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重聚,小奶孩子起名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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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在薊州城外的凌國行宮兩面環水,背面靠山,可算得上是個好地方。

尤其是在行宮大門打開之後,迎面而來的氣勢磅礴的建築和雕龍畫棟的亭台樓閣,看哪里都覺得是一種欣賞的藝術。

陳葉青一路且走且看,深深覺得這凌國人的建築風格和趙禮他老子的欣賞風格極為相似,關鍵都凸顯出了八個字:奢侈成風、金碧輝煌。

陳葉青在再次看見凌洛天的時候,是在太平宮的大殿上看見這小子的。

前前後後的時間加起來,他們少說也有多半年沒見著了;如今再次相逢,雖說以前兩個人都對彼此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滿,但畢竟是熟人相見,頓時就熱絡起來。

今日的凌洛天穿著紫黑色的太子錦服,頭頂上的金冠和碩大的珍珠都無法遮住他眉眼間的風采和精明之色;和夏鳳輕一樣玩著折扇的他在瞅見陳葉青他們這行人進來的那一刻,先是迅速收起手中的動作,繼而起身從上位快步走下來之際,便已伸出雙臂一把就將朝著他看過來的陳葉青一把抱進懷里。

陳葉青本來還在打量凌洛天,忽然被他這么來了一下,饒是早就見識過不少風浪的他也有些扛不住的愣在原地;幾乎就是在瞬間,他就感覺到一雙犀利的目光從大殿內的某個方向朝著他狠狠地刮過來,驚得陳葉青後背心煞那冷汗噌噌。

大爺的!這是什么感覺?……像極了趙禮在背後盯著他時的幽沉眼神啊!

「司馬媚,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凌洛天近乎是歡喜的抱著陳葉青神色激動地說出這句話。

陳葉青也終於從那奇怪的眼神中回過味來,在感受著凌洛天那雙有力地臂膀將他抱在懷中的同時,稍稍掙扎著說道:「我說你這倒霉孩子,咱能別剛一見面就弄得這么曖昧不清行嗎?趙煜在看著,夏鳳輕也在看著,就連我還沒學會說話的女兒都在看著,這么多電燈泡三千多瓦的度數,你咋就能做到視若無睹呢?」

凌洛天是打心眼里想念這個總是愛患得患失又很喜歡碎碎念的女人,如今又聽見她這樣在他耳邊念叨,往昔的回憶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一下就飛進他的腦海里,不斷地翻騰。

好不容易掙脫凌洛天的擁抱,陳葉青揉了揉被這小子勒的有些發疼的後腰,沒好氣道:「你丫喪心病狂到連老子這個大周的皇後都敢綁架,不會就是為了要給我一個狠狠的擁抱吧。」說到這里,陳葉青圍著凌洛天走了一圈,一雙靈活的眼鏡在這小子的身上一陣打量,繼續道:「瞧你這氣色很是不錯,想必這小半年來混賬無賴的事情干了不少,只是凌洛天,你在凌國禍害別人也就罷了,你咋就又記吃不記打,招呼上夏鳳輕來招惹老子?不害怕趙禮又把你抓住,訛你家老子一把。」

礙於上次的經歷實在是太慘痛,所以在陳葉青提起趙禮的時候,凌洛天那張興奮地臉頓時就垮了幾分;那表情,就跟趙禮背著他偷了他的太子妃還要給錢羞辱他一樣。

「表哥,你別被這女人的話給氣著了,我這一路算是徹底看明白了,大周皇後的這張嘴除了能拿出來被趙禮親之外,剩下唯一的用途也就只剩下氣人了;咱們別跟她一般見識,反正她已經在咱們手里了。」這時候夏鳳輕跳了出來,一副將自家兄弟維護的特別好的份兒。

陳葉青絕對夏鳳輕對自己的評價雖然有些直白粗俗,可勝在簡單精煉,的確!這全天下除了趙禮,誰還敢親他這個大周皇後啊!想到這里,陳葉青又覺得先前被趙禮咬傷的嘴角又開始抽疼了,那個混球,想要吃肉也不帶抱著他的頭啃他的嘴唇的,很疼的好不好。

