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一擊斃命(求訂閱求月票)(2 / 2)

我的諜戰歲月 豬頭七 2062 字 2022-11-04

延德里的街坊驚訝的看到,李浩竟然婉拒了嫂子白若蘭留飯,逃一般的倒車走了。

眾人還在疑惑的時候,便聽到小程巡長的家里響起來白若蘭憤怒的尖叫聲。

「這口紅印是怎么回事?」

「程千帆,你給我說清楚!」

「說,這是哪個狐狸精干的?」

「程千帆,你別裝睡,給我起來說清楚。」

然後便是花瓶打落在地的聲音。

興奮的圍在門口聽熱鬧的街坊們頓時明白了,難怪浩子那小子跑得快,這是怕殃及池魚啊。

然後便聽到程千帆嘟囔了一句,『別煩我』。

緊跟著,白若蘭哭哭啼啼的聲音,還有小寶過來勸架的聲音。

……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面色鐵青,在他的面前是臉都被抽腫起來的和服男子。

鄒鳳奇是老牌北洋軍閥,此人主動站出來投靠大日本帝國,能夠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

帝國占領了上海,攻陷了國民政府的國都。

這對中國人產生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根據情報研判,類似於鄒鳳奇這樣的前軍閥、失意政客,可謂是蠢蠢欲動,希求投靠帝國,再次獲得權勢。

只是出於種種考慮,大部分人雖然心動,但是,還處於猶豫階段,沒有跨出那一步。

在這種情況下,鄒鳳奇所能起到的榜樣作用是日本方面最看重的。

現在呢?

鄒鳳奇還沒有在偽政權走馬上任便被殺掉了,榜樣作用倒是還在,只不過是驚懼的榜樣。

三本次郎已經可以想象到,那些已經暗中同帝國接觸的搖擺之人,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鄒鳳奇,可能會嚇得縮回去。

「滾出去。」三本次郎指了指和服男子,罵道。

和服男子鞠躬、哈依一聲,捂著臉出去了。

……

「吳先生,這件事你怎么看?」三本次郎板著臉看向吳山岳,「此事會不會是黨務調查處的報復行動?」

「不大可能。」吳山岳皺著眉頭說,「上海區已經被摧毀,我們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棄暗投明,效忠大日本帝國了,即便是有個別漏網之魚,也多是行政人員,非戰斗人員。」

「覃德泰那邊呢?」三本次郎問道。

「也不可能,上海區行動股掌握在我的手上,覃德泰的手里應該沒有多余的行動人手,況且,根據我們的觀察,覃德泰似乎還沒有發現上海區出事。」吳山岳說道,停頓了一下,穩妥起見,他又補充說道,「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

敲門聲響起。

「進來。」

荒木播磨與汪康年推門而入。

「說說吧。」三本次郎陰著臉問道。

這兩人被他派去案發現場查探,希望能夠有所收獲。

「課長。」荒木播磨敬了個禮,就要開口匯報。

「請汪桑先說說看。」三本次郎突然說道。

汪康年有些驚訝,他看向荒木播磨。

「讓你說,你就說。」荒木播磨冷冷說道。

……

「對方這次刺殺行動非常成功,應該是提前埋伏好,待鄒鳳奇出現後,一槍斃命。」汪康年邊思忖邊說。

「槍手事先藏匿在距離跑狗場門口約一百二三十米開外的一個樓上,從窗口開槍的。」

「屬下與荒木君一起去槍手開槍處查看,那是一處空關的房子,槍手丟棄了一把中正式步槍,地上有遺棄的白手套,此人是帶著手套作案,並沒有留下指紋。」

「除了步槍和手套之外,槍手沒有留下其他痕跡。」

「這是一個非常謹慎之人。」

「此外,還有一點,槍手不可能沒有看到穿著和服的森也君,殺死鄒鳳奇是大功,但是,殺死一個日本人,同樣是不小的功勞,此人卻能夠忍住此種誘惑,沒有開第二槍,殊為難得。」

