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莫仲暉發瘋,飛宇集團破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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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吹風機掉落在地上,安暖雙手在顫抖。

莫仲暉臉色煞白,雙眼猩紅,只有在多年以前,安暖刺傷何思琪的那天,她才看到過他臉上這樣的表情,今天甚至更加的恐怖。

「莫仲暉,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安暖還在試圖解釋,莫仲暉走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拖著她往外走。

走到門邊,被常梓飛擋住了。

「放開她。」

莫仲暉半眯著眼睛,咬牙切齒,「我晚點找你算賬,現在,滾開。」

常梓飛站著一動不動,「我讓你放開她,你弄疼她了。」

莫仲暉直接一腳過去,常梓飛沒有心理准備,整個人摔倒在地。

安暖嚇壞了,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用眼神示意常梓飛不要亂來。

常梓飛卻仿佛沒有接收到信號,站起身就要打莫仲暉,莫仲暉一拳揮過去,直中常梓飛的下巴,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莫仲暉絲毫不解恨,一把掐住了常梓飛的脖子,「連我的女人你都敢碰,你他媽的自己找死。」

安暖哭著求他,「莫仲暉,不關他的事,是我來找他的,你放過他,要打你打我。」

莫仲暉松了手,拖著安暖就走。

安暖腳上穿著常梓飛的大拖鞋,怎么都跟不上莫仲暉的腳步,走了幾步,拖鞋掉了,她赤著腳被她拖著跑。

好不容易坐進副駕駛,安暖手腕被他深深扣出一個紅印,腳底也因踩到石子而疼得厲害。

莫仲暉幾乎要把汽車開出了飛機的速度,一路闖過所有的紅燈黃燈,最後急剎車停在了別墅外面。

安暖一下車就嘔吐了起來。

莫仲暉不顧她的狼狽,將她拖進了別墅,拖上了樓,狠狠的甩在大床上。

「說,你們都做了什么!」

安暖突然之間什么都不怕了,毫不畏懼的看著他的眼睛,低低說著,「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你不都看到了,還有什么好問的呢?就算現在我說我和常梓飛什么都沒做,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

莫仲暉雙手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他把安暖身上的睡袍撕扯下來,硬生生的撕成碎片,丟到了窗外,仿佛這也是他怒火的發泄。

安暖用被子蓋住光裸的身體。

「我會讓你嘗到背叛我的後果,我也會讓常梓飛嘗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莫仲暉冷冷的留下這一句,轉身走出了卧室。

直到莫仲暉離開,安暖都還有些後怕,倘若剛才他撕衣服的怒火發泄在了安暖身上,只怕她現在已經見閻王去了。

想到常梓飛,安暖不禁擔憂起來。常梓飛幾天沒吃飯,哪經得起莫仲暉又踹又揍,這個渾蛋每天健身,力氣比誰都大。

她想給常梓飛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再告訴他自己很好,可是手機被莫仲暉拿走了。

安暖下床找了睡衣穿上,腳剛落地只覺得疼痛鑽心,腳踩在木板上,甚至還有絲絲血跡。

安暖忍著痛,穿好衣服上床,才發現腳底全磨破了,還流了血。

也難怪,從常梓飛的公寓被拖下樓,又從公寓拖到小區外面,一路上都赤著腳,不知道踩了多少石子硬物,哪里還能完好無損。剛才被莫仲暉的怒火嚇得,壓根兒也沒感覺到疼痛。現在風平浪靜了,安暖才疼得臉都扭曲了。

