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傻孕婦,老子是來救你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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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忽然回孫家的事在芙蓉宮的宮人們准備鳳攆的時候就已經在後宮傳開,緊跟而來的便是孫家夫人孫柳氏從香山寺回府的路上遭遇伏擊的噩耗接踵傳來。

這後宮之中,誰不知道孫家才是皇後娘娘真正的依靠,如今孫家遭難,豈不是在說明有些人在給皇後娘娘使絆子?!也難怪能讓快要臨盆的皇後都坐不住,急急忙忙的就要回孫家看望孫柳氏。

太源宮中

嫻貴妃攜著貼身宮女匆匆趕來,在她看見姑母正在佛堂中凝神靜氣的念著佛經時,本來壓抑的那點不滿情緒頓時暴漲出來。

「你們都給我下去!」嫻貴妃沖著伺候在佛堂周圍的宮人們便一聲大吼。

正在念經的蕭太後聽見侄女的這聲輕叱,本是微眯的眼睛終是慢慢睜開,就見伺候在佛堂的宮人們皆是一臉難色的看向她,蕭太後隨即輕輕地一點頭,那些宮人們才依次躬身下去。

「這天寒地凍的,你咋就這么大的火氣!」蕭太後由貼身宮女伺候著慢慢的扶著站起來,玄而轉身之際,那張保養得極為得當的臉頰上早是一片從容淡定,沒有任何多余表情。

相較於蕭太後的從容不迫,嫻貴妃卻是著急上火,沖上前就對著姑媽問道:「孫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蕭太後一怔,繼而詫異的看了眼嫻貴妃,可很快,那雙聰慧的眼睛里就又是恢復成一汪平靜之色:「孫家?出了什么事嗎?」

「姑媽?難道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對著我隱瞞著?孫柳氏在上香回府的路上遭遇伏擊,這個時候前朝幾乎人盡皆知,皇後剛才已經乘坐著鳳攆出了宮,怕是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會趕到孫府。」

「那又如何?孫家出事挨著哀家什么事?你又在這里如此著急做什么?」說話間,蕭太後就接過茶水間宮女送上來的香茶,淺抿一口後就用濕帕子優雅的擦了擦手;看樣子是根本就不將嫻貴妃的心急看在眼里。

嫻貴妃自是知道她這個姑媽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也清楚在姑媽的心目中是有多嫉恨皇上;可是,她夾在這兩者之間也是很痛苦的,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的愛人;她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受傷,更不願意自己的愛人受到一丁點的艱難;孫家出事,必然會有很多人想到蕭家,畢竟自建朝以來,孫蕭兩家就勢不兩立,想當初家中的父親將她送入皇宮,還不是因為他孫家的外女成了皇後,為了平衡兩家在後宮的關系,蕭家也必須送一個得寵的女子進宮嗎?!

皇上最近已經很少來她宮里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孫家再出事,恐怕皇上會更加不願意來初荷宮,想她蕭玉桃這些年來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得到那位少年天子的回頭一顧;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被皇上討厭,無論如何也不想被天子厭棄的。

只要一想到這里,嫻貴妃就怎么也坐不住了,所以才會這樣急匆匆的沖進太源宮,質問她的姑媽蕭太後。

嫻貴妃眼瞳里的淚幾乎快要著急的落下來,此刻的她,只像一個為愛痴狂的女人,不再是以前那個寵冠六宮的貴妃娘娘:「姑媽,我求求你,不要再做出讓皇上怨恨我們蕭家的事了好不好?您現在已經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縱然表哥不在了,可您的身份還有蕭家的地位依然是不容小覷的;我們已經擁有夠多的了,不要再去爭取本不該屬於我們的了好不好?!」

本來神色平靜的蕭太後忽然聽見嫻貴妃說出這樣一番話,頓時就瞪大了駭然眼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位已經被男女之情牽絆住的女子;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笑意;最後,在一片沉靜中,又歸為平靜。

