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真與假(2 / 2)

顧宗祠說:「丁耐,她是我妻子,以前我們存在合約,以後,我想,就算沈世林已經放棄了她,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她對我來說,也是我的妻子。」

丁耐聽了,靜默了一會兒,又問:「那我去處理之後的事情。」

丁耐離開後,顧宗祠便坐在那兒久久沒有動,臉上滿是沉思,大約在想什么事情,我從地下爬了起來,回了房間。

顧宗祠將我找回來後,就沒再去公司上班,而是在家里陪著我,之前負責我生活起居,照顧我喝葯的人被顧宗祠給開除了,因為他們忘記我鎖門了,才導致我失蹤。

醫生跟進我病情為我治療著,我回來後,又恢復了以前呆滯誰也不理的模樣,醫生讓顧宗祠多帶我出去走走,不能成天這樣下去,關在房間內就算沒有病,也必定會發展成抑郁症,顧宗祠沒有時間,便找了個靠譜的人跟在我身後,讓他每天帶我去出去散散步,有時候帶我去孩子多的地方玩玩,那時候的自己特別安靜,只是坐游樂場內靜悄悄的望著孩子,也不動,也不說話,但情況明顯比在家里時好轉,一般在家里只要仆人將葯這些東西端到我面前來,我必定是又吵又叫。

顧宗祠派在我身邊的人和顧宗祠報告了我所去的每一個地方,不同的細微反應,顧宗祠聽我在游樂場時,情緒是最寧靜的,便讓看住我的人每天中午都帶我去玩一會兒。

顧宗祠的人接二連三帶著我去五天後,到第六天後,跟著我的人接聽了一個電話,便忽然消失在人群中,我四處看了一眼,發現他不見了,也沒有什么好驚訝的,繼續朝著人多的地方漫無邊際的走著,直到身後傳來一句:「紀小姐,您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我聽到這句話時,我沒有動,一直往前走,甚至腳步越來越匆忙,可剛走了兩步,有兩個人一把從後面拽住我,緊接著付博從我後面走了出來,看向我時,眼神犀利,甚至帶著一絲考究,他再次說:「紀精微,你是裝的。」

他說出這句話,我忽然大哭大叫著,轉身便想走,可兩個人將我鉗住,我根本動彈不了,我只能在人群內怪叫著,大哭著,不斷想伸出被他們鉗住的手去打那抓著我的兩人,付博站在那兒看了許久,他沒有在觀察下去,因為游樂場已經頻頻有人回頭來看我向我們這方,付博立即走上來,對我安撫說:「夫人,您是不是身體難受?我們帶您去醫院好嗎?」

他說完這句話,便朝著鉗住我的人使了個眼色,便帶著我轉身從游樂場出去,很快,我們面前停了一輛車,幾個人將我按在車上,將車門一關,車子便發動。

我手死死敲著窗玻璃,付博在我身旁說:「紀精微,你這女人什么詭計都有,少在這裝傻了。」

我還是繼續敲著,不斷發出嘶鳴聲,付博沒有理會我,而是兩個人再次制住我,他們將我按在車窗上,我動彈不得,車子開了很久,直到停在萬有,付博和那保鏢將我從車上押了下來,便帶著我走的後門,坐上直升的電梯到達了沈世林的辦公室。

當時沈世林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付博將我押進去後,押我過來的兩人,回身回了電梯,只剩下付博我和沈世林,他在看到我進來後,放下手上的文件,從桌前起來,朝我走了過來,他用手抬起我下巴,目光在我看了幾眼,我在看到他時,忽然將他一推,抱著腦袋在辦公室內四處逃竄著,到處都是牆,門都關上了,我縮在牆角,抱著腦袋縮成一團,警惕的看向朝我走來的沈世林。

她走到半米遠時,我忽然拿起一旁的盆栽朝著他狠狠砸了過去,他沒有躲,那盆栽正好摔碎在他腳邊,我不斷朝他嘶吼著,朝他示威,讓他不要過來,可沈世林不信邪,他嘴角帶著冷笑,朝我緩慢走來,蹲在我面前,一把將我從牆角給扯了出來,他手鉗住我臉的動作特別用力,我被他拿得正好,動彈不了,沈世林聲音平靜的說:「紀精微,你最好給我正常一點,別以為裝瘋買傻,我就會給你看嘉嘉。」

聽到嘉嘉後,我臉上忽然流滿淚水,他看到我眼淚時,頓了一下,我動作受制於他,忽然身體趴在地下,朝他跪拜著,我不斷朝著他拜著,沈世林蹲在那看了我好一會兒,他沒有動,也沒有制止我的動作,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

付博在一旁也看了一會兒,有些驚訝,付博剛想說過什么,我朝著他拜了許久,腦袋不斷往地下磕著,磕出了血,我連著磕了幾下,臉上的眼淚流的越來越凶,好一會兒,在我腦袋要磕在地下時,有一只手擋住了,我手正好磕在他手背上,他抬著我額頭,微眯著眼睛看了我許久,他彎腰要碰觸我時,我剛想動,他挨在我耳邊輕聲說:「想見嘉嘉就老實點,聽明白了嗎?」