凌洛天看了眼夏鳳輕,像是對這個表弟很有好感:「鳳輕你這件事辦的不錯。」

能不錯嗎?為了你這個表哥,這小子已經喪心病狂到跟趙禮針鋒相對的地步;也不知道夏鳳輕這么做是真的腦子抽風還是和凌洛天存在真愛,能為了喜歡的人上到山下油鍋之類的。

陳葉青在心里把夏鳳輕悄悄地鄙視了一遍,順便又拉著凌洛天狠狠地無視了一遍;在一行人寒暄著說了幾句話之後,伺候在太平宮中的宮人們就走上前,說是已經將他們這行人下榻的地方准備好了。

不得不說的是,凌洛天雖然對趙禮成見很深,可是對他這個趙禮的皇後還是很禮遇有加的。

陳業青一行人下榻的地方是位於行宮內環境景致比較開闊的天一閣,整座閣樓上下總共有三層,除了第二層是用來下榻休息的之外,第一層和第三層中都擺滿了各種珍奇物玩,件件都堪比珍品中的絕品,出手非常不凡。

所以,當陳葉青打量著自己下榻的這座閣樓時,不禁對搖晃著折扇朝著他看過來的凌洛天悄悄地挑了挑眉心;這小子雖然做人有失水准,可待人之道還是很得好評的。

俗話說,吃人的嘴軟,那人的手短,陳葉青不知道睡人的是哪個地方軟一下,短一下;總之就是,看在凌洛天對他這么好的份兒上,他忽然有些不忍心聯合著趙禮陰這小子來著。

所以,在陳葉青令這種趙煜等人走進天一閣之後,由著宮人將他的長麾退下,轉過身就忙看向凌洛天,拿出自己難得出現的一點良心,道:「你這次是真的想跟趙禮杠上呀?」

凌洛天已經退下了自己身側所有的人,就連夏鳳輕都沒讓他留下來;此時見陳葉青跟自己說了這樣一句話,正搖晃著折扇的他只是稍稍一頓,繼而就一臉微笑的看向身旁這身型有些發福的小女人:「媚兒是在擔心我嗎?」

哎呦呦!聽聽這小子是怎么稱呼老子的?媚兒?還好這個時候趙禮不在他身邊,要不然光是沖著這句話,趙禮那只魔獸就能撲上來將凌洛天這家伙給撕吃了。

陳葉青眉角布上了一層黑線,很是無奈:「你能別叫我媚兒嗎?」

凌洛天笑然,很是灑脫的模樣:「那要不跟著趙煜一起叫你王八?」

得!你丫還是叫老子媚兒吧!

陳葉青翻了個白眼給凌洛天,看這家伙一副『本殿下就知道你會妥協』的模樣,很是無言:「且先不說這稱呼的問題,也別說老子是不是真心擔心你;凌洛天,看在當初咱們一個戰壕的情分上,我在這里給你一句勸,別跟趙禮作對;那孫子的手段你已經領教過了不是嗎?說他是個混球那絕對都是一種誇獎,為了制服敵人,他可是連什么都敢犧牲的呀。」

陳葉青說這句話絕對不是嚇唬凌洛天,他也是根據自身情況來事實演說的;別的不拿,就拿他自己來講;趙禮明明知道前面有個火坑正在誘使著他這個皇後往下跳,可是這混蛋不出面阻止也就罷了,他居然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喝茶聊天,直到老子掉進去了之後才一臉『你傻啊!真往里面跳騰啊』的表情面對著被摔的傷痕累累的老子。

想到這里,難得對趙禮的那點好印象徹底在陳葉青的心里刷成了負值;那孫子,以前在被誤會跟藍妃娘娘有一腿的時候,陳葉青還安慰自己男人嘛,總會有那么一兩個情不自禁的女人,只要那孫子不拿著自己情不自禁就行了;可是,當他知道藍妃娘娘不是那混球的情不自禁,自己也淪落到在月子期間都不得不給那混球當間諜潛伏在凌洛天身邊的時候,他真正覺得趙禮這人,絕對是操行人品有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已經深入骨髓,扁鵲在世都不可能完全救治。