在這後宮之中,你若是真的拿出了自己的感情,那就證明你已經輸了;看看她眼前的這個侄女,再想一想那位如今一天天被重視起來的皇後娘娘,蕭太後似乎像是看見了以前的自己;帝王之心啊,就跟那鏡子中的花月一樣,瞧著美好,實則卻是最無情的。

只可惜,她這個可憐的侄女沒看透,也看不透。

「玉桃,你覺得皇上待你好嗎?」蕭太後由人扶著坐到寬松軟和的長椅上,手中的佛珠隨著她說話的聲音一下一下的被撥動著,明明是一個看上去像畫像中的觀音一樣恬靜美好的人兒,可那雙犀利的眼睛里,卻是鋒芒隱含,毒光乍現。

嫻貴妃淡淡的垂下眸,若是以前她聽見這樣的問題,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出『好』這個字,可是如今不知怎么了,她卻是不敢這樣回答;是因為看見皇上對待皇後時的那副神態嗎?明明是一樣的女子,皇上在跟皇後說話的時候,那專注的眼神,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從來都沒對她流露過;唯獨只有對皇後,對那個女人……

想到這里,嫻貴妃的心底深處就泛出一絲苦味。

看著沉默中的蕭玉桃,蕭太後滿意的、淡淡的笑了:「皇上待你,並不是真心的好是不是?傻孩子,其實你早就明白在皇上的心目中已經有了個人影占據著對不對?可是你為何在明明知道後還跑到哀家這里求著哀家呢?你勸說哀家不要去爭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你自己呢?辦到了嗎?玉桃,連你自己都辦不到,如何要哀家來辦到?」

嫻貴妃一怔,詫異的抬眸看向端坐在長椅上的姑媽。

「這個,姑媽,我……」

「你什么都不用說,哀家記得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什么叫做你表哥不在了,蕭家的地位和哀家的地位依然存在不容小覷?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蕭家已經快要被他趙禮架空了嗎?你難道看不住來他趙禮想要置我們於死地嗎?可是你呢?你在做什么?你在為你的敵人求情!」忽然拔高嗓音的蕭太後猛然睜大眼,那雙本是秋水無波的眼瞳深處早已泛起了驚濤駭浪,跟剛才誦經念佛的人截然不同。

嫻貴妃也被陡然間盛怒的姑媽嚇了一大跳,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是想要勸說姑媽,勸說不要再執著過去,該是放下的時候了;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句勸說會引來姑媽如此大的憤怒,看來在姑媽的內心深處,早就將皇上恨得咬牙切齒,欲將除之而後快了。

蕭太後看著那個低著頭眼底泛淚的女子,盛怒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扭曲,那是典型氣急了的模樣:「是趙禮害死了哀家的兒子,是他讓先帝悲痛過度郁結而死;哀家一夜之間沒了兒子和丈夫,你讓哀家如何不恨他,如果不跟他爭搶?什么叫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太後之位,天下大權本就是屬於哀家和沖兒;沖兒走了,哀家就要替他拿回來!雖說這次不知道是誰先拿孫家動了手,可哀家卻要好好的感謝他,孫家一倒,皇後在前朝的勢力就會崩解;他趙禮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不知他心里的那點想法早就被哀家看破;玉桃,趙禮他不喜歡你,他喜歡的,一直都是司馬媚!」

嫻貴妃在陣陣的心驚肉跳中睜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姑媽:「不是的姑媽,皇上他是……是……」

