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真相,孫家遇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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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葉青難得主動來找趙禮,本是帶著打擾他辦公的使壞心理欺負他來著;可是兩人相見後,陳葉青就覺得自己做錯了!

因為趙禮有一種無師自通的本事,就是能將除了自己完全不把其他人當人看;換而言之,就算是他今天坐死在這里,趙禮該忙還是忙,該看折子還是看折子,連一個空閑的眼神都沒賞給前來搗亂的陳葉青。

陳葉青百無聊賴,坐在軟乎乎的墊子上歇了一會腳,還吃了幾塊御膳房送來的核桃酥,喝了幾口酸甜可口的梅子茶;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後發現趙禮還是將他當空氣,陳葉青就有些意興闌珊了;想他抱著多大的使壞勁兒來找趙禮啊,可是人家呢?一直忙著處理國家大事,這同樣是男人,一個揣著大肚子將要待產,一個卻是手握天下大權,笑指江山;老天爺的偏心眼是不是也有點太明顯了。

陳葉青覺得自己主動來找趙禮就是給自己找作的,無聊的望了望房頂後終於放棄了;就看他剛由伺候在一旁的黃梨扶著站起來,就見那個從他進來到現在幾乎都不怎么搭理他的男人忽然從小山似的折子堆里抬起頭,一雙明顯帶著疲憊神色的眼瞳,清亮的看著他。

「媚兒這是要走了嗎?」

是啊!老子要走了,不在這里礙著你的眼。

這話他自然不敢對趙禮亂說出來,只是忍了又忍後,慢悠悠的說道:「臣妾不打擾皇上處理天下大事,還是先回宮去了!」

趙禮這時候也跟著站起身,放下手邊的狼毫筆看樣子是要從桌案後面走出來:「媚兒難得來此,朕還是陪著媚兒出去轉轉吧!」

哎呦喂!這是終於發現他無聊了是吧。

陳葉青難以掩飾微微向上挑的嘴角,眼神淡淡的往趙禮身上一刮,道:「不耽誤皇上嗎?」

「折子是永遠看不完的,走吧!」說話間,趙禮就已經走到陳葉青的身邊,那一雙帶著他自身溫度的大手輕輕地拉上了陳葉青的柔荑,緊緊地在掌心中一握,便領著陳葉青朝著外面走去。

嚴寒冬季,雖不像前幾天飄著鵝毛大雪,可是個人都知道,下雪的時候不冷,化雪的時候才是最冷的時候啊;所以,當陳葉青被趙禮拉著從關雎宮里走出來,雖然身上裹得跟個粽子似的,他還是能清楚地感覺到一陣陣刺骨的冷意從各個方向朝著他撲襲過來。

媽的!老子是來騷擾趙禮的,怎么現在變成了跟他手拉手一起賞雪景的狗血場面了?

陳葉青縮著脖子跟在趙禮的身後小步小步的走,趙禮那雙大長腿,陳葉青可是見過不少次了,且先不說那關節分明、肌肉勻稱的雙腿不穿褲子時有多讓人羨慕,就是穿上褲子走在路上,那一步子邁出去都能讓普通人連走三小步才能跟上。

但好在這家伙也知道照顧他這個孕夫,一路上刻意壓著步子讓自己配合著他,倒是讓陳葉青輕松不少。

但是,就在陳葉青縮著脖子恨不得將懷里的湯婆子再捂的緊一點的時候,抬眸望眼四處,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不知被趙禮帶到了什么地方;而身後一直跟著的宮人們現在除了小貝子貼身伺候著,再無他人跟隨。

陳葉青發現這點奇怪之後,忙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動。

趙禮依然牽著陳葉青的手,大冷的天他就這樣將自己的手掌暴露在刺骨的寒雪之中,想必也是極冷的;可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就算是手指凍的都有些僵硬了,還是執拗的牽著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開;正如他這個人向來給別人的感覺一樣,孤冷驕傲,從不泄露任何的多余情緒在外面。

「皇上,這里是什么地方?」自問他霸占著司馬媚的身體和所有的記憶以來,不敢說皇宮的各個角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司馬媚的記憶深處確實沒有一點對此處的印象;難道是趙禮登基後,專門重新開辟的嗎?

趙禮回頭看他,一雙清亮的眼睛里有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溫柔:「你不是想見她嗎?!」

陳葉青心頭一凜,頓時反應過來這個『她』究竟是誰;原來這就是去琉璃宮的路?!

