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貴妃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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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倒台後,宮里人除了知道德妃是因為謀害大皇子而被貶黜與終身禁足,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他們不知道德妃是用什么辦法去謀害大皇子,又是怎么被發現的,還有調查審問居然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下進行完畢。

更重要的一點,大皇子是否無事?

有些人是猜想大皇子無事,畢竟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寄暢園那邊也沒有召集太醫之類的事情。若真有什么事情,太後和皇上不會氣定神閑。

可還有另一種猜想,大皇子是目前皇上唯一出生的孩子,皇上之前的孩子活不長,若是這次又有什么意外,那么朝臣百姓會有多少猜想。杜絕這種猜想的辦法就是捂住大皇子重病這件事,但是外界打探不到,這也只是個猜想而已。

子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點晚了,皇上那個時候正在寄暢園用飯,魚服知道這個消息也沒辦法直接當面的告訴子曰,直到皇上吃過飯回未央宮後,魚服才將這件事說出來。

而此時,皇上的聖旨已經是宮中眾人皆知的事情,德妃也早已被帶到宮中某一個偏遠的角落,被圈禁起來。

子曰靜默了片刻,才緩緩問道:「宮中除了流言,無人知道真相嗎?或者是還有誰受到牽連?」

魚服皺眉道:「皇上的旨意只有姜采女一人,並沒有牽涉到旁人,如果說的宮人,那么凌霄宮伺候姜采女的一干宮女、太監就都遭了殃。」

子曰眉頭深鎖,淡淡道:「替我更衣,我要去康壽宮一趟。」沒有看到李嬤嬤,又道:「讓李嬤嬤伺候大皇子,等著我回來。」

魚服屈膝道:「是,主子。」

挑選衣服的時候,魚服還特意問了子曰,在魚服心里,她很喜歡現在這個主子以及大皇子,雖然她也不明白德妃是怎么暗害大皇子的,但既然被皇上抓到,就是不可饒恕。敵人落難,她們不得高高興興,不過她也知道不能穿得太張揚,所以只是問問主子的意見,按主子的高興來。

有了安安之後,子曰打扮一貫朴素,穿得太繁復或者是頭上釵環太多,安安總會伸手去拉扯,非常不方便。這次去康壽宮主要的問情況,不過德妃此番遭遇,她就更加不能穿戴繁華了,照平常的穿著就好。穿著無所謂,德妃如斯境地,她心里暗爽就行。

李嬤嬤原本就照顧著大皇子午睡,子曰離開寄暢園的時候只是讓人帶了句話給李嬤嬤,之後就帶著魚服去了康壽宮。

今日康壽宮里格外安靜,太後並沒有對子曰避而不見,聽人通傳她來了之後,便讓人將她帶進來。

行禮、賜坐後,子曰躊躇了半響,方才問道:「太後,姜采女的事情,您也別太過憂心。」

有時候還是直接點好,免得彎彎繞繞的去關心,太後還覺得她心懷不軌。

太後望著子曰淡淡一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哀家不擔心她,這是她自己的造化。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既然她敢做,就得有那個命去承擔後果。」頓了頓,掃了子曰一眼,又道:「不止是她,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如果沒有瞞天過海的本事,就不要妄想翻江倒海。」

子曰知道太後這是在借姜采女的事情警示她,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證明太後的心情沒有她想的那么沉重,大概是姜采女早就磨滅掉了自己在太後心里的那點情分。

估計太後現在擔心或者的煩惱的,是姜家,畢竟太後的哥哥還健在。只是,這些東西上,她還沒那個資格主動去關心。

後宮是名利場,有太多誘惑,也有太多世態炎涼,人都是有**、有野心的,更有不甘,在這種權錢利弊的生活環境下,還真沒有誰能打包票這個人永遠不會變。不管多善良的人壓迫受多了,就會想著要自強,然後想著怎么站起來,自然人也就變了。

從容一笑,子曰答道:「太後說得是,人貴有自知之明,本就不該想那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停了下,道:「關於這次大皇子的事情,臣妾心中有些疑問,不知太後是否能為臣妾解惑?」

德妃的倒台來的太快,她其實是有點驚訝的,當然暗爽是少不了的。那天在太後這里,她剛進來手上的戒指就發出警報,那時她瞬間就懷疑欣貴人。從康壽宮里出來,那警報更加急促,她就知道問題在欣貴人身上,欣貴人不可能給安安喂吃的東西,只能是沾到什么,或者的吸入了什么。

