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設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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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那句話一直觀察著顧宗祠的臉色,我再次開口說:「這場婚姻從最開始就是以利益為主,我嫁給你,你幫我擺脫沈世林的糾纏,而你娶了我牽制沈世林,一開始是出於利益,本不該最後變成這樣復雜的問題,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變了,以至於成了現在令人煩惱的模樣。」

顧宗祠說:「也就是你還是沒有忘記沈世林。」

我看向他,說:「宗祠,我不知道你是否愛過一個人,有時候愛與絕望可以糅雜一起的,對,我很誠實告訴你,我忘不掉他,不僅因為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可我非常清晰明白,我們之間沒有未來,所以我從來不去奢求有什么,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給嘉嘉一個好的成長環境,自己有能力去照顧他,保護他,這些就已經足夠,我不會奢望太多。」

顧宗祠轉過身坐在我面前,他低垂著臉,有一會兒沒有說話,他勉強笑著說:「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沒有忘掉沈世林,可是我一直騙自己,有能力讓你忘記一切,和我在一起。」

他抬起臉看向我說:「算了,其實一開始是我將問題復雜化了,反而利益開頭沒有那么多麻煩事情,你沒辦法愛上我,我沒有辦法來解決這個感情上的問題,那我只能接受。」

我終於松了一口氣,對他微笑說:「謝謝。」

他臉上也閃過一絲輕松,對我說:「不用謝,至少你很坦誠來和我聊這個問題,我很開心。」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我只是很不解,既然沈世林有吞掉顧氏的野心,只要你願意等他,他自然會給你一個家,你為什么不回到他身邊?而讓自己在我們兩人之間兩難?」

我說:「其實就在半個月前,我問過沈世林是否願意放棄一切跟我走,其實那時候我心里還沒有完全絕望,甚至還帶著一絲希望與幻想,打算放棄自己所有一切,和他一起離開,甚至什么都不要,將自己所有退路全部斬斷,我問他走不走,可他還是和當初我問他是否會和顧瑩燈結婚一樣拒絕了我,在他拒絕我時,我最後一絲希望已經絕望了,你或許很搞不懂為什么我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不願意做小三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假設他以後吞掉了顧家,或者沈家和顧家真的正面交鋒了,顧瑩燈該怎么辦?他會和她離婚嗎?就算顧家被他一手給吞掉了,他會拋棄顧瑩燈嗎?這是一個讓人傷透腦筋的人,我做了兩種設想,第一,如果我真的等到他吞掉顧家,和他真正在一起了,他得到一切後,和顧瑩燈離婚了,我不會高興,因為顧瑩燈沒有做實際上傷害我的事情,我沒那么自私將自己的婚姻建立在別人的家破人亡上,我要的婚姻其實很單純,不用犧牲任何人。第二種假設,那就是他得到顧家後,對顧瑩燈存在內疚,而一直不願意離婚,而我和嘉嘉始終藏在他身後不能見人,我可以忍受這樣的待遇,因為我愛他,可嘉嘉不能,相比於愛他我更愛嘉嘉,我要給嘉嘉最好的一切,並且,我也無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對另一個女人存在內疚,我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所愛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而心存愧疚,就算我是理虧的一方,我也不願意。

所以,為了不給自己今後的生活陷入這兩種假設中,我需要你名分的保護,這是我最需要的,當然你有權利選擇這段婚姻是否該繼續下去。」

顧宗祠我聽了的話,他說:「你想的很長久,似乎你心里一直認為最後沈世林會吞掉顧家對嗎?」

我說:「我只是假設。」

顧宗祠說:「那你有沒有假設過,沈世林在吞掉顧家失敗後,你們兩人的結果會怎樣?」

我沒有猶豫的說出自己的話:「他失敗了,一無所有,我一定會回到他身邊,這是不用說的。」

顧宗祠再次問:「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失敗後,顧瑩燈也始終堅定不移站在他身邊呢?畢竟這個世界上並不缺你一個堅貞不移的女人。」

我說:「那我就帶著嘉嘉好好生活,不會打擾,我相信顧瑩燈也很愛沈世林,有她在身邊,他也會過得很好,而我有嘉嘉,這樣我很滿足了。」

顧宗祠笑著說:「果然剛才假設的三種,好像你和沈世林都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貿然和他在一起,賭局太大,輸了,一無所有。」

他從我懷中抱過嘉嘉後,說:「十年後,我們會自動解除婚姻,到時候你帶著嘉嘉出國生活,我會幫你,可沈世林吞掉顧家是否會成功,我希望你今後公私分明,這是我唯一要求的,別的,沒什么了。」

