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打死「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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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嘩然,人們吃驚的看著孫長鳴,稽肅興奮地差點蹦了起來,指著孫長鳴喝道:「果然被老夫問出來了!你這個奸詐小人,還想私吞我們國子監的寶物,來呀,將他給我拿下!待本官秉明陛下再做處置!」

柳值和梁玉指一起皺眉,又一起邁出了一步准備出面。

孫長鳴仍舊淡然,反問稽肅:「憑什么?我在軒轅洞中的確有所收獲,卻不是你們國子監的東西。」

「一派胡言!」稽肅喝道:「軒轅洞屬於我國子監,你在里面得到的任何寶物,都是我國子監的!」

「可是我得到的並不是。」孫長鳴似乎只是嘴硬。

稽肅更加囂張:「快將寶物交出來,否則本官當場將你擊殺,從你的屍體上自然能搜出來!」

孫長鳴冷笑,鄙夷道:「這東西,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而且事涉機密,你的身份恐怕還不夠資格知道。」

稽肅怒罵:「一派胡言!休要胡攪蠻纏,本官品級比你一個小小的氓江都司高,你都能知道的事情,本官憑什么不能知道?」

孫長鳴輕輕搖頭,看向柳值:「柳大人,還請你出面將呂大人請來。此人胡攪蠻纏,為了不泄露朝廷機密,只能請他老大人出面了。」

柳值也很好奇,孫長鳴在軒轅洞中究竟得到了什么東西,一口咬定不是國子監的,又涉及朝廷機密。他頷首道:「我這就去請呂大人。」

稽肅跳腳:「怎么?用呂廣孝壓我?你們想錯了!本官鐵骨錚錚不畏權勢!」

「噗嗤——」孫長鳴笑出了聲。他身後旳寒門修子們也由張春發帶頭,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不出來主考官大人原來風趣幽默!」

「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不對,可能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難道說人越老臉皮越厚?這位老大人怎么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來?他自己信嗎?」

稽肅七竅生煙,怒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張春發嘿嘿冷笑:「為什么不讓我們說話?我們又不是國子監的監生,而且你主持這狗屁龍蛇榜,我們不參加了!你這老東西管不到我們了,今天一定要說個痛快!」

「就是,早就憋不住了!什么狗官!」

寒門修子們本來就有著輕王侯的傳統脾氣,既然已經豁出去了,那就一頓臭罵,將之前的怨氣全都發泄出來。其他的修子也加入進來,一起狂噴,直罵的稽肅渾身發抖。他也知道法不責眾,沒辦法去處罰所有的修子,將怒火歸咎於引發者孫長鳴。

「待會老夫要質問呂廣孝,為何任人唯親,包庇你這樣的奸佞小人!」

柳值速度很快將呂廣孝老大人請來,呂廣孝掃了孫長鳴一眼,神色有些不善。你以為當朝次輔是你家保姆嗎?有什么事都要把本官弄過來?

如果不是孫長鳴之前屢立奇功,而呂老大人還在算計著讓他去南疆,今晚呂大人根本不會露面。

孫長鳴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立刻上前抱拳,低聲在呂廣孝耳邊道:「老大人,事涉桑島,下官不敢擅自做主,這才驚擾了老大人。」

說話做事仿佛一個格外盡職的下屬,為了上司著想滴水不漏。

可呂廣孝更是千年的老狐狸,瞪了他一眼,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斥道:「別裝了!」

可憐孫大人一眼就被看穿了,呂廣孝道:「的確涉及公事,但你就是故意用此來算計稽肅,此乃陽謀——以國家大勢之名,借老夫之手壓制稽肅。」

孫長鳴心虛,老大人的確秉義忠耿但是他能做到次輔的位置,政爭技能必然也是點滿的,自己這點小心思還真瞞不過他。但是孫大人不能承認呀,不僅不承認,孫大人還要倒打一耙:「老大人卻是冤枉下官了,下官在銅棺峽白手開局,嘔心瀝血,頂住了多少壓力、克服了多少困難,才將滅域防線撐了起來。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報答老大人和柳值大人的知遇之恩嗎?

