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曾局也有難念的經(一)—(2 / 2)

我懂了,這肯定是這兩家在法院里有人。但是我一定要把話說清楚,不能落一個沖擊派出所的罪名。

「我可沒沖擊過派出所,當時李學忠把我關在在派出所里面,想對我栽贓陷害。是過路群眾看不下去了,才沖進去救我的。他們的這種行為屬於見義勇為吧?」我在那里強詞奪理。

「那你老婆呢?不是她帶人沖進去的嗎?」朱老師的語氣有些不屑,好像是我拿這種小兒科的借口去糊弄他。

我矢口否認:「沒有,她坐在外面的台階上哭,從我進派出所一直哭到我出來。」

朱老師這下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se。「了不起,真了不起。」他喃喃地說著。「小凌啊,你找了一個好老婆啊,能幫你解決許多問題。」

哦!我這才明白,小靈當初為什么不進派出所了。原來這里還有這么深的說法!仔細一想,這應該是當時在場的法律顧問,奚冀出的主意。

「我們再來說石橋事件吧,」我還想知道石橋事件的下文。朱老師吸了一口氣,接著說下去。

「他們在法**一鬧,二審就退回去要求補充偵查,提供證據。可是這時候到哪里找證據?就說凶器,案犯交代是一把斧子,結果斧子找來了,但是他們家里人早已經把斧子火里燒過,水里磨過,斧子把也重新換過。你說上面怎么還會有痕跡。」

「這更說明這里有鬼。」我肯定地說。

「可是有鬼並不能作為證據。事情就這樣拖了下來,最後只好把人放了。」朱老師非常遺憾地搖搖頭。

「這件案子當事的雙方三家人從此開始了上訪,原告要求嚴懲凶手。被告兩家,滕家要求冤案賠償,殷家要求公安局追查殺人凶手,還要賠償他們家的jing神損失。光這還不算,兩方家庭碰到一起就打架,就在公安局外面打架,公安局不得不出面拉架,經常弄得局面相當混亂。」說到這里,朱老師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看他的意思好像等著我來提問,想了想,這才問了一個可以把談話延續下去的問題:「這件事情怎么和曾局扯上關系了呢?」

朱老師就等著我這句話呢,馬上就接過來「現在臨江縣一分為二,變省城的臨江區和大學園區了。事情當然就歸曾局來解決。這件事里面最不好辦的就是受害者的爺爺,那是五十年代的勞模。」

五十年代的勞模和這件事情有什么關系?我搞不懂,只好愣愣地看著朱老師,他嘆了口氣接著說:「那個老頭是全國勞模,上頭掛了號的。最近上頭派人下來調查老勞模的情況,他揚言,如果不給他一個過得去的說法,就到首都上訪。把這個案子直接捅到上面去,這樣搞,曾局就被動了。」

「給他一個過得去的說法不就行了嗎?」我算看出來了,朱老師這個人和黃依依一個德行,說話的時候老是喜歡互動,還要互動在點子上。

「哪兒有那么容易,他要的說法就是殺人償命。」

這件事情真的不好辦了,現在這種情況下,這個要求很難達到。

「那這件事情怎么解決呢?」我小心翼翼地問他,其實我的意思是我能幫什么忙。

朱老師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如果讓你來幫助曾局解決這件事,你會怎么辦?」

我頓時明白了,這就是這次「分班考」的第二個問題。對於這樣的問題我哪兒能有什么辦法呢?當然不好回答也得回答,總不能交白卷吧。其實公安機關對付這種刁民有的是辦法,比如說把他們拉上車,開出幾十里外找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扔下來。讓他們來個野營拉練,自己走回去,這么干保證一個月都不會再來鬧事。

不過這個答案顯然是跑題了,題目是「如果讓你來幫助曾局解決這件事,你有什么好辦法?」就是說我如何動手來為曾局解決這件事情,而不是教曾局如何去辦事。

讓我說什么?我還是個十八歲的小青年,正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年紀,說出來有人信嗎?不管信不信,我就給他來個邪的。既然朱老師在「如果」上作文章,那我也不妨給他來個「如果」。

「如果在公安局門前也有人見義勇為,或者說路見不平,您說會發生什么事情?」我問朱老師。朱老師不解地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疑問。

「您就當聽故事吧,」講故事這一手是從他和黃依依那里學來的,給朱學文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