藍沫兒居住的地方,陳葉青在私底下不知有多少次想要放一把火將其燒了,可是每次到最後,他都忍耐下來;不為別的,只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真正的將趙禮惹毛。

本以為,這里是他永遠都不能駐足的地方,卻沒想到會有一天趙禮會將他帶過來。

沉重的腳步又一次被趙禮牽著往那被白雪覆蓋的深宮之中走去。

跟後宮里其他的宮殿完全不一樣的布局,如果不是趙禮剛才提起那個人,陳葉青簡直都要懷疑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並非琉璃宮,而是通往一個普通人家的庭院宅子;一路走下來,陳葉青可以肯定的是琉璃宮絕對是趙禮登基後專門為藍沫兒重新建造的;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在這個時候想到了漢武帝時期專門為阿嬌皇後建造的那一座金屋。

一個男人,該是在多珍惜一個女人的時候,才會選擇為她建造一座專門屬於她的房子;陳葉青只覺得腳下的步子不知怎么了越來越沉重,以前特別想來的地方現在卻特別排斥,有好幾次話頭都到了嗓子眼,幾乎只要一張嘴他都能說出來,可最後卻又像是被堵上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啞然失聲的望著趙禮的側臉,什么也說不出來。

趙禮似乎像是並未覺察到陳葉青的異樣一樣,依然執拗的牽著他的手往琉璃宮的方向走去;裴毅說,有的時候他應該試著將某些不想說的話說出來,因為只有說出來,那個人才會懂;他不知道裴毅的話究竟是對是錯,可是,他願意試一試。

琉璃宮,是建造在皇宮西北角的一個偏僻的角落里,雖然位置不好,可是卻無法令人忽視;因為這里住著一個身份最為特殊的人;所以,就在他們越來越靠近琉璃宮時,便看見一路走下來的風景也在悄悄發生改變;直到陳葉青看見一座並非很炸眼但卻精致小巧的宮殿時,他心底的那股子奇怪勁兒更是沒理由的擴散起來。

趙禮拉著陳葉青的手並未直接走進琉璃宮,只是繞著回廊七拐八拐的,最後來到一間最靠近琉璃宮內殿的小通房里。

就看這間小通房,布置的卻是極為講究規矩,長長的桌案上放著幾本隨意翻看的書冊,文房四寶一樣不缺的整齊的擺放著,一旁還豎著一個翡翠屏風,繞過屏風,卻是一張不大的單人床擺放在角落里。

陳葉青詫異的看著小通房里的一切,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回頭詫異的看向趙禮,驚訝的目光,卻一下撞進趙禮幽幽的深眸之中。

「媚兒你過來。」相較於陳葉青的驚訝,趙禮只是平靜的站在一旁,招了招手就將陳葉青叫過去。

而此時的陳葉青,不知是被心里的想法嚇住了還是怎么地,居然會難得聽話的走上前,來到趙禮的身邊,任由他輕輕地攬住自己肩膀,將他帶入到他的懷里。

「朕以前不知道藍沫兒的存在會讓你感到如此威脅,裴毅說,朕若是不跟你講明白,恐怕會把你逼成第二個煜兒;朕很擔心,擔心你會變成煜兒當年的模樣;所以,今天朕將一切都給你講明白,可好?」

趙禮溫柔的嗓音就在陳葉青頭頂上響起,那本是不大的聲音此刻卻在陳葉青聽來,就像是拿一枚錘子重重的砸他的心口一樣;讓陳葉青半天都冷靜不下來,耳膜處嗡嗡嗡的傳出回響。

趙禮牽著陳葉青的手走到一個虛掩的窗口邊,伸手只是那么輕輕一推,就看那扇不大的窗戶便被打開,接著,就見被一扇小小窗口遮掩的真正秘密就這樣大白於陳葉青的眼前。

小通房的窗口跟琉璃宮的內殿是相通的,所以若是想要看見內殿發生的情況,只要打開這扇小窗口便能瞧的一清二楚。

而此刻的內殿中連一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就看藍妃娘娘身著一身寶藍色的華麗宮裙,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未施粉黛的臉頰上居然透露著一股聖潔溫柔的光芒,一雙永遠都喜歡溢滿淚水的眼瞳里,慈愛的目光毫不吝嗇的朝著懷中緊抱著的襁褓看過去。

可是,更讓陳葉青難以置信的是,藍妃懷中抱著的襁褓中並沒他想象中的嬰孩出現,而是一個綉花枕頭。

「寶寶睡!快快睡!母妃給你唱歌聽……寶寶睡,快快睡!母妃永遠陪在寶寶的身邊……」就見那披頭散發的藍妃娘娘,此刻早已化身成了一個賢妻良母般的人物,一邊輕輕地搖晃著懷里的襁褓,一邊一下一下的低頭不停地親吻著那個綉花枕頭。