今次也是一樣,下官蒙受不白之冤,被主考官指責,也不敢泄露半點消息,全都是因為老大人之前提醒,桑島之事要下官謹慎處置,不可節外生枝。」

「行了。」呂廣孝不耐煩了:「快些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讓這小子說下去,自己腦仁都疼了。這小子是真能辦事,也正能氣人,讓老大人是又愛又恨。

孫長鳴對柳值大人抱拳:「請大人隔絕內外。」

柳值頷首做了布置。然後孫長鳴從儲物錦囊中,取出了古村劍,對著稽肅說道:「這邊是本官從軒轅洞中帶出來的寶物,出自桑島的聖劍古村。桑島人以此劍封鎖出口,斬殺了多位修子。

你說要大家上交劍器,因為軒轅洞中的劍器,本就屬於國子監,可是此劍並非國子監所有,本官又是憑自己本事降服,憑什么交給你?

況且一旦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此劍,就等於將桑島暗算我大吳天驕的陰謀宣揚開。

一來可能會打草驚蛇,讓桑島人有了提防;二來朝廷對桑島可能另有安排,或許不願這么早就和桑島撕破臉皮。」

呂廣孝就有些惱火,這小子幾乎是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朝廷對桑島綏靖了。

「這個」稽肅還真是有些啞口無言。他並不懼怕呂廣孝,但是他害怕皇帝。對龍椅上的那一位,他其實非常了解。當場跟桑島撕破臉皮,皇帝一定會對自己非常惱火。皇帝在某些時候很怕「麻煩」,並且極度「節儉」;比如要跟一個東海之上的島國開戰。

會有無數的軍務,讓他焦頭爛額;會花掉大筆的靈玉,導致國庫空虛。

而陛下用來處理這些軍務的時間,用來給養軍隊的靈玉,原本都可以用在自身的享樂上!那該是多么得輕松快樂!

如果是自己導致了朝廷因為臉面上掛不住,不得不跟桑島沖突起來,陛下一定生吞活剝了自己。

孫長鳴說完,只看著呂廣孝。這次借呂老大人的勢,壓一壓稽肅的確是孫大人的真實用意之一,但還有一部分的心思,是要看一看呂老大人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

呂廣孝沉著臉,輕捻胡須,半晌才低啞問道:「桑島人殺了咱們的修子?」

「不止一位,沒有走出軒轅洞的,應該全都死在了此劍之下。」

呂廣孝用力咬了咬牙,道:「柳值,帶上孫長鳴,隨老夫回城。」

「是。」

呂廣孝說走就走,稽肅不敢阻攔,現在也更沒有理由去阻攔。三人回了京師,呂廣孝將他們帶到自己的書房,關好門窗,自有禁制落下隔絕內外。

呂廣孝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面容忽然變得猙獰起來:「該死的桑島人!既然他們跳出來,那就將他們和南尼國一同覆滅!」

孫長鳴和柳值同時一愣,呂廣孝繼續說道:「老夫並非沖動。解決了南尼國之後,朝廷必定要組建一支強大的海師,若有余力則遠征紅夷種,若無余力也要用來防備紅夷種自海上而來。

這只海師的第一戰,就是北上覆滅桑島!一來練兵,二來桑島狼子野心,早晚必成大患,不如趁早解決!」

孫長鳴和柳值想了想,這個計劃的確可行。征服南尼國之後,紅夷種必定驚懼,若是他們縮回去則罷了,若是決定遠征大吳朝,也需要一個較長的准備時間,趁著這個時間,正可以北上征伐桑島。

當然這個前提是大吳朝一切作戰計劃順利完成。

但是孫長鳴也很明白,計劃可行卻不代表著能夠成功。大吳朝如今千瘡百孔,還有個荒唐昏庸的皇帝,征南尼國的錢從哪里出,呂廣孝怕是還沒譜兒呢,又想著要組建一支龐大的海師?

呂廣孝看了孫長鳴一眼:「這件事情,還要你幫忙。」

孫長鳴知道必然如此,否則何必將這樣的國家機密告訴自己?他面無表情也不回應。

呂廣孝不管他的態度,繼續說道:「你出面去跟九雲宗談一下,海師的戰船,從九雲宗采購,請他們務必給個合適的價格。」

孫長鳴道:「朝廷自己能夠建造戰艦。」

「若是朝廷的衙門來建造,上下一起貪墨,十枚靈玉能有一枚真正用在建造戰艦上都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