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本殿下要活剝了他(2 / 2)

一路上,杜離內心深處糾結壞了;他一心認為這男人是被家中病人的病情刺激的亂了方寸這才跑的如此匆忙粗暴,他的五臟六腑在馬背上一路顛簸,差點都移了位置;只是讓杜離怎么也沒想到的是,男子著急的病人居然會是皇後娘娘?更讓杜離沒想到的是,皇後娘娘居然在這種地方產下了小公主?!

想到這里,杜離又委委屈屈的垂下頭;他很擔心他的小毛驢,先才他被男子抓來時小毛驢被他們拋下了,不知道小毛驢會不會被人偷偷牽走?那頭小毛驢可是他花了半個月的餉銀剛買回來的啊!他膽子小,不敢騎馬只敢騎驢,小毛驢可是他的第一頭坐騎啊!

陳葉青瞧著杜離一副有苦說不出,又想落淚的模樣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看來小白貓也經歷了一場驚醒動魄的人口拐賣案啊!

夏鳳輕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陳葉青正在喝雞湯的模樣,想到這個磨人的女人先才經歷的生死一線,不免有幾分同情;可同情歸同情,在現實面前根本不能作數。

所以,當夏鳳輕告訴陳葉青,把這碗雞湯喝完就必須趕路的時候,陳葉青悲憤了:「夏鳳輕,老子知道你一心想著把老子交給你表哥完事,可你也不能把老子當牲口看待吧;你好歹讓老子坐上兩天月子再離開行不行?」

聽皇後娘娘這么說,身為大夫的杜離也忙站出來附和道:「七皇子殿下,娘娘剛剛生產完身子虛,這個時候急忙趕路恐怕會出現今後難以痊愈的病症,還是休息兩天再趕路吧!」

夏鳳輕聽見這話,這才將目光落在那個看上去瘦瘦小小,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小大夫身上:「你不是大夫嗎?聽說還是個御醫,既然是御醫那就應該有些看家本事才對;本殿下急著趕路不能有片刻的耽誤,皇後的身體就一路隨你照顧了;至於她今後會不會留下頑症也是看你的本事,跟本殿下無關。」

說完,夏鳳輕就給杜離一個很不負責任的眼神,瞥了瞥眼皮就直接大步離開。

「……」杜離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太無恥了!

陳葉青已經被夏鳳輕的無恥勁兒刺激的快要麻木,想到先才在路上,如果不是他真的疼得要死要活,恐怕那混球真的會做出讓他在馬車上產崽的舉動;現在又讓剛剛生產完的他立刻趕路?太符合夏壞壞的不要臉特征了。

*

一行人收拾完畢後,陳葉青就由趙煜將自己包的像個粽子似的送進馬車里;如今他們坐的馬車又被夏鳳輕換了一輛,好像是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他專門差人去京郊附近的一處庄園內買來的。

厚實的隔風簾子將外面的寒風冷雪都徹底阻隔了,相對寬大的車廂中居然放著一個火盆,鋪的還算厚實的墊子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甚至還有一個暖手用的湯婆子。

瞧見這輛馬車,陳葉青不免多看了夏鳳輕幾眼;不要臉的臭小子也會關心人?!

夏鳳輕注意到陳葉青那古怪的眼神,瀟灑的一撥拉胸口的長發,慢慢悠悠的說道:「別把本殿下想的那么十惡不赦,該給你的待遇自然是一樣也不會差;但是皇後娘娘,路上你要是敢使什么壞點子,本殿下可是有法子讓你記憶深刻。」

陳葉青知道夏鳳輕這是怕他剛剛生產完身子虛弱又趕路,生怕他在路上夭折之類的無法給凌洛天交代,這才給他安排了這些;至於他最後的那句話……陳葉青忌憚的看了眼被趙煜抱在懷中的豆芽菜,不免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眉。

一行人就這樣又上路了。

馬車里,三人行如今變成了五人行,在有陳葉青、夏壞壞和趙煜的同時,還加了一只小白貓和小紅肉蟲子。

陳葉青看著被趙煜抱在懷中的肉蟲子,實在是很難相信自己懷胎十月,又經過了一段艱辛痛苦的生產歷程,歷經生死、跨過艱難,最後沒生一個漂亮的小子也就罷了,居然生了一只又軟又嬌氣的肉蟲子,而且這只肉蟲子還長的太磕磣,皺巴巴、紅嘟嘟,還總是嗷嗷嗷的亂叫。

看見這只肉蟲子,陳葉青都開始懷疑當初在西巡的路上,究竟是不是趙禮給他播撒的種子;照理來說,趙禮那模樣可是相當不錯的,瞧瞧趙澈小朋友那白玉無瑕的小模樣,他怎么都不該生出這樣一只大肉蟲才對啊。

陳葉青坐在馬車里越想越糾結,越想越不是味兒,甚至將自己生出肉蟲子的責任歸結到了徐思老頭兒的身上;要知道母親在懷孕的期間不是有看見漂亮的東西就能生出漂亮的小孩兒來的說法嗎?記得當初他剛剛懷孕不久,趙禮就將徐思訂成專屬於他的太醫;徐思老頭兒年紀一大把,成天看見趙禮就打擺子,下巴上的一縷山羊胡須總是有些不論不類的翹著;莫不是他每天都面對徐思老頭兒,間接地刺激了他的豆芽菜的長相?!

