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圍剿(2 / 2)

她似乎是想來當知心姐姐,當然我也沒有空聽她這些,而是對顧瑩燈說:「這是我和你叔叔之間的問題,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說我們吵架了,但我想說的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管,而且我們夫妻很好。」

我說完這句話,便轉身上了車,顧瑩燈似乎也沒覺得多么難堪,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沈世林已經坐入車內等她了,我們的車比他們最先走,開遠許久後,向恆看了我一眼臉色,說:「你最近和顧先生怎么了?」

我沒有說話,向恆探了一口氣說:「盡管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可按照我和妻子吵架後,有時候也相互不理對方,氣頭上時,甚至恨不得對方去死,可冷靜下來時,雙方總要有一個人要低頭,日子總要過下去,為什么不把冷靜的時間用來解決問題呢?」

我說:「向恆,你不懂,現在不是那么簡單。」我看向向恆說:「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

向恆看著我臉上的不耐煩,非常識趣的沒再開口。

我回到家後,秘書已經將嘉嘉哄睡了,她看到我滿身疲憊回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和我報告了嘉嘉今天的吃了什么,和哪個階段睡了一會兒,有沒有吵鬧。她說到這里時,秘書像是想起什么,從公文包內拿出一張黑色請帖遞給我說:「這是顧先生找人讓我交給您的,這張請帖是全國最有名的畫家艙派先生在國內第二十三場畫展,明天本市的所有達官貴人都會去參觀,所以顧先生說,希望你出席,因為外面隱約都在傳你們夫妻兩不和的事情。」

我從秘書手中接過那張畫展,大致翻閱了一下,說:「好的,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秘書點點頭,去廚房為我倒了一杯水,然後便將我房門給關住,便離開了。

第二天後,再次是秘書來幫我帶著嘉嘉,因為保姆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對於別人我又不放心,只能暫時讓秘書在家里待著,不用跟著我出去應酬。為了去畫展,我精心化了一個妝,便下樓坐上車趕到會展。

秘書果然說的不錯,畫展上來了很多達官貴人,我進去後,四處轉轉了,遇見了幾位熟悉打過幾場牌的闊太太們,她們站在丈夫身邊和我打著招呼,並且還問我顧宗祠怎么沒有陪著我一起來,我笑著解釋說:「他有點事情去處理了。」

那些富太太也沒有說什么,不過眉宇間含了一絲意味深長,我也沒有多想,在畫展上到處走著,正在奇怪是顧宗祠要求我出席可他人卻沒有看見,我便看見了站在一副水墨畫前,和別人談笑風生的沈世林,他身後跟著助理和柳寧,我看到他後,便下意識轉身往另一條畫廊走,可剛走兩步,便和走廊另一端朝我走來的顧宗祠不期而遇,他看到我後,也有些驚訝。

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顧宗祠朝我走來,站在我面前問:「你怎么來?」

他這樣問我,我有些疑惑回問:「不是你給我秘書請帖讓我來的嗎?」

顧宗祠皺眉說:「並沒有啊,因為……」他這句話剛落音,他身後便走過來一個,是穿著黑色華貴旗袍的唐琳琳,她穿著高跟鞋臉上帶著笑意走了過來,一下便挽住了顧宗祠手臂,而丁耐跟在唐琳琳身後。

我看到這一切後,笑著問:「你今天帶她出席這場畫展?」

顧宗祠解釋說:「我以為你還在生我氣,因為身邊缺女伴,所以……」

我冷笑說:「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我說完這句話,轉身便往後走,顧宗祠也並沒有追上來,而是陪著笑容內帶著勝利的唐琳琳站在那里。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逼一般。

我出了走廊後,便正好看見水墨畫前正在交談的沈世林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們視線相對,他很快移開,我也並沒有多停留,便徑直朝著入口處走出去。

可剛出了出口,我正想打電話給司機,可手機還沒有掏出來,便看到一堆記者從不遠處朝我走來,我還沒回過神來,秘書便緊急打來電話告訴我,讓我小心今天會有記者,因為她今天查到了請柬好像不是顧宗祠的助理給她的,她當時一時疏忽,並沒有注意到這么多,最後打電話去顧宗祠助理那邊確認了一下,顧宗祠今天的女伴是唐琳琳。

而一早聞訊趕來的記者,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唐琳琳和顧宗祠會齊聚一堂,竟然全部蹲守在這里。

秘書在電話內對我說著這些問題,我看到離我越來越近的記者,在電話內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將電話給掛斷,轉身便往畫展入口處走。

我緊皺眉頭在畫展內亂走著,正想著怎樣脫身時,便看到顧宗祠正帶著唐琳琳朝我走來,顧宗祠感覺我臉色有些焦急,大約是明白發生什么事情了,對唐琳琳說了一句什么,便松開她,朝著我走了過來,他剛站定在我後面,站在那的唐琳琳忽然朝我冷笑了一聲,捂著肚子蹲在地下痛呼了出來。

顧宗祠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轉過身去看,唐琳琳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呻吟著,本來安靜的畫展上,所有人被吸引了目光,顧宗祠看到後沖了過去,想要扶起唐琳琳,眉頭緊皺問她怎么了。

唐琳琳不說話,只是呼著疼,周邊圍了很多認識的人,很多富太太都看向焦急抱著倒在地下的唐琳琳的顧宗祠,又帶著可憐與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向我。

我站在那兒看了許久,忽然覺得這一切亂糟糟的,正六神無主時,顧宗祠已經不顧眾人視線將唐琳琳從地下抱了起來,起身便要從去入口,我立馬跟在他身後說:「宗祠,這里有緊急醫生,先別出去。」

