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童曉曾懷過你的孩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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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欣文很不情願的跟沈辰風去了會所,沈辰鵬和顧秋已經在了。

一想到往後就要成為一家人,鍾欣文只覺得不舒服。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沈辰鵬和童曉結婚,那該有多好,

很久以前,她們曾說好了,要一起舉辦婚禮。那個時候童曉和郝哲在相戀,而她正單戀著章霖雲。

時光荏苒,歲月變遷,曾經說好的,如今再也做不到。

郝哲失去記憶,有了未婚妻,童曉在單身,而她身邊的這位也不是章霖雲。

他們進包間時,沈辰風在她肩上拍了拍,湊近她的耳朵道,「別扳著一張臉,笑。」

鍾欣文翻了翻眼睛,「笑不出來,我想哭。」

沈辰風郁悶壞了。

在座位上坐下,服務員進來,兩位女士點餐。

鍾欣文大腦一熱,問服務員,「你們這里有大廚會做錦江菜是吧?」

沈辰鵬背脊一涼,抬頭,復雜的神情看著她。

沈辰風更加郁悶了,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

鍾欣文是誰,她最熱衷的就是讓人不痛快。

「就燒一桌錦江菜吧,過年時候去錦江看童曉,她媽媽燒得錦江菜非常好吃,一直回味無窮。」

沈辰風一手撐著額頭,心想,隨她鬧吧。這丫頭心里有火,若是不發泄出來,倒霉的會是他。

四個人坐著,鍾欣文與顧秋沒有共同話題,聊了兩句便沒了下文。

沈辰鵬和沈辰風兩兄弟倒是有很多話要說,他們平時各忙各的,見面的機會似乎也不多。

「婚禮准備得怎么樣了?」

沈辰鵬淡淡的回道,「家里人准備的差不多了。」

沈辰風嘆了口氣,「你的婚禮辦完,大概就輪到我了,我回家一次,我老娘就在我耳邊催一回。」

鍾欣文橫了他一眼,伸手去揪他的耳朵,「沈辰風,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打算娶我?玩我呢?」

沈辰風眉頭擰了起來,不悅的說道,「干嘛呢,男人的耳朵能隨便揪嗎?公眾場合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不能,你說你是不是玩我?」

「鍾欣文,你少給我矯情,我對你的心,你還感受不到嗎?」

顧秋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忽然有些羨慕,仿佛打打鬧鬧,這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她在沈辰鵬面前,從來就不敢。像一只溫順的小綿羊,祈求主人的憐愛。

沈辰鵬對她很好,好到讓她覺得很不真實。他們之間也太順利,這么快就要結婚了,她自己都不相信。

「童小姐是錦江人?」

顧秋隨意的問了一句。

鍾欣文聽著不爽,可表面上卻還是微笑著,唉聲嘆氣的說道,「可不是,一個外地人在北京打工,之前住在車庫里,想想都可憐的。她也不常回錦江,假期通常都會留在北京打工。過年那次算是個意外,回家養胎來著。」

鍾欣文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其他三個人卻都怔住了。

沈辰鵬抬起頭,深邃的眸子微眯,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散發著陣陣寒氣,「你說什么?」

鍾欣文一臉無辜的模樣,天真的說道,「啊,你不知道嗎?過年那會兒童曉懷了你的孩子,回錦江老家養胎。但是那會兒營養跟不上,情緒也低落,後來孩子沒保住,流產了,還做了清宮手術。她媽媽又小氣,舍不得花錢帶她去最好的醫院,就在家門口的小醫院做手術,童曉差點疼得死過去。好久的事了,她沒告訴你嗎?我以為你知道呢。」

『嘩』的一聲,手上的高腳杯被他硬生生捏碎,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他『騰』的站起身,繞道鍾欣文那邊,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沈辰風心疼壞了,伸手去拉開。

「滾開!」他猩紅了雙眼,一聲怒吼,沈辰風動作僵在了空中。

「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一字一句,那魔鬼般凶狠的眼神,仿佛只要鍾欣文說一聲『是』,他就會將她吞掉似的。

鍾欣文怒火也上來了,毫不畏懼的正視著他的眼睛,「是真的,童曉為了你吃了不少苦頭。一直不告訴你,大概是怕你自責。她用生命愛著你,可如今卻傷痕累累。即便如此,她仍不忍心讓你痛苦。」

