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戀(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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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瘋子猛地在白環書桌上一拍,皺巴巴的個人簡歷更加難看。自從上次在校門口沖他扔了照片,小瘋子對她的態度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加之有幾個小弟煽風點火,更讓他覺得顏面不在。經常無中生有,以欺負她讓她難堪為軍功章。之前白環腳傷,也是他以「路過,不小心」的借口將凳子踢倒。

白環翻了一個白眼,「就你這種態度,哪個公司會要你。」

「你態度好,有人要你了?哦…有個醫學院的男朋友是吧,高官?還是富二代?」雖與那人從未正面見過,可一想到白環每次因他而笑的甜蜜,牽手離去的背影,都有要去拆散他們的沖動。

白環極其厭惡的站起來,「敬風順,我忍你很久了,你別太過分了。」

小瘋子話語酸溜又讓人膈應,「你也會動怒啊,我還以為你是冷血動物呢…不會是波及到你的那位男朋友,著急護夫吧。」

「品行高尚之人我當然保護,不像某些低…」白環適當住口,小瘋子

緊咬牙槽,「他高尚,我低賤,是這個意思嗎?」

「你也覺得自己很低賤嗎?」

他為她好事壞事做盡,只為求得一絲在意,沒想換來竟是低賤二字。終於理智不在,高聲大喚:「高尚之人都是每個星期出去開房嗎——」

在場所有同學都朝這邊看來,白環漲紅了臉,心里像是有無數根刀槍棍棒在碰撞,她怎么會如此討厭眼前的這個人?

一記耳光清脆響亮,同學間面面相覷。小瘋子摸了摸臉,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當聽到她接通電話叫了聲「木楊」,憤怒已徹底沖昏他的頭腦!

「你到了?我現在就出來。」

白環氣沖沖跑到校門口,木楊見她神色不對,忙問:「怎么了?」

她側臉,「沒事。」

忽地看到一雙球鞋,她沒想到小瘋子居然會像鬼一樣的胡攪蠻纏!

木楊皺了眉頭,雖是第一次碰面,卻總感覺有股殺傷力襲來!

小瘋子盯著木楊就像看個動物一樣怪氣,「看不出是有錢還是有權。」

他現在的確什么也沒有,但他有超強的記憶力,那個她照片里的男孩,和背後看了都令他作嘔的字跡!

木楊拉著白環轉身就走。

「一見面就是去開房嗎?」反正耳光已挨,唯有拳腳相加,方能解氣。

白環欲出言相頂,手卻被木楊更大力度的抓緊。

「還好意思稱什么白玉環,就是這樣作踐自己的嗎?」

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扒光白環身上的衣服,她對木楊氣道:「你難道不知這是在侮辱嗎?」

然木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小瘋子似瘋了一樣的跑上來,緊緊拽住木楊的胳膊,漠視是比任何仇恨都大的挑釁,「沒錯,我就是喜歡她,你要是個男人,就給點反應,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

「敬風順,你胡說什么?」

白環的指甲鑲進了木楊的掌紋里,木楊用力一握,針扎般的疼。他深呼吸一口氣,側身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敬風順!」怎么,想打架?

「第一、我問你名字並不是想認識你,只是出於人與人之間交談最起碼的尊重和禮貌;第二、我本不想與白痴論短長,但我已忍你三句,你還是不知退讓;第三、有病自己針灸,如果治不好,去找醫生,勿遷怒他人;第四、很不巧,我剛好學醫,醫者仁心,在我眼里,你跟我解剖的其他任何動物一樣,都是皮囊和內臟,絕不會有半點私仇記恨;第五、你的名字,我轉身就忘…」

猛的一拳落在木楊臉上,木楊撲倒在地,瞬間鼻子紅腫,血流不止…

白環驚嚇尖叫,小心攙扶和一聲聲關切都是在挑戰小瘋子的嫉妒和怒氣。朝著木楊又是一拳過去——咬文嚼字,殺人見血不見刀,他最討厭的就是他們這種有學之士!

白環擋身大叫:「敬風順,你夠了!」

木楊踉蹌站起來,把她往側邊輕推了下,「讓開。」

最終兩人廝打在了一起,終歸是免不了一場惡戰,最後還是幾個路過的同學才勉強把他們分開。

木楊受傷嚴重,小瘋子也挨得不輕,在醫務室包扎的時候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安靜得可怕。

完後白環把木楊帶到食堂吃飯,他一直悶頭吃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終於,他還是多疑了,「如果只是普通的追求者,不會說出那么不堪入耳的話語。」

木楊走時狼狽不堪,白環也是整晚不能入眠,約好的看電影,還真是上演了一出好戲。本來清清白白,這樣一鬧,倒像是她和小瘋子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無數條短信寫了又刪,最後只發出一句,「敬風順的為人喜怒無常,所以大家才稱之為小瘋子。」只有瘋子,才能解釋這一切異常。

小小的辦公室早已是人滿為患,敬風順媽媽痛恨白環的眼神尤其明顯。

校長語氣強硬,不講半分情面,「操行分早滿,警告三次,小過大過五次,加上這一次,開除學籍。」在場作證之人,也沒一個願為他求情。校長把筆錄遞到白環手上,「全部屬實,那就簽字。」

她認真看著記錄,一條一條都像似在把小瘋子一個完整的身體慢慢掰開、撕碎,可是,他必須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白」字剛落,那個一直痛恨她的女人突然大叫,「同學,不要…」

那女人卑恭屈膝,似一下蒼老了十歲,「還有三個月就畢業,你要是真的簽了字,那小敬這四年都是白讀了。你們都是快二十歲的人了,知道這個意義有多重大嗎?你讓他以後抱著一個初中文憑怎么在社會上立足…」

「阿姨,他的錯誤遠不止這些,我的手、腳,我身上的每一處傷害都是拜他所賜。」全部說出來,並非這一張紙可以寫完!

「你這是要毀了他一輩子啊…」女人一下嚎嚎大哭,居然跪了下來,「求求你,可憐可憐天下父母心吧。」

小瘋子卻像一匹窮凶極惡的狼一樣盯著她,「你還求她?她要是真的敢簽字,我敬風順永生難忘!」

他居然還在挑釁著她!

他竟然還不知悔改!!!

「環」字狠筆簽下。

他媽媽猶如整個世界崩塌,被氣得差點岔了氣。看白環的眼神如嗜血扒皮,如若再見,必是刀槍相待!

校長說,敬風順之所以會有今天的下場,全是拜那溺愛他的母親所賜。他只有經過這次沉重打擊才能明白這個社會是有法度的,在這個社會上生存是不易的!能拯救他的不是天,不是地,只有他自己!與其將來在監獄里悔過,不如現在就來個大徹大悟!

希望如此。

白環在公車上一直盯著手機,之前發的短信木楊一條沒回。她翻著通訊錄,定格在「白木楊」三個字上——他還是沒接。

下車後走到醫學院北門的小樹林里坐著,在手機上快速敲打,「我在小樹林里等你。」

心酸無以言表,曾經的海誓山盟,竟是這樣的不堪一擊。一小時後手機還是悶聲不響,她失望離開,這樣的等待,多像是一種乞討。

走了約有五十米,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女孩向她走近,感覺還…似曾相識?

在那大張的紅榜上,耀眼的舞台中,至今想起都還過不去的情人地。那個在腦中無數次浮現又模糊不清的情敵!

白環的舌頭如同打了結,「王…王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