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設計(2 / 2)

顧宗祠說:「沒事,畢竟是我沒有處理好。」

我有些奇怪問:「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么會喜歡唐琳琳這樣的女人?」他沒有回答,我自然也猜到了結果,問:「是因為阮陵遇才會待她這么好?」

顧宗祠說:「她姐姐的死,有很大部分的責任是在我身上,我欠她的。」

我說:「我了解。」

男人對女人的愧疚,真是最不好的一種東西。

我以為自從那一次後,唐琳琳應該識趣,我也沒有當一回事,和顧宗祠解釋清楚後,第二天,便飛往分廠去出差,向恆在那邊盯著分廠很久,我到達後,我們兩人又去市場專門采購一些分場內該用到的設備設施,兩人特別忙,經常忙完事情後,就是夜晚十一二點,我往常和保姆問完嘉嘉的近況後,便關掉電腦准備睡覺。

第二天後,我和正在場內和向恆盯著工人門擴廠房,就在此時顧宗祠發來一條簡訊給我,說是他來了h市,想約我見個面。

我記得顧宗祠這邊好像沒什么工作要處理,不過轉念一想,或許真有什么緊急的事情找我商量呢?我也沒有多想,便將之後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向恆,攔了一輛車到達顧宗祠發過來的地址趕去,到達一間五星級的酒店時,我愣住了,以為是顧宗祠的住處,也沒有多想,便按照門牌號從前台取下房卡,將門卡刷了一下後,便走了進去。

可進去後,房間內空空的,只聽見浴室內有水聲,我以為是顧宗祠在洗澡,便用手機回復著郵件,坐著等了一會兒,等了十幾分鍾,浴室內的水聲終於斷了,里面走出來一個人,我從手機上收回視線,抬頭笑著喊了一句宗……

宗祠還沒喊完,當我看到浴室門口穿著浴袍的沈世林時,我愣了,第一反應是,自己被他耍了,提著包就要離開,沈世林緩步走到桌旁,用透明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我身後悠閑說:「你確定你能夠出去?」

他這句話剛落音,門外便隱約有聲響,他望著窗戶外喝了一口水,放下手中的水杯,來到我面前,輕輕牽住我手,將我帶到門口處,他將貓眼打開,讓我看。

他臉在我頸脖處摩擦了一下,笑著說:「你中計了。」

他這句話剛說完,我便看到門外站了很多手拿攝像機的人,正鬼鬼祟祟站在門口說著什么,我側過臉去看他,才發現他臉就挨在我身後,我唇擦過他臉,他臉頰上有水珠沒有擦干凈,我唇上正好沾上他肌膚上一滴水珠,他目光在我唇上停留了一會兒,食指在我唇上輕輕擦掉,他說:「想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嗎?」

我說:「我收到了顧宗祠的短信,為什么房間內會是你?」

他將我松開,坐在床上「你覺得顧宗祠的手機,誰有機會拿到,並且誰與你這么有仇,引你來我房間,剛進來,外面就蹲了一地的記者,如果你現在出去。」他笑看了我一眼說:「明天早上的頭版頭條一定是,叔侄和嬸嬸共處一室,你猜是不是很精彩?」

我感覺到頭皮發麻,唐琳琳,唐琳琳,這個女人,我真是敗給她了。

沈世林似乎一點也不急,非常悠閑,我有些坐立難安,外面那蹲守一地的記者肯定暫時是不會離開的,可現在我似乎也沒有那么容易出去,我來到沈世林面前說:「你能不能找人處理一下記者。」

他說:「付博沒再這,我也找不到人來處理。」

我警惕看向他,掏出手機給向恆電話,可電話打過去向恆一直沒有接,等我不斷撥打完向恆的電話後,去看之前坐在床上的世林,他已經躺下了,很安詳躺在床上,氣息平穩。

我在房間內不斷走著,不斷來到房門口看外面的動靜,發現那些記者依舊埋伏在外面,我正要拿手機給自己的秘書時,躺在床上的沈世林閉著眼睛說:「把窗簾拉掉。」

我看了他一眼,轉身將窗戶給拉掉,轉過身後,發現沈世林正好抬手將燈給關掉,房間內漆黑一片,他聲音帶來一點疲憊從黑暗中傳來說:「好了,安心坐下吧,暫時記者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

我來到他床邊問:「你是不是故意不讓人來處理?」

黑暗里的沈世林,笑著說:「把我想得這么不正人君子,倒挺有意思。」

雖然明知道看不見他,可我還是翻了個白眼,打算打電話給我秘書叫她從本市飛過來處理時,我才走兩步,人便被一股力量一拽,整個人便摔在床上,我剛想尖叫,沈世林忽然壓在我身上,手忽然一把捂住我嘴,在我耳邊噓了一下,示意我安靜,許久,他沉沉笑了出來說:「安下心來,好好陪我休息一下,你醒來後,他們就離開了。」

