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本殿下要活剝了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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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破廟外的三里之處,一片潮冷濕潤的小樹林外;二十名左右的男子正身份隱秘的停駐在此處休息。

就看在一處相對干燥的大石頭上,正坐著一個身著暗紋華服的清秀男子,男子身材纖細勻稱,身披正紅色的長麾,皎白如雪的毛領兒護在他細白如凝脂般的勃頸,寒風吹來,冷風刺骨,吹得毛領兒上的白貂皮毛微微浮動,襯得那本就極為清貴的臉頰更是帶著一股靜美之色。

「咳咳咳……咳咳……」

「王爺,喝口烈酒吧,能驅趕點寒氣。」說話間,就見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手中拿著動物皮毛縫制酒壺,恭恭敬敬的走上前,雙手奉上手中之物。

趙靖又攏緊了身上的長麾,剛才因為微咳而有些緋紅的臉頰就跟那春天里盛開的緋櫻花一樣,在看著屬下忠心耿耿的遞上酒壺也不好推辭,只得拔出酒蓋,就著小小的壺嘴輕輕地吞下一口,頓時,就感覺一陣火辣辣的沖勁兒一下就從他的喉嚨管流到五臟六腑,刺激的他緊蹙眉心的同時差點又嗆咳出來。

真不愧是最烈性的燒刀子,這要常年不喜飲酒的趙靖差點噴出來。

那名屬下看見王爺吞下一口酒後臉頰更加緋紅起來,干凈直爽的笑容頓時就出現在這個憨厚耿直的中年男子臉上:「王爺怕是喝不慣我們這些粗人愛喝的東西,但別看這燒刀子才兩文錢一壺,可這大冷天里御寒提神,這種烈酒可是寶物。」

趙靖瞧著那干凈直爽的笑容,心里也騰出一股豪邁之氣,就著這中年男子的笑臉又揚起酒壺喝了一大口,果然酒入腹中之後,身上的那股冷意還真的壓下去不少。

「本王雖自幼不喜飲酒,可皇宮之中的玉釀美酒也是品嘗過不少;但是,都不如今日這燒刀子喝的痛快人心。」

趙靖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就引來周圍一眾屬下的歡聲大笑。

雖然他們這幫人在封地的時候就跟隨著王爺,但是他們都知道,王爺這個人喜靜,更是話少的厲害;像今日這樣主仆一同行動這樣的舉動,那可是從未有過的;王爺向來待他們這些下屬們都是極為和善的,但是這種和善中卻又有一股矜貴的疏離感,讓他們一直以來都只能高高的瞻仰著這個大周最身份尊貴的皇子;只是沒想到,那樣一個身份尊貴的人,也會隨著他們一起喝燒刀子,更沒想到會跟他們說出這樣一番話;這要他們這幫大老粗們能不在此刻激動,能不歡聲大笑嗎?

就在眾人都圍著趙靖嘻嘻哈哈的說著打趣兒的話的時候,遠處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不愧是趙靖身邊行動能力最精悍的暗門子,剛才還嬉笑怒罵的一幫人在聽見動靜後,各個都像是換了張臉一樣,皆是一臉戒備的望過去的同時將趙靖小心翼翼的護在保護圈中。

「揚子,沒事!是老大他們回來了!」

先一步跑出去查探的人在瞧清楚那隊奔過來的馬隊後忙扯著脖子沖著趙靖這個方向喊話。

那個被喚作揚子的男人原是剛才給趙靖遞酒的男子,就看他此刻在聽見這話後,立刻做出一個解除戒備的手勢,瞬間,就看剛才還一臉肅殺之氣的眾人又恢復成往日的怒罵大鬧之象。

看見這一幕,趙靖忽然很是羨慕起來;真是一幫真誠的性情中人啊!

