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生孩子怎么啦?又不是沒生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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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人和事往往是現實中遺憾的彌補,也是人心填充不了的欲/望溝壑。

在大年三十,2013年農歷最後一天的晚上,看完漫天的煙花,白筱還是不能自己地夢到了裴祁佑。

恍惚不清的夢境里,也有煙火,記不得是哪一年,她躺在全封閉陽台的長椅上,窗戶只開了小小的一條縫,在昏昏欲睡之際她感覺有一雙手抱起她,很溫柔的動作,輕輕地把她放回床上,她睜開眼看到的是裴祁佑帶著笑的英俊臉龐,他替她抹去發間的雪花,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新年快樂,白筱。」

那時候的她,正沉浸在人生最快樂的時光里,她摟著他的肩,迷糊地喚他:「祈佑……」新年快樂。

二十年的感情哪怕已經斬斷,有些銘刻在潛意識里的習慣卻沒法轉眼就改掉旄。

白筱睜開眼,入目的不是裴家點綴著小碎花的牆紙,而是酒店套房牆上一幅人體藝術油畫。

清晨的陽光在窗簾後面若隱若現,星星點點地灑在窗邊的沙發上。

後背傳來的溫度越來越真實,白筱的瞳孔漸漸聚焦,清醒過來的那一刻,她感覺到覆蓋在自己胸/脯上的大手,牢牢地握著,她低頭看著自己胸前斑斑點點的紅色,被子下自己正光/裸地窩在男人的懷里崞。

她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至少不記得在院子里看完煙花後發生了什么。

努力地回想,腦海里只浮現出三個字:美人尖。

她撫上郁紹庭額頭的美人尖,然後一點點往下摸他的臉,再然後他彎下頭親了她……

可是親著親著怎么就到酒店的床上來了?

下體傳來隱隱的酸痛,散落一地的衣物也提醒著她昨晚絕對不可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外面還有零星的爆竹聲響起。

白筱動了動,伸手想要去掰開他的手,身後的男人沒睜開眼,卻察覺到她的意圖,收緊雙臂,往自己胸前一攬,兩人緊密地貼合,他暗啞又帶了些許慵懶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又想了?」

白筱先是一愣,待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雙手掙扎得更加厲害。

郁紹庭冒了青茬的下巴擱在她光滑的肩頭,包裹著她左胸的大手緊了緊,「遲早有一天被你榨干。」

「我沒有……」白筱惱羞成怒地反駁,下一秒卻不敢再亂動。

他沉睡的欲/望說覺醒就覺醒,又硬又挺又燙地抵在她的兩腿之間,她的臉頰頓時緋紅,「放開我!」

「昨晚那股子勁都去哪里了?」郁紹庭把她摟緊在自己的臂彎里。

「我要起來了,你松開手……」白筱一邊推他一邊想起來,剛起了半個身就被他壓回去。

兩具赤/裸的身體肌膚相親,郁紹庭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撐在她的頭側,絲被滑到他的腰際,露出白皙卻不孱弱的上身,壁壘分明的腹肌和結實的胸膛,籠罩在淡淡的光暈里,令人臉紅心跳加速。

白筱撇開頭,雙手抵著他的胸,「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快下去!」

她甚至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堅/挺的硬物正一跳一跳地抵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郁紹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本是動情時刻,卻掃興地想起昨晚睡覺前她那一聲「祈佑」,所有的興致都敗光了,只剩下一口悶氣擠壓在胸腔里,他驀地把所有重量壓在她身上,咬牙切齒地說:「壓死你算了!」

白筱看他說變臉就變臉,剛才還目光含笑地戲弄她,突然間就冷了臉,動作又有些粗魯,胸口跟壓了塊巨石一般難受,也來了起床氣,雙手握拳捶打他:「你有病,我喘不過氣來了!」

她的雙腿又被掰開,不顧她的反抗,他把她強行翻過身,然後重新覆身而上。

絲被因為兩人的蠻橫動作掉落在地上。

「郁紹庭,你個混蛋,放開我!」白筱被他壓得整張臉都埋進枕頭里抬不起來。

郁紹庭修長的手指掰開她的臀瓣,用力地挺著分身插了進去,他喘著氣在她身後說:「再罵,繼續罵!」

空虛的身體瞬間便被撐滿,白筱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嗯」,尾音上揚,像是滿足的喟嘆。

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嘴要誠實很多,然而這樣的誠實令她感到羞恥。

當他進/入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在戰栗在收縮;當他開始挺動臀部時,她狠狠地把他包圍,生怕他突然抽身離開,明明是他強迫自己,可是她卻在這樣的強迫里產生了快/感,一撥又一撥地接連而來。

安靜的套房里,只有令人心跳加快的肉體拍打聲和曖昧的水漬聲。

兩人彌合處撞擊的節奏越發快,愈來愈深的挺入帶出潺潺的愛液,白筱手指攥緊枕頭,咬著唇卻克制不住地呻/吟,郁紹庭在她身上凶猛地律動了幾回,最後狠狠地一頂,釋放在了她身體最深處。

落地窗外的太陽越升越高。

雪白的king/size大床上,兩具大汗淋漓的身體疊趴在一起,靜靜地喘著粗氣。

白筱側頭看著窗外,有些怔怔走神,郁紹庭低頭看她不再罵自己也沒哭喊,從她身體里退出來,摟過她,拽過床尾的白襯衫蓋在她的身上,撥開她臉頰上的濕發,親了親她的額角。

她真的有點受不了他的陰晴不定,前一秒還對她那般粗魯,後一秒卻能跟她溫存安撫。

白筱閉了閉眼睛,經過情/欲熏染後的聲音沙啞而柔媚:「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郁紹庭默不作聲,卻抱起她一起進了衛浴間。

躺在浴缸里,浸泡著自己疲憊不堪的身子,低頭看著清水里飄起的乳白色液體有些失神。

狹窄的浴缸兩個人嫌擠,白筱轉過臉不去看他,但他幫她清洗的動作雖然生硬卻格外小心,仿佛捧著一樣易碎的珍寶,跟剛才在自己身上逞凶的男人判若兩人。

白筱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算什么,迷茫之余更多的是空虛,離了婚然後做另一個男人的情/婦嗎?

她想要積極樂觀地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忘記裴祁佑,忘記裴家,甚至可以不再踏足豐城,在黎陽安靜地跟外婆過日子,人生卻有太多的變數,也許在把郁景希領進辦公室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些糾纏。

洗了澡出來,兩個人又恢復到了昨天晚飯前的情形,誰也不理會誰。

乘電梯下樓時,涌進去的人太多,白筱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被後面的人撞得差點跌倒。

身旁的男人長臂一伸就把她攬在了懷里,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去那些推擠。

他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身上的襯衫卻有些褶皺,看著他的皮帶金屬扣,白筱的胯骨處突然一疼,似曾熟悉的一幕突然竄入她的大腦里,她扯著他的皮帶把他的西褲往下脫然後用腳蹬掉……

白筱不太願意相信這會是自己做過的事情,但郁紹庭的氣息繞在她周圍散不去,使得她的臉越來越紅。

出電梯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白筱低頭盯著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難得地沒有掙扎,任由他拉著一起去退房。

剛付完錢,郁紹庭的手機就響了。

「我馬上就回去……嗯……還沒有,」說著,郁紹庭看向身邊的女人,「她跟我在一塊兒。」

白筱立刻猜到應該是外婆的電/話,她昨晚出來並沒帶手機,而郁紹庭模棱兩可的回答足以令人浮想聯翩,她剛想奪過他手里的手機,他卻按了掛機鍵,手一揚,她整個人撞到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