我說:「好,我會的。」

顧宗祠抱著嘉嘉從沙發上起來,將他舉得高高的,笑著說:「嘉嘉,我們舉高高。」

我看到嘉嘉在他肩頭開心大笑著,坐在那松了一口氣。

我和顧宗祠攤開來聊這個問題後,兩人生活恢復正常,再也不會覺得尷尬,他下班回來晚,我會盡我的職責無論多晚回來都會為他准備夜宵,當然他也盡了一切父親該有的職責,每天陪著嘉嘉玩一會。

至於他和阮陵遇的妹妹怎樣,我也沒有管,外面的緋聞在傳了幾天後,便被別的新熱門的事件給頂了上去,而關於他出軌的傳聞也都銷聲匿跡,至於他和阮陵遇的妹妹是否真發生了關系,我也不會去問,只是很多次,在茶樓或者飯店都看到過他身邊跟著阮陵遇的妹妹,每到那時候,我都會很識趣躲得遠遠的,主動避開,而阮陵遇的妹妹也沒有再來找過我麻煩。

生活恢復了平靜,我非常滿意,便打算好好靜下心來處理盛東的事情,可正要去分廠出差時,喬娜給了我一個電話,她在電話內語氣有些沉重和我說,想見我一面,並且有點事情問我。

我當時只能讓秘書將我的班機取消,我趕去約定好的地方見喬娜,她正坐在卡座上,望著面前冒著熱氣的熱咖啡而沉思著,我走了過去,坐在她對面,喬娜問我是要茶還是咖啡,直接說了一句:「咖啡,謝謝。」

喬娜對服務員點了一杯摩卡,服務員離開後,她沒有和我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說:「沈夜闌到現在沒有蹤跡,我一直懷疑他是否是躲了起來,可找人去查看他出入境的資料,可並沒有,就在昨天我聽沈和志先生以前的助理曾經說過,他說沈夜闌還在國內,並且消失和沈世林有關,精微,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當喬娜問我這句話時,我正從包內拿出護手霜,塗著干燥的手,隨即,我說:「我並不知道,你應該清楚,自從我嫁給顧宗祠後,很少和沈世林聯系過,甚至沒有見過沈夜闌。」

喬娜說:「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說,可精微,沈夜闌現在消失不見,我敢肯定和沈世林脫不了干系,我打算找人去找沈夜闌。」

我將護手霜按下蓋子,放於桌上說:「這件事情和你並沒有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找沈夜闌?」

喬娜說:「實不相瞞,沈董事長離世前曾將沈夜闌繼承遺產的事情交給了我,我必須找沈夜闌,才能完成他對我的委托。」

我說:「有律師處理,你沒必要去管。」

喬娜說:「這是我的工作。」

我說:「我明白是你的工作,可你明白嗎?你現在已經轉到沈世林手下工作,一心不能二主,如果沈世林知道你私下里找沈夜闌繼承家產,也就是讓沈夜闌有重新翻身的機會,如果讓沈世林知道你幫沈夜闌,你會有什么下場你知道嗎?這件事情我建議你別管。」

喬娜說:「我不能不管,這是我的職責。」

喬娜非常固執,我也不好在勸下去,雙方都靜默了一會兒後,喬娜說:「我想問你南風巷你知道嗎?」

當她念出這個名字時,我非常快速說:「沒聽過。」

喬娜喝了一口咖啡,她沒再說什么。

我們兩人在咖啡館內聊了一會兒,她大約是還有工作,我們兩人正要從咖啡館內出去,可剛走兩步,我看到站在門口帶著大墨鏡四處觀望的唐琳琳,我立即拽住喬娜往一旁走,可剛走兩步,唐琳琳摘掉墨鏡一眼就看到了我,喬娜似乎也認出了那女人是誰,對我說:「那不是顧宗祠的緋聞女友嗎?」

我低下頭拉著她往另一旁的出口處走說:「嗯,你別管她。」

喬娜將我手一甩,說:「什么不管?那女人明顯是沖著你來的,躲什么躲,你是正室,就該拿出一點正室的樣子,免得以後不三不四的女人,往你腦袋上蹦躂。」喬娜說完,忽然又說:「紀精微,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么沒出息的,怎么看見個囂張跋扈的主就這么害怕了?」

她說完這一系列的話,便拽著我往真能門口過,完全沒有看站在門口的唐琳琳,其實對於這樣的事情,我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這是顧宗祠的女人,我和他只是協議婚姻,對於他的女人不惹則不惹,不然就是違反了協議里的規定,而且這個唐琳琳還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潑辣做事情從來不用大腦以上部位來思考,越是這樣的人,越麻煩。

可似乎被喬娜認定是怕事,我感覺到很那解釋,果然正要從唐琳琳身邊經過時,她手一把將我們攔住,揚起下巴高傲的說:「招呼都不打,想走?」

喬娜說:「好狗不擋道,這是常識你不懂嗎?」

唐琳琳忽然怒目看向喬娜,說:「你誰啊?」

喬娜將她擋在我們面前的手,用力拿開說:「你姑奶奶。」

拉著我就要往前走,唐琳琳忽然一把走上來從後面揪住喬娜的頭發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喬娜感覺疼痛,她仰著頭回不過身來,也動不了,我松開喬娜的手,冷眼看向唐琳琳說:「放手。」