看著眼前這高大的男人,猩紅的眼睛像極了一只受傷的猛獸,緊緊揪著她衣服的手還在不停顫抖。

她突然覺得好解氣,繼續說道,「你知道她現在為何會在盛輝做兼職,因為她的母親花了你四萬塊錢,童曉跟我借了四萬,才把五十萬補齊還給你。她雖然出身不好,可自尊心很強,努力工作為了把錢還給我。她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沒伸手跟你要過錢吧?她就是這么傲嬌的一個人,所以過得很辛苦。」

沈辰鵬松了口,她的每一句話就像鋒利的刀子,狠狠凌遲著他的心臟。

「沈辰鵬,既然你要結婚了,以後就別去打擾她了。童曉已經很可憐了,還她平靜的生活吧。」

沈辰鵬轉身,整個人像被抽了魂似的,一步一步朝著門的方向緩緩走去。

顧秋跑過去拉住了他的手,「辰鵬,你要去哪里?」

他沒有說一句話,輕輕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間。

顧秋還想追出去,沈辰風阻止了她,「顧秋,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顧秋看向鍾欣文,眼里似有不悅。

——

童曉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著,被一陣猛烈又沉重的敲門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走下床,跑去開門。門打開,沈辰鵬一臉的陰鷙,站在門邊,如同撒旦一般。

童曉徹底清醒,完全沒了睡意,冰冷的聲音問,「這么晚,有事么?」

「你懷過我的孩子,為什么要隱瞞我?」

她清楚的看到他隱忍著的怒意。

冷笑一聲,她平靜的說道,「孩子早就沒有了,告訴你,豈不是徒增你的煩惱。」

他雙手用力扣在她的雙肩,重重的將她推倒在牆上,幾近狼吼般,「為什么不告訴我?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們曾有過一個孩子?童曉,你怎么能這么殘忍?」

她忽然覺得可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沈辰鵬,你有沒有搞反?到底是誰殘忍?當初我哭著跟你解釋,你說你只是玩玩我。如果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你是否會以為我想母憑子貴,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我想要留下這個孩子,不得已回了錦江,可是,即便我再努力的想要留下他,還是沒能保住。」

那段痛苦的記憶,她把它藏在內心最深處,藏得好好的,不敢輕易去觸碰,怕得就是此刻這心碎的感覺。

「孩子沒了,也許對他來說是好事,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能力讓他過上幸福的生活,我連自己都養不活。」

他心疼的將她緊緊摟進懷里,聲音哽在了喉嚨里。

「對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當初我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我一定不會跟你分手。」

童曉用力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用力抹了把眼淚,冷冷的開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當沒發生過吧。你結你的婚,我繼續過我平靜的日子。」

他冷笑出聲,「你讓我怎么假裝沒發生?你為我受了這么多苦,你讓我還怎么坦然的去跟別的女人結婚?」

她反問,「那你想怎么做?為了補償我,放棄你最心愛的女人?我們在一起後,想想她這些年為你受過的苦,再放棄我回到她身邊?沈辰鵬,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顧秋那樣,會站在原地等你。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像顧秋那么大度,被你一次次傷害後,還能無怨無悔的回到你身邊。」

「你什么意思?」他的聲音幾近顫抖,深邃的眸子里寫滿憂傷,深深的凝視著她。

童曉笑了笑,「意思很簡單,哪怕你現在一腳把顧秋踹了,跟你身邊所有女人斷得徹底,跪在我面前求我回到你身邊,我都不會要你了。」

「說的再直白些,就算你沈家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他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骨節在咯咯作響。

「沈辰鵬,其實你是個非常幸運的人,能遇上顧秋,不計較你做過的所有荒唐事。好好和她在一起吧,人要懂得惜福。不要一次次的錯過,到最後一無所有。」

——

沈辰風和鍾欣文送顧秋回家,在車上,沈辰風問她,「顧秋,你現在住哪里?」

她坐在後座,低低的說了句,「送我去辰鵬的公寓吧。」

鍾欣文原本耷拉著腦袋閉目養神,此刻激動的坐直了身體,轉過身看向顧秋,「你們同居了?」

其實想想再正常不過了,都要結婚了,還能指望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可不知為何,心里不舒服,只恨剛才沒有多說兩句,在沈辰鵬心口再補上兩刀。