想想莫仲暉真是她的克星,和他在一起,她受了多少痛,吃了多少苦,光受傷見血就好多次。果然不適合在一起。

安暖找來葯箱,想要把腳上的傷稍微處理一下,沈琴風和張旭突然敲門進來。

「天哪,這是遭得什么罪呀,怎么能把腳弄成這樣呢。」

沈琴風趕緊制止了安暖的動作,「我的小姑奶奶,你別動,我來給你處理。」

沈琴風蹲下身,細心的幫她洗好傷口,塗上葯。

「安暖,你傷成這樣,我必須幫你用紗布包起來,不然很容易感染。」

安暖趕緊制止,「包起來我怎么走路呀。」

沈琴風郁悶壞了,大叫,「你這樣子還想走路,你是想截肢嗎?」

安暖嘴角抽了抽,笑著打趣,「不至於吧,不就磨破了點皮,睡一覺就沒事了。」

沈琴風臉色沉了下來,悶哼,「你這是在否定我的專業呀?」

「不敢不敢,沈大醫生醫術多高明呀,我怎敢否定。」

沈琴風索性站起了身,一臉嚴肅的問道,「你跟莫先生怎么會鬧成這樣?你做了什么讓他這么生氣?」

「我跟常梓飛上床了。」

「什么?」

「你說什么?」

安暖此話一出,沈琴風和張旭同時目瞪口呆。

「安暖,你不是吧,常梓飛這人渣,你居然……」沈琴風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張旭則用力撓頭,難怪莫先生跟瘋了似的,開了個車子出去,張旭開著車在他後面,油門加到最大硬是沒追上。後來莫仲暉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把沈琴風叫過來,他一想肯定是安暖出事了,還想問怎么回事,莫仲暉已經掛了電話。

「安小姐,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這樣對莫先生,他那么愛你,你怎么……」

張旭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安小姐,我第一次見莫先生發這么大的火,往後怎么收拾。」

沈琴風也說,「安暖,你完了,你絕對完了,常梓飛這回死定了,你們兩個是在作死。」

安暖不以為意,淡淡的說著,「我不怕死。」

「你——」沈琴風徹底無語了。

「算了,你和莫先生的事我管不著,但是他既然讓我來了,我必須把我應做的做好,不然估計我也得死。你的傷口是必須綁紗布的,其他我可管不了。」

沈琴風可不想在這當頭惹怒了莫仲暉,想想莫仲暉是真的很愛安暖,都這么生氣了,還沒忘記安暖腳上的傷。

和他接觸多了,沈琴風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很細心,他也許不知道該怎樣去對一個人好,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愛一個人的表現。

「不行,不能綁紗布。」

安暖堅決反抗,「綁了紗布不能行動,我上廁所怎么辦,我總不能跪著爬過去吧。」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負責給你治病。」

張旭在旁邊無奈地說著,「要不這樣吧,喊個佣人過來照顧你。」

「不,大晚上的床邊站著個大活人,會把人給嚇死的。」

沈琴風火了,「我說安暖,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這么淡定呢?你就不怕莫仲暉發起瘋了直接讓你和常梓飛見閻王去?我勸你現在還是安分些,別再做惹他生氣的事了。你簡直就是個禍害,我可不想被你害到。」

沈琴風幫安暖用紗布包好,「記住,不能浸水,不能走動,明天我過來給你換葯。」

安暖乖乖的聽了他的話,沈琴風說的對,她不能再害一些無辜的人。

「這良辰美景的,爺原本可以摟個角色美女花前月下,結果一通電話就屁顛屁顛趕過來了,真是不敢耽誤一秒鍾。安暖,你行行好,別再作了。」

沈琴風搞定了一切,忍不住抱怨了句。

「我走了,張特助這里就交給你了。」

沈琴風離開以後,張旭並沒有離開。

「張特助,你是想罵我嗎?罵吧,我知道你心疼你家莫先生。」

張旭抿了抿唇,低低的說道,「安小姐,我不想罵你,因為我根本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其中一定有誤會。」

「沒有誤會,我的確跟常梓飛上床了,被莫仲暉親自看到了。」

「其實莫先生沒有派人跟蹤你,他還是很信任你的,就是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短信,說你在常梓飛的公寓,莫先生給你的好朋友羅曉燕打電話,你朋友還在試圖替你隱瞞,可是她說謊的技巧有點差,整個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個網,有人在陷害你。」