唐琳琳挑釁說:「我就不放,有本事你給我道歉。」

她說:「你不放是嗎?」

她搖晃了幾下身子,很得意洋洋說:「不放,你能夠拿我怎樣?」

我冷笑了一聲,看向正端著托盤從我們這邊經過的侍者面前借了一杯五顏六色帶著冰塊的果汁,來到她面前問:「真不放?」

唐琳琳一下就炸了,她說:「你敢!」她這句話剛出口,我拿著手上拿杯果汁從她腦袋上開始澆起,澆完後,她臉上精致的妝容徹底毀於一旦,她很有骨氣,拽住喬娜的手還是沒松,我一點也不急。

從口袋內掏出手機,在一旁悠閑的翻著號碼,有些為難說:「我該打哪一家報社的電話呢?如果通知報社來,你最近不是想借著你姐姐的名頭,打入娛樂圈嗎?正好今天這場精彩的戲,別讓報社錯過了,只是他們趕到後,會怎樣寫,我就不清楚了,至少對於你人氣應該也是有點效果的。」

唐琳琳松開喬娜的的頭發,就想沖過來搶我手機,喬娜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手從後面一把抓住她頭發,往地下狠狠一推,正好撞上推著清潔車的大媽經過,車上一桶拖地水烏拉拉朝著唐琳琳倒了下去。

唐琳琳如同落湯雞渾身散發著一股惡臭,當她反應過來時,便吐掉嘴里的污水,狠狠嘔吐了起來,喬娜站在那拍拍手說:「小婊子,想在你姑奶奶面前稱霸,你還需回去修煉幾年,當年姑奶奶收拾你這樣的小綠茶婊,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天真無邪活著呢,我警告你,當小三也要點料,別以為胸大無腦就能夠當小三,你這樣的女人,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喬娜說完,便拉著我轉身走,在她拉著我走的時候,我輕輕將喬娜的手掙扎開,從包內拿出一張紙巾遞到坐在那一直沒說話的唐琳琳面前,說:「省著點用,擦干凈臉,從這里離開,回去好好學學怎么說人話,明白嗎?」

唐琳琳滿臉麻木的看向我手上的紙巾,她有些僵硬的移開,看了我身後一眼,她什么都沒說,忽然將埋在腿間瑟瑟發抖,哭著說:「是,我不該破壞你的家庭,可是,可是我又做錯了什么,你竟然要如此羞辱我。」

她說完這句話,我腦海內靈光一閃,這一幕很熟悉,將紙巾收回,站起來轉過身去看,便發現顧宗祠帶著丁耐站在我身後,他正靜靜看著這一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緊接著隔壁包廂房間內傳來一聲笑聲,里面再次走出來一些人,是為首走在前面,後面跟了一些部下的沈世林,他看向我和我蹲在地下的唐琳琳,將視線移向顧宗祠,手在顧宗祠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笑得非常幸災樂禍說:「宗祠後院似乎著火了。」

唐琳琳蹲在地下,渾身臟兮兮的抬起臉看向顧宗祠,聲音非常小的喊了一句:「宗祠……」

喬娜看到這一幕,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覺得有些荒唐的笑了兩聲,又看向我,我很無辜的聳了聳肩。

這幾十年代的老把戲,竟然被唐琳琳玩得爐火純青,我和喬娜都有些無語。

顧宗祠看了一眼丁耐,丁耐立馬走過來朝我輕聲喚了一句:「夫人。」然後便脫下外套包住了渾身濕透的唐琳琳,將她從地下扶了起來,便從我們身邊經過,將她扶到顧宗祠身邊,顧宗祠看了我許久,他說了一句:「早點回去。」

便帶著唐琳琳離開了,顧宗祠離開後,沈世林還沒有走,他站在不遠處對我笑了笑,便帶著付博和一些部下轉身離開。

等所有人都走後,喬娜走上來問:「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我說:「沒事,小把戲而已。」

喬娜咬牙切齒說:「不過唐琳琳這女人還真賤。」

我有些無奈說:「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不惹她,躲她了吧?這種下三濫手段有時候要防真的很難,還不如躲她遠遠地,讓她無計可施,無空可鑽,天下自然太平。」

我和喬娜從茶館離開後,我到達家里,顧宗祠已經在那里等我,我脫掉外套,來到他面前說:「你希望我解釋嗎?」

顧宗祠合住手上的雜志說:「其實沒必要,她是怎樣的女人,我比誰都清楚。」

我笑著說:「你清楚就好,當然,今天我也理虧,和她一般見識了,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