顧秋低柔的聲音回道,「我們沒有同居,我只是不放心他。」

鍾欣文心里嘆了口氣,沈辰鵬這畜生都是被這些女人給慣壞的。

「童曉懷了他的孩子,之前為什么不讓他知道?」

鍾欣文原本並不想跟她說太多,畢竟也是個可憐的人,可既然她主動問了,也休怪她護短了,「因為童曉太愛他,之前兩人因為一些原因分手,童曉害怕他不要這個孩子,一個人躲到了錦江,可那段時間,因為失戀,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孩子沒能保住。再後來,一直也沒告訴他,因為童曉不願傷害他,所有的痛苦都一個人承受了。顧秋,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愛他,被傷害了。童曉對他的愛不比你少,她所受的傷害也不比你輕。她是個極為善良的女孩,當你出現,她毫無怨言的退出,沒為自己做任何爭取。說實在的,沈辰鵬對她也不是沒感情,真要公平競爭的話,你也不一定能贏她。」

「欣文!」駕駛座的沈辰風不淡定的,低吼一聲。

鍾欣文不以為意,「我說的是事實,我就不相信沈辰鵬對童曉的感情你們都看不出來,只不過都在自欺欺人罷了。如果沒有童曉主動退出,他們也不會這么順利的就要走進婚姻殿堂。」

「少說兩句!」他厲聲命令。

鍾欣文哼了哼,把頭瞥向了窗外。

到了沈辰鵬的公寓,沈辰風有些抱歉的說道,「你一個人沒關系吧?有沒有公寓的鑰匙?」

「沒關系,謝謝你。」

她笑了笑,下了車。

車子重新上了路,鍾欣文火了,沒好氣的吼道,「不放心她,你去陪她呀。」

「胡鬧什么?顧秋也是個受害者,你是童曉的朋友,就顧著給童曉出去,你有沒有站在顧秋的角度,替她考慮過。很多年前,她被沈家人欺負,沒有人替她出頭。現在童曉身邊至少還有你。」

鍾欣文不再說話。

「現在被你這么一攪合,這婚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結成。你呀,還嫌他們之間不夠亂,非得摻上一腳。」

「停車,我想吐。」

沈辰風郁悶壞了,「我也沒罵你,說你兩句也不行了?」

「我真的想吐,停車。」

看她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他趕緊把車子停到了路邊。

——

那天晚上,顧秋在沈辰鵬的公寓外面等了整整一夜,可他一直沒有回來。

即便就要結婚了,他一直沒給她這套公寓的鑰匙。他們的新房設在另一處從未住過的新公寓,里頭的布置他從來也沒關心過,一直是她和薛玉蘭兩個人在弄。甚至婚禮的每一個細節,他都沒過問,他的家人幫忙安排著一切。

她有種錯覺,一切只不過是一場戲,而他只是表演著新郎的角色。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這場戲是否還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她一會兒站著,站累了就蹲著,後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從天黑等到天亮,兩條腿已經僵硬。

當她終於放棄准備離開,電梯『叮』的一聲響,她趕緊沖了過去。

沈辰鵬被一個男人架著從電梯里走出來,醉得不省人事。

「是顧秋小姐吧?我是沈少的助理,沈少昨晚在酒吧喝醉了,酒吧經理給我打電話的。」

他的助理用鑰匙開了門,顧秋心里一陣凄涼。

助理把沈辰鵬扶到了床上,「顧秋小姐,沈少就麻煩你照顧了,好久沒見他喝成這樣了,也許要結婚,心里太高興了。」

他的助理說完便離開了。

顧秋從浴室里打來一盆熱水,幫他洗臉,擦洗身子,換上干凈舒適的睡袍。

現在的她,異常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甚至每一分鍾,因為誰也說不准,明天,抑或下一秒,她就會失去他。