他這句話一出,我動作愣了愣,我人最終被他從地下提了起來撈在了懷中。

他盯著我額頭的傷口,伸出手將粘在血上的碎發輕柔拂開,他望著我良久,開口問:「我是誰?」

我雙眼含著淚呆滯的看向他,他又問:「嘉嘉是誰。」我一把握住他領口。

他看到我反應後,莫名的笑了一聲,隨即將我抱在懷中,手在我凌亂的發絲上撫摸著,他說:「紀精微,你暴露了。」

他說了這句話,我依舊沒動,他抱著我許久,忽然沉沉的笑了出來,隨即說:「好了,只要你聽話,我會帶你去見嘉嘉。」

他將我交給了付博說:「帶她去醫院檢查。」

付博聽到後,一把鉗住我,對沈世林問:「那顧宗祠那邊怎么辦?」

沈世林回身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看了一眼,他說:「我想,應該不用我們專門打電話告訴他,他妻子在我手中吧。」

付博聽到後,便押著我進了電梯,直接下了樓,之後去醫院做各種檢查,所有檢查報告出來後,他帶著我重新進入車內,跟著他折騰了一天,我有些累的靠在窗戶上睡了過去,一直到車停下,我立馬驚醒,付博將我從車上推了下來,他將我直接推到別墅,一直將我帶到沈世林的書房,將剛才所有檢查的資料全部遞給了沈世林,他坐在沙發上接過後,放在手上翻看了一下,付博在沈世林面前說:「所有檢查全部做了,身體方面除了有些營養缺乏,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問題,神經方面醫生說有兩種可能,一種,也有可能是受了刺激,導致精神受損崩潰,第二種情況,也不排除是裝的。」

沈世林低頭翻著,他問:「你認為是哪種情況。」

付博側過臉看向我說:「我認為是裝的,這女人詭計多端,很難說。」

沈世林合住文件夾,抬臉看向我,笑著問:「是嗎?」

夜晚吃飯時,仆人將飯菜端到桌上,沈世林坐在我對面,看向我,我並沒有動,而是坐在那而像木偶一樣,沈世林起身來到我身邊,他將牽了出來,抱在懷中,拿起筷子放入我手中,他柔聲說:「這不是你最愛吃的菜嗎?怎么,不喜歡?」

我仍舊沒有動,他笑了笑,將我手中的筷子拿了出來,自己在桌上的碟子內夾了一些菜放入碗內,他說:「沒關系,我喂你。」

勺子內裝著飯和菜,他遞到我嘴邊,我機械似張開嘴含住,他滿意的說:「嗯,我們還吃一口。」

就這樣反反復復,他將一碗飯吃完後,付博從外面接聽了一個電話走來,將一些東西放在了桌上,是一些葯粒,在一旁說:「顧家的仆人給我們偷偷運了出來紀小姐吃的葯,剛才我帶她去醫院時,拿去醫院檢查,里面查出大量的adderall,這是一種興奮劑,專門用來治療嗜睡症和缺陷多動症的,一點點並沒有事,可劑量增大的話,會讓人顫抖甚至出汗。」

沈世林靜靜聽完後,他放下勺子後,端起桌上的水杯,遞到我唇邊,我喝了一口後,他放下水杯後,從桌上拿了一顆白色葯丸,放在手上,他說:「誰這么恨她,怕她裝瘋,為了使她真瘋,竟然連葯都下了。」

付博說:「不清楚,會不會是顧宗祠?」

沈世林沒有說話,而是將那葯丸放下,他說了一句:「先把葯收起來,到時候有用。」

付博聽了,點點頭,將桌上幾粒葯丸收好後,便轉身從這里出去,沈世林看向坐在一旁的我說,輕笑著說:「你看,只有待在我身邊是最安全的。」他撫摸我的臉說:「可惜你太不乖了,總想著逃和背叛我,現在會是這樣,怪得了誰呢。」

我沒動,他望著我呆滯的神情,笑了笑。

夜晚時,沈世林讓仆人將我衣服放在浴室後,便讓他們出去,他將我抱在浴缸內,解掉我身上的衣服,他手帶著溫熱的水為我清洗著,他問我:「這樣的水溫可以嗎?」

我只是躺在里面始終沒有動,像沒有生命的木頭,他沒有得到我回應,繼續清洗著我身體,他洗得非常細致,大約半個小時,洗完後,他用浴巾將我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凈,隨後將我裹住,把我從浴缸內抱了出來,便出了浴室,

他將我抱出去後,床上早已經有仆人准備好干燥的毛巾在那里,他為我擦拭著濕噠噠的頭發,這一系列的事情全部做完後,他將我抱在懷中,屋內暖氣正好,我靠在他胸口,他手在我剛清洗完光滑又柔順的頭發上撫順著,他翻著文件,看了我一眼說:「看完這點,我們就休息。」

我的沒反應對於他來說習以為常,他似乎也不是很稀罕我有反應,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他翻動著文件的聲音,大約幾分鍾過去後,門外傳來敲門聲,沈世林放下文件問:「什么事。」

門外傳來付博的聲音說:「沈總,是我。」

沈世林說:「說。」

付博說:「顧宗祠來了。」

沈世林許久都沒有說話,他合上文件,放在一旁說:「人呢。」

付博說:「在樓下。」付博見沈世林沒有說話,立馬加了一句說:「顧宗祠說如果我們不放人,他今晚會請警察來處理,並且對外宣傳您非法拘禁了他的妻子。」

沈世林聽了這件事情,對付博說:「警察來了正好,你把葯丸給他,如果他今天能夠給我一個解釋,人,我自然會放,如果沒有解釋,那就請他現在離開。」

他說完這句話,伸手將旁邊的台燈關掉,抱著我,他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晚安。」

一切都恢復寂靜後,只聽見樓下偶爾傳來的說話聲,其余一切都很安靜,也不知道樓下的聲響維持了多久,外面傳來車的引擎聲,很快便是車開走的聲音,大約幾分鍾,樓下徹底恢復寂靜,沈世林閉目,鼻息平靜說:「他們走了,可以安心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