「是什么?你敢說出來嗎?你不敢說!因為現在連你也不敢肯定;我的傻孩子,你真以為自己貴妃的這個位置是趙禮因為喜歡你才給你的嗎?錯!大錯特錯!趙禮他賞賜你貴妃之位,只是因為你姓蕭;他趙禮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也是因為你姓蕭!」說到這里,蕭太後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已經有些失魂落魄的嫻貴妃面前,伸出細白的手輕輕地掂起她那張蒼白的臉頰,看著那如花兒般漂亮的臉蛋,一點一點的說道:「哀家的這個兒子,哀家最了解不過;趙禮恨蕭家,恨哀家,凡是跟哀家沾上邊的人,他都不會喜歡;出身於蕭家嫡女的你認為趙禮會對你另眼相待嗎?恐怕他只要看你一眼都像是在心里看哀家一眼一樣,趙禮的城府有多深你會不明白嗎?喜怒不形於色,悲苦不表於情;他讓你成為貴妃,只是在做給全天下的人看,做給蕭家看,他是在麻痹蕭家,麻痹前朝的那幫大臣。」

說到這里,蕭太後忽然一頓,一雙參雜著血絲的眼睛猙獰恐怖的看向嫻貴妃平坦的小腹,忽然就見她捂住嘴,偷偷地笑了幾聲;就像是看見了世間最好笑古怪的東西一樣,伸出食指,可笑的指著嫻貴妃的小腹。

嫻貴妃被這樣的姑媽嚇了一跳,在忙著朝身後趔趄著倒退幾步的同時忙緊張心顫的捂住自己的小腹,她不明白為何姑媽忽然會這樣,更是害怕這樣的姑媽。

「孩子,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在這後宮待了三年,盛寵無數,艷絕六宮,為何她司馬媚能夠痛痛快快的懷上趙禮的孩子,而你,甚至是不光只有你,後宮里的其他女人的肚子都遲遲沒有動靜?哀家還聽說你向家中母親討要懷孕生子的秘方了是不是?哈哈——我的傻孩子!你和趙禮都沒圓房,怎么可能會有孩子?!」

沒圓房!你和趙禮都沒圓房!怎么可能有孩子?有孩子……?!

蕭太後一聲聲的譏諷和大笑聲像是回放一樣不停地在嫻貴妃的腦海中盤旋,那雙緊捂著小腹的雙手瞬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樣,冰冷到顫抖,恐懼到顫抖!

怎么可能?為什么姑媽會這么說?她和皇上沒有圓房嗎?不會的!不會的!

嫻貴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忽然朝著蕭太後猛地撲過去,在抓住姑媽僵硬的手臂的時,發狂的、尖利的大喊出聲:「你在胡說些什么?姑媽!姑媽——你在胡說!告訴我你只是在胡說!我和皇上,不會的——不會的!他每次都會來找我,我們在一起很開心的,不會的——!」

嫻貴妃像是著了魔一樣瞪大了眼睛沖著蕭太後亂喊亂叫,驚得一旁伺候的貼身宮女忙上前拉住她,急於將嫻貴妃拉開,免得讓她的無狀沖撞了蕭太後。

可是蕭太後呢?卻是平靜的欣賞著侄女的漸漸的崩潰和嘶聲力竭,嘴角慢慢扯出一個無情的笑容,在嫻貴妃崩潰的淚水中,細細的、緩緩地說出口:

「前朝名醫薛紹,活的時候曾秘制過一副葯貼,名為『醉情』,此葯雖不能在關鍵時刻救人性命,也不能止血止痛緩解病症,可就是這味葯卻是千金難求;只因此葯乃是取之生長在極寒之地的醉情花提煉而成,專用於鰥寡之人所用,所用之人只需在每日飲食中稍稍灑下些葯粉,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便回昏昏欲睡、搖而不醒,夢境之中仿若與心愛之人行閨房之樂,葯效可堅持數個時辰之久……」

說到這里,蕭太後忽然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上嫻貴妃那張已經慘無人色的面頰上,像是在憐憫,更像是在可惜:「孩子,難道這就是你所認為的圓房嗎?從頭到尾,趙禮只不過是找到了這種禁葯用在了你的身上,不光是你,後宮里除了皇後所有的女人,他都是這么對待的;所以,一直以來只有皇後懷孕,而你們卻是苦無音信;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凡是用過醉情的女人,這輩子都無法懷孕產子,哀家剛說過,那醉情之中最主要的一味葯材來自極寒之地所采摘的醉情花,女子身體本是極寒,再常年服用極寒之葯,身體早就被毀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還會有孩子呢?」

只聽在『砰』的一聲中!