想到這里,陳葉青不免悲傷地嘆息,如果將來趙禮看見他們的孩子是條肉蟲子,不知道那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間帝王會是什么表情?不會真的懷疑他紅杏出牆,背後偷漢子吧!

就在陳葉青為豆芽菜的磕磣勁兒堵心的時候,趙煜卻是一臉歡喜滿足的抱著豆芽菜輕聲的哄,甚至還一邊哄著一邊嚷嚷著『真可愛』、『真漂亮』之類的詞語。

對於趙煜的欣賞眼光,陳葉青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甚至懷疑這小子的眼珠子難道是真的被他的羊水給糊住了嗎?這只肉蟲子哪里可愛漂亮了?

很顯然,在對肉蟲子外貌不滿的質疑中,夏鳳輕是和陳葉青站一條隊伍的。

就看坐在對面的夏鳳輕在聽見趙煜心肝寶貝似的抱著豆芽菜又是親又是誇的模樣時,搖晃著折扇終於忍不下來了:「煜王爺,本殿下如果不是瞎了眼的話,這個孩子真心長的其丑無比;很像一只猴子!」

天地良心,在夏鳳輕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在陳葉青的內心深處剛剛對他千辛萬苦剩下來的肉蟲子進行了一遍慘無人道的抨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聽見夏鳳輕說他的肉蟲子長得不好看,甚至還說他的肉蟲子像一只猴子的時候,陳葉青的內心小宇宙有些悲憤了!

雖然,他知道夏鳳輕說的是實話,可是,他就是不樂意聽。

於是,就看在陳葉青剛要轉頭質問夏鳳輕的時候,抱著肉蟲子趙煜卻搶在了前頭,直接就對夏鳳輕怒斥道:「七皇子,你說的一點也沒錯,你真的是瞎了;沒看見小公主長的很可愛嗎?你沒發現她的眼睛,她的鼻子都像極了我皇兄嗎?」

聽見趙煜這樣問,陳葉青倒是先愣了愣;還別說,他還真沒發現這個孩子哪里長得像趙禮的,這分明就是跟趙禮的長相差別到了他姥姥家!

夏鳳輕看著趙煜那一臉悲憤的模樣,很是無言:「煜王爺,本殿下還真沒看出這個孩子有多像宣武帝;不過,看你這么稀罕的模樣,莫不是這個孩子……和你很像?」說完這句擠兌人的話之後,夏鳳輕居然還心情極好的又搖晃了幾下扇子,那眼神里的曖昧和不言而喻,一下就刺激了一直沉默的陳葉青。

我去他舅舅家的!這家伙說這句話是哪國意思?這孫子是把老子當成死人了是不是?

於是就看陳葉青一拍大腿,怒了:「夏鳳輕,你哪只眼見看出老子千辛萬苦生出來的豆芽菜和趙煜長的像了?趙煜先前被打成豬頭的樣子都比豆芽菜漂亮幾分好不好?……」這時候,一直很安靜的豆芽菜突然嗷的一聲哭了!

趙煜也顧不得更正陳葉青怒極攻心說出來的這幾句話,忙輕輕地拍著襁褓一聲一聲的哄這條被『親娘』如此嫌棄的紅肉蟲子。

可陳葉青這個當『親娘』的,連趙煜這個當叔的都不如,直接無視自己的女兒哭嚎,轉身又開始指責夏鳳輕這個滿嘴跑車軲轆的家伙:「你剛才說豆芽菜長的像趙煜,不就是變相污蔑老子背著趙禮偷他弟弟嘛,有你這么不靠譜的混蛋嗎?老子聰明一世就算是偷人也不會偷窩邊草好不好?你丫說那話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你知道嗎?再說了,你說這么不負責任的話就不怕趙禮聽見了嗎?就算趙禮無法親耳聽見,難道你就不怕隔牆有耳被人傳出去嗎?趙禮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你這家伙說成長的像他弟,你就不怕他的變態勁兒上來,讓你生個公主長的像他啊?!」

夏鳳輕知道陳葉青的嘴皮子功夫了得,但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家伙的無恥勁兒更是厲害。

一時間被陳葉青說的啞口無言,很是無辜,在場之人誰看見那襁褓里的紅東西不輕輕皺一下眉心,就連這批跟在他身邊的手下們都在底下悄悄地議論,大概意思是這樣的:大家快來瞧啊快來看啊,大周的皇後九死一生終於生了,只可惜啊,瞧那孩子的相貌好像不是大周皇帝的種啊!

