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結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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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白天,游戲開始的時候,你的嫌疑並不大,只是頻繁跟鐵盒子進行交流有些可疑,但這並不足以成為坐實壞身份的決定性證據,畢竟話多的人也是經常存在的。」

「鐵盒子介紹游戲規則,並沒有嚴格要求發言順序,混亂的幾率和發言讓第一個白天成功的被浪費掉,在沒有任何情報和依據深推的情況下,所有人只能推走最可疑的目標。」

白熾燈下,楚子航平視圓桌對面律師的屍體,「所以律師先成為了你的替死鬼,他被投票出局也並不奇怪,他的血統應該是在場所有人中最為稀薄的,並且大概率不是戰斗型人員,遇到綁架案和殺人游戲的局面精神狀態一度瀕臨崩潰的邊緣,他的心率全程都在一百以上,一點傷口都足夠高壓的血管將血液噴射出來。」

「第一輪投票的票型沒有任何問題,即使花臂男人的囂張跋扈引起了醫生的主動敵視,但在最後醫生也選擇了投票給最可疑的律師…唯獨律師被那針鋒相對的假象欺騙了放下了戒心准備盲從節奏,最後死在了公投上。」

圓桌前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平靜,第一個白天發生的事情都是有目共睹的,律師因為狀態以及發言實在太差被公投出局是所有人的決定,這怨不得任何人。

「然後到了關鍵的第一個黑夜。」楚子航看向女醫生說,「醫生第一個晚上選擇保護的對象是我嗎?」

「是的喲。」女醫生微微眯眼。

「為什么不自保?」學生看向女醫生問,「規則從來沒有禁止醫生自保,你難道就不害怕殺手第一個盲殺掉你嗎?你本身的醫生身份以及第一輪的發言都足夠把你推到危險的地方了。」

「怕啊,為什么不怕。」女醫生笑,「但比起我死在槍口下,我更擔心整個游戲里最養眼的人先被打爆腦袋呢,所以我就保護了帥小哥啊。」

「你認真的嗎?」警察看向女醫生表情有些動搖,似乎頭一次感到這女人的精神狀態不大對勁。

「你的決定打亂了殺手的殺人計劃。」楚子航說,「你們應該忽略了一件事,殺手、醫生這些身份都是由幕後綁架案的主謀決定的,而當主謀本身參與了游戲的情況下,這些身份對他來說幾乎是透明的。」

「你沒有選擇第一晚上動手刀醫生,恐怕是認為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游戲中,有理性的人都會選擇保護自己吧?」楚子航看著學生的側臉陰影,「如果醫生自保,你還選擇刀醫生,你就無疑浪費了一刀,所以第一個晚上的最優解就是刀一個平民,然後第二個晚上再刀死無法連續自保的醫生,直接輕松走向勝利。」

學生面色陰沉沒有說話。

「等等,為什么會知道他一個晚上會殺你,而不是其他人?」警察忽然想起楚子航在復盤開始的時候問醫生是不是保護的自己。

「當局面出現不穩定因素的時候,掌控大局的人總會選擇先排除那個因素。」楚子航俯視著捆住自己的鐵絲與座下的金屬椅,「還記得第一輪發言時所有人都報過被綁架帶來這里的時間嗎?」

警察點了點頭,「我記得你是…」

「你們都是在這座城市的各地被綁架帶來這里的,我來到這里的方式不一樣。」楚子航說,「我是主動找來這個地方,坐上那架電梯在被化學葯劑致暈後,讓他只能無奈被迫地送我加入這場游戲的。」

「你這是圖什么呢?」警察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有我自己的目的。」楚子航看了一眼女醫生。

女醫生察覺到他的視線輕佻地丟了個媚眼,但發現對方完全不理睬後垂下了眼眸默默思索了幾秒,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真是薄情的男人啊。」女醫生低笑著感慨,看來是回憶自己跟楚子航最多的交流對話後知道了對方真正的企圖。

「然後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第一晚上平安夜,第二個白天,每個人開始進行自證身份的發言,這個時候號碼的順序也成為了陷阱。」楚子航說,「作為目的不明的外來者,以及善於偵查推理的警察,我們兩個的號碼自然被放到了最後的五號位和六號位。這種情況下,在第一輪發言的有限十分鍾內,只要前面的人稍微浪費一些時間,我們的發言機會就會被剝奪,這種游戲的出人規則下發言被剝奪的人自然被公投出局的概率也會增加。」

「真是險惡用心。」女醫生笑了起來,看向學生,「但你做夢都沒想到第二輪走的居然是那個傻大個吧。」

「這涉及私人恩怨問題,場外因素向來是這種游戲最不穩定的情況。」楚子航說,「按照他理想中的票型,應該是花臂男人和你都選擇在沒有發言的我和警察中出一個,我和警察走一個,然後他晚上再刀死女醫生,第二天白天穿醫生衣服拉攏警察和花臂男人其中一個,投死我,他的游戲就基本勝利了。

「想看看金剛座能不能擋子彈,所以就投死他了」這種狗屁理由,正常人都不可能算的到…包括學生。

「你很會玩殺人游戲嗎?」學生忽然問向楚子航。

「不,嚴格意義來說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這個游戲,但規則並不復雜,所以就算是初學者的我也能明白過程。」楚子航淡淡搖頭,「第二天黑夜,你選擇刀的人是醫生,這個在第一輪壞了你的事情,但影響還算可控的因素…但很可惜你還是空刀了。」

「為什么第二天晚上你又怕死了?」學生盯向女醫生。

「我猜按照她的游戲習慣,第二輪的確應該會選擇保護你,但你的發言實在是太差了,起碼在她的眼中差到了極致。」楚子航淡淡地說,「你的人設是完美的學生,一個擁有絕對幸福人生的贏家,很難不讓當事人下意識對比起她自己黑暗的過往…你忘記了計算女人的嫉妒心。」

「這可真是。」學生看向淡然一笑的女醫生有些說不上話來。

曾幾何時,女醫生在血統尚未完全蘇醒之前,憑借著才能也在學校中一度是老師的掌上明珠,別人家的孩子,但與學生編造的經歷不同,她的過去可謂是泥潭中跋涉而出的,對比起學生那光輝到猶如曜日一樣的金色人生,她很難對這種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產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