那本來還死死掐著蕭太後雙臂的女子忽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筋骨一樣,軟綿無力、眼神呆滯的摔倒在地上。

這一刻,精致的妝容成了最大的諷刺,華麗的宮裙只會反襯出她的嬌弱和無助;修剪的極為干凈飽滿的指尖早已摳進掌心細嫩的軟肉之中,嘴角因為隱忍而已經咬出的青紫色的齒痕觸目驚心。

皇上!皇上!你為什么要這樣待玉桃,為什么要這樣待妾身?!當年你曾親口說過,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孩子,你還說你會親自教他寫字,會教他詩詞歌賦,會將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我們的孩子;往日海誓山盟還歷歷在目,甜言蜜語還尤自在耳;可是為什么你變了,為什么你要這般對待玉桃啊!

是因為司馬媚嗎?是因為她你才對妾身如此狠心的嗎?!

蕭太後看著失魂落魄的侄女,眼睛危險的眯起來,就看她緩緩地蹲下身,伸出戴著假指甲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這個可憐孩子的頭頂,冷冷的說道:「哀家本來是不想告訴你這些,可是我們蕭家的女兒怎么可以成為他趙家男人的玩耍工具?孩子,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誰才是你的敵人,誰才是真正對你好!以後,不許再說那些糊塗話,更別再傻了,趙禮的心,皇上的心,都不會屬於你;記住你現在的痛,我們要讓傷害我們的人將來比我們疼痛百倍!這樣,才配得上姓蕭,這樣才能報仇知道嗎?!」

*

孫府

本來孫夫人在香山寺回府的路上受到伏擊這點事按理來說並不能成為如今京城之中的最大話題,可是如果連皇後娘娘都驚動了,那這件事可就不小了。

所以,當皇後的鳳攆出現在孫府的那一刻,不管是正在前院行走的奴才還是在後院靜靜守護在病人身邊的主子,全部都撲撲啦啦的匆忙迎出門;一時間,就看孫府門口呼啦啦的一大片人頭,整齊的跪滿了一大塊地方。

如今陳葉青的身子已經沉的不能在沉,平常讓他走上一小段路都會嚷嚷著累得慌,如今更是坐了小半柱香的鳳攆,雖說鳳輦之中舒服的緊,可這也讓許久不出來走動的陳葉青苦不堪言。

陳葉青由碧瑩小心翼翼的扶著走下鳳攆,黃梨緊跟在後面,生怕地上滑會摔倒了自家娘娘;至於跪在冰涼地方迎候的眾人,更是在皇後娘娘出現的那一刻,三呼千歲的同時又是一個叩頭。

對於舅舅這一家,陳葉青是報了極大地好感的;如今這大冷的天要他站在外面一會兒都會受不了的直跺腳,更何況是讓年紀已經四十幾歲的舅舅帶著一大群人跪在這里迎候他?

所以,陳葉青在孫簡之簡單的行過禮數之後,忙一個跨步上前,親自扶起了自小就待司馬媚極好的舅舅,笑著臉說道:「舅舅,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在這大冷天的如此客氣?還有煙兒,快些起來,地上冰成那樣,虧你們還能跪的這么久。」

說話間,跪在孫芷煙身旁的錦葵就忙扶起自家小姐,陳葉青也是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孫芷煙被扶起來之後,這才又回頭仔細的打量著自家舅父。

真不愧是都察院中最響當當的人物,就光是站在這里就能感受到舅父從身體里散發出來的清貴潔然之氣,也難怪人人都說舅舅難以相處,瞧瞧這清高皓然的氣質,光是站著不動都能秒殺那幫貪污行賄的無能官員們了。

在陳葉青打量孫簡之的同時,孫簡之也在打量著眼前的外甥女;難怪夫人每每從宮中回來後都會好好的誇贊一番這丫頭,果真是變了很多,光是眼睛里的那份靈氣,都夠吸引人的;難怪最近前朝傳下了不少關於皇後的流言蜚語,就連他平常看不上眼的幾個官員都開始刻意的巴結討好他了。

看來,他這個舅舅還真是在漸漸的沾這個外甥女的光彩啊!如果姐姐還活著能夠看見如今的媚兒,想必也是極其欣慰了吧。

想到這里,孫簡之忽然想到了司馬府,也不知道司馬傳那個老頭兒如今過的如何?是不是早已悔不當初了呢?!