安暖深吸一口氣,不願再聽下去。

「張特助,你別再說了,我確確實實跟常梓飛上床了。你不用替我找任何借口。」

張旭徹底無語了。

「安小姐,不管事情是怎樣的,我只想告訴你,莫先生真的很愛你。就算在極度憤怒之中,他心里還惦記著你。剛才我開車追莫先生,油門踩到底還是被他給甩了,我真的很不放心他。倘若莫先生回來,我希望你不要再惹他生氣了。至於你腳上的傷,沈醫生說不能下床走動,我會派兩個佣人在外面,你有任何需要喊一聲就行。」

張旭帶著氣走了,安暖坐在寬大的床上,整個房間都空盪盪的,莫仲暉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仿佛還在眼前。這回他是真的生氣了吧,也許這也是她唯一能離開莫仲暉的機會。

——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安暖那晚做了個很美好的夢,夢到她離開了莫仲暉,離開了別墅,夢到自己來到了法國,夢到了一場簡單又別致的婚禮,只是她怎么也看不清新郎的臉,眼睛怎么也睜不開,終於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莫仲暉放大的臉,安暖又被嚇醒了,出了一身汗。

門外的兩個女佣聽到聲音緊張的跑了進來,詢問,「安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上廁所?」

安暖搖頭,靠在床上,有些虛弱的說著,「能不能幫我倒杯水。」

佣人趕緊倒了杯熱水給她。

安暖捧著杯子,手心卻冰涼。

「安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讓張特助上來一趟,他在樓下呢。」

安暖還是搖頭,隨口問道,「張特助沒回家嗎?」

「沒有,張特助擔心莫先生,莫先生到現在還沒回來,也聯系不上人,張特助派人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可都找不到人,他快要急瘋了。」

安暖眉頭微微蹙了蹙。

不知所以的佣人還在說著,「安小姐,要不你給莫先生打個電話吧,莫先生一定會接你的電話的。」

安暖冷笑,莫仲暉此刻接到她的電話,估計會氣得吐血而死。

「你們先出去吧,我再睡一會兒。」

「安小姐,你真的沒事嗎?你額頭出了好多汗,要不要幫你把冷氣開低點?」

安暖擺擺手,「放心吧,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佣人沒再多說什么,兩人一起出去了。

張旭大概也聽到了聲響,跑上來問兩個佣人怎么回事。

「安小姐說她做了個噩夢,嚇醒了,喝了杯開水,這會兒又睡下了。」

張旭無奈的搖搖頭,心里暗自感慨,兩個人明明彼此相愛,為何要這樣互相折磨,生不如死呢。

——

張旭第二天早晨在莫氏找到了莫仲暉,幸好安然無恙,張旭松了口氣。

「召集莫氏集團總部所有高層在會議室開會,半個小時之後,誰若缺席或遲到,直接開除。」

莫仲暉發了緊急開會命令,張旭趕緊去安排,半個小時,這么早大伙兒估計都還在夢鄉呢。

半個小時後,莫仲暉黑著臉來到會議室,底下黑壓壓已經坐滿了人,很多人踩著點進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好,狼狽不堪。

會議內容很簡單,利用一切手段,哪怕是非法手段,打壓飛宇集團在全國范圍內的所有項目和業務。

這是要將飛宇集團趕盡殺絕呀!張旭倒抽一口氣。

莫仲暉在商場,一向手段利落,冷酷無情,可如此赤果果的打壓一家小小上市公司,還是頭一次,大家都替常梓飛捏了把汗。

只有張旭知道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張特助,你統計一下缺席會議的人員,讓人事部把薪水獎金分紅全結清了。」

莫仲暉說完這句,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所有的人皆松了口氣。半個小時,把所有的人召集來,簡短的會議,目的明確。這就是莫仲暉一向的行事作風。大家都羨慕莫氏集團的高層,年薪百萬千萬比比皆是,可誰知道他們每天都擔驚受怕著,一個不小心非但工作不保,往後也休想在商場立足。今天倘若半小時之內沒趕到,之前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費了,事業就此而止步,哪怕你為莫氏集團利了再大的功勞,都沒有用。當莫仲暉的下屬,真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