這樣的大實話夏鳳輕不敢重復給司馬媚,生怕這個剛經歷生死的女人一個刺激,直接血崩了。

看著馬車里的三位主子因為小公主的相貌相互敵視的微妙情況,杜離覺得,他身為一個很有操守的職業大夫有必要站出來匡扶正義,告訴這幫金光閃閃的傻逼主子,你們都進入了一個誤區。

所以,本著教育笨蛋的職責,小白貓第一次有了大膽的舉動:「那個……」

同時間!

三個人齊刷刷的朝著發出聲音的小白貓望過去!

杜離嚇得一縮脖子!

偷偷地提溜著一對圓鼓鼓的眼珠子看這三個缺乏常識的主子。

「小公主現在長得不好看只是因為長時間在羊水中的問題,等過上兩三天就會漂亮了;到時候眼睛也會睜開,皮膚也會變得白皙,不會像現在這樣又紅又皺的。」小白貓一說完,就忙又低下頭裝透明人。

陳葉青眼神高深莫測的看了眼杜離,對於自己的貼身御醫,他還是很信得過小白貓的話的;兩三天嗎?兩三天以後這小妞兒就長能的跟趙禮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同樣是個面癱嗎?想到這里,陳葉青的後脊梁骨又是一軟,他寧可生一個像趙澈小屁孩那樣的色中餓鬼,也不願意生一個面癱小妞兒啊!

趙煜則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聽完了杜離的話,反正對他來說,不管小公主長的美與丑,只要是司馬媚生的,他都喜歡;是不是呀小寶貝?趙煜這樣想著的同時又忍不住低頭在小家伙緊閉的眼皮上輕輕地落下一個愛意滿滿地吻。

至於夏鳳輕倒是很嗤之以鼻的模樣,就看他一邊搖晃著手中的折扇,一邊打量坐在他身邊的小子;生的唇紅齒白的,倒像個娘們似地;甚至連說話時的模樣也是磨磨唧唧、細聲細語的,真不知道司馬媚這個變態女人身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變態貨色,想到這里,夏鳳輕又是忍不住的一聲冷哼。

可這聲冷哼落在陳葉青的耳朵里卻變了味兒,他以為這小子還在嫌棄他閨女丑;頓時,本來好不容易壓下怒火的陳葉青又怒了,「夏鳳輕,你找茬是不是?」

這次,夏鳳輕很無辜:「你又怎么了?產後憂郁症啊!」

陳葉青覺得自己沒得產後憂郁症,倒是快被這小子折磨出產後敏感症了:「你剛才冷哼做什么?難不成是嫌棄我閨女長的丑啊?行,你小子等著,等將來我閨女長大了專門勾引你兒子,讓你兒子當我大周的上門女婿。」

按理來說,夏鳳輕真心不想跟一個剛生產完又敏感暴躁的女人一般見識,可是當他聽見這女人居然說出這樣有損他大夏國威的話,跟著也不樂意了:「哎呦喂?司馬媚,你還長本事了是不是?等孩子長大了,誰勾引誰還不一定呢!」

陳葉青一聽這話,頓時就對夏鳳輕這種自負的行為很是嗤之以鼻;豆芽菜絕對是趙禮的種子,優良的種子播撒在他這畝肥沃的土地上,將來長大了就算不是傾國傾城般的人物,那也是國色天香般的容顏啊;瞧瞧趙禮那俊的跟整過容似的模樣,再看看趙澈那小屁孩嬌糯般的身姿,豆芽菜終有一天會揚眉吐氣的;他就不信,他有這么漂亮的一丫頭,會勾搭不上夏鳳輕那歪瓜兒子。

夏鳳輕也是對陳葉青這副自信過頭的姿態很是不屑一顧,人家都說相由心生,司馬媚這個貪生怕死、混蛋不要臉的女人生出來的閨女,就算不是歪瓜裂棗那也是跟個葫蘆瓢似的臭蛋;他就不相信了,他兒子的眼珠子會跟趙禮的一樣瞎,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她司馬媚生出來的破瓢。

就在這倆主子又開始斗起來的時候,從來沒感受過這種壓迫環境的小白貓又有些扛不住了;皇後娘娘想必是愛女心切這才如此敏感大夏皇子的一舉一動;想來著大夏皇子也真是不厚道,試問天下間有哪個當娘的喜歡別人對自己生的孩子指指點點的;就說這男人不了解女人家的心思吧。