他說完這句話,手從唇上收回,將我攬在懷中,手按住我後腦勺,吻了吻我額頭說:「嗯,睡吧。」

我全身僵硬,又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見沈世林只是抱著我,真沒有別的動作後,我沒有動,可也沒有松懈警惕,感覺沈世林只是單純的抱著我,沒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後,我緩緩放松下來。

他似乎真的很累,將我抱入懷中後,便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我全身僵硬在他懷中許久,我想趁他睡著時,從他懷中出來,剛動了兩下,躺在我身邊的他忽然開口說:「動一下,就後果自負。」

他這句話一出來,我動作立馬一頓,房間內誰也看不見誰的臉,他將我換了一個方式抱在懷中,我頭發纏在他胸口,他輕輕撫摸了長發幾下,便沒在開口。

我咬牙切齒想,出去後,我一定要把唐琳琳撕碎,可我非常明白沈世林對於名譽這樣的東西根本是狗屁,他還恨不得弄出一點什么來,可我不能,這樣的丑聞傳出去後,對於我來說簡直是災難。

我只能忍氣吞聲躺在他胸口。

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大概是精神太過緊張,外面正下著細細的雪,房間內暖氣正好,我枕在他手臂上,靠在他胸口暖暖的,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後,是被一陣食物香給熏醒的,我從床上坐起來,沈世林已經將浴袍換了下來,穿著簡單的黑色長褲,襯衫外面是一件v字領的深藍色線衫,他端著兩份做好的晚餐放在餐桌上,對我說:「醒了?」

聽到他這樣說,我根本不理會他,從床上起來後,便赤著腳跑到門口,將貓眼打開,發現那些記者還蹲守在哪里,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我隱隱聽見門外有人問了另一個記者一句:「里面是不是沒有人?蹲了這么久,怎么也不見動靜?」

另一個記者說:「有人通知我們就肯定沒錯,等著。」

這短短的對話雖然不是特別清楚,可從貓眼內看向他們表情,大概也猜得出他們說的是什么,我回過頭去看時,沈世林已經坐在餐桌邊吃著晚餐,我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面,他將餐具遞到我手中,問:「睡得怎樣?」

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是唐琳琳設計的?」

他自己沒怎么吃,將他碟子內一個煎得外焦里嫩的蛋的蛋白切碎,放到我碗內說:「將計就計,這對我來說,沒什么虧損。」

我將那些蛋白全部扔回他碗內說:「小人,你最好是把人給我請走。」我剛說完,像是想到什么,立馬將手中的餐具一放,便拿出自己的手機,想個秘書電話,坐在對面的沈世林說:「你秘書兩個小時前給了你電話,我接聽的,說你在我這里,讓她放心。」

我氣的正要砸手機,他將一些水果放入我碟子內,眯著眼睛笑著說:「別怪我沒提醒你,手機摔下去,外面的記者,可都知道里面有人。」

我望著他那一副滿是惡趣味笑著的臉,有一刻真想拿著手機往他臉上砸過去,不過我忍住了,放下手機,深吸了一口氣,低頭一看碟子內滿是食物,他坐在我對面說:「把東西吃了,我會讓你安然無恙出去。」

聽了他的話,我深吸了一口氣,便快速吃著,因為吃得太快,我忽然嗆住了,正要咳嗽時,沈世林食指忽然貼在薄唇上,對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我捂著唇,防止自己咳嗽出來,捂著唇眼淚水都憋出來了,在心里罵了沈世林十幾句人渣都不管用。

正當我竭力憋著的時候,坐在對面的他,忽然起身將水杯遞到我面前,我正想拿手去接,他忽然一收,將水杯內的水自己喝完,笑意盈盈看向我,我徹底怒了,從椅子上就一沖而起,他正好按住我背,忽然朝我吻了下來,我還沒明白過來什么事,他便渡了我一口水,我剛想推開他,他松開我唇,望著被嗆得通紅的模樣,將桌旁的水杯遞到我嘴邊,笑著說:「不逗你了,喝吧。」

千萬別問我現在是什么心情,我將他遞到我嘴邊水杯內的水全部喝完後,才覺得好一點,他拍了拍我後背,對我說:「難道父母沒有告訴你,吃飯不可過快嗎?」

他擦掉我眼下嗆出的眼淚說,低笑說了一句:「活該。」

我緩過神來後,看向盤子內還剩一半的食物,坐下來緩慢的全部吃完,等我抬頭看向他時,他正拿著餐巾優雅的拭擦著嘴角,我放下手中的餐具,看向他說:「東西已經吃完了,該把人請走了吧。」