想到這里,陳葉青不禁有些搖了搖頭,看向凌洛天的眼神多了幾分惺惺相惜和你小子要栽了的催悲表情。

凌洛天被陳葉青這眼神看的心神一動,捏著折扇的手指骨節分明,干凈修長,好像在指尖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一樣:「我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試問還能收手嗎?」

很多時候,不言而喻中總是會說明很多真相和道理。

就像是現在,凌洛天已經知道自己已無路可退,陳葉青自己也情知,就算他在這里跟凌洛天通風報信了,趙禮還是會憑借自己的手段跟他干起來。

男人的世界啊,就跟那動物世界里相互撓癢癢的大猩猩一樣,有的時候自己身上癢了自己撓,有的時候就算是自己身上不癢,也要撓一撓別人,不為別的,只為在這個雄性稱霸的世界里,你要偶爾顯示出自己的霸權主義來震懾那幫妄圖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

可是啊!他趙禮和凌洛天相互斗法,為毛總是拉上他這個墊背的在下面躥搗亂;想到自己只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陳葉青就感概這倆孫子真心不是人啊,他們分明是在用另類孤僻的法子告訴他,你丫才是那只跳梁小丑啊!

想當年,哥也是那雄性世界中的佼佼者,美人在側,美景在前……

想到這里,陳葉青不禁又是一嘆!往事不堪回首,每回首一次他都想死一次重新投胎。

凌洛天和陳葉青之間的氣氛怪異了一陣,連帶著站在一旁抱著豆芽菜的趙煜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恰好在此時,豆芽菜許是肚子餓了,嗷的一嗓子嚎起來,瞬間就驚醒了還在回首中苦苦掙扎的陳葉青和盯著陳葉青怔怔看著的凌洛天。

「這是你的孩子?」凌洛天這時候才正眼看了下豆芽菜,輕輕扯著嘴角笑的模樣倒是顯得極為溫柔。

陳葉青垂著頭看了眼豆芽菜,道:「嗯!是我和趙禮的。」

「長的很想他。」說話間,凌洛天就難得主動伸出手去抓豆芽菜伸在外面的小肉拳頭。

陳葉青嘆息:「要是長得不像他,那就真的壞事了。」

說這句話,陳葉青純粹是實話實說;像趙禮那種混球,如果老子生出個孩子長得不像他,那老子早就被他扔進水里浸豬籠了。

可陳葉青這話落在趙煜和凌洛天的耳朵里卻像是另有一股味道似的,就看昔日的革命同志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又眼神齊齊的朝著陳葉青看過去。

不得不提的是,凌洛天安排的一切還算是妥帖!

天一閣中什么都有,連豆芽菜的奶嬤都是從凌國皇宮中帶出來的個中好手;看來這小子真的是早就准備對他這個皇後娘娘出手,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傻缺的虞子期,給他們制造了更好的下手機會。

一路顛簸,雖然在中途也歇息了幾天;可陳葉青的身子還是乏了,許是體貼他們這隊人路程辛苦,凌洛天在又親自交代了幾聲伺候在天一閣的宮人就在深深地望了一眼抱著豆芽菜不動的趙煜後,搖晃著折扇風流瀟灑的大步離開。

對著這對鍾愛搖扇子的表兄弟,陳葉青自認為免疫神經已經做到完全可以無視的地步了;可是,只要一想到這大冷天的還搖晃著折扇瀟灑來瀟灑去,陳葉青還是忍不住背後嘀咕;又不是花樓的花娘,何必對一把扇子如此執著,成天捏在手心里舍不得放下。

就在陳葉青由一個叫雀兒的宮女伺候著准備上二樓好好休息的時候,緊閉的宮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撞開,接著就看見本就應該消失的夏鳳輕像是被惡狗追了似的一臉凌亂表情的出現在陳葉青面前。

陳葉青冷眼回眸,沒好氣道:「你這是又怎么了?被人調戲了沒給錢啊?!傻逼,賞他兩個餅子,讓他趕緊離開;看見這陰損的家伙老子就來氣。」陳葉青說完,就提著裙子准備繼續往樓上走。

可這時,夏鳳輕卻在背後著急喊道:「你們看見儈子手了嗎?」

儈子手?!哦,應該是他的小白貓杜離吧!