「一擊斃命,得手即遠遁。」汪康年總結說道,「槍手應該是一位槍法精准、精通刺殺,心性果決之輩。」

……

三本次郎看向吳山岳。

「據我所知,黨務調查處內部並沒有這樣的人。」吳山岳明白三本次郎看過來的意思,回答說道。

黨務調查處主要的對手是紅黨,以抓捕、審訊、策反為主,且黨務調查處背靠國府,行動的時候甚至可以請求軍方協助,基本上每次行動都是以多圍少,對於這種專司暗殺的神槍手的需求不大。

一句話,他們此前是國家暴力特務機關,不是殺手集團。

真正精於刺殺行動的是戴春風的特務處。

特務處?

吳山岳心中一動,這種行動手法,確實是很像是特務處所為。

他剛要開口說話,便聽到汪康年說話了。

……

「不可能是黨務調查處。」王康年搖搖頭,「上海區這邊槍法最精准之人在我的三組,都隨我過來效忠皇軍了。」

「短時間內,武漢那邊不清楚這邊的情況,他們不可能、也不會冒然派遣槍手過來。」汪康年說道,「此人的行動手法和心性,屬下倒是想起來兩個人。」

「汪桑請說。」三本次郎精神一震,語氣也有稍許溫和,說道。

「紅黨特科的『魚腸』和『陳州』。」汪康年說道,「此二人是紅黨特科最神秘的王牌行動高手,身手不俗,且槍法精准,心思縝密。」

「說來慚愧。」汪康年繼續說道,「屬下在棄暗投明之前,就一直致力於捕拿此兩名紅黨,對這兩個人的行動風格非常清楚,故而今天在現場看了後,便立刻想起這兩個人。」

……

三本次郎的臉色陰沉下來。

汪康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魚腸』?

那不就是瀨戶內川,不,確切的說劉波這個帝國叛徒嗎!

劉波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離了上海,這件事一直就是三本次郎心中的一根刺,因為此事,他還受到了機關長閣下的訓斥,此事也被三本次郎視為奇恥大辱。

三本次郎看向荒木播磨,「劉波的步槍射擊水准如何?」

荒木播磨想了想,他想到了瀨戶內川的檔案中有一份十余年前在軍校的評語:精於射擊,優等!

「精於射擊。」荒木播磨回答說道。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氣的咬牙切齒。

劉波竟然可能已經潛回了上海,還涉嫌槍殺了特高課重點保護之人,這令三本次郎無比羞怒,此不啻於是被人啪啪啪在臉上甩了幾耳刮子。

……

三本次郎發怒,汪康年也趕緊識趣閉嘴。

「汪桑,請繼續說。」三本次郎看了汪康年一眼。

「是,屬下繼續說說陳州。」汪康年微微鞠躬、點頭,繼續說道,「『陳州』此人,比『魚腸』還要神秘。」

「兩年前,屬下帶隊抓捕紅黨,我的人和疑似『陳州』之人交過手。」王康年邊回憶邊說。

「當時,丁乃非帶隊包圍了三名紅黨,對方絕無逃脫之可能。」

「一名槍手突然出現,此人憑借一己之力救出了那三名紅黨,我方十余人死傷,其中多半被其一槍擊殺。」汪康年的表情陰沉,「最令屬下無法釋懷的是,此人竟然還全身而退了。」

「那是你們支那人無能。」荒木播磨說道。

吳山岳面不改色,毫無反應。

汪康年臉色微變,看了荒木播磨一眼,最終低下頭,沒說話。

「荒木。」三本次郎沉聲說。

荒木播磨哈依一聲,立正站好。

「汪桑,所以你認為動手的是紅黨方面的『魚腸』或者是『陳州』?」三本次郎說道。

「是的,課長。」汪康年點點頭,「或者說我更加傾向於是『陳州』所為。」汪康年想了想,說道。

三本次郎剛要問原因。

「絕對不可能。」吳山岳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