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面具被戳穿,靖王怒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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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後這一驚一乍的歡喜驚著的不僅僅只有陳葉青一人,當陳葉青一臉歡喜的看著站在杜離身後那身著紅色親王服飾的趙靖時,臉上那飛揚的表情想要藏掖起來已經晚了。

糟了糟了!他的這位『大伯』可是連趙禮都會禮遇三分的人物,雖然說與靖王已經在私底下見過不少次,可是哪一回陳葉青不是將自己裝扮的端庄典雅,一副勝利女神的優雅高姿態,生怕自己這完全不著調的性格給正統出身的靖王殿下留下不好的印象;這人啊,不管他平常有多牛逼,人海茫茫中就是有一個人能夠讓你敬畏膽寒,很顯然,靖王殿下就是讓陳葉青敬畏三尺的人。

今天陳葉青這原形畢現的姿態算是徹底讓微微含笑挑眉的靖王逮了個正著,哎呦我列個姑爺爺,靖王殿下您能別對著老子笑了嗎?哥都快給你給笑尿了!

陳葉青的那對靈活的眼珠子先是咕嚕嚕的在杜離的身上繞了繞,跟著又在他和碧瑩辣妹子十指相扣的雙手上繞了繞,當目光最後停頓在趙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頰上時,就跟被蠍子精蟄了抽風一樣,以光速甩開碧瑩的柔荑不說,立刻就守穩腳步,抬胸提臀,猛地一口緊收小腹之後,立刻拿出自己多年來積攢出來的影帝級演繹功底,自以為完美無缺的朝著靖王微微一笑。

可是,他怎么覺得靖王這嘴角的笑意似乎更大了呢?!

難道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表現的實在是太足了?嗷!小白貓的色相毀了老子在『親大伯』端庄形象啊,老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輩子都要注定了死在美人們的皮相之下。

陳葉青雖然內心深處有十萬頭草泥馬在仰天咆哮,可畢竟還是有不少生存技能的;既然知曉自己的假裝出來的端庄之相現已被靖王窺破,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完全裝作沒看見靖王嘴角似笑非笑的促狹,而是快步走上前,歡喜的迎向杜離的同時,雙手也親熱的招呼上來,一把就拉住了杜離的那雙軟綿無骨的小手,心里連連嘆息享受:真不愧是他的小白貓,模樣長的好也就罷了,這摸上去也是軟綿極了的;真不知道將來會有哪家的姑娘會有這樣的福氣,能夠將這漂亮的小白團子占為己有。

一朝皇後拉著一個太醫十分親熱熟絡,這個畫面若是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定會引來軒然大波;但好在芙蓉宮上下的奴才都是陳葉青的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自家主子是個什么德行,所以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皇後娘娘不正大光明的拉著一個老爺們上床蓋被子,他們都能裝作沒看見。

趙靖自然也是注意到陳葉青緊緊牽著杜離的手,眼神只是微微一頓,便在一笑間裝作沒看見;不愧是正宮皇後生出來的,瞧著氣度就跟普通人不一樣。

「小白貓,你這段時間跑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本宮到處找你,生怕你出個意外。」

陳葉青這話自然是發自內心,如果不是真的很在乎杜離,他也不會讓靖王幫忙尋他;想想那可是靖王爺啊,能讓他出手幫忙,恐怕天下間只有皇上有這樣的權利和能力了。

杜離不敢跟陳葉青說實話,也很愧疚這段時間一直隱藏在皇宮里里卻欺騙皇後不來芙蓉宮;如今看見皇後娘娘居然這樣熱絡的牽著自己,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對自己的關心和緊張;這要多年來都飽受顛沛流離之苦的杜離一下就紅了眼眶,回頭看了眼站在身後的靖王,便抿著嘴唇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陳葉青瞧著他的小白貓都快要哭出來了,這可要他心疼到不行,忙伸出手拍著杜離的脊背,軟聲軟語的安慰:「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再見面,怎么可以哭呢?你若是不願意說,本宮不問你便是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說著,陳葉青感激的看向靖王:「多謝王爺不辭辛苦,將杜離尋回來。」

趙靖雙手負立在身後,琉璃般漂亮的眼前淺淺的落在陳葉青的身上,變成了含笑的月牙:「皇後不用客氣,臣不過是舉手之勞。」

陳葉青自然也是知道趙靖這個人的能耐的,當初能夠千里迢迢一路跟蹤著夏鳳輕從京城到了薊州城,甚至還在沿途留下記號引導趙禮,讓他以最快的時間追上他們;這份細心和膽識,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陳葉青現在總算是相信了趙禮曾經對他說過的那句話;當年如果靖王對皇位有想法,那么今天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早已不是他,趙禮的皇位是趙靖給他的,一個出身在天底下最權勢滔天家族里的尊貴皇子,卻是早已看破紅塵,孑然一身、泰然處之,這份心胸和豁達早已超越了一般人;只可惜,這樣玉樹芝蘭般的一個男子,卻生生配上了一個那樣陰狠毒辣的王妃。

想到虞子期,陳葉青就忍不住一陣齒寒;趙禮告訴他虞子期已經死了,只是她的死訊至今還被靖王蓋著,看樣子靖王是想要回到封地之後在專程呈報給趙禮,報告他的王妃已經去了;這么做雖然過程繁復,可也徹底了斷了他和虞子期之間的那段孽緣,從今往後,靖王妃將不復存在,未來或許還會有個好姑娘會陪在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身邊。