還好夏鳳輕在這個時候提起小白貓,要不然他還真把那小家伙給忘記了呢;心中想著,陳葉青就回頭看向趙煜,神色認真的交代道:「剛才給你說的事你可別忘記了,將豆芽菜交給奶嬤照顧吧,你出去一趟,去將杜離接進來。」

趙煜望向陳葉青,剛准備應下;誰知,夏鳳輕又開始急吼吼的亂插話:「司馬媚,儈子手不見了!」

「不見了?」這下,陳葉青也有些納悶的看向趙煜:「你已經把人接進來了?」

趙煜很無辜的眨了眨眼:「沒有啊!從進宮到現在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一步都沒離開,你不知讓杜離在馬車中等著嘛,他會去什么地方?」

這下,陳葉青終於淡定不下來了!

大爺的!這前腳剛來後腳他的人就被弄丟了嗎?!難道是暗中又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陳葉青擰眉,看向一臉著急之色的夏鳳輕:「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杜離不見的?還有,你找他做什么?」

介於上次小白貓在自己這里告狀說是夏鳳輕總是欺負他,陳葉青就對這小子很沒好感;如果不是他現在受制於人,早就找人胖揍這小子了,只是沒想到如今這家伙還敢去招惹他的小白貓。

注意到陳葉青並不友善的眼神,夏鳳輕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其實,我只是注意到他在靠近薊州的路上神色有些不對勁,而且就在剛才他緊緊地抓著你的衣袖不肯放開,那副模樣很像有什么害怕的事情似的;我也是好心想要去問問,誰知道我剛出行宮來到馬車前,發現連一個侍衛都沒有,接著撩起簾子一看,馬車里面空空的,儈子手早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陳葉青雖然對夏鳳輕說的話很存在懷疑,可是,他也不能忽略掉夏鳳輕提到的那些疑惑。

的確,他們這一行人一路上最沒心思城府的人就是小白貓了,想當初小家伙兢兢業業的守在他身邊,也不過是因為是出於一名大夫的職責和治病救人的責任,一心一意的為了他的身體著想;這樣心思透亮的小白貓,卻在一次無意之間發現他們前往的地方時薊州城的時候,開始漸漸不安起來。

以前總是拿著小團扇子蹲在葯爐前為他煎葯的小家伙開始日漸眉鎖,連總是透亮干凈的眼睛深處偶爾會閃現出一絲驚慌之色和打心底深處滲出來的恐慌之感;只是那個時候陳葉青被忽然跳出來的趙禮弄的心思大亂,根本無暇分心照顧到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小白貓;卻沒想到他當初的一個疏忽卻造成了今日這般局面。

陳葉青懊惱的一抿唇,松開扶著他宮女的手,就快步從樓梯上走下來,看樣子是要拿起長麾往外走。

趙煜在這時候趕忙站出來,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聽話,你在這里等著,我出去找!」

說完,趙煜就將豆芽菜放在陳葉青的懷里,又悄聲在他耳邊交代了一句:「雖說凌洛天到現在都表現出對咱們的迎合之態,但還是要小心些比較好,他這個人的心思有的時候比皇兄還要深,把孩子看好,除非是孩子餓了,其余時間盡量不要交給他派來的奶嬤手中。」

陳葉青忙伸出手接過豆芽菜,眼神猶豫的看了下趙煜;難怪這家伙在凌洛天帶了奶嬤進來後還是一副不想將豆芽菜交出去的態度,原來是他不放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