本著勸和不勸離,偃旗息鼓的態度,杜離又一次站出來了,小白貓睜著水汪汪的、無辜的大眼睛,怯怯糯糯的看了眼身旁坐著的一身王八氣質的大夏七皇子,又看了看一副被氣壞了的皇後娘娘,聲音弱弱的又開口道:「娘娘,您莫生氣,這剛生產完的女人可見不得一點氣的,要不然會留下病根,將來什么靈丹妙葯都治不好的……」

說到這里,小白貓又壓低了那本來就很小的聲音,顫顫的說道:「其實兩位主子都不必如此較真兒賭氣,小公主得天獨厚,將來一定會貌若天仙,至於七皇子的兒子……娘娘,您想必忘了吧,皇子還沒成親呢,沒成親哪里來的孩子?連私生子都沒有;再說了,誰也不敢保證七皇子一娶妻就能立刻生出兒子,萬一第一胎是個女兒,第二胎還是個女兒……三胎、四胎都是女兒……最後一窩女兒……」

「夠了!你閉嘴!」夏鳳輕立刻怒了!

陳葉青卻是立馬笑了:「哈哈——!一窩女兒——!一窩女兒啊——!說得好!說得好!哈哈——」

杜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只不過是一個和平主義者,最看不得就是有人在他面前吵架生氣,只是沒想到,他本來是本著大家一團和氣的初衷來勸架的,只是沒想到到最後,馬車里的怒火越燒越嚴重,七皇子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刮了他,皇後娘娘看他的眼神卻是又溫柔又慈愛!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他做錯了什么?——難道是因為說了實話嗎?他不該抱著和平的心態站出來勸架嗎?——他、他、他惹了主子們生氣了嗎?——

杜離從來沒這樣被人大聲的吼過,嚇得縮著脖子,整個人都團成了一個小團團,期期艾艾、委委屈屈的小聲抽泣。他錯了,他不應該勸架的,他惹了七皇子生氣了,他惹禍了!

夏鳳輕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一個人氣成了這樣;一窩女兒?虧著家伙說的出來!什么叫做殺人不見血,說的就是這種人,表面上無害軟蛋的樣子,其實內心最黑暗;這小子是陳葉青買通來氣死他的吧,他倆是要聯合起來將他羞辱死嗎?

夏鳳輕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無法忍受;捏著折扇的手死死地攥著,骨節都憋成了青白之色,咬牙切齒的怒瞪著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小人:「你成心是要氣死本殿下是不是?第一胎是個女兒,第二胎也是個女兒……?這種喪心病狂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是大夫嗎?你是御醫嗎?你他媽是儈子手吧你!」

小白貓被夏鳳輕的咆哮嚇得瑟縮著脖子,眼淚長長的流出來,抽期間,委屈的抬起怯怯的眼睛看著雙眼冒著怒火的夏鳳輕:「七、七、七皇子殿下息怒,您不喜歡女兒,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是一窩兒子!」

「哈哈——哈哈——」陳葉青已經笑的快要抽搐過去了,他真心覺得他的小白貓就是老天爺賞給他懲罰夏鳳輕的,明明是個那個纖弱的人,動動手指頭都能摁死的人,他卻能將臭屁自大的夏鳳輕氣的直跳腳,簡直就是奇人啊。

耳邊,是司馬媚那個丑女人毫無形象的大笑之聲,夏鳳輕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名義上是御醫實際上卻是儈子手的小東西氣死了!

一窩女兒變成了一窩兒子?!啊——他真想殺了他!殺了他!

夏鳳輕的臉色已經黑的能跟鐵鍋底相比了:「你當本殿下是豬啊,一窩一窩的產崽啊?」

小白貓哭的已經在打哭隔了,小腦袋一晃一晃的,「殿下,就算是豬……豬產崽,那也是有公有母,您放心,您將來的孩子……一定……一定有男有女!」

得!這說來說去還是拿夏鳳輕和豬比較了!

夏鳳輕已經覺得喪心病狂的不是這名御醫了,而是他自己;就看他一把揪住小白貓的後領子,看著那哭的倆眼皮子又紅又腫的可憐人兒,殺氣騰騰的對著陳葉青說道:「別攔著我,本殿下要活剝了他!」

------題外話------

早就說過,小白貓是有戲份的

只是沒想到,戲份用到了這里;專門用來折磨臭屁自大沒人性的夏鳳輕!

嗷嗷嗷——小白貓牛起來!

小白貓曰:瞄!小臣只是一名救死扶傷的御醫!最愛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