就在陳葉青細細打量著舅父看得仔細的時候,一旁的孫芷煙走了上前;因為孫芷煙和陳葉青熟稔,這一靠近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就將手臂攙扶到了陳葉青的臂彎處,那明顯有些紅腫的眼睛里,又溢出了淚花,委委屈屈的便喊了聲:「表姐,母親她到現在還昏迷著。」

陳葉青的心『咯噔』了一聲,剛要說什么,卻被身旁的孫簡之喝道:「你這個孩子,娘娘難得回來一次,這話還沒說兩句你就講這等掃興喪氣的話?沒見娘娘還在外面站著?沒瞧清楚娘娘懷著的皇嗣嗎?」

這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忌諱,陳葉青自是理解孫簡之的這席話是什么意思;舅父擔心他因為傷身傷心,這才呵斥了孫芷煙,再加上他現在這么大的肚子,按理來說旁人說些吉祥話都來不及呢,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講一些如此著忌諱的話呢。

可是,陳葉青根本就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更何況他是真心擔心孫柳氏的身體狀況;要不然也不會再聽說舅母遇伏後,想也不想的就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孫府。

「表姐,是煙兒說話無禮了,您別生氣。」孫芷煙被父親教訓了一頓,自然也是不敢在講什么,忙攙扶著陳葉青就往府里走,吸了吸紅彤彤的鼻頭,道:「外頭這般冷,表姐還是先進屋子再說吧。」

看著孫芷煙那副明明為母親擔心不已卻又佯裝堅強的模樣,陳葉青的心里自然是心疼的不行;但好在他出來的時候帶上了小白貓,在被扶進暖房之後,就忙叫跟著一起來的杜離去瞧一瞧舅母。

根據這段時間的相處,陳葉青對杜離的醫術自然是信得過的,只要他能出手幫忙,想必得到的確診消息會更大一些。

孫簡之和孫芷煙沒想到皇後來了居然還帶上了御醫,而且這個御醫還是專屬於芙蓉宮的請平安脈的御醫,這叫孫簡之當下就感動的差點紅了眼眶,但終究是官場多年什么風浪都見過,所以忍了又忍後便忍住了較大的情緒波動,可孫芷煙就沒這么好的控制力了,在看見杜離被府里的下人領下去為母親看病的那一刻,孫芷煙再也忍不住的撲到陳葉青的懷里,一邊落著淚,一邊就啜泣起來。

「表姐,沒想到您真的來了,母親若是知道您專程來看她,她定也會堅持下去快快醒過來的。」陳葉青看著孫芷煙撲在他膝頭上傷心落淚的模樣,這心口自然也是泛著苦味;剛才在來的路上他都聽小豆子說了,原是孫柳氏帶著孫芷煙一起去香山寺上香,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劫匪,但好在孫府跟去的家丁有幾個會拳腳功夫,雖說當時十分驚險,但好在人員並無多大傷亡。

只是孫柳氏常年待在後院之中沒遇見過這種事,再加上被流鏢射中刺傷了大腿,流血過多這才導致至今昏迷不醒;再加上孫芷煙雖說才情了得,可畢竟只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平常的時候是膽大細心,可那些打打殺殺的場面也從未見過,眼見母親受傷昏迷,又經歷了那場驚險刺激,也難怪在此刻抱住了陳葉青便大哭起來;想必小丫頭也是嚇壞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