那個被喚作老大的人正是吳越。

就看吳越帶著四名兄弟騎著馬飛奔而來,在快要靠近趙靖的時候一個個動作麻利的按著馬背,幾個利落的前翻就從馬背上跳躍下來;跟著早已在此等候的人快步跑上前,牽起吳越幾人剛騎過的馬兒,拉到一旁去找干凈的干草給這些馬兒吃,以便能迅速補充體力。

吳越身後背著一把彎刀,雖說已經五十上下的人了,可依然精神抖擻,氣質昂揚,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老態之舉。

趙靖本是坐在大石頭上歇息,看見吳越帶著幾個兄弟走上前,他跟著也站起來。

「屬下參見王爺!」

「起來吧!」趙靖說著,就將手里的酒袋子扔到吳越的手中,瀟灑率性的說道:「先喝口酒,暖和一下身子再匯報。」

吳越可是看著趙靖在宮里長大,這個先皇後遺留下來的皇子,那可是金貴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會喜歡燒刀子?

看出吳越眼底的詫異,趙靖只是垂眸笑了笑。

吳越看主子這樣,就大約猜出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想必主子和他的屬下們發生了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吳越是個很有血性瀟灑的人,既然趙靖將酒壺扔給他,他自然也不會扭捏,拔掉壺塞子對著嘴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後,擦著嘴角的酒漬後又將酒壺扔給身後跟著的幾位手下,這才開口說道:「王爺盡管放心,我們已經一路做下標記,如果皇上派人來尋皇後娘娘,想必看見咱們留下的標記後會跟上來。」

趙靖一沉眸,道:「依照我對這個弟弟的了解,恐怕皇上不會派人跟來;而是自己親自來找尋。」

吳越最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大才,知道不是萬分有把握的事恐怕主子是不會說的,只是今日主子說的這句話,是不是有點懸了些。

「王爺,不管皇上多愛重皇後娘娘,可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女人丟下江山政務,不辭辛苦的前來尋找皇後娘娘呢?」

趙靖輕笑:「這你就不懂了,這情到深處很多時候都會情不自禁;本王那日在萬壽節上雖是簡單的幾個眼神,卻大致已看出皇上的那些心思;但,恐怕我這四弟會在司馬媚這個女人手里吃苦才是。」

吃苦?皇上嗎?天下間誰敢給皇上吃苦啊?!

吳越越來越覺得自家主子說的話高深莫測了。

可在這時,吳越像是想到什么,忙又開口說道:「王爺,屬下好似闖了點禍。」

趙靖聽見這話,並不著急的問出口,只是沉默的看向吳越,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屬下在京郊小院外,碰見了皇上的影衛,屬下當時擔心王爺的大事會被這名影衛耽誤,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就與那名影衛打起來,中間……傷了那人!」

趙靖看著吳越那副『不是我手重,而是我不小心』的模樣,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么。

照理來說,這影衛專屬於天子管轄,誰敢砰影衛一下,就相當於跟天子正面交鋒;只是沒想到他的貼身大管家居然這么不靠譜,明明在宮里生活了數十年,卻還跟四弟派來保護皇後的影衛干架?!

趙靖一時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叨他兩句,可是又一想到吳越年紀大了,還不忘經常跟在他身邊出生入死的,他也舍不得;既然自己的人舍不得責罵,那他就准備承受將來四弟知道真相後的埋怨吧。

看王爺不說話的望著自己,吳越直覺是自己真的有可能給主子招惹麻煩了,忙站直了身子,一副自己闖的禍自己承擔的模樣:「王爺放心,等屬下保護王爺將皇後娘娘從那大夏人的手里救出來,屬下就自己去皇上面前領罪去!」

「你們都是本王的人,你們惹出了禍就是本王惹出了禍;哪有關鍵時刻讓屬下出來擔著主子靠後看著的道理?」說到這里,趙靖系緊了身上的長麾,叫來一名手下牽來他的馬,沖著眾人一揮手,大聲說道:「記住!我們的目的很簡單,第一,探清楚這幫大夏人將皇後擄走的真正目的,第二,務必保護好皇後娘娘的安全!」

「是!」

聽著那齊刷刷的聲音,趙靖滿意的在寒風中笑出聲。

如果不是他跟蹤虞子期,還不會發現原來皇後出了這種事;既然被他撞見,他就沒道理不管,畢竟被擄走的人是他的弟妹!