——

童曉正在辦公室翻譯一份資料,忽然接到鍾欣文的電話,電話那頭鍾欣文泣不成聲。

童曉嚇壞了,「欣文,發生什么事了?你別哭呀。」

「童曉,我懷孕了,我他媽還沒結婚就意外懷孕了。」

童曉怔住了。

那頭換了道渾厚的聲音,「別理她,她是喜極而泣,太高興了。」

童曉聽到那頭兩個人吵了起來。

「誰他媽高興了,沒結婚就懷孕,你以為這是件多么光彩的事。」

「好了好了,我已經跟家里打過電話,盡快安排我們的婚禮。」

「童曉,先這樣說,我還在帶她做檢查,以後你有空,幫我多陪陪她。」

沈辰風說完便掛了電話。

沈家人一得到消息便匆匆趕到了醫院,苗蓉,竇雅娟,薛玉蘭,安暖都趕來了。

沈辰風笑著打趣,「嘖嘖,我們沈家的女子陣容真強大。」

苗蓉啐了他一口,「都要當爸爸的人了,還整天沒個正經,你跟辰鵬兩個真該跟暉子好好學學。」

鍾欣文一看到沈家來了這么多人,害羞的垂下來了頭,很不自在。

苗蓉走到她面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文,你放心,婚禮盡快辦完,我們沈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薛玉蘭也笑著說,「是啊,辰鵬的婚事暫且擱一擱,先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重好身體,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

鍾家人隨後也趕到了醫院,鍾逸正,鍾夫人,甚至鍾欣然都來了。

原本很寬敞的病房,來了兩家人,頓時覺得擁擠了起來。

鍾夫人在鍾欣然面前酸溜溜的說道,「欣文那死丫頭命還真好,這么輕輕松松就傍上了沈家的小太子,你怎么就沒這么好的命。」

鍾欣然皺了皺眉,「媽,您能少說兩句嗎?」

「媽不甘心,你長得好,學歷好,能力強,可偏偏命沒那死丫頭好。之前輸給童曉那窮丫頭也就罷了,現在輸給一個小模特,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好笑了。」

鍾欣然不願再聽下去,一個人走到了角落。

看著沈家人個個圍著鍾欣文,噓寒問暖。沈辰風坐在她身邊,看她的眼神都滿是寵溺。

她又何嘗不氣憤,從小到大,她什么都比鍾欣文強,可那又怎樣,人生中最重要的感情,她徹底輸給了鍾欣文。

自打沈辰鵬和顧秋在一起之後,她已經好一陣子沒見著他了。他們朋友間的聚會很多,他卻已很少參加。

前幾天收到他的結婚請帖,她拿在手里呆了很久。在書房里坐了整整一夜,告訴自己該放棄這個男人了。人生最悲哀的莫過於此了,你那么愛他,甚至可以為他付出一切,而在他的眼里,你卻什么也不是。

——

沈辰風和鍾欣文的婚禮就定在兩周以後,由於前三個月胎兒很不穩定,鍾欣文被接到了沈家,又沈家人親自照顧。畢竟鍾夫人是後媽,沈家總有些介懷。

頓時失去了自由,鍾欣文幾乎每天給童曉打電話,讓童曉去陪她。

童曉卻一直以工作為由,一次也沒去。

沈辰鵬和顧秋的婚禮被臨時叫停,薛玉蘭親自跟顧秋解釋,「顧秋,真的很抱歉,如果辰鵬辰風婚事一起辦,完全忙不過來。你放心,兩周後,他們的婚禮一辦完,就會辦你們的婚禮,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顧秋笑笑,「伯母,沒關系的,我和辰鵬並不著急。」

薛玉蘭拍拍她的手,笑著問,「欣文未婚懷孕了,你和辰鵬什么時候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無意的一句話,卻攪亂了她的心。

「辰鵬年紀不小了,暖暖的兩個孩子都這么大了,我真的很擔心。我希望你們一結婚就要個孩子,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

顧秋點頭,「不過分。」

「顧秋,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既然你們又回到了一起,一定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未來的日子,需要你們相互扶持,共同經營你們的婚姻。」

「我會努力的。」

——

童曉每天認真工作,跟郝哲的新聞在辦公室里傳了幾天,沒了下文,漸漸的便也平息了。

很多時候,時間真的會證明一切。

鍾欣文每天給她打電話,可是她怎么可能還會去沈家。

有沈家人照顧鍾欣文,她幾乎不用擔憂。

今天,為了把一份文件翻譯出來,她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從公司出來時,才知道外面正風雨交加。

這天氣就像有些人的心情一樣,令人捉摸不透。

此時此刻的沈家,沈亦銘回來了,家里人聚得很齊。

童曉忽然想到什么,對鍾欣文道,「欣文,伴娘確定了沒?設計師催我好幾回了。」

「我想讓童曉當伴娘,不過不知道她同不同意。」

鍾欣文此話一出,大伙兒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