陳葉青見過驚悚的,卻沒見過今日這般驚悚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捂住嘴,睜大的眼睛里帶著對藍沫兒的陌生和不敢相信,呆呆的看向那個明明身段華服,卻像是瘋了似的女子身上。

趙禮看出陳葉青臉上的駭然,長嘆一聲的同時,伸出手輕輕地將身邊這個微微有些發抖的女人抱緊在自己的懷中;接著,看了眼伺候在身旁的小貝子,小貝子忙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關上那扇小窗口,徹底將藍妃痴傻的模樣又關進那安靜的讓人心驚的內殿之中。

「媚兒別害怕,她只是有些神志不清,你別亂想。」趙禮擔心懷中的女子胡思亂想會影響腹中的胎兒,忙出聲安慰的同時就將陳葉青一把打橫抱在懷中,朝著屏風後的單人床走過去。

陳葉青被趙禮十分溫柔的放在床上,一雙溫暖干燥的大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他額前的劉海;在陳葉青回神之際,眼睛里的慌亂之色依然沒退去多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藍沫兒是瘋了嗎?她才是真瘋子嗎?不對呀,我前兩次看見她並沒發現她是個瘋子呀!」

陳葉青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明明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甚至還當著他的面親自搶走過趙禮;那樣的心計和手段,根本不像是一個瘋子該有的。

趙禮安撫性的扶著陳葉青的肩膀,幽沉鎮定的眼神堅定地落在陳葉青的身上,道:「你猜的沒錯,她沒有瘋,她只是現在神志不清,有的時候看上去很正常,可有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幅模樣;太醫院想了很多辦法,本來前段時間她已經好了很多,只是在聽說你懷孕之後又刺激了她,這迷糊癲狂之症便又嚴重了一些。」

「怎么會這樣?趙禮,不會是你把她折磨成這樣的吧?!」

「你怎么如此想我?難道我在你的心目中,當真就是那般的不堪嗎?」趙禮眼瞳一緊,典型的很不高興聽他這樣說他。

陳葉青自知是自己一時口誤,可是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容不得他不得不胡思亂想。

趙禮知道陳葉青也只是慌了才會口不擇言,既然已經決定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自然也不會對他有所隱瞞。

「想必你從煜兒那里聽說過我母妃的死是因為我吧!」

陳葉青本來還處於一股莫名的慌亂之中,忽然聽見趙禮說出如此沉重的話題,叫他一下子還真是不好接受;但是,面對著趙禮一副要坦白從寬的模樣,他也不忍心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母妃當年為了救我,在父皇的宮外跪了整整一個晚上,我雖然活了下來,但卻將母妃本就羸弱的身子徹底拖垮了;世人都以為母妃是葯石無醫,病入膏肓才死的;其實真相並不是這樣,當年若是母妃肯堅持一下,也許她還能活上兩三年;可是母妃通過那件事已經徹底對父皇寒了心,她也明白,只要她活著一天,我和煜兒的日子就會不太平一天;今天是蕭貴妃拿一只狗來發作,不敢保證明天我們兄弟的膳食中便會出現致命的毒葯;所以,什么都看明白的母妃,在冬雪來的第一個晚上,將我叫到身邊,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其實那天晚上我就知道母妃要做什么,可是我沒阻止……」

說到這里,陳葉青在趙禮的眼中看見了深深地自責和愧疚,還有眼角再也無法遮掩的淚痕;這個男人,居然就這樣背負著自己母親的死隱忍的活了下來;陳葉青自然清楚柔妃娘娘在趙煜和趙禮的心中占據了什么樣的地位;想當初趙煜為了自己的母親,幾乎敢覬覦趙禮的江山,如果不是對自己母親愛到了極致,敢問還有什么理由能讓一個人裝瘋賣傻數年之久?!

「煜兒說,是我害死母妃的,這一點我不否認!可是煜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只是以為母妃是因為長跪受寒才去了的,卻不知,母妃是斷葯絕食,在奄奄一息中走的。」說到這里,趙禮松開了懷中的陳葉青,他不想在這一刻緊擁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因為這個時刻,連他自己都不喜歡自己,他又怎么能勉強懷中的女子能同他一起感受自己曾經受過的切膚之痛?

