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震懾太源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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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初輝毫不吝嗇的灑在後宮的各個角落,就連那往日甚是冷情無人情味的太源宮都沾染上了這暖暖的光芒。

皇後的儀仗隊出現在太源宮門前時,就看三三兩兩的灑掃奴才已經早起當值,在瞧見皇後的儀仗隊出現在的那刻,那些灑掃的奴才們皆是一驚,什么時候皇後會主動出現在這里?

「快,你快些進去通知太後身邊的芳姑姑,就說皇後來了,恐怕還來者不善。」

一個看似頗為機靈的小太監忙使喚身後的小跟班趕緊離開通知自家主子,自己又帶上被皇後的儀仗隊驚住的其他宮人齊齊的朝著那高貴逼人的儀仗隊迎上去;前前後後做得滴水不漏,不愧是太後身邊的人,就連一個不入流的灑掃奴才都會有這種眼力勁兒。

「奴才(婢)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康泰!」

數十名規規矩矩的灑掃奴才聽話恭順的跪在了陳葉青的儀仗隊前,每個人都是一副知分寸曉禮數的模樣;可是,只有在後宮混跡過的人才會知道,這些看似聽話的狗奴才們,實則都是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恭順溫良是他們一直以來都偽裝的假象。

碧瑩不愧是陳葉青身旁的大宮女,拿出氣勢的時候那也是頗有些模樣和架勢的;就看小姑娘在受到陳葉青的指示後抬頭挺胸的走上前,目空一切的看著這幫跪在地上請安的奴才,道:「皇後娘娘來給太後請安,速去通報!」

「是!是!奴才這就去通報!」

便看那剛才指揮小跟班的宮人忙站起身,哈著腰就朝著太源宮的正宮方向奔去。

坐著鳳攆中的陳葉青單手托著下巴認真的回憶著在現代的時候看的那些肥皂電視劇,爭取將自己的形象往惡毒女配角的方面狠狠地發展一下,力求在對付蕭太後這只千年老狐狸精的時候能做到以毒制毒、以暴制暴的效果。

就在他思量期間,那先前跑去傳話的宮人很快就跑了回來,跪在鳳攆前氣喘吁吁地回話:「太後聽說皇後娘娘前來探望十分歡喜,已經著人伺候更衣,有請娘娘進殿小坐。」

陳葉青懶洋洋的耷拉著眼皮聽著那嘴皮子利索的宮人說著這些好聽的話,冷哼一聲後就探出手去由碧瑩扶著走下鳳輦;什么叫做十分歡喜?怕是那老巫婆是十分驚慌才對;老子主動上門來找她茬,她能不心慌慌、氣短短嗎?

碧瑩手邊由碧瑩扶著,身側有黃梨跟著,前面有兩隊漂亮婀娜的宮女們開道,後面有恭順知禮的太監們押後;頭一次來這太源宮,陳葉青早就將自己的姿態擺的高高的,表面上說是來探望蕭太後,可那架勢,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皇後娘娘這是來秋後算賬來了。

太源宮的大殿不同於芙蓉宮來的富麗堂皇,但也偏重與高貴矜持;蕭太後此人似乎十分喜歡飄逸柔軟的東西,所以滿宮上下到處都可以看見垂下來的華麗絲幔,空氣中又熏制著濃郁的清香,隨風那么一吹,香氣縈繞間絲幔隨風波動,倒是有那么點飄逸霧影的味道,讓人仿佛置身與仙境之中;只是這處仙境當中沒有住著心地善良美麗迷人的仙女,而是住著一個喝人血、吃人肉的老巫婆。

陳葉青由眾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出現在大殿的時候,就瞧見蕭太後身邊的大宮女芳姑姑一臉歡喜的走上前,鴨青色的鍛襖穿在這中年老宮女的身上,倒是顯得親和不少,只是那雙過於精明陰厲的眼睛出賣了她裝出來的恭順之態。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吉祥。」

芳姑姑畢竟是蕭太後身邊的老人,陳葉青就算是不喜歡這個老處女宮女,但也不在現在表現出來,自是輕輕地揚了揚嘴角,像是連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

