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想要你(1 / 2)

穿越之悍蟒 鬼丑 1681 字 2022-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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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炎鼬喉嚨里發出『咕嚕』的聲音,像是學著容安吞了吞口水,尾巴悠閑地甩來甩去,完全不做聲。

容安愣了愣,隨即自嘲地笑笑,烈果炎陽?自己做的這是那家子的美夢。剛剛才聽重有葉說過,那東西威懾力極大,非悍蟒不得食用,普通人看一眼就沒命了,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徒手接住。這么想著,手上的東西果然有些發熱的感覺。容安皺眉,心想難不成自己是融合了悍蟒的絕世強者?容安幾乎笑出來,但是心里又有點蒼涼,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說不定是炎鼬覺得好玩,找了點果子想讓他嘗一嘗。這不是妄自菲薄,任誰十七年來生活充滿荊棘、挫折,都不會輕易相信自己會交到好運。容安用力拽了拽那被瓜蔓扯住的、不停跳動的火焰,有一條韌性很強的絲線被他拉得透明,最後『啵』的一聲,沉甸甸的東西才被他拽到手里。

那東西開始隔得比較遠,現在容安直接拿到胸前,幾乎貼著它看。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容安手上的東西很像是家鄉水里的一種水母,被村里人稱為『桃花扇』,顏色透明,內層卻是粉紅的,有時候撐船能在水里看到成堆的水母,一伸一縮地游水,很好看。

手上的東西也很好看。外層是黏稠的透明色,里面是鮮紅如血的模樣。遠遠看去以為那是火焰,可實際上沒有火焰能有這么好看的顏色。

容安打量了兩下,雙手收攏,將它輕輕捧在手里,然後靠近炎鼬身邊,邊挪邊問:「這是什么東西?」

炎鼬張著嘴巴,弧度看起來像是在笑,一副非常不靠譜的模樣。容安無聲地嘆了口氣,卻無法拒絕炎鼬的好意。以前在容家村,他是大家避之不及的災星,敢跟他交往的沒有幾個,朋友是絕對不敢奢望的。但容安很想對別人好,尤其是來到獸人大陸,救過他很多次的重有葉、炎鼬、梅吟,容安總覺得他們對自己好是一種恩賜,根本無能為報。幸而炎鼬喜歡親近他,似乎待在他身邊都覺得快樂,看著如此天真可愛的炎鼬,容安想傾盡一切對它好,照顧它。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容安突然回過神,然後突然覺得手上有點熱。他低頭一看,大吃一驚:只見那團鮮紅的東西已經把外面的透明黏液吸得差不多了,仿佛心臟抽血一樣,有一點火焰已經觸碰到容安的手心,乍眼一看好像張開嘴的嬰兒,貪婪地要吞噬容安的手指。

這一看可不得了,容安倒吸一口冷氣要把那東西扔出去,與此同時,三朵艷紅的火焰已經將周圍的粘液吸得干干凈凈,頓了頓,猛然貼到容安的手上。

只見三團鮮紅無比的艷色火焰牢牢黏在容安手上,任憑這個高瘦少年左躲右躲、上蹦下跳,都完全不松開,而且一點一點往容安的手臂里融合。

容安喉嚨一梗,湊到炎鼬身側尖叫:「大黑,幫幫我。」

看著容安這幅狼狽的模樣,炎鼬不僅不幫忙,反而更加歡快,『吼吼!』兩聲,震耳欲聾。

容安神情亢奮地跑了兩圈,覺得手上輕了很多,就發現那三朵艷色火焰已經完全融入到他的身體。兩只手掌呈現出通紅的顏色,火焰如同岩漿、血液一般在他血管里奔騰,緩緩逼近心臟。容安的皮膚被照得透明,臉頰呈現驚人的蒼白,一陣時明時滅的光影在他身體里顫抖。他的皮膚表層迅速長滿堅不可摧的紫色鱗片,牢牢護住他心脈和重要器官。容安整個人像是一盞巨大的燈籠,光彩逼人,與天地同輝。

周圍驟然卷起巨大狂風,少年纖細的發絲被凌亂吹起,風聲獵獵,衣袂翩躚,幾條早已被撕破的線條不堪重負,齊齊裂開,呈現出上身半裸的姿態。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強大美麗,介於成年與未成年之間的男性,結實與高大、強壯與骨感、挺拔與溫和,詭異而協調的融合在一起。

那紅色的東西順著容安的手上下攀爬,一直到眉心、心臟、丹田,才安穩下來。明滅的光影慢慢消退。在震驚過後,容安的眼神開始渙散,有什么東西把他的意識一絲一絲挑出腦海,當周圍狂風驟停,恢復平靜時,容安身上鱗片全數褪去,身子一軟,整個人要跌到地上。

一條黑色的尾巴纏住他的手臂,頓了頓,將他放到自己背上。

傳說獸人出生時就會點燃三朵火焰,分別存於眉間、心臟、丹田之中,而王蛇部落獸人無法保持體溫,就與缺少這三朵火焰有關。靈獸炎鼬萬年可蘊養一株名叫炎陽的果實,可彌補悍蟒先天缺少的三朵火焰,因為悍蟒本身逆天霸道,這炎陽葯性自然也不會溫和到哪里去,普通獸人看一眼,就要把命交代在這里。

但悍蟒實在太過強悍,繁育很是困難,如此逆天的凶獸,經過萬萬年的演變,只留下一只獨活,而後如果沒有能融合獸魂——即強大古獸的精神意識,悍蟒就會完全從這片大陸消失殆盡。可悍蟒雖絕,余威猶存,漸漸演變出依靠悍蟒威名形成的部落,也就是後來的王蛇部落。他們依炎鼬而生,傍炎鼬而死,看守著遠古時期就與悍蟒交好的靈獸,也得到炎鼬的庇佑,後來漸漸敗落,則暫且不提。

容安吸收那奇怪的果子之後,身體就有一種莫名的燥熱,真的好似有岩漿在體內奔騰。融合的過程非常痛苦,那種感覺不能用語言描述,硬要說的話,就像是有人往你內臟里塞了東西,硬生生劈開胸腔,強硬霸道地闖進,然後反客為主,駐扎在你身體里。昏睡中的容安不停發抖,與剛才蒼白的臉色不同,此刻他兩頰泛紅,額頭都是汗,無數汗水順著他的脖子流到胸腹,在腹部分明的肌肉凹陷處聚集,打濕了炎鼬後背的毛。炎鼬馱著他往回走,到了入口的地方才把容安放下,用爪子把他拽到離自己最近的地方,然後睜大眼睛一直盯著他看。

疼痛之余,容安卻隱隱保持著最後一絲意識。他整個人被帶入奇怪的場景,周邊是纏繞著的霧氣,卻與海枯石爛崖不同。因為那里的霧氣之弄仿佛都能凝結成液體,而這里的卻是半遮半掩,隱隱露出容安所沒見過的場景。

容安愣了。他在白霧中走了幾步,就因為那種強烈的灼熱感而坐在地上,身上汗如雨下。容安熱得不停喘息,最後仰躺在地上,借助冰冷的石塊給身體降溫。

容安很快發現,自己現在並不是處於現實生活中。他被困在自己的夢境中,醒不過來,身體的炙熱是現實的炙熱,光憑想象中的石塊是無法解決他的燥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