陳葉青看向趙靖,瞧著眼前這個男人那雙好似洞曉天底下一切玄機的智慧眸子,又瞧了瞧在他面前低著頭的小白貓,瞧著小白貓那纖細嫩白的脖頸和很是漂亮可愛的五官,心底深處甚至生出了幾分想法;真是可惜小白貓是個帶把的,如果不是,他倒是可以做主讓聽話可愛的小白貓陪在這樣出塵絕世的靖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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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葉青拉著杜離的手一陣寒暄,從當初他離開薊州城後去了哪里一直到他怎樣被靖王爺的人找到;可算是問的細心,關心的無微不至。

在這期間,杜離好在私底下被靖王拉進書房中教了他一套說辭,這才瞞住了陳葉青的念叨和關心,也算是勉強將陳葉青給應付過去。

至於陳葉青,只要他的小白貓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來,其實那些其他的事兒不過是過眼浮雲,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所以也沒從杜離的話語中察覺到什么不妥;一張笑臉從回來到現在,一直都綻放著最燦爛的笑容。

只是,這歡聚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就在陳葉青准備留下靖王和小白貓一起在芙蓉宮里用午膳的時候,秦戰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進來,而他身後,跟著四名壓著一名渾身上下都綁縛著繩索的狼狽女子。

看著秦戰出現,陳葉青當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黃梨湊到陳葉青耳邊小聲的低語了兩聲後,陳葉青這才沉下臉色,一改先才的歡快之情。

趙靖注意到陳葉青的臉色,站起來就准備請辭:「皇後可是有事要辦理?那臣就不在這里多家叨擾了。」

說話間,靖王就要離開,而跟在靖王身邊的杜離看樣子也是要一道走。

陳葉青難得看見杜離,心里雖然敬畏靖王,可他還是很是相信趙靖的;這些天他一個人在後宮里面對著這些跌宕起伏的事情,雖說他嘴上不講,可他的心早就有些累了;而今好不容易想見的人和得以信任的人能夠出現,陳葉青怎么可能會放人走?

所以,二話不說,就站起來攔人:「王爺且慢,本宮是有些一些事情要處理,但是很快就能處理好;要不你和杜離先去後殿等等,等本宮處理好一切咱們就一起用午膳可好?」

趙靖看出陳葉青不想他們走的意思,他這個人最是隨和,雖然有些猶豫可是當目光接觸到陳葉青那雙戀戀不舍得眼瞳時,還是軟下心來:「那好,那臣就先帶著杜太醫去後殿。」

「嗯,小臣也去給太子和大公主掌掌脈。」杜離跟著說著。

秦戰來得匆忙,幾乎是沒想到皇後的宮里會有靖王做客,在給靖王行了禮後就對著陳葉青說道:「娘娘,微臣不負所托,在御花園的假山叢中拿下了這名叫扶桑的宮女。」

正准備抬步離開的趙靖一聽見這句話,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就看他輕輕轉過身,直接看向秦戰:「秦將軍所講的可是初荷宮的宮女,扶桑?」

秦戰看了眼出聲詢問的靖王,又瞥眼瞧見皇後並無使什么眼色,就放放心心的說道:「回王爺的話,那名宮女正是來自初荷宮,名叫扶桑。」

被寬袖遮掩的大手輕輕攥成拳頭,趙靖深藏的眼瞳也步上了陰雲密布,在抬起頭看向陳葉青時,直接開口說道:「臣斗膽,想留在這里聽一聽皇後娘娘是怎樣懲辦扶桑的。」

這句話,雖說是請求之說,可是此刻在大殿之中,誰人聽見了都能察覺靖王這口氣中的強勢和冷硬。

這樣的靖王可是陳葉青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能夠讓靖王一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陳葉青在忍不住按吞口水的同時,不免對這個扶桑更多了幾分忌憚和猜忌;在答應下靖王的請求之後,陳葉青留了個心眼,直接讓伺候在殿內的宮侍們全部都出去,只留下靖王、小白貓、秦戰還有他自己身邊伺候的黃梨和碧瑩。

一身狼藉的扶桑被四個孔武有力的禁衛軍用繩索從外面直接提溜進來丟在地上,看著被禁衛軍狠狠地摔在地上,疼的不斷輕吟而半天都無法直起身子的扶桑,坐在鳳椅上的陳葉青卻是越看越覺得那蜷縮成一團的女人格外眼熟;可是,她究竟是誰,這要陳葉青怎么也想不起來。

相較於陳葉青的雲里霧里,早已知道一切真相的趙靖卻是四平八穩的坐在宮侍們搬來的寬背大椅上,一身正紅色的親王服飾金貴華麗的穿在他修長年輕的身體上,襯得那本就寬肩摘腰他更是俊美逼人。

杜離就像一個白嫩嫩的小團子,軟乎乎的、乖乖巧巧的站在趙靖的身後;五品太醫的官服穿在他身上並不能將那竹青色的官服襯得更加清雅卓蘭,反倒是顯得這軟乎乎的孩子奶氣極重,要人恨不得張開大口將這看上去十分香軟可口的小東西一口氣吞入腹中。

扶桑在疼痛中慢慢的回過神來,一遍又一遍的計算著從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一幕幕。

當她嫉恨重重的從京郊庄園回來,剛從又濕又冷的甬道里走出來的那一刻,身後就傳來幾聲人影擦動的聲音,待她轉過身,一根麻繩就從天而降,將她像牲畜一樣捆綁起來。

然後,她就看見了秦戰那張寒冰冷酷的臉,她剛想著掙扎,秦戰的一句話徹底將她從懵懂中帶回到現實。

「扶桑姑娘,皇後娘娘有請!」

皇後娘娘有請?是司馬媚要見她?可是,請人有用轎子的,有用馬車的,何時這世間請人的法子變成了將人綁成粽子拽著衣領一路拖著走的嗎?

扶桑掙扎了一路,喊叫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司馬媚在發作了嫻貴妃之後就找上她,難道是蕭玉桃那個沒用的賤人將她出賣了?