議以後將你這個『s』級放置於校董會特別成立的機構中培養,你以後的一舉一動,每一次任務,每一次外出的行動,都必須嚴格受限於校董會的直接指示,而不是學院掌控下的執行部,他們想要你的絕對調控令。」施耐德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