顧宗祠抱著唐琳琳不斷往前走著,他眉頭緊皺說:「琳琳懷孕了。」

他這句話一出,我全身冰冷,腳步微微停了停,顧宗祠沒再理我,繼續往前走著,我再次追了上去說:「你知道嗎?我請柬根本不是你遞給我的,外面現在很多記者,你應該明白怎么回事,這一切都是唐琳琳干的,她在逼你承認她的身份。」

顧宗祠語氣不是很好說:「精微,我沒想到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來懷疑她,有什么事情我們之後再說,我先去醫院。」

他說完這句話,便不顧我的勸阻,朝著畫展出口快速前行,他剛走到門口,便有一堆記者等在那里,朝他一撲而上,在一片閃光燈處問他和唐琳琳的關系,顧宗祠擰著眉頭看了好一會,在擁擠的人群中,他手始終將唐琳琳護在懷中,冷著臉說:「不好意思,無法告知,麻煩讓一讓。」

顧宗祠這句話說完,便有很多保鏢護住了他們,將那些聞到腐肉的惡狼一般的記者攔開,便護著顧宗祠上車,記者們追了顧宗祠他們很遠,我見狀,正想趁他們去追顧宗祠之際,便從入口沖了出來,正想朝著停車場走,那些記者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到顧宗祠的車走後,便齊齊朝著我包圍了過來,我慌亂之中不顧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快速往前狂奔著,可腳上一歪,整個人朝著地下狠狠一摔,還沒有站起來。

那些記者早已經將我圍的水泄不通,團團圍住我,臉色有些猙獰的問著:「顧夫人,您知道您先生和唐小姐的關系嗎?聽說就在不久前兩人曾經傳出緋聞,唐琳琳的形象受損,最後是您先生為她出錢擺平媒體洗白的,而且剛才您先生抱著暈倒時的唐小姐,她手一直捂著小腹,是不是懷孕了?顧夫人,寧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些問題,還有關於上一段時間您先生和他兄長內斗的事情,顧夫人,顧夫人,顧夫人……」

他們每問出的問題,都讓我腦袋一片混亂,我根本從人群內掙扎不出,只是死死的抱著自己,縮成一小團,不斷重復著一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們還不肯善罷甘休,死命的擁擠著,相互推搡著,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感覺空氣有些窒息了,那一刻我像是發瘋一樣將團團圍住我的記者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從他們中間站了起來,提著裙擺臉上滿是倉皇四處看著,我一遍一遍喊著我秘書的名字,可是沒有人應答我。

正當我有些崩潰的大哭了出來時,忽然有保鏢從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一把將團團圍住的記者推開,動作相當粗魯,我不斷往後退著,有幾個保鏢從記者中間沖了進來,一把將被圍在里面的我一扯,拉著我便出了人群,護送著我離開,我甚至不知道這些保鏢是哪里來的,只能隨著他們從那些記者里面走了出去,正好有一輛車恰是時候停在我面前,保鏢將我塞進車內後,便將門狠狠一關,將那些記者全部擋在了外面。

車子開動後,那些記者在後面越來越遠,我感覺耳邊的喧嘩雜亂徹底安靜下來時,終於松了一口氣,坐在那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挽起的頭發有些凌亂的垂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將我送到哪里,直到車子緩慢減速,我抬頭看過去,便看到不遠處的馬路前停了一輛黑色的車,似乎在等著什么,我們的車緩慢開到後面後,車子停了下來,保鏢將我從車上拉了下來,直接用衣服罩住我腦袋,便將前面那輛私家車拉開車門,將我推了進去,我身體根本不穩,完全沒明白過來他們想干什么,身體往車內一摔,便摔在一個人的懷中,他順勢抱住了我,看了一眼窗外,說了一句:「開車。」

車子便啟動,我側過臉看了過去,剛才載我的車往另一條路口開了過去,而那車後面快速跟上了兩輛商務面包車,正好和我們的車擦肩而過。

我看到這個架勢後,我們的車便也快速開動了,走的是相反的路,彎彎繞繞開了許久,最終才平緩的開上高速公路。

我緊綳的身體才松懈下來,可看到自己的身體還在他懷中時,我剛想說什么,他已經將我松開,看到我亂糟糟臟亂的頭發,眉間閃過一絲厭惡。

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坐在我旁邊,目光落在前方,直到車下了高架後,開往了機場,我看到後,立即問:「你要帶我去哪里?」

坐在我身邊一直沒說話的沈世林,臉上沒有表情問:「你認為我想帶你去哪里?」他說完這句話後,便沒再開口,車子停在機場後,付博和柳寧已經在那里等著,司機將車門拉開後,沈世林從車內下車,付博圍了上來,對沈世林說:「沈總,一切已經辦理好了,還有十分鍾,飛機就要起飛了。」

沈世林嗯了一聲,便往機場內走去,付博忽然看了一眼車內的我說:「她怎么辦?」

沈世林停下了腳步,回過身看向坐在車內的我,對付博淡淡說:「送回顧家。」

他說完這句話,便沒再管我,徑直入了機場大廳,柳寧快速跟在了沈世林身後,付博留了下來,他坐入車內,便對著司機說了一句開車。

車子開動後,我開口說:「我不回顧家。」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付博說:「沈總說送你回顧家,那我的工作就是將你送到。」他停頓了一下,看向我說:「這是沈總最後一次幫你。」

我握緊拳頭說:「我並沒有讓他幫我。」

付博冷笑了一聲說:「剛才要不是我們救你,你以為顧宗祠會派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