回到辦公室,莫仲暉仍然眼神凌厲,臉色鐵青。

張旭跟著他回到辦公室,猶豫著還是開了口,小心翼翼的匯報著,「莫先生,安小姐腳上的傷有些嚴重,沈醫生幫她把兩只腳都包了起來,她現在不能下床走動。」

莫仲暉冰冷的眼神斜過去,「你沒有其它事可做嗎?還是你想人事部把你的薪水也結清了?」

「我現在就去統計缺席會議的人員。」

張特助說著戰戰兢兢的跑開了。

伴在莫仲暉身邊這么久,他也摸透了他的性格,有時候適可而止,溜之大吉,是上上策。

外人看來他冷血無情,其實他也會受傷,受傷後的他不會像任何人吐露,總是一個人待著,自己舔弄傷口。

這回安暖和常梓飛真的是觸到了他的底線,他舍不得去懲罰安暖,常梓飛只怕沒好日子過了。

——

飛宇集團,對莫氏而言,小小的公司,哪里能是他們的對手。常梓飛親自經手的幾個項目,都在收尾階段,突然出了問題,一個接一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可以大賺一筆,這回虧得虧,賠的賠,所有項目幾乎無一幸免。

也就在這時,為飛宇效力的很多大將,紛紛提出辭職,絲毫不顧高昂的違約金。

就連曾經與他和華宇一同打江山的兄弟,都遞了辭職報告,要走人。

「沈沛,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我們一起在國外留學,一起歸國創辦公司,現在公司遇到一點點危機,華宇也坐了牢,連你都要棄我而去嗎?」

常梓飛把沈沛的辭職報告撕成碎片,拋在空中。

沈沛微微皺了皺眉,低低的說道,「梓飛,對不起,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放我走吧,飛宇集團好不了了,你也趁早放手吧。」

「你忘了當年你在國外留學,生活困難的時候是誰資助了你?你忘了你老母親生病,是誰借了你醫葯費?你忘了這些年飛宇集團給你帶來了多少利益?你通通都忘了嗎?」

沈沛低下了頭,有些感性的說道,「梓飛,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對我一直很好,在我人生道路上給了我很多幫助。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公司這兩天突然涌現出這么多問題,我相信你心里也清楚,你得罪了莫先生,公司是不可能再繼續運轉了。我還有個老母親要照顧,她躺在醫院,各種費用高得很,我可以吃苦,可我不能讓她跟著我吃苦。梓飛,我真的不能沒有工作,我不敢得罪莫先生。」

常梓飛按了按眉心,這里已經疼了幾天了。

「梓飛,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莫先生,但是我知道你自己清楚,放下所謂的身段,去道個歉吧。就算不為了你自己,為了你家人,為了你和華宇一手創辦的飛宇。」

常梓飛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異常平靜的問道,「離開飛宇你要去哪里?」

「我已經收到莫氏寄來的offer。」

常梓飛用力按住眉心,「莫氏開出了哪些優越的條件?」

沈沛微微擰了擰眉,誠實的說道,「梓飛,就算莫氏不開任何條件,我也不敢不聽從莫先生的命令。何況他們開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莫氏幫忙承擔所有和飛宇解約的違約金,在莫氏的年薪也將是在飛宇的兩倍。」

常梓飛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你走吧。」

「梓飛,我把你當兄弟,希望你聽我一句勸,別跟莫先生斗了,整個江城沒人能斗得過他,就連梁澤明,見到他都得點頭哈腰,深怕得罪了他。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低頭認個錯沒什么關系的。」

「如果你的女人讓人搶了,讓人上了,再讓你去跟人磕頭認錯,你樂意嗎?」

沈沛抿了抿唇,轉身離開了。

說到底飛宇集團竟是毀在了一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