芳姑姑常年伺候在蕭太後的身邊,不管是在當年蕭如月是貴妃時權傾一時的鼎盛時期,還是現在當一個蟄伏的太後韜光養晦的時期,她芳姑姑都是宮中奴才們當中最一頂一的人物,就算是先帝再驕縱的寵妃,也不敢隨意給她臉色看,更不敢隨意將她得罪了。

多年來,芳姑姑跟在蕭太後身邊狐假虎威風光的一塌糊塗,儼然就將自己也當成了主子看待;而今,她這樣大賞臉面的主動小跑上前對著陳葉青行禮,可這位皇後別說是親自說一聲叫她起來的話,就連眼神都沒多落在她身上一分;這讓心氣極高的芳姑姑剎那間就覺得自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雙陰厲的雙眸含著隱晦的暗火偷偷地瞄著高她一頭的陳葉青。

但陳葉青卻像是感覺不到那道刺目隱晦的眼神似的,依然無所謂的打量著太源宮的正殿,無形之間算是徹底將芳姑姑忽視到了極點。

跟在陳葉青身後的黃梨瞧見自家主子這裝聾作啞的腔調,又看著在宮中曾經也能叱吒風雲的芳姑姑的窘態,一時間忍不住大好的心情,掩著嘴角『噗嗤』一聲,頓時就讓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的大殿更是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詭異局面。

芳姑姑依然是弓著腰神不敢起身,雖說心中有再多的憤憤和惱恨,可在明面上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主子,她是奴才;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要陳葉青不發話,她就不能貿然起身。

陳葉青拿著余光輕輕地瞟了眼在經歷了不甘、憤怒、羞辱和沉靜的表情之後,芳姑姑那張跟變色龍似的老臉終於在歸為平靜,這才聲音飄飄的說道:「芳姑姑免禮,本宮只是來給太後請安,不敢勞姑姑這般大禮相迎。」

話雖說的好聽,可剛才也不知道是誰當著滿宮上下奴才的面將她不當成個玩意似的晾在一邊?芳姑姑雖然難掩憤怒之氣,可依然不敢太放肆,只是勉強的扯著已經發僵的臉色對著陳葉青恭敬的回話道:「皇後來的早,太後才剛起身,怕是要勞煩娘娘多等片刻。」

「無妨!本宮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

話一說完,陳葉青就由碧瑩扶著走到一邊的寬背靠椅上緩緩地坐下,一雙清亮迷人的眼睛對著依然僵硬著臉色的芳姑姑微微一笑;可那笑容之中,卻是有三分戲弄、三分嘲諷,剩下的四分皆是明晃晃的挑釁。

芳姑姑在瞧清楚陳葉青這樣的神態之後,頓時就覺得如臨大敵;娘娘說的果然沒錯,這司馬媚一回宮就來宣戰來了!

芳姑姑輕輕地一抿唇角,像是有些懼怕的看回去;本來僵硬的臉色此刻更是刺目的帶著幾分陰人的黑氣,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陳葉青說道:「那就煩請娘娘在這里稍等片刻,奴婢就先進去伺候太後娘娘了!」

陳葉青歪著頭微微一笑,直到芳姑姑的身影消失在一側小門之後,這才高深莫測的收回臉上的笑意。

伺候在陳葉青身旁的碧瑩和黃梨皆是驚訝的看著自家主子,本以為自家娘娘是個不好後宮爭斗的主兒,這才會任由幾宮娘娘欺負到頭上;可今日這情況一看,似乎並非如此呀!娘娘這一言一語、一眸一動,就是連在後宮之中素有『鬼夜叉』之稱的芳姑姑都被娘娘震懾在當場,唯有灰溜溜的先躲避離開。

黃梨『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一臉敬佩的看向陳葉青:「娘娘,您真厲害!」

「是啊是啊!娘娘您沒看見剛才芳姑姑轉身離開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只夾著尾巴灰溜溜跑掉的大老鼠,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一旁的碧瑩也忍不住站出來附和道,如果不是忌憚此處是太源宮蕭太後的地界,怕是這倆狗腿子都要拍手鼓掌,為他大跳歡慶舞蹈了。