可是,就在趙禮松開陳葉青的那一刻,陳葉青卻忽然伸出手,一把將趙禮有些冰涼的手指緊緊地握在掌心之中。

趙禮似乎被陳葉青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剎那間睜大的眼睛里帶著難以置信,可很快,就被嘴角的一抹苦笑代替。

「在這皇宮之中,後妃非正常死亡,若是一旦被查實,是滿門抄斬的大罪;當年母妃選擇偷偷自縊時就擔心這個秘密會被他人知道,所以留在身邊照顧的人都是心腹;可是,就算是這樣,蕭貴妃也不知從哪里知道了母妃是自縊身亡並非真正的病入膏肓;蕭貴妃一直視我們兄弟為眼中釘,當她一旦抓住這個把柄,可想接下來的驚濤駭浪該是有多嚴重;且先不說我們這些活著的人該如何承受父皇的盛怒,就連母妃的死去和下葬恐怕都會受到牽連。」

「我的母親十三歲便被家人送進了宮,當年那也是才華一時,風華絕代一般的人物;她以為她的一生都會在一個男人的保護中和寵愛中過下去,可是到最後她卻死在一個男人的薄情寡義之中;母妃將屬於女人一輩子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了這冷冰冰的皇宮,我不能讓她在死後還要承受父皇的憤怒,連皇陵都無法安葬;就在蕭貴妃准備陷害我們兄弟,順便對父皇說出母妃真正死因的時候,是藍沫兒在那個時候忽然站出來;父皇還活著的時候,藍沫兒已經是位列妃位,受寵程度雖然比不上蕭貴妃,但說出來的話也是有一定份量的。」

「藍沫兒在那時跳出來,對父皇講她懷了身孕;父皇老年又得子自然是歡喜無限的,所以在這個時候,聰明如蕭貴妃自然不敢再講出掃興的話來讓父皇憂心;就是這樣,母妃才能安然葬入皇陵,事後就算是蕭貴妃想要再舊事重提,父皇也不可能重新開棺驗屍,我和煜兒,還有母妃的母家總算是徹底被保了下來;可是蕭貴妃這種女人最是陰狠,她一心認為是藍沫兒耍了手段包庇了我們兄弟,居然在有一天讓自己宮里的嬤嬤端了一碗紅花硬是灌進藍沫兒的嘴里;可想而知,藍沫兒的孩子沒了,蕭貴妃雖然事後受到父皇的責罰,但那個女人依然在後宮之中風頭不減,地位尊崇。」

「藍沫兒用她懷有皇嗣的喜訊保住了母妃和我們兄弟,最後又用她的孩子幫我們阻止了蕭貴妃的怒氣東遷;雖說她只是無意幫了我們,可終究我們也是受人恩惠;再說,當初蕭貴妃害死了藍沫兒腹中的胎兒,間接刺激了剛剛初為人母的藍沫兒,讓她心性大變,時兒清醒時兒瘋魔,為此父皇從此也對她不聞不問,丟在後宮中任其自生死滅。」說到這里,趙禮忽然眼神炙熱的看向身邊的陳葉青,那眸光之中,哪里還有一點他指點江山時的愜意瀟灑,倒像是一個被情愛困惑的混沌少年,有著自己掙扎和苦澀。

「媚兒,朕知道你心中不喜藍沫兒,可是細想她也是個可憐女子;當初若不是她在那種時候對父皇說自己懷有身孕,恐怕蕭貴妃的計謀早就得逞,我的母妃怕是連死都不能進入皇陵接受皇家香火供奉;母妃為了我和煜兒犧牲了自己,身為人子我不能忘記藍妃對母妃的恩情,也不能放下當初她救過我們兄弟二人的恩情。」

看見趙禮這副模樣,陳葉青的心忽然一痛;陡然間他好像明白了點什么,也許在剛菜來的路上他之所以如此排斥琉璃宮,並非是藍沫兒如今受到了趙禮多大的重視,他最介懷的是趙禮心中除了他這個正宮皇後還裝著另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救過他和趙煜的性命,幫助過他這輩子最尊敬母親的身後之事。

想到這里,陳葉青一下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怔怔的愣在原地!

這是什么情況?他這是在跟藍沫兒爭風吃醋嗎?還是說,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介意這個男人心?介意出身於無情帝王之家的他是否只念著他一個人?

陳葉青呆呆的愣在原地,半天都反應不過來為何心里會有一股股奇怪的感覺不斷地往外冒,他大爺的!他可是個男人啊,就算是現在變成個女人,那骨子里還是男人啊;但是身為爺們的他為毛開始在意趙禮,為毛會被趙禮的話弄的方寸大亂?!

趙禮看著怔怔不動的陳葉青,以為她並不理解自己,不明白自己的心;想到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將這個女人帶來這里,這最終呢?他說了這么多,讓她看了這么多,為何她依然無動於衷,只是像看鬼一樣的看著自己呢?!

「媚兒,你是不是無法原諒我?」趙禮捏在陳葉青肩膀上的手一點點的收緊,這個男人現在顯然是心痛極了,可是他卻不知道,陳葉青早就被自己內心深處的古怪想法嚇得七魂少了三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