*

陳葉青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後,就看見眼前一個一個的人影走動;隱約間似乎還聽見嬰孩囁喏的輕吟聲和刻意壓低嗓音的男子說話聲。

朝著聲音的方向轉過頭,陳葉青將手從長麾下拿出來,對著有人影的地方喊道:「趙禮……」

趙煜此刻正抱著一個渾身紅彤彤的小嬰兒,看著小家伙擰著眉心不高興的揮舞著拳頭的模樣,心底深處一股股泛濫的感情讓他忍不住低頭對著皺巴巴的小家伙親了又親;直到那個昏睡的女子開口喊人,他這才舍得將目光從小家伙的身上移開,忙快步走到床板邊,欣喜雀躍的拉住陳葉青伸出來的手:「王八……王八……你醒了嗎?」

面對對自己如此熟悉的稱呼,陳葉青頭掛黑線;還以為是那個男人呢,沒想到會是他?!

沉重的眼皮終於舍得睜開,眼前,是趙煜那張抹了各種各樣消腫葯粉的臉頰,可陳葉青的眼神還是忍不住朝著他懷中看過去;就瞧見一個小小的花布包里一雙肉呼呼的小手不停的揮舞著,明明才剛從老子肚皮里滾出來,沒想到精神頭卻是這般大;不愧是趙禮的種子!

看陳葉青的目光落在自己懷中的小家伙身上,趙煜一臉的歡喜:「王八,是個很漂亮的小公主;杜太醫說孩子很健康,你也沒事。」

杜太醫?對啊!在他昏迷之前他好像看見夏鳳輕的手下揪著一個白團團的東西從外面進來,那團東西似乎是被嚇壞了,緊閉著眼睛一副哆嗦的模樣;可就算是這樣,陳葉青還是清楚的看見著團東西是他的小白貓啊!

想到小白貓,陳葉青就差點淚奔了!

老天爺一定是在懲罰他,想他受了這么大的罪,本以為命懸一線不可能生還,甚至還任由夏鳳輕那個大變態撩起他的裙子看了又看,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都看完了之後才將小白貓送到他面前;天知道他在看見杜離被揪進來的那一刻他多想就這樣雙腿一蹬直接過了奈何橋算了;變成個偽娘們以前被趙禮捏圓搓扁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讓另一個男人看光了一切?

他敢打保證,夏鳳輕那個大變態一定連他的子宮頸的形狀都看出來了吧!啊哇——如果老天真有報應,就報應夏鳳輕這個動不動就撩人裙子的混球也長出一個子宮頸吧!

看出陳葉青的情緒有些飄忽,趙煜笑著將孩子放到簡易的床板上,甚至還貼心的將蓋在陳葉青身上的長麾拉了拉蓋在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小家伙身上,似是生怕小家伙凍壞了一樣。

「王八!本王第一次對你產生了敬佩之情。」趙煜瞧著陳葉青虛弱的臉頰,幽幽慢慢的說道。

陳葉青轉臉看了眼他的豆芽菜,紅楚楚的一團肉,還皺巴巴的,真是很難想象趙煜那家伙怎么會說她長得漂亮?分明就是個丑八怪嘛!

