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或許我連普通人都比不上,這具殘破的身軀,是能活一天賺一天。」陳六合說著。
安培邪影那雙仿佛透露出一股子邪魅的美眸直勾勾的打量著陳六合:「少說兩句吧,你就算是說破了天,我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你。」
陳六合聳肩,直接掠過了這個話題,道:「你怎么來了?」
安培邪影沒有回答,而是道:「我很想知道,如果剛才我不出手的話,你准備怎么辦?」
「等死啊。」陳六合很豁達的說道。
「剛才那種危險關頭,你的表現不像是一個要等死的人,你沒有半點慌張,更沒有半點驚嚇。」安培邪影道:「你有恃無恐。」
陳六合又是一笑:「你想多了,對我來說,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亡已經無法給我帶來恐懼,我現在還活著,就已經是賺到了,至於哪天會死,怎么死,並不是太在意了。」
「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陳六合,你的野心和霸氣呢?你那種敢與天爭的狂傲心氣呢?」安培邪影道。
「你覺得我還有那個資格嗎?我什么都沒了。」陳六合很坦然的說道。
「你這就認命了?服輸了?」
不等陳六合回答,安培邪影就用很堅定的語態道:「我不信!我從不認為這個世上有什么事情是能把你這樣的男人擊倒的,我印象中的陳六合,是天都壓不垮的。」
安培邪影緊盯著陳六合,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為什么這么說?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陳六合失笑起來。
「你身上的水太深了,這天下,能看穿你內心的人,還沒出生。」安培邪影道。
「你太看得起我了。」陳六合不以為意的說道,表情輕松自若,帶著一股子無所謂的意味。
陳六合走在這楓葉大道之中,欣賞著這十分優美的風景。
方才的插曲,似乎沒能給他的心中帶來半分波瀾。
他是兩個月前蘇醒過來的,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養身體,一個月前才勉強可以下地行走。
一身實力的確是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上一次燃燒血脈,讓他的命源與血液全都干涸,已經徹底死亡的他還能爭回一線生機,已然是個天大的奇跡了。
他體內的鮮血,也再沒有了曾經的血脈之威,新生的血液與常人無異。
這一次,他雖然起死回生,但他什么都沒有了。
「你和凱蒂都知道了我還活著且在英倫的消息,看樣子,消息已經走漏了出去,知道的人有很多了。」陳六合聲音清和的說道,波瀾不驚。
「你真打算隱匿在這個國度,隱匿在這所學府,就這樣當個普通平凡的教書匠?」安培邪影問道。
陳六合歪頭看了安培邪影一眼,道:「你覺得我這個工作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