後來,恰好和李嬤嬤說話,李嬤嬤當時問了,她就胡口謅了句,說欣貴人身上的味道。這第一步就要看李嬤嬤會不會對她這話起疑心了,顯然李嬤嬤被她帶進去了。

宮里人都知道她愛琢磨東西,太後自然也是知道,她能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太後是不會起疑心的,只要太後相信,她就成功了一半。欣貴人身上必有對安安不利的東西,一旦太後追查,定然能查出端倪。

欣貴人位份低,不受寵,想要做什么,還不到貴妃那樣滴水不漏的地步,不過只要有一條縫隙,就能撕開一個大口子,只是她沒想到會撕出德妃這條大魚。德妃這回的算計紆回了不少,同時也讓她看到了古代女人心思之深,以後萬不能輕敵了。

太後避重就輕的告訴子曰,是太醫發現欣貴人所送的佛經上有問題,追查之下才發現是德妃暗地動手。李嬤嬤是太後的眼線,這個太後和子曰心照不宣,就算是知道,她們現在也是裝作不知道。有些東西說開了,委實傷情分。

太後雖然的一語帶過,但子曰還是自己補腦了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德妃她不會有同情,這件事也算是塵埃落定,經過這次之後,她相信太後的康壽宮會更加安全,至少安安每次過來,她也不用提心吊膽。

不過這件事過後,太後怕是更加不待見宮里的這群妃嬪了,她得想想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給太後解解悶。太後不常出康壽宮,又不愛禮佛那套,總一個人待著多悶啊。

恩,這次回去問問001好了。

在這件事請上面,子曰只是聽太後解釋了一遍,就沒再問。她見太後面色疲乏,想是昨晚擔心沒睡好覺,顧主動上前給她按按摩,說一些笑話逗她開學。

大約也是累了,太後居然在子曰按摩的過程中睡著了,給太後舒緩了下,見太後熟睡,明嬤嬤親自送她出來,途中還溫和的笑著說道:「寧主子就是有辦法,太後昨晚思來想去了一宿,整晚都沒睡好覺。今日德妃的事情發生後,姜家又想進宮求見,太後……」明嬤嬤『哎』了一聲,沒再往下說。

子曰淡淡一笑,沒搭明嬤嬤的話,道:「明嬤嬤不用太擔心。」頓了頓,才轉而道:「前些日子我編了一本食方,將以前一些能對症的食方合在一起,就差幾個能完工了,過兩日我讓李嬤嬤送過來,里面有不少新方子,都是按照太後平常的口味來的,照著做出來太後一定會喜歡的。」

「太後知道寧主子的孝心,一定會高興的。」明嬤嬤感激的看了眼子曰。

太後雖說不在意姜采女了,可姜家的人不能不管,今天太後就沒吃多少東西,又了寧昭媛的開胃小點,這飲食上也不用擔心了。吃得好、睡得好至少也不用擔心身體上出問題。

「太後對我一直恩寵有加,我無以為報,這些也只是小事情。」子曰微微一笑,朝著明嬤嬤說道:「明嬤嬤快進去吧,太後那兒可少不了明嬤嬤伺候。」

明嬤嬤福了福身子,看著子曰離去後這才回頭離開康壽宮的宮門。

魚服看和明嬤嬤分開後,才問道:「主子,您什么時候編又編寫了食方?怎么奴婢一點都不知道。」

這話不假,子曰在寄暢園的時候就基本和安安同吃同睡同玩樂,很少的時候才看看書打發時間,根本沒時間寫食方,還是寫成書那樣。

既然說出去的話,子曰當然知道怎么圓回來,笑笑著點了點自己的額角,說道:「食方都在這里,謄寫出來也不過幾天的事情。」

魚服驚詫道:「主子,奴婢可真是佩服您,懂得東西真多。」

其實同為宮女出生,而且魚服隱約知道主子的身世比她更加凄苦,但主子又很多東西都是她學不來的,比如看書,悶頭研究。雖然這些事情最後的結果出來後很讓人高興,但換做是她,她就做不來。

也難怪,主子能成主子,而她還只是個宮女,不過她也不氣餒,跟著這樣的主子,她也自豪,也高興!

子曰笑了笑算是回答了魚服的敬佩,她以前在現代就是混吃等死的,沒有大志向,也不想跟人玩那些彎彎繞繞,索性就原理人群。來到這里之後,怎么說吧,有太多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也迷茫過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