陳葉青揉了揉微微蹙起來的眉心,倒是沒這倆奴才這般樂觀,壓低了嗓音,緩緩說道:「怕是這芳姑姑一回到蕭太後身邊,就要說本宮的壞話了;現在那倆老巫婆,想必正湊在一起商量對策,收拾本宮呢。」

黃梨冷哼,很是不屑道:「娘娘怕什么,太後再厲害,能厲害得過皇上嗎?咱們可是有皇上做靠山的!」

陳葉青忍不住抬頭去看黃梨那趾高氣昂的樣兒,想必上一次真的是被蕭太後欺負狠了,要不然這小子的眼睛里怎么盡是冒著要報仇泄憤的幽幽綠光呢。

陳葉青嗤的一聲笑道,「是啊!芳姑姑厲害又怎樣,說到底不過是個賤命的奴才,一個靠著主子才能生存的奴才有什么好忌憚的,拔了她那層紙老虎的皮,看她還不給老子現出原形;至於蕭太後,一個沒有丈夫沒有兒子的囂張女人,抽了她的筋骨,看她還能鬧騰到幾何?現在的皇帝可是趙禮,恨不得她立刻就能去死的趙禮。」

說到最後一句話,陳葉青邪魅的一笑;那張本來端靜柔美的臉頰立刻因那邪魅的笑容頓時宛若林中精靈一樣,帶著幾分妖,幾分媚,硬是讓那張端庄的容顏明艷照人、勾魂攝魄起來。

太源宮內殿

蕭太後拿著一枚渾身通翠翡翠鐲子往自己皓白的手腕上戴上去的同時,凌厲的雙眸一看身側,開口便問向剛匯報完情況的芳姑姑:「你此話可當真?」

「奴婢可不敢有半句謊言欺騙太後您。」說到這里,芳姑姑擺出一副可憐被欺負的模樣,繼續道:「那司馬媚不知在外面吃了什么壞東西,一回來就變的趾高氣昂不說,甚至還無視奴婢,無視太源宮的威嚴;奴婢給她行禮她裝作沒看見,讓奴婢成了宮里上下的笑柄,還有那模樣,說什么來請安的,別說真是來找太後您算賬的。」說到這里,芳姑姑悄悄地抬起眼偷偷地看了眼臉色陰郁的蕭太後,繼續添油加醋:「太源宮外面明晃晃的擺著鳳攆,這不是在變相刺激太後您以前只是個貴妃,再盛寵無雙也無權利無福分乘坐那僅屬於皇後的鳳攆嗎?還有這又是宮女開道,又是太監斷後的氣勢,更是要生生將咱們太源宮比下去;炫耀自己宮里的奴才多也不是這樣的炫耀法子,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

芳姑姑常年伺候在蕭太後的身邊,最是清楚自己的主子喜歡聽什么話,不喜歡聽什么話;剛才的那兩句小報告,雖說都無傷大雅,可句句刺中在蕭太後最心痛的心尖尖上。

當年蕭太後盛寵無限,可做到頭了也不過是一個貴妃娘娘;天底下最尊貴的皇後之位一直都被另一個女人霸占著,縱然那個女人已經失去了先帝的心,可先帝還是舍不得廢去那個女人的皇後之位,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女人做事圓滑又懂得隱忍從不犯錯之外,更重要的事,先帝的長子乃是那個女人所出。

對皇後之位肖想已久的蕭太後卻永遠也無法得到那個位置,這根小刺隨著時間的流逝從未從她的心口拔除過也就罷了,甚至還隨著時間的增加,她對皇後之位的執念簡直是越來越深;剛才芳姑姑口口聲聲提起來的鳳攆,可不就是在提醒她曾經縱然風光無限,可終究還是敗給了一個無法觸摸到的皇後寶座嗎?

想及此處,蕭太後就再也無法忍受;才戴上手腕翡翠鐲子一把就被她抹了下來,且聽見一聲脆響,那價值千金的翡翠鐲子就被她惱羞成怒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