我剛說完這句話,他手機便響了,我側過臉去看,是付博的來電,他按了接聽鍵,對著電話簡短說了一句什么,大約二十分鍾,門外終於有了動靜,我立即從餐桌上起身,走到貓眼處看著,發現是保安上了,似乎是請門外的記者出去,緊接著是保鏢,和那些蹲守在外面許久的記者交涉了許久,記者不肯走,甚至還有人在外面大聲喧嘩,在那雙方僵持了許久,緊接著那些記者陸陸續續接聽了電話,有記者在外面大聲說:「喂,老大,你有沒有搞錯?我們大冷天在這里蹲了差不多一天,你們說讓我們撤就撤,有沒有搞錯?」

說話的聲音都漸漸大了,那些記者和電話內的領導打完電話後,各自收了家伙,有些興趣闌珊的收了器材,對那些同樣蹲守的人說:「走吧,這次又白蹲了,不讓拍。」

他們短暫的對了幾句話,便和保鏢還有保安們從我們門口離開,我看到後,終於松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看沈世林,他已經穿好黑色大衣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說:「嗯,我還有一個會議。」

他說完,便將我公文包遞給我,我看了他一眼,立馬穿好自己的鞋子,他將門拉開後,我還有些擔心的往門兩側看了看,發現記者終於走了,我到達樓下時,正好看見顧宗祠還有唐琳琳,他們正好從大門口走向服務台,並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

當我看到他們時,沈世林將我拉懷中,把我臉埋在他胸口,便轉身往電梯內回走,和他們躲開了,我們到達地下達停車場後,有一輛車在等著,我從沈世林懷中出來,快速拉開車門讓我上車,付博早已經在里面等了,沈世林進來後,他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說:「沈總,星河集團的會議我們遲到了二十分鍾。」

他說:「嗯,沒事,解釋一下就好。」

付博說:「需不需要和顧宗祠溝通一下……」

沈世林接過他遞過來之後准備開會的文件,翻了幾頁,並沒有抬起臉來說:「不用,讓她鬧。」

付博沒再說什么,我們車子出了地下停車場後,便和拿著器材的狗仔隊們擦身而過,車子出了酒店不遠處後,我在一處比較安全的地點說:「放我在這里下。」

付博看了沈世林一眼,他合住文件說:「停車。」

車子停下後,正當我要下車時,沈世林遞了一把傘給我,抬頭看,外面正下著鵝毛大雪,我接過,說了一句:「謝謝。」

便從車上下來,將車門狠狠一關,沈世林從車內看了一眼我憋氣的模樣,非常舒心笑了笑,車子便從我面前離開,消失在車流中。

我撐著傘立馬撥通了電話給向恆,他終於接聽了,想到剛才,我一肚子火對向恆說:「你電話怎么沒人接通?」

向恆在電話內說:「我這邊可能沒信號。」他剛說完,立馬說:「對了,你去哪里了?走了這么久。」

我說:「我馬上就回來。」

將電話掛斷後,我立馬給了顧宗祠一個電話,問他在哪里。

他在電話內說:「在h市。」

我說:「你來h市了?」轉念我一想,問:「是不是唐琳琳讓你來的?」

他說:「嗯,她說想來h市玩,大概待兩天就走。」他見我沒說話,又問:「怎么了?」

我說:「宗祠,我並沒有對唐琳琳有任何偏見,可今天的事情我不得不和你說一下,唐琳琳是不是動過你手機?」他說:「沒有,怎么了。」

我說:「我今天接到你一條短信,是你約我在卡魯大酒店見面的短信,我到達那里時,房間里面的人是沈世林,緊接著,外面蹲守了一門的記者,而你下午又到了h市,這些事情到底是誰干的,你應該也不需要我說明。」

顧宗祠沉默半晌說:「好,我會調查清楚。」

他將電話掛斷後,我收掉手機,便攔了一輛車回了分廠,剛到達分廠沒多久,顧宗祠也來了,他身後跟著丁耐,看到我後,向恆立馬將我們引到一間辦公室,端了兩杯茶進來。

顧宗祠說:「我剛才問了她,唐琳琳說她只是單純想來這邊玩,因為後天是她媽媽的忌日,她家原先是h市的,精微,事情是不是巧合。」

我沒有和他廢話,將手機內那條短信翻出來,放到他面前說:「你看一下,看看是不是你的電話號碼。」

顧宗祠立馬翻了翻自己手機內的信息,發現沒有這條信息的發送記錄。

我說:「你手機只有唐琳琳有機會碰,她對於她姐的死,懷恨在心,會來這一招,我一點也不奇怪,只是我希望你別是第二個顧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