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談條件(2 / 2)

我說:「行,准備一下。」

我主動邀約康建波一起吃飯,他應約了,到達那天後,我在訂好的包廂內等康建波,他也很准時到了,進來後,便讓特助離開,包房內只剩下我們兩人。

我端起茶壺看向康建波問:「依照我這段時間對您的觀察,您喜歡喝大紅袍?」

我將茶杯遞到他面前,他接過後,喝了一口說:「這家的大紅袍一直很有味道。」

我笑著說:「因為我聽人說您年輕時候,經常光顧這家飯店。」

康建波看向我說:「費心了。」

我放下手中的茶壺說:「康先生,這么久以來,您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我之所以在梳妝打扮方面和您夫人相近並不是因為我喜歡這樣的裝扮,而是因為想要討您歡喜,我知道,自從您妻子去世了這么多年,您心里一直不能釋懷,很想念亡妻,所以我們才投機取巧滿足您心願,現在我也不願意再和您瞞下去,此行來,我是想求康先生一件事情。」

康建波聽我這樣說,並沒有想象中變臉或者發怒,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我說:「其實從畫展上我就看出來了,因為你的裝扮太過刻意,雖然很像我亡妻。」

我說:「對,如果不刻意一點,康先生未必會注意到我們。」我笑著說:「康先生是生意人,反倒遮掩就顯得矯情了,我想和康先生談談顧氏的事情。」

康建波說:「你是顧學誠的兒媳婦?」

我說:「不錯,上次交流會上我和您介紹了,顧宗祠是我丈夫。」

康建波說:「我在丸洲時,我也聽聞了顧氏的消息,說實話,我覺得很遺憾,因為這么大企業,會毀在年輕人手中,雖然當初在顧宗祠的父親手中也不見得有多么出色,可總讓人唏噓不已。」

我說:「其實顧氏還沒有毀的那么徹底,還有救。」

康建波問:「你是想找我幫忙?」

我說:「對,依照您和我公公的交情,我認為這個忙您也許會看在我公公的面子上幫上一點。」

康建波忽然大笑了一聲,說:「小姑娘,你太看得起我們商人的情誼了,如果是學誠本人來找我幫忙,我自然會看在他面子上幫他一把,可他兒子我並沒有義務去管,畢竟我幫得了他兒子,幫不了他孫子,也更幫不了他祖祖輩輩。」

我說:「只是讓您在丸洲地方官員面前美言幾句,我認為只是舉手之勞。」

康建波笑著說:「不,這並不是舉手之勞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我笑著說:「當然,我們這次來也不是讓康先生白幫忙我們忙,只要丸洲哪項工程復工後,康先生想要什么,只要您直言,只要我們顧氏能夠拿出來的,也定不吝嗇。」

康建波撫摸著下頜處白色長胡子,他說:「我這個年紀對於利益其實沒那么看重了,抬眼便可以看清楚自己活著的日子,財產更加沒有兒女繼承,死後,不過也是造福他人,顧氏拿出來的,不過也是錢,可錢對於我來說,目前是最多余的。」

康建波看向我有點沉的臉色,他爽朗笑著說:「小姑娘,這段時間你這么努力討我歡心,說實話,你這點小忙幫你也無所謂,不過你用錯了東西和我交易。」

我看向他,他說:「不如這樣,你為我辦一件事情,我們康健集團和你們合作,你覺得怎么樣?應該比你那治標不治本的方法管用吧?」

聽他這樣說,我眼睛一亮,他看向我臉色,哈哈大笑了出來,眉間一片祥和,我說:「康先生說的可是真?」

康建波問:「你覺得我是騙你嗎?」

我說:「不,我認為康先生是守信用的人,一言為定。」

我立馬將話定死,防止他反悔,他看到焦急的模樣,笑著說:「你還沒問我要求你做什么事情,你就答應這么快,不怕做不到嗎?」

我說:「康先生既然都這樣慷慨解囊,我不認為您提出的條件我會做不到。」

康建波說:「顧宗祠有一位你這樣的妻子,算他福氣。」

我說:「我覺得您夫人有您這樣一位先生,也是她的福氣。」

他拿起筷子吃了一點菜,說:「別在這樣奉承我了,我們先說一下條件。」

我開口說:「您說。」

他說:「其實我條件很簡單,你有舞蹈功底嗎?」

我遲疑了一會兒,想搖頭,忽然想起顧宗祠上次也問過我相關的問題,我立馬說:「會一點。」

康建波說:「你別逞強,會就會,不會就不會。」

我說:「不會。」

康建波說:「這可有點難辦了。」

我看向他,他說:「其實我的條件只是讓你跳一支我妻子生前編的舞給我看一下。」

聽到康建波這樣說,我心涼了半截,我說:「這么簡單?」

他說:「這還簡單?」

我說:「雖然我沒有舞蹈功底,可短時間內練出來,我認為並不難,只是是什么舞?」

康建波沉默了半晌,他嘆了一口氣說:「當年桐琴曾經在學校文藝晚會上跳過這一樣一支舞,我之後會讓我助理給你送舞譜,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學出來了,和顧氏的合作即可生效。」他話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學不出來,小姑娘,可別怪我沒有幫你們。」

我說:「您放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康建波再次笑了出來。

和康建波見完面出來,我松了一口氣,剛到達酒店他助理居然比我最早到,帶了一位舞蹈老師來了,當時顧宗祠看到這一幕明顯有些沒弄明白情況,那舞蹈老師聽說是康建波妻子的學生,目前只有她清楚這只舞是怎樣跳的,她看到我時,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捏了捏我手臂,又看了看我腿,說:「身形倒是可以,有過舞蹈功底嗎?」

我說:「沒有。」

舞蹈老師說:「半個月學出來有點難。」

我說:「您應該對我要有信心。」

那舞蹈老師聽我這樣說,笑了出來說:「行,既然你這么有信心,我這個老師也必定要比你擁有更大的信心,這段時間你自己准備一下,看看哪天來上課,直接來我舞蹈室就好了。」

她說完,便從酒店離開了,丁耐和顧宗祠都沒明白現在是怎樣的情況,我帶著他們兩人進屋後,對顧宗祠說:「康建波同意了,並且還同意和我們合作。」

顧宗祠微微皺眉紋:「條件呢?」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條件確實有些為難人,他讓我在半個月內學會一支舞,跳給他看。」

丁耐聽了,在一旁有些不可思議問:「這么容易?」

我說:「這還容易嗎?你行,你來跳。」

顧宗祠笑了出來,他似乎對於這個條件一點也不意外,他說:「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確實有些為難。」

我說:「沒辦法,雖然沒有舞蹈功底,有專業老師在半個月內教授,應該也勉強可以跳出來。」

顧宗祠說:「我很期待。」他似乎是想起我以前跳華爾茲笨拙的模樣,悶笑了一聲,我說:「喂,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顧宗祠正色起來說:「我對你一直有信心。」

顧宗祠因為不能長期留在這里,必須回本市去處理事情,留我在這里學舞蹈,說實話,關於康建波那條件我和顧宗祠還有丁耐都感覺不可思議,我以為他至少會要求顧氏給他股份或者拿出點什么,對於這樣游戲般的條件,讓我們都有些驚訝。

雖然條件簡單,可對於我來說並不簡單,第一天去舞蹈老師那里學習時,光壓腿就讓我忍受不了,那老師不斷死死壓著我腿,並且不准我動,稍微動一下,她就用戒尺朝我後面打一下。

雖然很痛苦,可我還是死命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