陳葉青十分嫌棄的別過頭不去看豆芽菜,卻是翻著眼看趙煜:「你佩服我做什么?」

「王八你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沒想到能生出一個這么大的東西;難道這還不夠讓人敬佩的嗎?」

聽這傻小子的傻話,陳葉青很是無力,忽然產生了一股邪惡感,就看這剛生產完的孕夫一臉虛弱的看向站在身旁器宇軒昂的小叔子,本來還有些眯瞪的眼睛里此刻散發著名為『猥瑣』的光芒,盯盯的瞅著趙煜瞧:「煜王殿下,本宮生的東西跟你的東西比起來,誰的比較大?」

天地良心,陳葉青忽然問出的這個問題純屬逗玩這小子,也許是他現在終於卸貨了,沒了那大得嚇人的肚皮他連雌性荷爾蒙都開始不再分泌;於是乎,內心深處屬於爺們的那點雄性荷爾蒙終於開始彪悍了;至於這彪悍的後果嘛,就是拉著他名義上的小叔子討論一些葷段子!

不要想象我們純情的煜王殿下,這小子雖然還未娶妻是個光頭和尚,可該懂的生理知識還是知道不少的;所以就看見這小子在先是一怔之後,接著頓時面紅耳赤,一雙羞澀的眼睛里蔓延著名為纏綿旖旎的光澤,驚的陳葉青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至於么他?不就是給他說了句葷話勾起了他的羞澀之心嘛;這小子用得著一副差點被陳葉青弄懷孕的靡靡之色嗎?

瞧趙煜這樣,陳葉青趕緊收起那股逗弄他的心思,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別再害羞了;王爺你的純情已經成功的讓老子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要臉的程度已經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知道你的寶貝沒我的豆芽菜大行了吧!」

「你咋知道?」

瞧著趙煜那副疑惑的模樣,陳葉青成功的敗了!他可真夠犯賤的,沒事調戲這傻逼孫子做什么?

說話間,就看見杜離貓著腰手里端著一個白瓷碗從外面撲撲騰騰的小跑進來,在看見陳葉青醒了之後,先是一喜,接著就快步上前對著陳葉青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小臣恭喜皇後娘娘喜得公主,娘娘千歲,小公主福壽綿長。」

呦!這小嘴巴甜的,要不是陳葉青現在身子不便,恐怕真會拉一拉小白貓細細的手指捏上兩下玩玩才滿意。

趙煜瞧著杜離進來,一改剛才的窘迫,忙伸手接過杜離手中的白瓷碗,就著湯勺攪了攪之後,便坐在床板邊扶起陳葉青,道:「這里荒郊野外根本沒什么好東西,馬車里都是些干糧根本算不得營養;但好在剛才夏鳳輕的手下出去尋到了一只出來覓食的野山雞,抓來了燉成湯到還能勉強入口;來,喝一口暖暖胃。」

說話間,趙煜就舀了一湯勺的雞湯對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才送到陳葉青的嘴邊。

陳葉青也不覺得怎么樣,只是就著趙煜的手一口一口的喝雞湯;轉眼在看向已經站起身貓著腰不說話的小白貓時,想了片刻後這才開始問道:「你怎么會被他們抓來?」

杜離被問題這個問題,頓時就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

其實,他是很無辜的好不好?!

因為他在太醫院里只是負責管理醫書醫冊之類的瑣事,所以便要時不時的在民間走一走,搜集一些流落在普通百姓之家的絕本孤本醫書之類的;幾天前他聽說城東有一戶種菜的人家有一本孤本醫書,書中記載的關於治病之方乃是太醫院缺失之處;本著不讓好的醫術從此埋沒的態度,他向師傅告了假,騎著一頭小毛驢來到城東尋找;只是沒想到他剛到城東就被一個凶神惡煞的男子抓住,接著那人就問他哪里有大夫?

瞧著那男子急慌慌的模樣,杜離以為是他家中出了重病患;出於治病救人的職責,杜離大度的忽略掉男子對他的不客氣,抱拳躬了躬身後就告訴這位著急的男子自己就是個大夫;接著,他就看見男子一副終於逮到兔子的驚喜表情一把就將他甩到馬背上,然後兩個人就打馬出城,急急忙忙的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